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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出伏流(ABO)

时间:2023-08-17 23:00:16  状态:完结  作者:舟楫尾迹

  孟盛夏为他们紧张的表情哈哈大笑。方才喝下的酒精,也让他的头脑中的阀门变得松动,Alpha与生俱来的、争强好胜的本性从他的心底浮上来,让他感到被社会规则套牢的项圈松弛了几分的愉快。

  “来啊?怎么没有人接着陪我喝?那我先喝一杯。”他抓起桌上的啤酒,用牙撬开了瓶盖,豪迈地把一整瓶都喝了下去。玻璃酒瓶在地上砸碎的声响,更是让在场的人们惶惶不安,有人已经趁机离开了包厢,剩下的几个,孟盛夏也看得出来,是张津北养在身边的小弟。

  “他喝不下了,你们喝么?这点面子,不能不给吧?还是说,你们和他一样——怂?”他拖长了音调,故意挑衅起还在场的几人。其中有人因他这句话已经愤怒地翻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而其中像是统率他们的人又把对方拦了下来,慢慢走到孟盛夏的身边相劝到:“孟少,张哥请您来叙旧,也只是想和您多走动走动,增进感情……”

  “客人不是随便能请的。”孟盛夏话外有话,他瞥了对方一眼,冷笑一声,“他没让我尽兴,就是他的罪过。”

  男人一言不发,抓起装了白酒的玻璃杯,二话不说就喝干了。他把底翻过来向孟盛夏证明,孟盛夏为他鼓了几下掌,算是认同了对方想要接替张津北的念头。

  “你代替他,要是也不能让我喝高兴了,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了。”

  ……

  他们两人最后各退一步,选择了和局。不管是男人选择了退让,还是真的无法坚持到最后,孟盛夏都不得不感叹对方还算有两把刷子。他从包厢离开的时候按照承诺什么都没做,压抑的心情无处释放,以至于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冰凉的水也没能压下他蠢蠢欲动的好斗的天性。

  牧周文……应该趁乱离开了吧。孟盛夏用冷水撒在脸上降温的时候,脑子里乱糟糟的,既有对对方的担心,又有一种仿佛被对方欺骗的愤怒。

  他现在既想看到牧周文,可又不太想见到对方。他有点醉了,如果这时候看到牧周文,他不能确保自己还能装出和善的一面;可他心里想要感受到对方存在的渴望,又让他下意识拨出了电话。

  然而这铃声竟然从卫生间的隔间传了出来。孟盛夏寻着那铃声走过去,虽然只响了短暂的刹那,去电就被主人挂断了,可在这时候,他的听觉忽然敏锐得能够听见这狭小空间内的呼吸声。

  孟盛夏顺着声源走过去,步子踏得很慢,像是猫科动物狩猎之前在草丛中缓步前行,一点点靠近自己的猎物。他在自己认定的隔间门前站定,又再次拨响了牧周文的电话。

  这一次铃声没有响起,可犹如幻觉,他感觉自己听到了牧周文陡然急促的呼吸。于是他把手按在门上,轻声到:“开门。或者,你想让我把门卸下来?”

  过了几分钟,门才向后退开了一缝。孟盛夏不客气地推开门踏进去,果然看到牧周文瑟缩在墙角。对方整张脸都被酒蒸透了,全身像是高烧一样不停地打着寒颤。

  “为什么不走?”

  牧周文嘶哑地回复了什么,可也许是自己醉了,孟盛夏什么都没听清。他凑过去,凑到牧周文的身边,蓦地闻到一种奇怪的香味从牧周文身上散发出来。

  如此甜腻的,像是花的香气的……Omega信息素一样的气味!孟盛夏顿时表情一变,反手把门销上了。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孟盛夏抓住牧周文的肩膀,有些神经质地询问到,“你刚才和谁呆在一起?怎么会沾到这种东西?”

  “我没有……啊!”在牧周文的申辩结束之前,孟盛夏已然按捺不住自己的冲动,他凑到了牧周文的颈侧去嗅闻,以确定自己刚才闻到的味道不是幻觉。

  越是吸入那种香甜的气味,孟盛夏越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加大了力气,捏得牧周文发出吃痛的声音:“你,放开我……”

  “牧周文,你是不是傻?”孟盛夏终于能够确定,这香气的来源应当是一种致幻剂混合诱导激素的药物。他从前听说过有人用来“助兴”,却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自接触到这种药物,中招的人还是他最不能被人触及的逆鳞,他真想现在就让那些人去死!“他给你喝什么你就喝什么啊?!”

  醉了的牧周文反应迟钝,因孟盛夏的责备更是有些发懵,他开口接话到,显然没从这一顿数落里回过神来:“为什么我不能喝?他们不也喝了吗……”

  “你就不怕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孟盛夏急得满头大汗,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异变,但只是听到牧周文像是在反驳他的语气,他就感到了一种由衷的愤怒。作为Alpha,他们这种生来就要成为群体领袖的生物,怎么能接受对方的抗拒?“我就是不看着你几天,你就能跑这种地方来!”

  “你想说什么?”牧周文的声音颤抖着,他不可置信道,“你想说我是来,来这里……”

  牧周文的戒心还是那么弱,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孟盛夏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找个笼子把对方塞进去,省得牧周文又出什么意外。可他的忧心表现在嘴上却是口不择言:“来这里你还不懂他们要做什么?你上赶着让人家睡//你?!”

