他用笔画了许多捆绑柏青临双手的姿势,继续耐心等待,不信钓不上大鱼。 然而还是柏青临耐心绝佳。 祝京儒泡完澡躺在床上面露困倦,看手机即将凌晨三点,昨晚醉得不轻精神气算不上好,他打电话给人,那边接通的很迅速,是蓄意在等。 “柏哥。”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低沉,只是询问,“嗯?” “你进来过很多次…”祝京儒困得睁不开眼,“密码你知道……” 凌晨三点一十五分,柏青临站在祝京儒家门口,等到电话响起才不急不慢抬手摁动门铃,他偏想看到祝京儒清醒地推开这扇门。 卧室里祝京儒翻了个身,被吵醒后迷迷糊糊起身。 开门的瞬间他才知道危险彻底降临,被男人不轻不重掐住脖子往里推,力气很大,压迫感猛烈袭来,男性特有的荷尔蒙作祟,滚烫的掌心桎住最脆弱的喉咙,姿态充斥占有欲,不容拒绝也不允许后悔。 剧烈的窒息驱散睡意,血液猛然上涌,祝京儒睁大眼承受这个过于激烈的亲吻。 柏青临没吻过谁,全凭本能的舔弄吸吮,舌尖无师自通钻进唇齿,尽情抵着湿热的地方打转缠绵,缠绕上去后吮吸津液,不断舔舐着咬着湿润的舌尖,饥渴的病症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那些躁动化作情欲,掩饰掉许多不堪的烦闷与嫉妒。 亲到最后祝京儒快要窒息,可他被摁住后脑勺没办法逃离,央求后才换柏青临松手,只能仰起头喘息着发颤。 柏青临轻轻抚摸祝京儒腰部,歉意仍然不多,沙哑中充斥更多满足,“抱歉,下次轻点。”
第45章 那枚戴在祝京儒脖子上的玉观音被原本的主人轻轻抚摸,一下子随胸膛起伏轻晃。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房间里空气黏腻,还响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 祝京儒意识模糊仰起头吞咽,只知道柏青临身上很烫,掌心,嘴唇都烫,摁在他后脑勺上的手除了摩挲轻重以外就没松开过。 肌肤与肌肤接触变得更加频繁,薄茧触感粗糙但用力,从脖子到锁骨,再从耳垂抵达后背,呼吸喷洒着热意,反反复复的湿吻仍然继续,舌尖互相试探的舔舐,卷着津液吞咽进去,沉香气息交汇着。 直到柏青临的手碰到祝京儒的腰窝,指腹时不时按一下,他努力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冷淡如初,与行为截然相反,仿佛是两个人。 不知不觉亲到床上,祝京儒趴在那锁骨窝里的痣都泛起红,他被摸得实在受不了蜷曲起腰,结果红绳勒住,柏青临在他背后牢牢掌控一切。 …… 等祝京儒再醒来时是日上三竿,睁开眼后感觉嘴唇发麻,照镜子一看,颜色红润明显肿起,还被咬破了皮。 祝京儒抬手摸了下嘴唇,心想以后不能再喝酒,体力太差,被亲到睡着实在吃亏,他洗漱完发现厨房那热粥,厨具和锅都洗得一干二净。 祝京儒尝了口,软糯微甜,很好喝。 祝京儒捧着碗打开茶几上的电脑,入住时安了监控,糊涂鬼谁爱当谁当,他可不当。 屏幕亮起回放起监控,祝京儒喝粥都感觉嘴疼,迅速喝完后认真端详柏青临进门时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他不禁有些失神。 监控窗口继续放大,看着自己被一只手摸腰,随后牢牢摩挲后脖,越看越觉得身上发热,口腔里都仿佛还有被侵犯的痕迹。 祝京儒像是在观看自己和柏青临主演的gv。 之后进入房间,大床上的两个男人一上一下还在亲,褶皱颇多的床单,攥紧后又松开,轻薄的睡衣挂在床边沿,随时随地会掉落,肢体动作很激烈,完全不许人挣扎,直到自己闭上眼因亲的太舒服而睡着。 满室的旎旎回归到安静,柏青临喘息着没说话,整理好衣物后俯身给自己盖被子,盖完被子突然又掀开。 祝京儒看得口干舌燥,想错开视线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屏幕里柏青临弯下腰用手抚摸自己的脚,从脚趾到脚踝,一寸又一寸摸到膝盖,到大腿根部停住。 睡梦中的自己被骚扰烦了,翻身后不轻不重踢了下柏青临手臂。 被踢的男人愣住片刻后垂眼继续摸,目光一直定格在脚踝,手抓住不肯松开。 一分钟后,祝京儒重重合上电脑屏幕,心尖在发颤,脑袋里全是柏青临昨晚走时亲了一下自己脚的画面。 南岸咖啡馆中午时候没什么人,柏青临去河岸边钓鱼,装备齐全,渔具基本全是定制,鱼竿漆黑泛着淡灰标志,握端刻下极小的字母,一共三根,不同长短,全都挂上浮漂。 饵料弄鱼钩,甩线后继续扔出去。 钓到四五只鱼后柏青临低头取下无框眼镜,用软布擦拭,手机发出声振动他便动作停一下。 从前不回是权衡利弊后觉得没必要。 现在得要。 柏青临点开手机,看完后蹙眉,垃圾短信,不是祝京儒,他坐在折叠椅上的姿势缓缓转变,思考片刻便申请添加回微信好友。 钓鱼最重要是耐心,柏青临向来比祝京儒更不缺。 下午五点祝京儒去咖啡馆又扑了个空,忍不住笑自己急切,没犹豫打电话给人,语调轻松问,“柏哥又躲我呢?” “没有。”