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楚动作不停,既没有应和也没有否认。 阮可可见越楚不说话,拉住他按腿的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拿出手机打开音乐软件一阵捣鼓。 “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女鬼唱的那首老歌正好就是方爷爷年轻的时候正流行的。” 阮可可将歌曲放了出来,女声从手机中传出,曲调词语与女鬼唱的一般无二。 “而且方爷爷说妻子失踪之前穿着的是条素蓝色的长裙,颜色款式都跟女鬼穿得一样。” 阮可可见越楚没有回应,戳了戳他,“我说得不对吗...” 越楚见着阮可可可怜巴巴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阮可可毛绒绒的发顶。 “可可猜得很对,可可很聪明。” 找到方琴的喜悦过后,意识到另一个问题的阮可可陷入了纠结。 方爷爷的妻子方琴成为鬼之后危险性大增,怕是方爷爷去了也会受到攻击。 “可现在她变成了地缚灵,我们就算带方爷爷过去见她,方爷爷也会受到攻击吧...” 阮可可纠结不已,苦思冥想,抬眼观察着越楚的神色,知道越楚之前对对张清玄有意见,试探性地说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干,要不...我给张玄清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能有办法帮助他们。” 越楚眼神一利,装作没听到,继续给阮可可捏腿。 越楚没有放话,阮可可也不好有下一步的动作,摸出手机,“那我给他打电话了?” 越楚忍不住了,夺过阮可可的手机,“不准。” 阮可可泄气,“可是....” 越楚皱着眉,缓缓地说道:“她伤了你,可可。” 越楚绝不会容许有东西敢伤害阮可可,管她是方爷爷的妻子还是赵爷爷的妻子,就算是神佛来了,不死越楚也让他掉层皮。她已经触碰到了越楚的底线,从她伤害阮可可的那一瞬间开始,越楚没打算让她活。 “是伤了我没错...但是我伤得不是很重呀。” 闻言越楚停下了捏腿的手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见此,阮可可换成怀柔战术。 他环住越楚的手臂,像是个撒娇的小孩,“她攻击我肯定不是本意嘛...你不是说了人死在特定的地方会变成地缚灵攻击靠近的活人吗,她莫名失踪,死掉的地方离方爷爷家依旧十多分钟的距离,而且湖水又不是很深,淹不死人,她肯定是被人给杀害抛尸了。” 越楚面无表情,无声中表达着自己坚定的态度,阮可可见状讨好得亲了亲越楚的脸颊。 “我听说了方爷爷和她妻子的事情后,我一直在想要是你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我该有多绝望...” 阮可可低下头,掩住眸子中暗淡的神色,发顶上的头发都随着主人的情绪垂了下去,看上去格外的可怜。 越楚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将阮可可抱紧,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阮可可见越楚态度软了下来,趁热打铁,“那我们帮帮方爷爷他们吧...我不会跟张玄清有什么交集的,要是他有办法我就把他的联系方式推给给八爪鱼,后续就不需要我们了,要是张玄清没办法,我们就不掺和这事情了,好不好嘛...老公...” 阮可可提出来的折中方式看似可行,即帮助到了方琴夫妻相见,又没有跟张玄清扯上关系。但请人帮忙冥冥之中就会欠下因果,产生联系。 这是越楚绝对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他不想让阮可可跟张玄清有任何一丝联系,一点都不行。 越楚态度坚决,“不行。” 越楚言辞严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阮可可见状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阮家虽然富有但家里人都不迷信,现在要去找什么靠谱的道士法师之类不容易,阮可可了解八爪鱼,他虽是学中医的,方爷爷那一代受过封建迷信的迫害,不信任什么鬼神之说,也禁止后辈信任鬼神之说。找张玄清已经是阮可可能想到唯一能够帮着方琴的方法了。 阮可可垂下了头,沮丧的模样像是一只落到水里沾湿了毛发可怜兮兮独自舔着毛的幼猫。 越楚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有办法。” 阮可可闻言,诧异的说道:“欸?你有办法?” 越楚虽是说看过几本玄学书籍,但看过几本书那跟对付恶鬼是能相提并论的吗?更何况阮可可差点死在女鬼手下了,他怎么放得下心来让越楚去冒险。 阮可可担忧地看着越楚,“可是,她很危险,你只读过几本书...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万一......” 更坏的事情阮可可都不愿去设想。 面对心爱之人的安危阮可可表现的相当自私。 谁的恩也好,人情也好,在爱人的性命面前都不值一提。 要是能帮得上方琴那是最好,但是要代价是越楚陷入危险之中阮可可宁愿一开始就没有认出方琴来。 越楚眼神柔了下来,安慰着阮可可,“没事的,不会有危险,相信我,我会好好的,我们都会。” |
