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可可能将这话说出来噎越楚看来确实是赌气了。 摸毛要顺毛捋,越楚深知这个道理,顺着阮可可的话就往下接。 越楚牵过阮可可,声音轻柔,“生孩子女子都九死一生,我怎么会舍得你生孩子呢,你受点小伤我都心疼,我怎么舍得你受生育的疼痛呢。” 老婆还是得哄着,越楚话说完阮可可的神色缓和了很多。 越楚试探性地问道:“那我们还去拜吗?” 阮可可交叉着手,“拜!不拜,钱不就白花了吗。” 人总得从错误里吸取教训,越楚也是。这次他什么话都没说,应了几声跟着阮可可进了大殿。 大殿里立着一座4m左右的石像,村里的雕刻工人手艺不错,雕得惟妙惟肖,山神像看起来气度非凡。 越楚抬眼,一只松鼠的残影躲在山神雕像瑟瑟发着抖。 原来是一只松鼠精。 阮可可听说这里的山神庙多是求子后拜神的意愿便少了很多,拜完便站在了一旁。 相比阮可可的干脆迅速,越楚显得磨蹭很多了。 倒不是越楚不拜,是‘山神’根本就不敢受这尊‘大佛’的一拜。 一人一妖就在原地僵持着,一个山神的力量哪里敌得过越楚,怕阮可可等久了起疑,轻弹手指藏在雕像后的松鼠残影就飞了出去。没了‘山神’的阻拦,越楚拜得顺利,拜完抬脚刚走出大殿。 轰隆! 结实的‘山神’石雕塌了。 “......”
第18章 听见雕像坍塌的声响阮可可回头,惊讶,“刚刚还好好的,雕像怎么塌了?” 山神庙建材虽是用的仿古的灰砖,但依旧是用的现代材料,山神是镇上的传统信仰,是旅游部宣传的重点,山神庙的建设不敢含糊,雕像更是用的品相上佳的大理石,拿个锤子砸都不一定能砸得坏。 山神庙修行的道士们听见声响,连忙跑进大殿里,道士们明显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乱作一团。 越楚表情不变,“可能是施工方偷工减料。” 越楚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去年才请工匠用大理石做的雕像默默承担了“偷工减料”的恶名,躲在不远处偷窥的‘山神’听到怕是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被揍了一顿不说,雕像还塌掉了,要是‘山神’去参加比赛高低得获得一个最惨神仙奖。 越楚揽着阮可可出去,“快些走吧,雕像都能垮,别的地方也不安全。” 阮可可回头望了一眼坍塌成碎石块的雕像,点了点头觉得越楚说得有道理,跟他离开了山神庙。 只留山神庙在风中萧瑟着。 下山倒是比上山的轻松了许多,到了山脚太阳迫近西面的山群,残阳给山群之间镀上金光,仿佛岁月在此时也宁静了。 下了山两人没有直接回去,坐在里名宿不远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调的聊着天,突然的运动量增大难免引起肌肉疼痛,虽说大半个路程都是在越楚背上度过的,但阮可可平日鲜少运动,这一行回来,依旧受了不少罪。 小镇被规划之后,本身存在的木头泥巴堆砌成的简陋房屋已经所剩无几,一眼望去都是不知从哪个景点照搬过来的整齐排布色调统一的砖瓦房。 旁边是一大片向日葵花田开得正盛,已经到了7月,花盘上密密排列的瓜子已经渐渐硬了,成熟了,仿佛是累累的瓜子压住了向日葵的花杆让他们不得已垂了下去。 花田里依稀几位游客笑得正开心,当地的居民端着个水桶里面放着向日葵,标着20块钱一朵的价格. 向日葵晒着太阳,像是借了太阳的气息,阮可可就坐在向日葵花田不远处,清新的气味,累累的果实仿佛再向阮可可招着手,说“快来吃我吧...快来吃我吧...我很好吃的哦...” 阮可可咽了咽唾沫,爬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中午吃的食物早早就消耗完了,肚子空荡荡,被向日葵一勾,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一到饿了,思绪开始朝食物上飘了去,阮可可记起八爪鱼曾今给他带过一盒绿豆糕,好像就是这座小镇的特产。 口感丝滑细腻,满满的绿豆清香,甜度适中,外皮酥脆.... 阮可可越想越饿,仿佛都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着的绿豆糕和葵花子的清香。 他终是忍不住,转过身拉住越楚的手臂摇了摇。 “老公....想吃瓜子嘛...” 阮可可用可怜巴巴的眼睛盯着他,那眼神像是越楚犯浑一顿都没有投喂他,故意让他挨饿。 越楚还能拒绝不成,要是说个不字,阮可可怕是下一秒就要控诉他苛待妻子了。 “好,我给你买。” 阮可可却摇了头。 越楚看着他,无奈,“又怎么了。” 阮可可讨好的笑了笑,“还想吃绿豆糕。” 越楚叹气,“好好好,给你买,给你买,在哪儿?” 某位“好吃懒做”小猪的眼睛亮了亮指了指小镇那头,“穿过两个巷子就到了。” 得,原来是路程太远懒得走路才憋着这么久不说。 生怕越楚让他一起去,阮可可抢先开口,“我去买向日葵,等会儿我们在这里集|合。” 人都养着了还能丢不成。 越楚扶额,“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越楚答应下来,不逼着他,一天走下来运动量也差不多,看他可怜巴巴揉着腿的样子怕是不好受。 两人分头行动,阮可可正准备去找旁边的小商贩,刚一起身,双腿的酸痛感便涌了上来。 “嘶,明天出不了门了。” 旅游对于阮可可这类家里蹲人士极不友好,别人去旅游感受的可能是山好水好风景好,轮到他了就变成腰痛腿痛全身痛。 