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珲意外了回复了他:“明天再来。” 陈碣棋表情空白,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陈珲小口小口的吸了,感情是他哥觉得这玩意不能一口气吸走,得今天喝一点,再给明天留点。 陈珲清醒的时候是一个板正板正地大哥,说一不二,做起事情来也雷厉风行,除了在陈碣棋这个事情上面拧巴纠结,他不论是工作还是学习都是利落的很,给人很稳当的成熟模样。如今陈珲回复陈碣棋,心里面打小算盘的样子, 陈碣棋意外地觉得他哥很是可爱。 骂他的时候可爱,不理他的时候可爱,打算盘的时候也可爱——嗯,拒绝他的时候不可爱。 陈碣棋忍住要亲他的冲动,叹了一口气,手里的试剂在他手心的温度下变了颜色,陈碣棋忙放回冷藏柜里面,换了一只颜色正常的试剂出来。 “明天还来的话,就不能去员工宿舍了。”陈碣棋边说一边从抽屉里面取出一次性注射器。 陈珲没有回答。 陈碣棋也没有期望他回答。 “低头。”陈碣棋对陈珲说。 陈珲后退两步,碰到了床沿,坐了下来。 陈碣棋亦步亦趋靠近他,站在他哥双腿之间,他将注射器拿开一点距离,免得陈珲被这注射器的针管戳这,他弯下腰,一只手挑起陈珲的下巴:“哥,晚上得听我的。” 陈珲是下意识的本能反应要逃离那注射器,陈碣棋自然不会给他逃离的机会。 陈珲每次注射结束之后都会有半分钟的疼痛时间,不过那疼痛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脖子后面发热,发烫,与其说是疼痛感不如说是无法做出任何挣扎的无力感。 陈碣棋贴着他很近,陈珲凑了上去,在陈碣棋的唇部下方亲了亲,试图让陈碣棋放过他的意思。陈碣棋很轻地笑了一声,他太明白了,陈珲的小伎俩。 陈碣棋摇摇头,盯着他的眼睛。 陈珲懵懂地明白了陈碣棋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有些委屈巴巴地低下脑袋,过了一会,陈珲又抬起头,主动地贴上了陈碣棋的唇。 说起来,陈碣棋真的很少亲他哥。 小时候亲的多,不亲不睡觉,不亲睡不着,不亲会害怕。长大了亲的少,亲多了控制不住,亲多了会上瘾,亲多了怕自己真的以为这是真的恋人之间的爱吻。 所以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陈碣棋也很少亲他,最出格的那次就是帮他哥那次,那次陈碣棋真的就是单纯帮他哥,自己后面在卫生间洗冷水,醒来之后还要被陈珲拒绝泼冷水。 陈碣棋感觉到温热的,湿热的。 陈珲很生涩,陈碣棋倒是上手的很快。 他一边装作自己很投入,一边睁着眼睛把拿着针管的手绕到陈珲的后颈处,趁着陈珲闭着眼睛胡乱亲的时候不注意,扎了进去,陈珲猛地睁开眼睛挣扎,陈碣棋死死扣住他的后脑勺,半舔着他,让他放松,生怕针管断在软肉里面。 半响,试剂成功注射进去,陈珲先是皱眉揉了揉自己的后颈,随后药剂顺着血流向四肢百骸,身体的温度逐渐攀升,陈珲推开陈碣棋,本能地朝着凉快的地方过去,可刚站起身,腿一软就栽倒下去,陈碣棋眼疾手快地再次捞住他,捏住陈珲的脸,观察陈珲的瞳孔。 不过半分钟,那股热度就下降了,陈碣棋把手伸进陈珲的衣服里面,摸了摸身体的温度,确保整个人的温度都降下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珲的瞳孔有清明的前兆,陈碣棋立刻将他放到床上,然后在陈珲半昏迷地状态下静静的等待了一会,不消片刻,那股后知后觉的意识陷入了沉睡,陈碣棋这才站起身,找到药剂,给自己打了一针。 他给自己的药比陈珲的猛上数十倍,身体发烫的热度也持续了数十分钟之久,陈碣棋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热意,这股热意裹挟着疼痛,幻觉,最后冲向腺体。 痛的他握紧拳头浑身恶颤。 两点钟。 陈碣棋冲了冷水澡出来,陈珲睡得很安稳。陈碣棋从抽屉拿出一小块镜子,对着镜子看自己腺体的情况,除了有些丑陋之外,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应该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他就将冲破信息素的束缚了,易感期不需要信息素的安抚,只需要有人陪着,就能够稳稳当当地度过。 他对自己的研究更早,从初二开始,沉迷在实验中,到了高二才有所进展,现在毕业刚好突破了一个小小的关口。做到这个程度上,陈碣棋已经很满意了。 夜色沉沉,陈碣棋也累得不行,这几天晚上都是这样的情况,他要尽快地在去学校之前让陈珲完全适应他的信息素。陈珲躺在床上,床上都是陈碣棋的味道,他习惯性地把脑袋埋在了枕头上,蹭了蹭,然后接着睡。陈碣棋看到后忍不住地过来啄了一下他哥的侧脸,说:“要给你一点惩罚。” 他本来呆在家里的时间就不长,陈碣棋头一次对开学有些焦虑,他哥竟然还让他一个学期回来一次,陈碣棋可还记着呢。 过了一会,陈碣棋端了一杯水过来,透明的玻璃杯里面是温热的水,陈珲被他拉起身喂了两口,随后又倒头睡了。 ---- 这个题材真的有够冷门的,完全没人看,我到底是抽什么疯要哼哧哼哧地写这个....