  牧周文沉默了,像是因为这样的训斥陷入了震惊。直到过了一会儿,孟盛夏自己察觉刚才的话不妥,想要说些什么补救,牧周文忽然轻声道:“你,是这么想的?”他这么说着,脸上却露出自暴自弃的笑容,“我不在乎……”

  “他给了你钱是么?啊?告诉我!”孟盛夏慌乱地提起另一个话题,而牧周文的眼神已经变得空洞了。他冷冷看着孟盛夏,两片嘴皮上下碰了几次,道出了更加火上加油的话来:“……那又怎么样?”

  孟盛夏觉得自己都快被牧周文气笑了,他怒目圆睁,信息素不自觉地溢出,满心都是要让牧周文屈服于自己:“谁给你钱,都能睡//你?”

  “如果我值得做这样的交易,不好吗?”牧周文被他的信息素压制得有些脚软,可还是硬撑着脸上的笑,甚至轻挑地反问到,“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被牧周文的话激得恼羞成怒的孟盛夏哑然了一会儿,忽然暴怒到:“这是一回事吗!”

  “那不然呢?我说过,我们早就结——”

  孟盛夏堵上了牧周文反唇相讥的嘴。他咬破了对方的嘴唇,可只是刹那,牧周文就奋力推开了他,他一下子就磕在了门板上,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

  因隔间狭小、不得不与他面对面的牧周文颤抖着喘息了片刻,随后尖声到:“玩感情游戏……你找别人奉陪吧!”

  “你要去哪?”牧周文没有动,像在忌惮堵住门的他会做些什么,因为撞到门板头晕眼花的孟盛夏擦着自己唇边的血,阴郁地盯着对方。他看得出牧周文的恐惧和憎恨,可越是清晰地认知到这一点,他内心的野兽想要撕碎对方的冲动就愈盛。如果牧周文还要挑战他的“权威”,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要去找你的张哥,让他为你主持公道?”

  牧周文定定地凝视着他,像是要哭一样皱眉,可嘴上还是讽到:“你要是觉得我不符合你床//伴的标准了,大可以去找个新的伴。孟少,你不是说,你身边从来不缺人吗?少了我一个,你有必要这么生气吗?你在我身上浪费了这么久时间,就不会觉得腻吗?!”

  牧周文的质问还没有结束,孟盛夏就跨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这样的举动只是出自Alpha控制的本能,可当真的握着对方秀颀的颈项,孟盛夏却因它的脆弱陷入恍惚:只要他稍微用力,它就会折断……

  牧周文挣扎着去掰孟盛夏的手指,却丝毫撼动不了他的力量。方才还在愣神的孟盛夏因牧周文的反抗再一次陷入暴怒,他把对方拎了起来猛地压在墙面上,像是野兽一样嘶哑地咆哮到:“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他们来染指!谁敢动你,老子就杀了他!”

  TBC.


第28章 28. 月缺难圆

  “我不是你的东西!”牧周文因他的桎梏呼吸不畅,却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相对完整的话来,“放开我!”他用力尝试挣脱孟盛夏的控制,可惜在Alpha的面前,Beta的力量实在不值一提,他只是徒劳无功。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孟盛夏轻蔑地一笑,他头脑发热,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并迸了出来,“在你还完我的钱之前,你就是我的东西!”他不想说这样的话刺激牧周文,可对方在这个刹那所透露出的想要离开的想法几乎不可动摇,让他慌了心神,“我告诉你,就算他们说得再好听,谁也不会比我给你得多!”

  孟盛夏气急败坏地反击到,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惹得牧周文脸上的表情大变。他的眼泪突然涌出来,而后竟莞尔到:“你说得没错,我是在卖。你给我的,确实要比别人更多。”他的嘴唇哆嗦着,脸上的血色褪去大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平常伶牙俐齿的他,却在这个时候想要落荒而逃。可他要是这时候离开,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拥有对方,孟盛夏松开了手,急忙劝到,“别这么说!”

  “那你告诉我啊!孟盛夏,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牧周文的脸上是厌恶与恐惧交织,这不是他想要的,可牧周文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对待他了。孟盛夏垂头丧气地喃喃到,“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

  牧周文定定地看着孟盛夏,忽然大笑起来。他的表情里无端透露出一分妩媚,而后伸出手,有些暧昧地抚摸他的胸膛,在对方的耳边吐息到:“来吧,在你玩够之前我都奉陪,做你想做的,只要你给我钱。”牧周文拉开自己卫衣的拉链,他白皙的皮肤顷刻暴露出来,孟盛夏情不自禁地喉结滚动。

  他喝得太醉了,以至于看到牧周文做出这样的举动的时候,本能先于他的理智蠢蠢欲动。但他却忽然有些想哭,这时候他才切实地感受到他的失去——牧周文再也不是那个他最初爱上的,耿直而沉浸在理想中的青年。他怒不可遏,又觉得悲哀,原来人走到这一步,骨气、骄傲、尊严都可以抛之脑后;而推他走到这一步的正是自己。

  “我不要。”孟盛夏抓住牧周文在自己身上摩挲的手,他红着眼摇头到,“我不要你这么对你自己!”他不愿意牧周文如此轻贱自己,这让他感同身受对方的耻辱和痛苦,“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怎么可能那么想!”

  牧周文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过了许久才轻声到:“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已经不懂了……不论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他沉吟到,“我们之间不就是金钱交易吗?那应该各取所需,而不是闹得这么不愉快。”

  牧周文哽咽着逐字逐句地说到,可他的话理智得冷酷,让孟盛夏顿时感到了惊慌:“我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当做过交易!”他为自己刚才气血上头的话感到了深深的后悔,“我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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