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碣棋回看了一眼对方,说:“没有,我起的比他早。” 林北溪很小声地笑了:“他知道你给他用药了,没有跟你发脾气?” 陈碣棋穿好衣服,扯了扯袖口,不是很情愿地回答这个问题:“没有,他舍不得。”说完他转身就出去了。 陈珲中午和梁怡一块在单位就餐,单位的饭菜不怎么新鲜,陈珲吃了两口就停下了,看着梁怡,问:“你妈妈最近怎么样?” 梁怡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说:“白天送到养老院,晚上我去接她回家,现在情况还算是稳定的。” 陈珲点头:“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梁怡塞了一嘴饭菜,说:“我知道,我现在要多吃点,把自己照顾好才能照顾好她。” 梁怡前段时间因为母亲的事情生了一场病,连请假了好几天,家里还要另外请人照顾自己和母亲,公司扣了不少的钱,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刺激到梁怡了,她现在只想着调理身子攒钱,然后照顾母亲。 她最是臭美的性格,此刻却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饭。 “你怎么不吃?”梁怡看着陈珲只动了几筷子。 陈珲“哦”了一句,拿起筷子,巴拉巴拉饭菜,看着餐盘的饭菜,他有点难以下嘴。 “不合胃口?”梁怡说,随后自问自答:“最近食堂的饭菜的确是越来越难吃的,刚工作来的那会我还觉得味道不错来着呢。” 陈珲点点头,最后不勉强自己的放下筷子,说:“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个厨师。”嘴上说的是这个,心里想着是晚上还要在食堂吃...陈碣棋今天说什么来着....炖排骨... 陈珲不挑食。没有欧米伽那么金贵,可如今看着面前的饭菜,陈珲竟然觉得自己宁愿饿一会。 回工位的路上。 梁怡:“什么?你住宿舍?” 陈珲拉着她避开地上的水坑,说:“嗯,今天晚上就住宿舍了。” “为什么?” 陈珲:“什么为什么?” 梁怡疑惑道:“你家离这里又不远,转趟车就到了,回家睡不好吗?再说你一走,你弟不就一个人了?” “嗯,一个人更好。”陈珲忽然这样说。 梁怡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小心询问:“吵架啦?” 陈珲:“还不如吵架。” “两兄弟还能闹成什么样,他不是明年就要去外地上大学了嘛?你就这么不愿他呆在你身边?” 陈珲心累地回答:“就这样吧。” “那过年呢?” “过年回家。” 陈珲没有办法了。他不恨,不厌恶陈碣棋,但是他不能让这种畸形的情况发展下去。逃避是当前的最优解。 ---- 更新两章
第28章 意外 陈碣棋回到家里。 很晚。 他平时都是在晚饭前回家,把饭菜处理好,陈珲就差不多该下班了。因为知道了陈珲今天不回来,他比平时回家晚了三个小时,房间依旧漆黑一片。 陈珲向来说到做到,陈碣棋比谁都明白。 陈珲在食堂吃了东西垫肚子,回到宿舍。 宿舍不大,空调也很旧,房间是两个人住,此刻只有他一个人。陈珲坐在床沿,看着窗户外面的漆黑一片。 陈珲把早上带过来的行李箱打开,七零八碎的东西摊在地上,陈珲想起他们小时候父母一走,他和陈碣棋就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道寄宿家庭里面去。 那时候陈碣棋特别小,还在上幼儿园,他身为哥哥,不但要整理东西,带着陈碣棋洗漱,晚上还要哄着陈碣棋。 陈珲呆呆地看着地面心想,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为现在的情况埋下的伏笔。 另外一边的陈碣棋躺下,看着天花板,房间静悄悄,隔壁不会有人来敲门。陈碣棋拿起床头的日历,看了一眼日期。 距离过年不过十多天,陈珲还是选择去了公司。 他翻了翻后面几页日历,知道一旦过完年,自己就没有多少时间了,他要去学校,陈珲去学校看他的概率很低。 这段关系,一旦陈碣棋选择放手,就什么都不剩下。 陈碣棋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需要多一点的时间。 陈珲随便洗漱就躺下了。 大概凌晨三点左右,他忽然猛地坐起身,瞳孔微微涣散,他双手扯着自己的领口,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他浑身滚热的难以忍受,还好宿舍没有其他人,不然此刻就会发现陈珲脸颊泛红,额间覆盖着一层薄薄地汗珠。 陈珲先是大口大口呼吸,然后立刻下床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着水狂喝。 冬天,宿舍的水管从外面接进来的,水很凉很凉,水流很小。一口一口的凉水进肚并没有缓解陈珲的滚烫。 前几天晚上自己也能模糊感觉到有些热,可没有多久热度就会消下去,今天没有。并且,这种奇异的热度比之前的两天来的更加凶猛。 陈珲的意识依旧很薄弱,周围没有缓解他的信息素,他只能靠着冷水,过了一会,就在他以为热度下去时,他却隐秘地察觉到自己身体,尤其是后颈处一股蚂蚁啃噬的痒意蔓延全身。 陈珲脑袋靠在洗手池,昏黄的灯光盈盈洒洒地落在他的侧脸,陈珲意识到这个痒意是今天才出现的。 他不敢说自己是和尚转世,可的确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陈碣棋接到电话时,眼中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凭借陈珲的聪明,他一定会猜到发生了什么。 “陈碣棋,你这个王八蛋,你对我做什么了!”陈珲的嘶哑低声怒吼。 陈碣棋声音懒懒地,他对着电话另外一边说:“哥,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信吗?” “陈碣棋!”陈珲显然是忍耐非常痛苦的事情,声音低得几乎只能听见怒气。 陈碣棋听到陈珲一字一字地喊他,一股爽意从耳边麻痹全身。陈珲喊他,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不一样,陈珲从不喊他弟弟,也不会两个字的喊他,永远连名带姓地喊他,似乎这样子就能提醒他他们还是一个姓氏。 陈碣棋舒爽地轻声喘息一句,然后对陈珲说:“哥,我本来可以帮你的,但是你回宿舍了。” “你这个疯子。” “换个方式骂我吧。” “王八蛋!神经病!” “嗯,我是。”陈碣棋顺从地听陈珲的话,应下他的咒骂。 “你这个——你这个——” “神经病,王八蛋,疯子——哥要是不会讲下流的脏话,我教你好不好,这样骂我,你不解气,我还爽了。” 陈珲躺在床上,紧紧地裹紧被子,双腿夹着被子,整个人埋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哥,现在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骂我是吗?”陈碣棋抬起右手看了一眼手表,接着说:“哥,要是实在难受,不如给我地址,我现在过去找你?” “你做梦!” “哦,也不要我帮你,那亲爱的哥哥现在打电话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陈碣棋!你信不信我过年都不回去!”陈珲忍无可忍地怒吼道,他真的受够了陈碣棋两张面孔,一张装乖装可怜,博得他的感情,一张残忍霸道,在他意识不到的地方不断侵蚀他。 陈珲怒吼了这句话之后,对边果然是安静了片刻。就在陈珲以为陈碣棋挂了电话时候,陈碣棋说:“哥,你过年会回来的对吧?” 陈珲咬牙切齿:“你要么最好把我身上的情况解决了,否则我过年,今年,明年,都不会回去!”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陈珲眼角划过泪水,这种生理上的折磨真的很痛苦,可他偏偏在陈碣棋嘴里得到了证实,他边愈发不想碰自己的欲望。 他难受地撞击床头,咬牙不肯松出一丝令人耳红的喘息。 陈碣棋!他到底下了多少的药! 不知道迷迷糊糊过了多久,就在陈珲觉得自己要交代在这里时候,门被打开了。 陈碣棋裹着一身的寒意,站在门口,咚地一身把门关上。 陈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梦,挣扎朝着陈碣棋伸了一只手,正想破口大骂,那只手便失去力气垂了下来。 陈碣棋没有开灯,他一进来闻到了浓烈的味道,这不是汗水,也不是其他生理液体的味道。这....个味道... 本来只想过来给他哥一点教训的陈碣棋怔怔地呆了两秒,随即立刻道陈珲边上。 “哥!——陈珲!——” 陈珲只觉得自己胸口有一块石头压着,胸腔里面燃烧一股邪火,他被陈碣棋半扶起来,陈珲体内的血液都在逆流沸腾,随着陈碣棋拍抚他,猛地,从他的鼻腔口腔涌出一滩鲜血! “咳咳咳!”陈珲被这股鲜血呛到没有办法呼吸,整个人在剧烈的挣扎,床单上大滩大滩的血液,汗渍。 陈碣棋脸色惨白惨白,他不明白怎么了,他明明只是给陈珲用了一点点调动生理情绪的药物而已,就算他不去纾解,过不了一会自己就会好的。 陈碣棋立刻起身,在屋内看了看,他从窗户边上看到一小块剃须刀的刀片,他拿起来在自己的手腕内侧划下,浓烈的血腥以及血液中的信息素溢出,他皱着眉头抬起手,拍了拍陈珲,捏开对方的嘴巴,对陈珲说:“哥,没有信息素提取液,你喝点这个。” 陈珲双目紧闭,皱眉摇头咬着牙关,他浑身都湿的不行,陈碣棋看他脸色发白,刚才还吐出一滩血来,手都在抖。 陈珲死死咬着牙不肯张嘴,陈碣棋没有办法,只能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呼吸,果然,片刻,陈珲受不住地打开的牙关,陈碣棋趁机将自己流出来的血液滴入他的口腔中,很浪费,血从给他的嘴角滑出,陈珲又不晓得吞咽,大多数的血只能浪费在床单枕头上。 陈碣棋只好死死地扣住陈珲,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吻他。 唾液同样具有安抚的效果,不过陈碣棋大多数时候是用血液,因为唾液的信息素含量也不高,很难迅速安抚住对方,同时陈碣棋也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 陈珲胸腔里面的那股邪火在吐出那团血的时候就下去了一半,现在有了陈碣棋的信息素安抚,身上的热度几乎降了下去,冷汗也不再出了。 但陈碣棋并没有松一口气,因为他意识到出事了。 陈珲依旧半昏迷的状态,陈碣棋摸出电话:“喂——林北溪——” “你现在带着实验室的试剂过来,然后把我柜子里面的那些信息素提取液全部拿过来,然后还要去药店买信息素抑制剂,信息素阻隔贴,还有干净的床单被罩——” “我说,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们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你又什么资格使唤我。”林北溪毫不客气地截断陈碣棋的话。 陈碣棋停顿了两秒,然后说:“我怀疑我哥要进行二次分化了,你最好现在就过来,我发地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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