第27章 正确的决定 陈珲次日醒过来,依旧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房间没有变化,头顶的天花板也没有变化,身子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甚至可以说有些清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了。 陈珲下床,踩着拖鞋,开门。 门被打开了,陈碣棋的房间安安静静,桌面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陈珲肩膀一松,叹声气,这口气还没有下去,忽地他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一转头,他看见了自己房间门被打开了。 他本来有些迷糊,担忧的心脏咚咚咚敲击耳膜。 他很确定自己刚开没有拧开反锁,而是自然而然地打开了门,陈珲转身后退两步,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连里面的那条挡着门的板凳也不见了,陈珲回首眼神在客厅转了转,发现本应该在房门内挡着门从外面开的凳子,安安静静地放在餐桌椅边上。 陈珲紧张的指尖发麻,他冲进洗手间,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任何的针眼之类的东西,然后对着镜子狂蹭自己的后颈。 直到那块软肉被他蹭的发红发烫,陈珲才喘口气。 什么都拦不住陈碣棋。 陈珲脱下衣服,在洗手间脱的干净,从上到下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的确没有异常。身上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没有任何的针眼,口腔没有异物,后颈处也没有可怕的腺体。 一捧冷水洗了把脸,陈珲看着镜子里湿淋淋地脸,揉了揉,确定自己是清醒的。 沉重的担忧在心底盘旋。 陈珲不想伤害陈碣棋,换句话来说,他爱陈碣棋,但是仅仅是作为哥哥的爱。他不知道陈碣棋会对他做出什么,他也明白陈碣棋不会轻易伤害他,可是他只想做一个普通的贝塔,其他的什么都不想。 陈碣棋这个疯子。 看着镜子里人,陈珲心里想:陈碣棋这个疯子。 但是... 但是... 但是...陈珲明明知道了陈碣棋在持续对他做出越界的事情,他却没有办法憎恨,厌恶他。 陈珲垂下眼眸,黑色的头发被水珠打湿耷拉在耳边,长睫一颤一颤,他在很认真地思考。 应该是憎恨或者厌恶的情绪才对。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都应该是憎恶的吧。 他没有。 他甚至没有一点厌恶情绪在里面,陈珲只是有些担心陈碣棋。 陈珲觉得大家都疯了。 半响,他缓缓抬起头。 镜子里的人面容清秀,本来还很舒服的长相,眉宇间却隐约透着一股担忧,陈珲摇了摇脑袋,把昨天林北溪的话摇出去,擦了擦嘴角的水珠。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唇部很是红润。 陈珲在自己身上是很节约的,最困难的时候把自己身上的钱全部给了陈碣棋,让他回学校念数,自己则是舔着脸和上司借了一点钱,每天就吃两顿。因此脸上常年没有什么血色,唇部发白,眼下黑青,再好看的容貌也禁不起这样的营养不良,可况他还是一个贝塔。 陈珲弯腰贴近镜子,发现自己嘴上并没有涂上口红之类的东西,蹭不掉的是唇部的血红色。 难道自己最近真的过的太好了,脸上都长肉了。陈珲半信半疑坐回餐桌,这个想法在他看到餐桌上的饭菜被他笃定了。 陈碣棋每天变着花样给自己做饭,加上最近业务并没有那么忙,似乎还真的是自己有了血色。 可他向来是多疑的,他担心是陈碣棋在饭菜里面给他放了什么东西,又或者陈碣棋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他自己感觉不到。 陈珲带着担忧打开电视,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打断了他杂乱的思绪,也让过分安静的房子多了一点热度。 “不论出现什么情况,这个实验我们都会进行下去。” 镜头里的林北溪严肃认真,他没有戴口罩,也不害怕将自己的脸暴露在公众底下,对着镜头有条理地回答记者的问题。 “您坚持的原因是什么?” “不是我的坚持,是我们实验室都在坚持,总有人需要做这些事情。”林北溪回答道。 记者是一名女性贝塔,她对林教授的这个回答似乎不是很满意,紧接着立刻就说:“可是据了解,实验室曾经一度被中断,是您的强硬态度才让实验室恢复,您始终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是吗?” 林北溪眼神锐利锋芒地在记者身上一剜,对着镜头说:“没错,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的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的犹豫,绷紧地身子站在镜头下显得有些过于紧张严肃。画面停顿了两秒,随后立刻的被切换了,陈珲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看待林北溪的,但是在他这里,这家伙疯的程度不亚于陈碣棋。 哦。 说到陈碣棋。 陈珲擦了擦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陈珲给陈碣棋转了一笔钱,他打算让陈碣棋自己一个人在家反省(虽然陈珲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但是这个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钱拿着。哥今天晚上就住在宿舍了。” 陈碣棋刚到新的实验室不久,还在找自己的柜子放东西。手机嗡嗡地震动,陈碣棋半靠在铁皮柜上,回复陈珲。 “哥晚上也不回家吃饭吗?我今天回家炖排骨。” 陈珲穿好鞋子,准备出门,回复陈碣棋:“不用,公司有单位餐标,可以吃。” 陈碣棋把手机放回柜子,面容平静地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电视里严肃的林北溪站在陈碣棋的身后,他没有穿实验服,而是套了一件普通的衣服,他瞥了一眼陈碣棋,说:“你过来,陈珲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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