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吃饭?” 方淮不回答。 祝聿白压着心底里的怒火,再次开口,“说话,方淮。” 被点到名字,方淮躲在被窝里抖了抖,闷声闷气,“不饿。” “好,不饿是吧?”祝聿白冷笑一声。 紧接着,方淮就听到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以及皮带卡扣解开的清脆声响。 很快,一只手伸过来把方淮身上的被子扯开扔在地上。 方淮慌乱地缩到床另一边,不敢抬头看祝聿白。 祝聿白伸出一只手,沉声道,“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方淮害怕祝聿白发火,从床上爬过去,颤颤巍巍伸出手,还没有挨到祝聿白的手,就被一把抓住拉了过去。 “啊……”方淮感觉到一股难以抵挡的力量将自己整个人翻了过去,脸朝下压在了被子上。 紧接着后颈就被人用手按住,睡裤被一把扯下。 “你……你干什么?”方淮彻底慌了,在祝聿白手下挣扎起来。 “干什么?呵,当然是干……你了,”祝聿白压在他背上,滚烫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说道。 “你不是不饿吗?那我就做到你饿,你什么时候觉得饿了,我什么时候停下来。”
第39章 吃橙子 感受到方淮的挣扎,祝聿白一巴掌打在他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瞬间,方淮的皮肤上就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像是被打懵了,方淮都忘记了挣扎。 他侧过头,呆呆地望着祝聿白,嘴角向下一撇,眼眶就红了,晶莹的泪珠悬着,要落不落。 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明明就是在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或许是方淮的目光太过于委屈,祝聿白避开他的视线,无视他的眼泪,把自己的领带解下来,将他的眼睛遮起来。 泪珠很快浸湿了领带,墨蓝的布料颜色显得更深。 或许是被打了一下,方淮此刻变得懵懵的,任由人剥夺自己的视线。 失去了视觉,方淮的听觉就变得格外灵敏。 方淮侧着脸趴在床上,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他就听见衣服扔在地毯上砸出的沉闷声。 祝聿白坐在床边,盯着方淮的腺体看。 腺体上还有上次留下的清晰牙印。 祝聿白伸手在那牙印上摸了摸,惹得方淮有些痒。 他不自在地侧了侧头,想要躲开。 但是祝聿白让他动不了分毫。 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愈创木的香味,一缕一缕萦绕在方淮的鼻尖。 真的太久没有闻到了。 此刻,方淮的腺体像是久旱逢甘霖,在Enigma伴侣信息素的刺激下,像发烧了似的,突突突地跳动起来。 方淮的呼吸不由得开始急促起来,他迫切想要更靠近伴侣一些,试图贴着祝聿白。 … …. 方淮咬着自己的胳膊呜呜呜地哭。 上一次祝聿白易感期的时候,被撕裂的痛方淮仍旧历历在目。 好不容易好一些了,现在他又要来。 此刻方淮整个人因为紧张和害怕,祝聿白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祝聿白没办法,只好先安抚害怕的omega。 他把方淮转过来,摸了摸他胳膊上被咬出的牙印。 方淮闭着眼睛,没了胳膊就咬着下唇,整张脸上全是泪水,哭得一抽一抽的。 祝聿白把人半搂在怀里,低下头亲他的嘴角,贴着他的唇边说,“别咬自己了,嘴唇都咬出血了。” “要是真的生气,来咬我吧,我皮糙肉厚。” 闻言,方淮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了片刻祝聿白的脸,一张嘴就咬在他脖子上。 虽然祝聿白知道他力气不大,但是真心一口咬在肉上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方淮用尽力气咬人一口,边咬边哭。 祝聿白叹了口气,“你咬我我都没哭,你在哭什么?” 方淮把脸埋在祝聿白颈窝,一句话不说。 祝聿白抱着人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自己来,你害怕,你紧张,那现在你来吧。”祝聿白把方淮脸抬起来,将他脸蛋上的泪水擦干净,“你想怎么来,用多大力气,用什么知识。” 方淮靠在祝聿白怀里,两人贴贴在一起。 因为刚哭完,方淮说话还有点儿抽抽嗒嗒,““我不知道有什么知识……” “你就知道吃,吃这个你可以自己控制好,我不干涉。”祝聿白给出自己的意见。 然后靠在沙发上,“来吧,展示。” 房间里的信息素愈发浓郁,方淮整个人恨不得自己也变成这个味道。 他被愈创木的味道冲昏了头脑,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生理层面对祝聿白的贪恋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甚至短暂地忘却了自己当下所有的悲伤和痛苦都源于面前这个Enigma。 此刻的方淮仿佛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对祝聿白言听计从,死心塌地。
