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临本质无比强势喜欢主导,这句话无疑在取悦,他注视祝京儒裸露在外的脖颈,依稀看得清锁骨,“没必要。” 祝京儒:“有……” 话还没说完被打断。 “昨晚是这样掐。”柏青临声音低沉缓慢,他伸出手掐起祝京儒下巴两端。 指尖修长含着薄茧,用力摩挲颌骨以上的皮肤,依稀能轻触到泛红的耳垂,心口堵着的燥意被驱散。他知道如何将那根烟取出来,现在也知道怎样去警告骗子。 “别和我耍心眼,明白吗?”
第34章 祝京儒被迫仰起头,如偿所愿又被掐脸,此刻脑袋一团浆糊,他背靠沙发下巴酸痛,脸被摩挲得泛红,掐得呼吸有些急促。 松手的原因还是因为唐沉正巧推开门,似乎打搅到了柏青临的兴致。 “疼?”柏青临抽出纸巾擦手,而后将纸扔进垃圾桶开口问道。 祝京儒不疼也要说疼,喘着气像在埋怨,“太用力了。” “抱歉。”不咸不淡两个字,歉意压根没有,柏青临披上外套眼睛微阖起,镜片被灰尘弄脏,他抽了张新纸巾继续擦拭,再次无视祝京儒。 祝京儒有种自己被用完就扔的错觉,像那团皱巴巴的纸,他不禁讨饶道,“都让你掐了,柏哥别生气。” 柏青临沉默几秒抬头看祝京儒,“安静点。” 祝京儒偏不,他坐起身泡茶,龙井和毛尖都有,把顶顶好的茶叶泡得一塌糊涂,还用天青色的茶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惹得柏青临忍无可忍,他一声不吭丢给祝京儒纸,宛若长辈在盯梢晚辈,要求将手指沾到的浮沫擦得干干净净。 祝京儒装乖,“好了。” “嗯。” 柏青临无意间扫视祝京儒白T,有些透光,隐隐约约看得清腰上的红绳,本没打算问但又已经开口,“为什么戴它?” 祝京儒总是在该害臊的时候不害臊,他直接双手撩起露出完整腰给柏青临看,正儿八经解释,“我太闹腾,小时候经常生病,当时在脚踝上戴红绳银镯辟邪,十几岁才摘。这些年野惯了,本来没戴,只是前不久被我妈知道又生病了,她就寄过来这条,说是保平安,日日夜夜都要戴着。” 柏青临迅速垂眼,目光定格在瓷砖,转移话题继续询问,“腕上。” “纹身?” 柏青临点头。 “凤凰花,八年前纹的,那时候不懂事,哪里最疼纹哪里。” 柏青临习惯观察细枝末节从而判断一个人,胆大到不要命,的确疯,他在心里给祝京儒捏出轮廓,也不禁疑惑更年轻时候祝京儒又该是什么样。 “问了这么多,是不是也该轮到我。”祝京儒不喜欢吃亏,从不落人下风。 “嗯。” “我不好看吗?”祝京儒打趣道,“你一直低头。” 柏青临脖颈轻微僵住,抬头瞳孔漆黑暗沉,他佯装平静注视祝京儒戴了圈红绳的腰,的确细,线条漂亮,脑子里瞬间闪过晚上祝京儒躺在床上意识模糊时胸膛起伏,连同腰部微颤的动作。 柏青临烟瘾有点犯,声音微哑,“还想问什么?” 祝京儒打着不小的算盘,“柏哥,跨年那天晚上,愿不愿意跟我走?” 问题的回答伴随唐沉闯入没了后话。 唐沉也不想,主要是岳川喝醉酒和客人杠上了,李雯雪根本拦不住,只能找柏青临解决。 敲门之后在等,没一会柏青临出来,手臂好像还搭着件东西。 唐沉暗自感慨能被祝京儒看上眼,的确长得带劲,虽然冷是冷了点,没准在床上着火,他预估了下柏青临身上的肌肉,体型再对比。 操,花孔雀必定要挨操。 唐沉幸灾乐祸推开门,结果和祝京儒四目相对。 “你怎么又换衣服?”唐沉刚问完,立马发觉祝京儒脸上不对劲,“你俩不去开房,躲里面玩这么野?” 祝京儒解释,“还没玩呢。” “……” 祝京儒意犹未尽道,“他手劲很大,的确疼。” 唐沉头皮发麻,突然想起件正经事,“袁野刚打电话来,问你明年一月还去不去?” “有什么不能去的吗?”祝京儒笑着反问。 外头下起雪,十二月的尾巴,新的一年很快来临。 深夜,柏青临将岳川扔进客房头也不回离开,失眠太久已经忘记怎么样才能正常入睡,可当那件白T被搂在怀里,病态的空虚与渴望再次得到缓解。 柏青临浮起紫青色青筋的手攥紧,用力抚摸,他不受控制地低头用鼻尖轻嗅,像瘾君子般贪婪。 克制和隐忍太久,犯起病来才如蚂蚁啃噬理智般难耐。 当柏青临意识到自己在拿那件衣服自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濡湿的汗微浮在额头,黑暗中压抑的喘息声缓缓消失。
第35章 (小修) 祝京儒晚上也睡不着。 因为柏青临走前打翻茶杯弄脏了他身上的白T,然后又让脱下来,还补上一句疏离的客套话,“会洗干净还你。” 柏青临那张脸完全看不出喜怒,提出建议后站在旁边看他脱衣服,过了会低头含烟,深吸着似乎等得有些不耐。 祝京儒只从上下滚动的喉结察觉出异样,琢磨可能烟瘾犯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祝京儒想了许久仍然想不明白为什么柏青临会带走那件白T,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抓心挠肝的好奇心,干脆打电话给柏青临。 本以为不会接通。 没想到振动十几秒后柏青临接了,一时间只能隐约听见紊乱而疲乏的呼吸声。 “柏哥。”祝京儒喊他。 柏青临声音很哑,掺杂平时没有的低燥,似乎被打搅,“嗯?” “我睡不着。” “……” “在想怎么继续招惹你。”祝京儒花了许多时间去接近柏青临,迂回也好直白也罢,他都是随心所欲的,包括现在,“能想吗?” 柏青临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翻动柔软被子的声音,“随便。” “你怎么这么好…”祝京儒尾音轻松,呼吸变得平缓,闭着眼没心没肺倒头就睡,任由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滑到枕头上。 柏青临叫了祝京儒的名字,没得到回应,只能不断克制掺杂燥意的呼吸。 他沉默许久才挂断。 翌日咖啡馆开门,李雯雪问,“不是说帮店长还外套吗?外套怎么没拿来。” 岳川探头去看后厨大门那抽烟的柏青临,压低声音道:“他不乐意,还又拿了人家一件衣服,大早上亲手洗的。” “老树破天荒开花。”李雯雪啧了一声,“不过说句实话,这两人除了模样般配,其余没一点地方合适,南辕北辙的性格不会有好结果。” 话音刚落祝京儒推门进来,脖子上戴着柏青临那条围巾,眉眼和画似的,面色红润格外精神,棕色复古夹克衫穿的别提多野多浪荡,衣袖撩起露出腕部刺青,一整个彻底孔雀开屏,空气中都弥漫荷尔蒙。 李雯雪顿时看迷糊了,这还管什么结果,岳川瞬间满血复活,过去套近乎,“人在后面,等会你再去找他,你先跟我们先聊聊。” “岳老师想聊什么。” 岳川很直接:“昨晚亲到了吗?” 祝京儒笑着摇头,“没有。” 岳川出招,“下回,下回直接抓个树林,摁着他嘬他嘴就对了!” 祝京儒含笑,“好,下次一定。” 后厨柏青临在抽烟,背影高大体态端正,再怎么放松也都不会佝偻着背,右手微微垂落,夹烟的姿态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祝京儒最开始来咖啡馆,每天看见最多的就是柏青临的背影,他不由自主抬手抚摸柔软的围巾,一般人不知道柏青临占有欲到底多强,不光鱼竿上会刻有字母,标志是自己所有物,就连围巾和手套上也有,甚至店里只供他专门擦手的毛巾。 第一次和柏青临钓鱼的时候祝京儒便注意到这些细节。 那根烟快燃尽,沉香味被空气中的冷风吹散,柏青临侧头时目光出现短暂地错愕,说话声微沉并不客气,“谁让你进来?” 祝京儒特喜欢柏青临这股凶劲,烟嗓骂人很反差很性感,干脆凑得更近,“想喝你做的咖啡,但靠窗位置有客人了。” “出去。” 祝京儒不说话,眼巴巴看着。 柏青临避开祝京儒视线,鼻尖喷洒烟雾,随意解释,“门开着风大。” “我衣服穿的厚不觉得冷。” 柏青临将烟头扔进垃圾桶,不轻不重睨着祝京儒露出的手腕,眼神不言而喻。 祝京儒立刻老老实实将衣袖扯下。 过了一会祝京儒坐上靠窗位置,先前他将主动权掌握,一言一行都清清楚楚,现在轮到祝京儒被动了,完全猜不透也想不通柏青临为什么拿走白T。 店里没什么客人,柏青临站前台神情专注擦拭眼镜。 一直看着他的祝京儒难得冲动,不再晒太阳,悄悄地站起来。 柏青临那只手轻碰眼镜,很白,修长的指尖和鼓起的青筋,祝京儒不动声色走到跟前,他突然伸出食指和柏青临的手轻触,拉钩般晃了晃,低声开口道,“柏哥,跨年那天我再来找你,不见不散。” 柏青临没来得及反应,祝京儒便迅速松开手转身,风铃声响起时扭头眨眼,留下句语速很快的英文。 窗前擦桌子的佟吟离得很近,完全听清后她面红耳赤复述,“店长,Tongue kiss,祝先生说想和你舌吻。“
第36章 (大修) 唱片机从爵士放到摇滚,再到古典乐,换曲子换的随心所欲,祝京儒趴在地板上画着属于柏青临的背影。 谁叫现在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勉强算得上“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短暂和平共处。 落笔不能继续赤裸直白,应该变相欲擒故纵。 祝京儒吹干净炭笔的细沫,秉持言出必行的良好品德,说暂时不找柏青临还真没找,就是每天的短信特勤快。 刚完成的画,拍一张发过去。 最近几天看见一束花,一朵云,甚至掉地上的鸟窝都要和柏青临说,只差把吃饭洗澡睡觉也分享出去。 光消息和图片都有几百条。 “柏哥,中央公园换了一批新树,移栽的品种不好,肯定长不高。我早几年特喜欢大西北的胡杨林,就干脆去甘肃种了两年的树,学到不少培植技术。” “刚从城中村回来,那儿的中医是我老伙计,他的菜棚子被雪压塌,院子围墙还被酒驾的小王八蛋撞烂,我干脆借了辆挖掘机帮他铲平,过些日子再去弄水泥,帮他把地建起来。” “其实城市上空的星星不怎么好看,喜马拉雅那儿的才叫亮,柏哥,有机会我想带你一起去看看银河。” “半路去修吉他,碰巧路过服装店,我买了好几件新衣服,下次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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