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说:“您要是没话说,那我就先走了。” 齐海自知孤立无援拧不过,干脆开口撵人:“滚滚、赶紧滚,看见你就烦。” 齐麟听话,抬屁股就走了。 人一走,齐海就冲李维宁急了:“李维宁,你什么意思?你就看着齐麟挤兑我、气死我,不管?” 李维宁瞟了一眼齐海,起身收拾碗筷说:“你不是挺横的么?” “老子确实横啊,”齐海听不出好赖话,嗓门也越来越大,“你没看见?那小兔崽子有多气人?我就多余听你的,就应该直接开张支票,让那个什么庸拿钱滚蛋。” 李维宁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三分火大七分无奈的说:“打住,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听见没。” 齐海鼻子一下就酸了,不说话了,摆出了一副被全世界辜负了的样子。 李维宁就见不得齐海这样,立马就心软了,于是开口哄人:“好了,我错了行不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老子有的是钱。”齐海眼眶发酸,小声嘀咕道。 李维宁没辙的笑了,他一步跨坐上了齐海的腿,温柔道:“委屈你了,乖,不气了。” “老子容易么。”齐海撇过头,不看人。 李维宁将齐海往怀里搂了搂,摸着齐海的后脑勺,语气是百般的宠溺:“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犯不着便宜了外人。” 齐海被李维宁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耳根一热,跟着也软了:“那你还帮着外人,不帮我。 “齐海,”李维宁轻唤了一声,下半身在齐海身上蹭了蹭,“不说他们了,好不好?你不觉自己精力,应该多用在该用的地方吗?” 齐海一听就明白了,李维宁这是要色诱他,于是故作深沉道:“儿子的醋你也吃?” 李维宁开始一下一下揉起了齐海的耳垂儿,“那你闻闻,我酸不酸?” 耳垂是齐海的敏感点,这一揉,齐海心头酥酥麻麻的,嘴上忍不住轻骂了句:“老不正经的。” 李维宁捏着齐海的下巴,让人看着他,“正经能当饭吃?以前我就是太正经了。” 李维宁说的是他年轻时对齐海动了心思,却迟迟没做过分的事,心有不甘。 “少扯以前,我跑业务应酬,喝到不省人事,你特么也没少碰我,当我不知道?装什么良家妇男,老禽兽。” “对,我是禽兽,所以能不能跟禽兽好好过日子,别管儿子的事了?” “李维宁,你他娘的是不是间谍?看似站我这边,其实跟小崽子才是一伙的。” 李维宁在齐海嘴角吻了吻,有恃无恐的说:“终于看出来了啊?” “切,我是懒得和你计较,”齐海用力环住了李维宁的腰,另一只手报复性的在人屁股上狠狠捏一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齐麟知道咱俩的事?” 此时,李维宁的手已经下移到了齐海的裤腰处,“咱俩什么事?” 齐海呼吸不自觉的开始起伏,“就咱俩好了的事啊。” “哦,”李维宁更进一步,解开了齐海的裤腰带,“这事他不知道。” 齐海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李维宁微凉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内裤。 “那他刚什么意思?” “咱俩没好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操,”齐海整个一大无语,身下因为李维宁的骚扰,微微吞咽起口水的同时,心里也在泛酸:“你们都聪明,就老子大傻子一个。” “别委屈了,”李维宁咬上齐海的耳朵,蛊惑道:“闭眼,我们做点开心的事。” 齐麟到冯启明那的时候,天已经黑死了。 陈既庸人已经醉了,满地的啤酒瓶中还混着两瓶白的。别说齐麟,就连冯启明,都多少年没见过陈既庸喝醉过了。 齐麟和冯启明做交接,陈既庸就瘫靠在椅子上,不吵不闹,双目半睁半合,像个雕塑,格外安静。 冯启明说别折腾了,睡一觉明天再走,反正也是周末。齐麟想到家里的两位,当即就决定不走了。 “成,那就在我这将就一晚上。”冯启明带着些许醉意说。 齐麟接过钥匙,“麻烦冯哥了。” “客气了,”冯启明点了根烟,“你和老陈的事我都知道了,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 “嗯,”齐麟点头,犹豫了一下才问:“他说什么了?就,为什么…” “为什么喝闷酒,玩失踪?”冯启明吐了个烟圈,“他没说,但我看得出来,是情伤。” 齐麟一听情伤二字,囧色上脸,他又没做什么,怎么就伤了? 冯启明没个正经道:“逗你呢,我瞎几把说的,有啥事等他清醒了,你们自己解决吧,我司机到了,就先撤了。” “冯哥,慢走。” “好嘞,甭送了。” 冯启明离开之后,齐麟背着陈既庸,往湖边的木屋别墅走。这人喝醉了怎么这么重?为此,齐麟迈出的每一步,都很小心。 夜风微凉,带着湖水的草腥味,阵阵袭来。 夏走入秋,昼夜温差上来了,蛙鸣虫叫都少了,偌大的湖岸,只有他们俩,齐麟烦躁的心情,随着脚下的扎实步子,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耳边除了浓重的酒气,还有陈既庸的醉言醉语:“宝贝。” 这醉话,听的齐麟耳边痒痒的,心里热热的。