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秒后,齐麟心一横,生挤出了一句:“你挺好的,我喜欢。” 耳边乍起轰鸣,陈既庸心跳加速。 齐麟的话,在浓重的情欲里劈开了一条通路,悸动排山倒海,滚滚而来,狠狠击中了陈既庸一如磐石的心脏。 他对这样直白、平淡,甚至毫无美感的话语,毫无招架之力。 他只知道一直以来,他对齐麟的身体有瘾,如今却发现,真正让他戒不了的瘾,竟然是齐麟对他的喜欢与认可。 现在,他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一个念头,把人揉碎! “穿好衣服。”陈既庸领口还大开着就直接下了车。 齐麟在人下车之后,重重的的呼出了一口气,没忍住,骂了句:“老流氓。” 齐麟调整好下车的时候,陈既庸正好抽完了一根烟。齐麟不看陈既庸,先迈出了步子,却一把被人拽住了手腕。 陈既庸也不说话,手掌缓缓下移,五指插入齐麟的指缝,十指相扣后才说:“好了,这回走吧。” 齐麟硬被牵着,从地库上了电梯,期间没有人再上来,就他们俩。 齐麟能明确感受到,等着他的是什么。可他还带着些侥幸,想着一出电梯就把人甩开,然后回家。 那晚他记忆犹新,噬心的快感,让他又爱又怕,狗男人上了床,根本就不是人。 眼看到了18层,他没想到陈既庸竟然真的松开了他,电梯门一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可就在他要关门的瞬间,陈既庸的腿卡了进来。 “今晚我要睡你这,”陈既庸无害道:“好不好?” 齐麟的呼吸都为之颤了颤,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威逼利诱再加耍无赖,陈既庸如愿进了门。 他们在门口纠缠了一会儿,齐麟好不容易吸了口氧气,将人推开些距离说:“家里没套。” 陈既庸坏坏的笑了,而后轻车熟路从门口的柜子里,拿了个便利袋出来。 齐麟第一反应是否认,“这不是我的。” 可见陈既庸那副没安好心的模样,齐麟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陈既庸一脸坦荡的说:“上周。” “……” “好有先见之明,是不是?”陈既庸毫无收敛的抢话。 齐麟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对陈既庸的厚颜无耻,真是束手无策。 陈既庸再度靠近说:“别这么看着我,宝贝。” 他们胸口相贴,心脏在一条线上的蓬勃跳动。他们脸碰着脸,视线穿越瞳孔,呼吸着彼此的味道。 “齐齐,我们是恋人,你对我有绝对的吸引力,我随时随地的对你发情,这点很让你意外吗?” 齐麟浑身都在发热,仅仅是几句不要脸的骚话,就在他的身体里,搅动起了丝丝酥麻。 这样不正经的告白,这人是怎么做到张嘴就来的?齐麟臊着脸让人闭嘴。 “闭嘴怎么让你爽?” 陈既庸说着就慢慢蹲了下去,并在齐麟深沉的注视下,张开了嘴,投入的吃起来。 欲望战胜了一切,它让相爱的人,甘心承受,情愿赠予。 他们时而坠落深湖,时而又腾入云端。快乐这件事,没有代沟。
第48章 敢泡他儿子 浴室。 齐麟双手扶案,水汽朦胧的镜面,清晰反射着合而为一肉色。就像是梦,旖旎带着让人迷醉的光圈。 齐麟不想看,可身后紧紧锁着他的人,偏要让他看,不看也得看。 陈既庸一只手攥着齐麟的侧腰,另一只手从胸前横插而过,扳着他的下颌,让他抬头。 赤裸的视线在镜面同一位置交汇,激荡起热烈的火花。 陈既庸呼出灼热的气息,在齐麟耳边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小名,齐齐。 低语呢喃的靡音,连同身后肌肤撞碰的声响,合奏出一首催情的曲儿,格外烧耳。 站姿后入,很深,这让陈既庸的恶趣味得以施展。他就是要磨人,绝不给人一个痛快,他要让齐麟求他。 “齐齐,求我,求我就让你射。” 齐麟还在咬牙坚持,大有宁死不从的意思,“你做梦啊……你。” 陈既庸想看看小朋友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于是他迅速退了出来,又在人空虚不已的瞬间狠狠顶入,齐麟躬身不能自持的发出了声音。 可他却得不到解脱,因为,陈既庸根本不撒手。 又是一通精准碾磨,就在齐麟即将妥协之际,齐莽不知道从哪里冲了来,朝他猛吠,而且体型好像变成了大型犬的样子。 一招神犬入梦,陈既庸猛的睁了眼。再一摸身侧,空空如也,空虚阵阵来袭。 妈的,是梦! 陈既庸揉了揉眼,就见齐莽在床边蹦蹦跶跶的乱叫着,还真是阴魂不散。 陈既庸扶额,突然就傻笑起来,自己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昨晚明明已是一夜春宵,竟然还不满足,做梦都在操人,简直丢人丢到梦里去了。 好在齐麟上学走了,早安吻没捞着,脸保住了,也不算亏。 齐莽开始吭吭唧唧,陈既庸没辙,单手从床边把齐莽捞到了胸前,开始蹂躏那颗炸毛的小脑袋,嘴里念念有词:“你个搅屎棍儿,来的可真是时候。” 齐莽根本听不懂,还以为是夸自己呢,直接奉上了一个香吻。 陈既庸在齐莽脑门弹了下,“溜须拍马一个顶俩。” 眼下晨光微醺,浸泡在熟悉又迷人的味道中,逗逗狗,陈既庸发现自己根本不想起床。 于是摸过手机,拽着齐莽按头拍了张合影,给齐麟发了过去。照片里除了睡眼惺忪的自己,齐莽小脑袋瓜也很抢镜。 发完了,就靠在床头放空心神。