第40章 面目全非 方淮不知道祝聿白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不吃饭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犯得着这样吗? 虽然脑子里对他十分抗拒,但是在信息素的影响之下,方淮的身体却相当的诚实。 祝聿白哄着骗着,把人欺负的两眼红红。 就这还不够,还要让方淮变着花样地喊他。 方淮一旦开始犹豫,就会闻道愈发浓郁的愈创木香,顿时整个人就变得乖巧听话。 作为双S级Enigma的伴侣,对信息素出现臣服的现象是绝对正常的。 …….. 方淮嗓子依旧哑地发不出声音了,祝聿白才好心去拿水给他喝。 水杯里插上吸管,祝聿白手臂用力把脱力的omega半搂在怀里,“方淮,醒醒?喝点水,方淮?” 方淮感觉到水源,半眯着眼睛,就着祝聿白的手喝了大半杯水。 人这才慢慢缓过来,理智也重新回到大脑中。 “现在好点了吗?”祝聿白把水杯里剩余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子放回床头。 方淮点点头,开口的嗓音依旧沙哑,“好多了。” 他的手虚虚地搭在祝聿白胳膊上,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可以告我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吗?” 祝聿白皱着眉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方淮却以为他不想告诉自己。 委屈和疼痛在此刻格外强烈强烈。 刚喝的水又变成了泪。 眼泪像断线的小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落,全都滴落在祝聿白身上。 “你再哭,家里就要被你淹了。”祝聿白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反倒让方淮哭得更厉害了。 “这里不是我的家,淹了就淹了吧……” 祝聿白沉默了。 他不知道如何跟方淮解释现在的情况。 好像有很多事需要他们沟通,但是真要说起来,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如果说上次易感期,祝聿白对发生了什么没有太深刻对印象,那么现在,方淮的任何反应,任何表情,任何动作,都深深地刻在了祝聿白眼里。 方淮皱眉的样子,流泪的样子,舒服的样子,都那么让他着迷。 祝聿白一边觉得对不起祝聿青,一边又无法抗拒地靠近方淮。 他像一个有双重人格的人,每个灵魂都在打架。 只不过他不知道哪个他最后会存活下来。 方淮眼皮耷拉着,泪水流了满脸,祝聿白贴上去吻他。 把他的泪水和哭喊都堵了回去,“乖乖,别哭了。” “乖乖,你怎么这么漂亮?” “流泪的时候漂亮,打我的时候漂亮,失神的时候也漂亮。” “乖乖,永远跟我在一起好吗?不要离开这里,跟我一起老死在这里,好不好?” “我不追究我哥哥的事情了,这是你欠我的,你死也是我的。” …… 祝聿白大概是疯了,趁着方淮神智不清,他胡言乱语说了一大堆。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自己将来会做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所以提前警告自己。 方淮只知道有人一直在他耳边低语,贴着他说那些黏黏糊糊的话。 只不过说的是什么内容,他完全听不真切。
第41章 你可以试试 祝聿白说到做到,真就把方淮做到精疲力尽,连手都没力气动了才停下来。 方淮眼睛上绑着的领带早就知道跑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祝聿白用指腹来回摩挲着方淮发红的眼尾,沉声问,“明天会乖乖吃饭吗?” 方淮早就没了意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哪里能听见他问什么,要不是小腿还时不时抽搐一下,祝聿白都要以为他已经没事了。 祝聿白再次充当起保姆的角色,给方淮洗澡擦药。p> 自己惹的麻烦自己收拾。 祝聿白给他上完药,找了干净的睡衣给他穿上,才去收拾自己。 自从把方淮关在锦园这边,祝聿白都很少回之前那处住所了。 锦园是他不靠家里,用自己的赚的钱买的第一处房产。 当初只是看上这边环境好,才将它买下。 本来想老了以后来这边养老,万万没想到这么早就用到了。 祝聿白自嘲地笑了笑。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现在对方淮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人关在自己颐养天年的地方,还找人好生伺候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欠他方淮几百万呢。 祝聿白抹掉脸上的水,关掉花洒,披了件睡袍就从卫生间出来。 床上的方淮蜷缩着,把脸埋在刚才祝聿白用过的枕头上,蹙着眉抽抽嗒嗒的。 祝聿白对此无动于衷,直接掀开被子躺下。 没躺几分钟,还是没忍住伸手把omega捞进怀里搂着。 方淮没有醒,只是嘴里嘟囔着“好难受啊。” 没说几句,就老老实实贴在祝聿白胸口睡了过去。 祝聿白抬手关掉灯,房间落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交错着,纠缠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方淮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也只有一个枕头上有睡过人的痕迹。 方淮把被子拉起来盖在脸上,鼻尖一酸就要哭出来。 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标记我? 标记我了为什么不愿意给我信息素? 睡完就跑,裤子穿上就不认人,全都是骗人的。 方淮用还在发抖的手狠狠擦掉眼泪,腹诽世界上所有的Enigma都一样,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什么最后一,什么很快就好,全都是骗人的。 不会再相信祝聿白说的任何一个字。 方淮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地毯上的时候,双腿都不受控制地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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