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楚突然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你想吗?” 阮可可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想啊。” “那就可以。” 阮可可嘟囔,“光我想又起不了作用,你就会哄着我……” 越楚无奈,别说让一个活人见到鬼了,就算鬼已经投胎了他也能拉上来给他看看。 越楚淡淡地说道:“没有哄着你。” “牛眼泪抹眼可见鬼。” “牛眼泪?” 阮可可倒是听过传闻里说过牛眼泪可见鬼,不过都将这个传闻当流言来看,越楚说什么都有他的依据,阮可可没多怀疑“牛眼泪”见鬼的真实性。 阮可可苦恼,“可,现在我们去哪里找牛眼泪啊?哦对了。” 阮可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了手机,“张玄清不是道士吗?我去问问他。” 说完就准备给张玄清发消息,却被越楚抓住了手。 越楚咬牙切齿,“不准。” 他揽住阮可可,恶狠狠地说道:“他喜欢你,你是要给我带绿帽子吗?嗯?” 阮可可无辜地看着他。 “哪里有,问问而已,我们两个都对玄学的领域不熟悉,他是道士,这不正好有门路了嘛。” 越楚油盐不进,在张玄清这个意图插足的人身上他一点都不会让步。 “不行就是不行。” 越楚冷酷的模样阮可可见惯了,早知道他是个纸老虎,丝毫不怕他。 “那你说怎么办。” “还有我的手腕好疼。” 越楚连忙收回手,一时没有注意力道,阮可可纤细的手腕上已经被捏出了红痕,越楚眼神中浮现出懊恼的神色,轻柔着阮可可的手腕。 在灵力的作用下,红痕很快就消失了。 越楚轻柔地问道:“还疼吗?” 阮可可的体质容易在身上留痕,看着吓人实则一点都不痛。 阮可可笑着摇了摇头,“不疼。” 越楚放不下心,担心他在逞强,这段时间的相处下越楚渐渐摸清楚了阮可可的性格,他看着性格和缓好欺负,实则很是倔强,红痕彻底消失,越楚才停止输送灵力。 “不用你去找他,我手里就有一瓶。”
第17章 听到越楚手上有牛眼泪阮可可很是惊讶,“你哪里来的。” 越楚面不改色的撒谎,“越家有人从事这一行,留在家里有几瓶。” 当初见到刚越楚的时候,他被家里人一个人留在别墅里,只派一个保姆照顾他,他家里人对鬼神命数这些玄乎的东西深信不疑,几年了也没见到人来看望他,保姆怕他也怕得很,说是什么不详。 他们对越楚奇怪的态度,在玄学上面有所涉猎倒也合理.... 但,阮可可总隐隐地感觉到越楚对他瞒着了点什么... 阮可可靠在越楚的肩膀上,声音有些低落,仿佛在责怪越楚瞒着他,“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越楚抚了抚阮可可柔软的发丝,熟练地撒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阮可可见怀柔那一套没把越楚的话给套出来,撇了他一眼。 软得不行来硬的。 站直了身子,单刀直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越楚一哽,莫名的心虚。 “...没有,我怎么会瞒着你呢。” 他的说谎技巧依旧没有什么长进,还在阮可可好糊弄。 阮可可叹气,放过他一回,“好吧....” 越楚暗暗松了口气。阮可可在他的事情上格外的敏感,稍多说什么都会被他察觉出端倪,要更小心才是。 阮可可察觉到越楚脸上微妙的变化,面色不变。 以为又瞒过我了是吧。 要是换个人和阮可可说同样的话语,阮可可可能就被骗过去了,但是越楚不是,跟越楚相处这么多年他皱个眉阮可可都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心中下了越楚确实有事瞒着他的判决,也不戳穿。 夫妻之间总还是得保留一些个人的隐私。 阮可可不会再继续追问,比起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更希望越楚有一天能够主动给他阐述清楚。 “牛眼泪现在在哪里,需要我们回家去拿吗?” 越楚摇了摇头。 能见鬼的关键不在于那几滴莫须有的牛眼泪,牛眼泪是能见鬼没错,但只有阳气低的人用了才有效,且局限性较大,道士都早早淘汰这一方法了,能让他人见鬼靠的还是越楚的咒语。 “我有带着。” 越楚说道:“白天阳光对鬼伤害大,晚上的时候我们再去处理。” 阮可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学这些东西的,我怎么不知道。” 突然来的问话打了越楚个措手不及。 含糊地说道:“前些阵子书上学的。” “哦,书上学的呀。” 阮可可满意地看着越楚露出的破绽,见好就收。 “八爪鱼说山上有个山神庙,风景不错,我们去看看。” 越楚应了声,松了口气,主动示好。 “累不累,要不我背你。” 刚刚才被八爪鱼爷孙俩看到了,阮可可说什么都不想再丢脸了。 阮可可态度坚决,“我受的住,不用了。” 不就是山路吗,又不高,肯定没多累。 山虽然不高,但崎岖难行,爬起来比上开发的好的高山都还要累上几分,越楚也没劝。 正好让阮可可多锻炼锻炼。 