终于回到了房间里,齐麟把人放倒了在了大床上。 齐麟本想去打水给人擦擦身子,结果一直安静老实的人,突然就撒癔症了,抓着他胳膊死活不撒手,嘴里嘀咕着什么别走,其余的齐麟清不清楚。 齐麟凑近了想听清人嘴里说的,结果刚听清一句什么宝贝贴贴,就被咬上了耳朵。 齐麟想躲都躲不掉,那是真咬。 齐麟被迫趴在陈既庸身上,任由醉鬼蹂躏他的耳朵,缓缓起伏的胸口下,是一顿一挫的心跳。 他从没见过醉酒后的陈既庸,也没见过这样“孩子气”的陈既庸。 看来,白天肯定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好一会儿,陈既庸终于放过了齐麟的耳朵,转而捧着齐麟的脸,开始左瞧右看。 齐麟被搞得五官邹巴巴的,心道醉鬼要是再敢咬他,他就把人丢出去。 但眼下他不好真的使力将人推开,挣不开,于是就这僵持着。 陈既庸醉眼朦胧,似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但熟悉的体温和气味,让他莫名的心安。 可巨大的无力感始终将他裹挟。 “你就没想、跟我长久,”陈既带着酒气质问,“是不是?” 什么长久?什么没想过?这话从何而来?齐麟凝眉不语,看着说胡话的人,心情复杂。 他正要开口的时候,醉鬼却突然松了手,“你走吧,别管我了。” “谁爱管你?”齐麟作势起身,陈既庸竟也跟着坐了起来,他拽着齐麟的胳膊,就冒出这么一句来: “你谁啊?我要你管!” 这是开始耍无赖了?齐麟很想举手敲开陈既庸的脑袋,但又想着不跟醉鬼争长短。 “别闹了,好不好?” “好,不闹了,我得走了,我家宝贝该着急了。” 陈既庸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他得回家,齐齐在家等他呢。 齐麟随即乌云盖脸,合着狗男人压根没认出自己来?陈既庸正原地打晃,齐麟绷着脸,一把就将人推回了床上。
第52章 借酒发个疯 “待着,别动!” 齐麟扔下一句狠话,大步出了卧室,冯启明说客厅冰箱里有醒酒汤。 齐麟顺势还搞了盆冰水,当务之急,他要给某人醒酒。 再次跌回大床的陈既庸,眼前直冒金星,也没力气折腾了。 等齐麟回来的时候,人已经翻了个面,脑袋扎进枕头里,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憋坏了。 齐麟两步上前,赶紧把人翻了过来,陈既庸脸红的不像话,着实吓着他了。 “陈既庸?醒醒。”齐麟边喊边拍陈既庸的脸,“醒醒!” 接连几声,人终于有了反应。 “谁打、老子?”陈既庸嘴里冒出来几个字,就再没多余动作。 他刚是睡着了,短暂沉入梦乡的他,在虚无中飘荡,结果突然就被扇了脸,还不止一下。 醉鬼还知道横,齐麟才算松了口气。 他把醒酒汤打开,往陈既庸嘴边送了送,人没反应。 此时陈既庸的身体就像一块橡皮泥,摊在齐麟怀里,一举一动都得有人摆弄才行。 齐麟耐着性子又说:“乖!张嘴,喝了。” 陈既庸早就口干舌燥了,这下也不管是白开水还是孟婆汤,一股脑全喝了。 最后一口还呛着了,液体顺着嘴角流到了颈间。齐麟一脸嫌弃,但还是起身将毛巾浸湿,开始给陈既庸擦脸。 许是太冰了,陈既庸直躲,皱巴巴的眉头,明显是对齐麟的服务表示不满。 狗男人都没认出他,他却还得在这伺候人,凭什么? 于是齐麟撒气一样,在陈既庸脸上随便囫囵了几下,就把毛巾扔一边了。 被粗暴的擦完脸后,陈既庸舒服了不少,眼前的轮廓似乎也逐渐清晰起来。 “宝贝…”陈既庸一边唤着,一边朝着虚无的一点,伸出了手。 齐麟看着那只偏航的手,直接被气笑了,他扯上陈既庸的领子,把人提了起来: “你往哪指,人在这呢,说,我是谁?” 恍惚间陈既庸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这迟顿的反应,再次刺激了齐麟。 下一秒,陈既庸就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咬上了自己的唇。 无比熟悉的味道灌入口腔,搅起令人眩晕的风暴。 年轻强势、充沛的荷尔蒙,带动陈既庸浑身的血液翻腾不止。入侵他的力量急切又莽撞,几乎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利。 不知过了多久,被醉意浸泡的身体,幡然觉醒。 齐麟太过投入,以至于轻易的就被陈既庸挟制住了后颈,陈既庸夺过了主动权,发狠回应了起来。 酒气与情欲纠缠,让亲密的吻变成了一场决斗,最后不知是哪一方先妥协了,在临近窒息的瞬间,他们双唇剥离,留下畅快的喘息,吹拂着彼此的脸颊。 齐麟带着浓重的情欲问:“陈既庸,我是谁?” 瞬间,一股力量稳稳钉入了陈既庸的大脑,混沌的双眸逐渐恢复清明。 人突然就傻笑了起来。 “你他妈、还笑。”齐麟愤愤道。 “齐齐,”陈既庸打了一个酒嗝,软声软语的说:“宝贝,你来了。” 一句宝贝,如羽毛般轻盈,掠过了齐麟的心尖,陈既庸终于清醒了。 齐麟将目光投向了那双幽暗的蓝眸、微张泛红的唇,然后是颈处的喉 结,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做吗?” 酒精还掌控着陈既庸的反应神经,以至于他的面部表情看着有些麻木,其实根本无法反应他真实的内心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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