惜字如金的男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祝京儒直接问:“那想不想见我?” 柏青临沉默一会反问,“来还是不来?” “地址。”祝京儒起身风风火火离开,压低的话语只有柏青临能听见,“耍完流氓就走,我过去找你算账。” 柏青临游刃有余回答,尾音停止后一声低笑,“是该算。” 祝京儒耳热,拿开手机听筒喉结滚动。 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出门前还特地抓了头发,结果开车进了荒郊野岭,风一吹什么发型都凌乱。 反倒柏青临利落干净的黑色冲锋衣,坐姿端正专注钓鱼纹丝不动,听见车轮声才扭头,他注视愈来愈近气势汹汹的祝京儒,目光明显柔和了许多。 祝京儒第一回和柏青临钓鱼用的折叠椅一直放后备箱没扔,他拽着椅子坐在柏青临身边一言不发,奈何桃花眼天生多情,直勾勾看人没半点杀伤力。 “车开慢点。”柏青临主动开口。 祝京儒当没听讲。 柏青临无形之中惯着人,“衣服穿少了。” 听得祝京儒耳根子软,反驳道:“这样穿好看。” 此刻宛若回到刚认识的那天,一样的话,一样的回答,柏青临侧头笑了下,笑起来也内敛克制,岁月在这人脸上留下的淡淡纹路都是有魅力的,情绪外露起来挺蛊,无论是皮囊还是其他。 祝京儒有时候觉得见色起意不是贬义词,实际能第一眼心动的寥寥无几。 世上好看的人太多,怎么就偏偏对一个人见色起意呢。 说来说去都是那两个字。 “不好看吗?”祝京儒心尖像被黑猫的爪子挠过,伸手拽柏青临衣袖晃了会。 柏青临回答,“好看。” 看过日出的两个人,最终也是要一起看夕阳的。 柏青临专心致志钓鱼,祝京儒在旁捣乱,偶尔用石头扔河里,咕咚一声吓跑不少鱼,偶尔碰柏青临的胳膊,最后干脆坐在柏青临腿上,有恃无恐让人生不起气。 一举一动烙印在柏青临的眼里,内心捏出清晰的轮廓,从不受管束,任性自由,洒脱又野性,比旷野里的夕阳还漂亮,让人想抓住。 柏青临情不自禁捏起祝京儒的手腕,过了许久才缓慢松开。 “起来。”柏青临不动声色拍了下祝京儒腰,等人起身后去擦拭鱼竿,用崭新干净的毛巾不断擦拭,力气很大。 祝京儒干脆坐柏青临的椅子,看玉似的手在鱼竿游离,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深喉,他富含深意说了句:“柏哥,我觉得你特喜欢摸我。” 柏青临动作没迟疑,平淡嗯了一声后将布折叠,低头用湿纸巾擦手,干净了才去捏祝京儒的脸,动作比先前更重。 柏青临问他:“给不给摸?” 捏到祝京儒脸颊泛红才松开,气息乱糟糟回答道:“等你追到我再说,不然以后换我躲着你。” 话音刚落柏青临低头亲吻祝京儒,贴着唇缝轻咬,很霸道。 不让人继续说下去,不想听。 更不准祝京儒躲。
第46章 柏青临天黑才回咖啡馆,店里其他人齐刷刷打量,他面色如常等待咖啡萃取,岳川啧了一声,李雯雪也啧了一声。 柏青临倒咖啡给客人端过去便进后厨洗工具。 蛋糕师也打趣,“店长,脖子上的吻痕太明显了。” “嗯。” 柏青临倒垃圾时背靠门框没抽烟,反而在走神,两天时间太快了,心里那片死寂太久的湖真正闯进一个人,还不太适应,做得也不够好。 换种说法是欲壑难平。 …… 蛋糕师突然听见男人冷不伶仃的声音,“怎么追人?” 这句话从柏青临嘴里出来,匪夷所思的程度不亚于天上下红雨。 蛋糕师脱口而出,“告白,送花,然后牵手送他回家。” 柏青临点头表示知道。 祝京儒在不远处打了个喷嚏,鼻尖泛红,他眯起眼继续用水彩颜料描绘出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手机没通过某人的好友申请但也没拒绝。 新仇旧账一起算,之前被拒三回被拉黑两次,祝京儒记得清清楚楚。 唐沉探出头问:“等会打麻将四缺一,来不来?” “现在几点?” “九点出头。” 祝京儒轻轻抚摸画布,跃跃欲试想知道某人究竟会不会摁耐不住在咖啡馆打烊后来这儿找他,毕竟傍晚坐在男人腿上时清晰感知到。 柏青临硬了。 唐沉看祝京儒露出这副表情,用屁股想都知道在盘算干坏事呢,有人会倒大霉。 事实证明,乌鸦嘴确实灵,黄琛的确倒了大霉。 当黄琛发现柏青临就感觉大事不妙,上楼阶梯被一堆人拦住,为首的人跟柏青临搭讪,美其名曰不给联系方式就不让上楼。 黄琛解释半天总算把那伙人劝走,他心有余悸对上柏青临眼神,一下子背后凉凉的,干巴巴开口,“店长真不好意思,年轻人喝醉了总爱搞这套。” “他被很多人这样?”柏青临蹙眉想起第一次进这拦住祝京儒的男人,从前“舔”和“上面”拼凑不起来一句话,现在倒是知道什么意思。 黄琛脑子被驴踢了实话实说,“何止搭讪,刚开酒吧那阵子大酬宾,塞给老板的房卡一星期就三四百张。” 柏青临没回话,手不自觉攥紧。 黄琛:“老板他人不在三楼,今天真去开房了。” 柏青临:“和谁?” “……和挺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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