第20章 与其让阮可可琢磨着怎么说服他联系张清玄,不如彻底解决了方琴的事情,一劳永逸,省得阮可可一直念着,想着。 解决一个恶鬼对越楚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越楚给阮可可编了好一会儿他是怎么学习道法,什么时候学习的道法,为什么以前没有告诉他,说了好一会儿阮可可才放心了一些。 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会儿,越楚准备出门,阮可可说什么都要陪着他一起去。 阮可可明明很害怕,身体都发着抖,但是却格外的倔强,一定要陪着越楚。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越楚无奈,应了下了。 阮可可要是想去越楚不会阻止,对越楚来说保护一个凡人轻轻松松。 外面已经全然被黑暗笼罩,小镇里一到晚上,村民们都将们紧闭着,不见灯光。 黑漆漆的,有些吓人。黑暗总引人想象出恐怖的事物正藏在看不到的地方。 阮可可挽住了越楚的手臂,紧紧地跟他贴在了一起,越楚察觉到了阮可可的恐惧,摸了摸他的头发。 “要是害怕就在家里等着我。” 阮可可闻言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要陪着你。” 越楚无奈,将阮可可拉近了些,感受到阮可可的手臂凉得很,驱动着灵力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小镇的夜晚很安静,安静到让人害怕。 阮可可紧紧地贴着越楚,腿都在发抖,越楚将他揽进怀里,“我抱你。” 说完拦腰就要将阮可可抱起来,阮可可正想拒绝,越楚却已经把他抱起来了。 阮可可红着脸,抗拒地轻轻推了推越楚的胸膛。 “...放我下去....” 越楚知道是阮可可不好意思,稳稳当当地将阮可可抱在怀里,半点没有要将他放下去的意思。 “晚上大家都睡了,不会有人看到。” 阮可可还是有些扭捏,虽说是没有人看得见,但是阮可可过不了心里的那坎,下午的社死给他留下了不少心理阴影。 “不是有人看见的问题嘛...” 阮可可别过脸,露出烧红的耳根。 越楚充耳不闻,“你腿还疼着,少走些路,回去了再给你好好按按,不然明天要走不动路了。” 阮可可撇嘴,倔强地还嘴,“能走...” 越楚挑眉,把阮可可忽然抗在了肩膀上。 “啊!”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阮可可惊呼出声。 在越楚的桎梏下,阮可可如同玩偶一般稳稳地趴在越楚的肩膀上。 阮可可脸上就像是要烧起来了,他拍打着越楚的背,抒发着他的羞愤不满。 “你!你!你放我下来!” 阮可可感受到大腿处被越楚捏了一把,堆积的乳酸隐藏的酸痛感因为越楚这一捏爆发了出来,酸疼感钻到了骨髓,再从骨髓辐射到大腿处的每一丝肌肉纤维。 阮可可当即就受不住疼了,挣扎着要去抓越楚作乱的手。 “唔...别捏了...疼...” 越楚放下了手。 阮可可嘴硬,要受了疼才听劝。 “扛着还是抱着?” 阮可可目光幽怨着,受了疼吃了教训,不顶嘴了,老老实实。 “要抱。” 越楚从善如流,将肩上的阮可可薅了下来,抱在怀里,一系列的动作做的行云流水,毫无阻碍,阮可可体轻,不夸张的说越楚一只手就能将他拎起来。 阮可可羞得不行,把头塞在越楚的怀里,不拿出来,像是一只卧沙的鸵鸟,好在是晚上,要是白天,他怕是要钻到地里面去了。 越楚颠了颠阮可可的重量。 太轻了。 “回去给你好好补补身子。运动量也提上去,才走了几个小时腿就酸到难受。” 在越楚生活的时代,男人都是五大三粗,若是体格不健壮大多都难以活下去,像阮可可这样瘦瘦小小的,要是丢在那时候,怕是活不过几日。 阮可可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经历了遇鬼那一遭,阮可可是不敢再懈怠运动了,锻炼就锻炼。阮可可从小就长得弱小,班里的男生就属他最矮,到了初中还像个小学生。 阮可可想开了。 锻炼好啊,他早就馋别人的一身肌肉了,说不定锻炼下来就能摆脱软弱身体,获得同款健硕肌肉。 【你的... 难...重逢 忘记....深情....】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楚,阮可可猜测许是今天与松鼠山神缠斗后被打伤了,虚弱了不少。 这对两人而言是个好消息。 但即使女鬼受伤,危险性依旧存在。 阮可可下意识地攥住越楚的衣服,记忆涌上心头让他止不住地战栗。 越楚柔声安抚,“别害怕,我在这里。” 事到临头,阮可可还是止不住担忧,“越楚哥哥...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越楚挑眉,“回去找张玄清?” 阮可可撇过头,“总会有别的办法嘛...” 越楚轻笑一声,“可可,相信我,会简单地解决,放心。” 阮可可望着越楚,一时看得愣了神,越楚自信可靠的模样仿佛在放着光,耀眼着让阮可可一时移不开眼。 回过神,阮可可撇过了头,黑夜隐蔽了他发红的耳朵,小声地吐槽:“明明半吊子水平,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越楚笑而不答。 千百年来怕是只有阮可可敢说越楚是半吊子吧。 声音越来越近,阮可可相比于越楚的气定神闲,阮可可紧张得不行。 阮可可拍了拍越楚的手,压低了声音,生怕女鬼察觉到了两人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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