这一放空,不得了,又拐到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上去了。 他们昨晚做了几次来着? 他只知道最后一次,小朋友话都说不完整,腿也站不住了。软声妥协求他的样子,他能回味一辈子。 然而也只是稍微回味了一下,身体上就有了极为强烈的反应,他怀里正揣着齐莽,吓得他赶紧翻身下床,直奔了浴室。 陈既庸冲了冷水,让身体自行消火,等从浴室出来,整个人也彻底清醒了。 大裤衩是他从齐麟衣柜里拿的,上半身裸着,准备去厨房给自己烧壶水泡个茶,煎个蛋煮个面。 简直美滋滋。 他前脚进了厨房,后脚家里就来了人,沉浸在自在与惬意中的陈既庸毫无察觉。 齐海今天生日,本来是想着让儿子回家吃饭,李维宁却说齐麟有课,来回折腾不方便,他们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在哪庆祝不都一样? 齐海听李维宁的,于是他们就来了。来得早是打算看看齐麟这还有什么吃的,然后再去采购一番。 齐海特别期待采购环节,他觉得挺浪漫的,因此兴奋了一路。 这不一进门,齐海就将人按在了门上,亲了起来。李维宁拿人没办法,只能随他去闹。 客厅俩人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齐莽疯狂奔走于客厅和厨房,陈既庸才觉得不对劲,于是关了火出去看看。 这一看,当即石化钉死在了原地,他连呼吸都忘了。 门口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其中一位背对着他亲的忘我,另一位正和他惊恐对视。 很快,另一位也转了身。 “卧槽!”齐海吓的连忙跳开了半步。 陈既庸一眼就认出了齐海,齐麟的爸爸,他们在电梯里见过。再定睛一看,另一位他也见过,是那天过来给齐麟做菜的李叔。 这下热闹了,事大了,陈既庸很难不慌。 时间走的格外慢,三个老爷们你看我我看你,说滑稽都差点意思。齐海率先从被人围观亲嘴儿的尴尬中缓了过来,但依旧蒙圈。 “你不是那个,”齐海搓着头,好像在努力翻找记忆,“对门儿吧?我走错屋了?” “并没有,”李维宁率先平静了下来,“这是你家。” “操吓死我了,”齐海平复完,立马察觉了什么,“老弟,那你、你不是住对门儿么?” 陈既庸想着怎么开口是好的时候,有人替他开了口:“陈先生家里停电了,还是停水了?” 李维宁那天也只是感觉,齐麟和这位陈先生有猫腻,但绝没想到,俩人这么快就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停电还是停水呢?陈既庸完全没头绪。 “你们,”齐海眉头一皱,“认识?” “见过。”李维宁说。 “对,见过。”陈既庸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齐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齐海跟前找存在感。齐海眼一米眯,这狗也眼熟的很啊。 就是这一眼,齐海脑子突然就炸了,接着便是火光冲天。那天在电梯里的总总,全数蹦了出来…这胖狗就是他儿子的那只! 那么,眼前这位光膀子出现在他家的邻居老弟,跟他儿子什么关系? 陈既庸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活像被人扒光了一样。 齐海脸上的怒意越发明显,因为他看到了陈既庸胸前横布的红印子,还有那湿答答的头发,这是睡他家了啊! 可重点是,跟谁睡的?还是睡谁了? 空气凝固成巨大的冰坨,陈既庸呼吸滞后,脊背发凉。 齐海只是大条,不是傻。他想明白了!这老男人敢泡他儿子! 操! “你跟齐麟什么关系?”齐海语气里全是冰碴子,眼里再没了一丁点儿和气,只剩摄人的凌厉。 “……”又是让陈既庸倍感无措的一问。 “陈先生,”李维宁此时已经来到了齐海身前,并握住了齐海握拳的手说:“您要不要、先去穿个衣服?” 陈既庸愣了愣:“抱歉失礼了,那你们先坐。” 大步逃回了卧室,陈既用发现自己原来的那套衣服,已经没法穿了,于是干脆又拿了件齐麟的,迅速套上了。 此时他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思考,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客厅那二位贵客,可他还没思考出个一二,就听见外面嚷嚷了起来。 “你冷静,火气留着撒也不迟。” 李维宁还算沉得住气,齐海确是炮仗一点就炸。他今天生日,本是令人开心的日子,结果齐麟竟送了他这么一份生日大礼。 “我他妈怎么冷静!啊?” “你喊什么?” “老子的家,老子还不能喊了?” “你要喊也得等人出来再喊吧?” “李维宁,齐麟不是你儿子么,你就这么当妈的啊?” “齐海我再说一次,请你冷静。”李维宁格外严肃了起来。 齐海秒怂:“好,我他妈冷静。” 卧室听墙角的陈既庸,心凉了半截,齐麟他爸是真没看上他。可他能怎么办呢?总得出去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陈先生,您坐吧,我们聊聊。”李维宁语气平平,姿态却说明了,谁才是这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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