山上绿植覆盖,夏日的太阳都不能透过层层绿茵炽灼土地,时不时清风吹来,凉爽惬意,仿佛有个天然的屏障与外面炎热的隔绝开来。 山神庙在山顶,阮可可严重低估了上山的难度。 半小时后.... 阮可可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脱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得不行。 “呼...我...呼....我....不行了...” 越楚停下脚步,丝毫不见疲惫。 坚持了半小时也算有进步。 越楚在阮可可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这次阮可可顾不得别的了,腿软得不行,老老实实趴到了越楚的背上。 半山腰的风光秀丽,树木高耸,藤条盘踞,如同仙境。 爬上的痛苦远远盖过欣赏美景的兴致,越楚背着他倒是让阮可可能用心感受周围的美景了。 一抹棕色在阮可可眼前闪过,他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不远的地方。 “越楚哥哥你看!兔子欸!好可爱!” 兔子披着棕色的毛发,在茂密森林并不显眼,要是不注意看很快就会忽视过去。 野外的野兔子都格外的警觉,长长的耳朵立得高高的,前足抬起,四处张望,确认没有危险才咬住新鲜的青草,嘴巴一动一动地咀嚼着,吃完不算完,吃不下的青草还要咬在嘴里带回窝里去。 阮可可对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能力,眼睛都挪不开,“他在吃草欸,好可爱。” 越楚都能猜出下一句话他要说什么。 “回去我们买一只宠物兔养养嘛。” 果然。 越楚就知道他会起心思,无奈。 养他一个都够麻烦了,还要养一只兔子。 阮可可大多数时候是想一出是一出,过了段时间就忘了。 越楚知道阮可可的性子,不用他做这个坏人,等到回去的时候他自己就不买了,满口应下。 “好好好,回去就养一只。” 得到承诺的阮可可眼睛里的欢喜都要溢来了,“嗯!” 阮可可畅想着养兔子的日子,“回家后我们养一只跟他一样棕色的兔子吧,不不不,白色也可爱....” 还没到宠物店阮可可就开始纠结起来了,后面又想起兔粮兔窝兔笼的事情了。阮可可说一句越楚应一句,十多分钟的路程不知不觉结束了。 山神庙不想其他名山的寺庙修得金碧辉煌,大小就跟一个四合院差不多大。红瓦青砖,爬山虎的残根残留在外墙,远看上去便可感受到他时代久远,却又被人维护得很好。 踏入庙中蜡烛香灰的味道传了过来,即使是旅游淡季,庙里的香火依旧充足。 别的庙里都会放上三清、观音,这座庙子里只供奉了一个神仙,是山中的山神。 阮可可站在庭院中间高大的柏树下,“我听八爪鱼说这里很灵的,来都来了,我们去拜拜吧。” 越楚挑了挑眉。 “这座山神庙供的是谁?” 阮可可想了想,来之前到手机上查过,这座山神是动物成神,且与大多可见的山神不同,“我记得...好像是某种鼠精成神。” 对这位山神的原身有很多种说法,阮可可不知道流传的版本里哪个是对的。 越楚勾了勾唇,凑近在无知无觉的阮可可耳边耳语。 “鼠类象征多子,你是准备给我生孩子吗。” 阮可可闻言一愣,脸都红了一片,像是一个熟透了的番茄,反唇相讥。 “是又怎么样!你不是不给机会吗!” 阮可可自爆式的话语让越楚一卡,回不出话来。 得,回旋镖又打到自己头上了。 在嘴上越楚跟阮可可比一次都没赢过。 阮可可被越楚这么一激,就算没那么大的上香意愿,现在也有了,这香说什么都得上上去。 山神庙旁边就有卖香烛线香的商贩,阮可可直接买了一把,挑着最贵的卖,提了一大袋子回去。 阮可可把袋子塞到越楚的手里,下了死命令,“不烧完今天就留在山里了,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拜到我怀孕为止。” 一个男生怎么怀孕,这香怕是烧到天荒地老。 越楚看着气鼓鼓的阮可可,很识相的没说话,乖乖拿着香准备去点了。 “站住。” 阮可可叫住了越楚。 “我们还没去山神庙里面拜过,诚心要求子总要见到神明吧,你说是吧。” “孩子他爸。” 越楚脚步一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显然是被那‘四字称号’给雷得不轻。 阮可可才不会轻易地放过越楚,招招手,阴阳怪气,“走吧孩子他吧,山神说不定见着你烧那么多香态度诚恳还能赐给你一个男孩呢,好传承你越家的香火。” 越家是老牌大家,是残存活下来大家族里最为迂腐的一家了,特别是越楚的外祖父越和硕,生了十多个孩子,大女儿都要嫁人了还在生,求男若渴的越家,命运却给他们开起玩笑,偏生十多个孩子里没有一个是男孩,最后越和硕老了,生育能力不行了才放弃。硬是招女婿,强行让女婿改姓越,流传他越家的香火。 阮可可从小跟越楚一起长大,对越家一点好感都无,后来两人结婚都没告诉越家人,本以为越楚的外祖父会坚决的拒绝阮可可这个同性孙媳妇,让阮可可意外的是他却丝毫都没有阻止,甚至结婚当天送来大量的金钱礼物,婚后还给他们俩夫夫留下了一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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