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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出伏流(ABO)

时间:2023-08-17 23:00:16  状态:完结  作者:舟楫尾迹

  在煮面的过程里,他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响,那急促的声音就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然而是从公寓里面传来的。孟盛夏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连忙按掉了电磁炉开关,转身去了玄关,从鞋柜的抽屉里翻找出了钥匙,打开了紧锁的卧室门。

  门里的牧周文喘着气,好像和门斗争已久,脸上都是汗水。孟盛夏为对方少见的失态吃了一惊,可他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到牧周文语无伦次的话语:“你不能把我关起来,”牧周文的神色是出乎孟盛夏预料的崩溃,甚至伸手抓住了他的双臂,像是恳求一样的语气嘶吼到,“我得回去……我必须回去……”

  一时之间,孟盛夏不知道应该难过牧周文已经失去了对于自己的信任,还是心疼牧周文被家里的重负和自己的偏执所压垮。他想抱住牧周文安抚牧周文的痛苦,可是牧周文的痛苦,至少有一半也来源于他……孟盛夏闭上眼终究没有辩解什么,只是生硬地说到:“先来吃饭。”

  牧周文松开了他的手臂,渐渐清醒过来。孟盛夏没有离开,只是凝视着对方魂不守舍的脸庞,直到牧周文的眼神不再空洞,才转身回了厨房。

  孟盛夏机械地继续完成自己没有结束的烹饪,可心已经飞得很远。他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牧周文发出的响动,但只能听到从卧室里传来细微的、流水的声响;他怕牧周文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可现在走过去看着对方,大概又会给牧周文带来类似被监视的压力。

  在他们已经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原来他还没能完全放弃幻想吗?孟盛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在做天真的思索,或许是他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事态,而过去他犯的错,又总是有家人站在他的身后,替他揽下所有的责任……

  孟盛夏叹了口气,决意还是先不去思考那些事情了。他把今天准备的食物端到餐桌上的时候,牧周文刚好洗漱出来,身上穿的果然是他自己塞在挎包里带来的衣服。孟盛夏没想过牧周文会这么做,但显然对方现在不想和自己沾上关系,就连衣物亦是如此。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自己先坐下。过去他们用餐的时候,总会并排坐在一块儿打开手机观看视频。然而现在牧周文恐怕对他只有畏惧的逃避心理,孟盛夏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于是坐到了餐桌的另一端,和牧周文之间相隔了在这张桌子上,他所能相隔的、最远的距离。

  牧周文怔怔地瞧着他,直到孟盛夏抬起头开口率先打破了僵局:“先吃饭,我送你过去。”牧周文的母亲在他的安排下,已经从县上转进了Z市的医院,这也方便了牧周文每个周末的陪护。他的安排自然不能算天衣无缝,但对于求医心切的牧周文一家,根究这样的机会来源几乎没有必要。

  他虽然做了饭,而牧周文还是“不领情”地试探到:“我想……先过去。”

  “我开车送你过去,很快。”

  “……”

  牧周文脸上不情愿的表情不加掩饰,但总比一潭死水的他要鲜活一点。孟盛夏叹了口气,心里明白他们无法回到过去的相处模式,但他还是开口解释到:“我现做的,待会就冷了。”

  牧周文终于肯坐下来。他心神不宁地用筷子夹起几根面条,连咀嚼的动作都有些僵硬。孟盛夏想问他好吃么,又觉得这样的问题不会再得到过去的答案,不过是他自讨没趣,只得保持沉默。

  “肉也吃点。”孟盛夏用刀叉切割着牛肉,原本自豪的厨艺对于自己也失去了效用,他食不知味,只是在用食物填充自己的胃袋,提供活动的所需的热量。他知道牧周文也是如此,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日渐消瘦。

  “我吃不下。”牧周文的拒绝倒也直接,他的嗓音沙哑,是自己昨天再次情绪失控的“罪证”。“难受吗?”他的问候差点出口,但他们现在的关系,不适合说出这样的话。孟盛夏把这句话费力咽下去,故作冷淡地应到:“你现在瘦得都要脱形了,我不喜欢。”

  牧周文嚼着口里的面条没有说话,筷子倒是落在了面前的盘中,夹起了一块牛肉来。他勉强自己张开嘴,缓慢地、艰难地从牛肉块上撕咬下丝缕送入自己的嘴里。

  “你……”孟盛夏想问的事有许多,在情绪平复下来的当下,沉在他心底的问题又浮现在了心头。首先是牧周文没有询问他银行卡的密码,但他的手机上有动账的短信通知;牧周文应该知道自己设置的密码就是他的生日,他……为什么,他什么都不问呢?

  牧周文抬起头望向他,目光有些茫然,似乎在等待他发问。这时候他的眼神终于没了先前的憎恶,只有一片懵懂的空白,孟盛夏的语气也软和了下去:“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事吗?”