忍一时不是不能忍,在好吃的诱惑下阮可可拖着沉重的双腿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过去。 买好了向日葵,阮可可站在原地,看着满田野的向日葵花心情开阔不已,成熟的向日葵花盘上的果实嵌得不紧,轻轻用力就能将瓜子拿出来。 未经抄制的瓜子脆生生的,和平常吃的瓜子味道又些许的不同,带着丝丝甜味。 阮可可掰一个吃一个,吃得好不快乐。 【昨天虽已消逝.... 分别难相逢.... 怎能忘记你的一片.... 深情....】 阮可可掰瓜子的动作顿了顿,疑惑地四处张望。 四周被向日葵花田盖得严严实实,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好像又听到了昨晚听到的歌声了.... 这次的声音更近更清楚了,好像唱歌的人就在不远处。 阮可可探着头张望,又看了看手中掰了一半的向日葵,望了望没有越楚的身影。 停下来想了想,抬步循着声源走去。 【我的情爱... 美梦.... 永远留在你的怀里....】 越是靠近声源,歌声愈加的明显。 阮可可扒开层层叠叠的向日葵花杆,走了一会儿,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你的声音... 你的歌声... 永远印在我的心中...】 唱歌的人就在阮可可面前不过几米,他扒开向日葵花杆。 河水旁站着一个披长发的女人,她穿素蓝色的长裙,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着,遮挡住了她的脸颊,看背影很年轻的样子,刚才悦耳的歌声全是从她的口中传出。 察觉到有人在旁边,女子停止了唱歌。 阮可可下意识地往后退,不知为何心中慌乱不已,某种不详的预感传来。 女子在原地呆了一会儿,一动不动,后缓缓地转过身体。 一张被水泡得肿胀的脸出现在阮可可面前。 “啊!!!!!” 阮可可被吓得摔后退了几步,不想背后有个石头,阮可可一脚踩上去直愣愣地摔倒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 阮可可顾不得多想,爬起身来,踉跄了一下,连忙转身跑走。 女人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冲着阮可可扑了过来。 她速度极快,长长的指甲差点就将阮可可划到。 阮可可不顾倒在地上膝盖被擦出的渗血伤口,强忍着疼痛拼命的朝前跑着。 那女鬼不愿意放过阮可可,紧紧地追着他。 阮可可的腿像是被灌了铅,从未像现在这般沉重过,肺部更像是被强行灌入了辣椒水,每跑一步,呼吸一口都像是一把把小刀在一次一次用力的剜着他的喉咙与肺叶。 那是什么东西!?是鬼吗?! 素蓝色长裙女人的脸上的肉被泡肿,坠在脸上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了下来,明显不像是个活人。 阮可可扭头,女人在他身后紧紧地跟着,阮可可丝毫不敢慢下来,摆动着本就酸痛的双腿拼命地跑着。 阮可可从未有现在这么后悔过平常没有好好锻炼,体能条到用的时候就不够用了。 回去我一定好好锻炼!!! 阮可可后悔极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朝,他说什么都要早上六点起来跟着越楚去晨跑,再也不找理由耍滑偷懒了。 女鬼还在身后穷追不舍,不知跑了多久,阮可可双腿都要跑断了,但是向日葵花田都像是没有尽头一般不断的蔓延,本来不远的距离,却怎么都跑不到尽头。 “啊!!!!!” 女鬼尖叫一声,她尖利的爪子划过阮可可的手臂,薄薄的衣物抵挡不了女鬼的攻击,指甲瞬间透过衣料在阮可可手臂上留下血痕。 阮可可吃痛,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女鬼已经追上来,阮可可不敢停下,甚至连捂住流血的伤口的精力都没有,咬了咬已经发白的嘴唇忍着疼痛继续向前跑。 体能已经见底,阮可可的速度实在是提不起来了,女鬼越靠越近,阮可可心急不已,拼命地想要驱动双腿跑起来,但越是着急,双腿却越是沉重,脚下还一不小心踩到石头跌落在地面上。 这一个瞬间的失误女鬼就已经站在了阮可可的面前,甚至不给阮可可爬起来的时间。 女鬼看着他,那张泡肿大的脸近在咫尺,披散的长长头发扫在阮可可的额头上,他甚至都可以闻到女鬼身上强烈的腥臭味。 呼呼呼... 女鬼腥臭的呼吸声喷洒在阮可可的面上,他惊惧地瞪大了眼睛,接近晕厥。 这时他才发现他又回到了一开始遇到女鬼的地方,不论他多么努力的向前跑去,终究还是无用功,阮可可眼中浮现出绝望。 “呀!!!” 女鬼尖叫一声扬起爪子就要朝阮可可抓去,阮可可猛得闭上眼睛,这一瞬间他眼前浮现出曾今的种种。 我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吗..... 阮可可前半生过得大体顺遂,母亲阮方雅喜欢上了家境一般的张平江,不顾家里人的反对一意孤行和他结婚甚至不惜断绝跟家里的关系。 但婚后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幸福,从小过得大小姐生活的阮方雅花钱如流水,本想凭着阮方雅的关系从阮家捞一笔的张平江一分钱没有从她身上得到,反而欠下了不少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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