  “他……”谁知道牧周文张口又是这样的起头,孟盛夏知道他的性子较真,决定做一件事就不会轻言放弃,可他实在难以忍受那份被郑楚轻易“夺走”自己恋人信任的愤怒。

  孟盛夏的餐刀在盘子上拉出刺耳的声响。他面无表情地撕开在美拉德反应下展现出诱人的焦黄色的外层,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露出带着血丝的鲜嫩内里的牛肉,用叉子放入口中。他需要这段冷静的时间,避免自己再次重复先前两次的失控。

  “我不会主动动他,”孟盛夏冷淡地“承诺”到,也严肃地送上自己的忠告,“你也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你能够信任的人。”他话里有话,不知牧周文能够听出来多少,但言尽于此。如果他透露得太多反而导致牧周文更加泥足深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出什么来。

  牧周文低下头去默默吃着碗里的面条没有应答,孟盛夏就知道他心里肯定给出了否定的答复。但他不能控制牧周文的心,起码现在他还做不到……他会的。总有一天,他会让牧周文的心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之后他们始终相对无言。到了医院门口,牧周文说了一句谢谢便下车离开了。孟盛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这才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还需要等至少半年。”医生的告知直截了当,惹得孟盛夏皱起眉头问道:“能够更快一些吗?”他有不好的预感。自从听说了牧周文做了配型的检查,孟盛夏就一直担忧对方会为了母亲捐献肾脏。

  “这已经是很快的速度了。”医生委婉地解释到,“如果有适合的配型,我们一定会优先和他们商量。”

  牧周文毕竟还很年轻,如果失去了肾,正常生活一定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孟盛夏为自己自私的想法感到焦躁,他明白对方一定是希望能够成功的,但他不愿意牧周文这么做。孟盛夏情不自禁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医生,如果他要捐献自己的肾,请您一定要劝下他。”

  “他的血型不符合配型,这点你可以放心。”

  孟盛夏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消息也许对于牧周文一家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但于他的私心,他更希望对方能够健康:“谢谢。”他想了想,还是为自己找补到,“他还很年轻,我想……他的父母也希望他不要那么做。”

  医生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提议到:“你也可以在其它医院看看情况。”

  “我会的。平日里劳烦您多多关照了……”

  等医生挂断电话之后,孟盛夏才感到了精神上的疲劳。他要去哪里为牧周文的母亲寻得一颗肾呢……他出神地思索着,却隐约瞟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牧周语,孟盛夏定睛一看,立即确认到了对方的身份。牧周语大概是来陪护的,而现在弟弟来了,他自然要回去休息一会儿。孟盛夏脑内灵光一闪,他忽然发觉了一个自己之前忽视的事实。

  为什么陶之轩没有对牧家伸出援手呢?

  TBC.


第11章 11. 捕风捉影

  鬼使神差地,孟盛夏立即发动了车子,悄悄跟在了牧周语的身后。他庆幸自己把原来那辆红色的跑车换掉了,否则这时候肯定会引起牧周语的警觉。

  他跟在牧周语身后,想要追踪对方的去向。只可惜在牧周语坐上一辆网约车之后,他因为对这附近路段的不熟悉,在几个红绿灯口之后跟丢了对方,只能先找了可以停靠的路边停了下来。

  被牧周语发现了吗?孟盛夏忍不住懊恼,轻轻用拳头捶了一下方向盘。他在心里祈祷自己唐突的行动没有被对方觉察,然而这样的情绪还没有持续太久,他就接到了何理群的来电,被告知需要前往公司详谈。

  孟盛夏调转车头先去往了公司,周末的大楼里没有平日的活力,但还是有人正在加班,见他来了,也同他打了一个招呼。孟盛夏一一回应了他们的问候,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候何理群。

  何理群的车因为前头的车祸堵在了路上,或许还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到达。孟盛夏在百无聊赖的等待时间里,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先前的疑惑当中。他当机立断从桌上抽了一张草稿纸,拿着中性笔开始涂涂画画自己目前已知的情况。

  陶之轩没有插手牧家的事情……难道是郑楚终于和牧周语相认、阻止对方继续与陶之轩交往下去了吗?这是孟盛夏首先想到的,可是最近他们的圈子里并没有这种八卦流出,唯一的消息,只有郑楚和陶之承的婚期一推再推。

  这两对兄弟之间的关系想来十分微妙,可孟盛夏怎么也没能厘清其中的真相。如果陶之轩是为了报复郑楚选择了自己的兄长一事,故而决意对对方的兄弟下手。可是他明明大可不必使用如此曲折的手段,何况牧周文也提起过,对方早就进入了他们的生活当中……等等,孟盛夏突然发现了矛盾所在:郑楚在和他交往之时,尚且没有谈及过牧周语的存在,那么陶之轩又是怎么了解到两人的身份的呢?

  这应该是一个郑楚不愿意坦白的秘密,而陶之轩却抢先一步来到了牧周语的身边,成为了对方的恋人。然而直到现在,孟盛夏也觉得两人的交往暗含蹊跷,这样的两个人走到一块儿,显然是由于利害关系结成的伙伴关系。他的直觉告诉他二人的感情并非是恋爱,可他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唯一能供他揣摩的,只有那一天晚上牧周语和陶之轩在天台不自然的亲昵。

  他还记得他们二人刚结伴来到宴会上的时候,表现得不过像是一对损友,只是几杯酒下肚,他们就能突破朋友的界限、就此走到一块吗?那时候,陶之轩可还在“扮演”着被自己大哥抢走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的形象,难道他仅仅是为了让郑楚生气吗?

  不懂啊,越思索那些他当时感到困惑的片段,孟盛夏越觉得自己无法理解陶之轩的行动。他隐约回忆起三个人甚至还相约过一场饭局的事来,心里的谜团就愈发膨胀。

  陶之轩为什么要接近牧周语呢?难道他也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他和严恩的目的相同?孟盛夏的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没有根据的想法,他为自己的念头吃了一惊,又觉得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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