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斐然被俞氏的人盯着,自己走不了。” 步嘉延恍然大悟:“你帮她出了国又去找她叔叔了?” “如果斐然能拿回俞氏,对我也有好处。”肖鹤栖沉吟几许,才云淡风轻地说。 步嘉延无法想象,在当时恐怕根本没人能帮或是敢帮她。 “但我还是不懂,你帮了斐然姐,为什么肖鹤鸣反而怪到你头上?” 肖鹤栖觉得自己并不无辜,他虽说一定会帮俞斐然,却也有私心。让她假扮鹭语的秘书找步嘉延签约,是肖鹤栖找俞斐然时提出的条件。在肖鹤鸣看来,这就是趁人之危。 “他喜欢的人被我一声不吭地送出国,当然要恨我。” “如果没有你,斐然姐只会更恨肖鹤鸣。哪还有他现在的机会啊?”步嘉延不假思索地反驳。 肖鹤栖心里一丝触动:“你真这么觉得?” “当然!你可别被他pua了。” 肖鹤栖轻笑起来,认真地说着:“延延,想你了。” 步嘉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个,老脸一红,不过也大大方方地回应道:“我也想你!你今天应该不用陪夜吧?” “等他醒了我再走。” “嗯,也是,他是个危险人物。”步嘉延一语双关地说,后又问道:“先前肖鹤鸣还想求婚来着,看斐然姐这样的态度,也不像是真的想复合啊……会不会?” “她能丢下那个教练跑过来看一眼,就已经能说明她放不下肖鹤鸣了。” “你现在看起来,倒是很有经验的样子嘛?” 步嘉延本想笑话他,谁料肖鹤栖道:“是啊,都是在你身上获得的宝贵经验。” “!” 步嘉延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只气鼓鼓道:“不跟你说了,我睡了。” “嗯,晚安。” 步嘉延本想直接挂断,听到他的“晚安”又舍不得,也回了一句“晚安”才依依不舍地挂了。 & 肖鹤鸣后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见肖鹤栖坐在一旁的靠椅里打盹,连睡觉都坐得直挺挺的,该有多累? 他自己倒是肆意妄为,结果进了医院。 这是他最害怕的地方,如果他要死一定死不会在这里。 想到这儿,肖鹤鸣挣扎着想要起身,那动静吵醒了肖鹤栖,他站起来没用多大力就将肖鹤鸣按回了床上,嗔道:“你又闹什么?” 肖鹤鸣看着他,说:“小栖,我想回家。” 肖鹤鸣只有在想他干什么事的时候,才显得柔软,但肖鹤栖没有顺着他,只说:“别胡闹,等医生看过没事,才能出院。” “小栖,我想回家。”肖鹤鸣重复道。 肖鹤栖能从他示弱的声音里读懂他的意思,于是安慰道:“放心,不是复发,你喝太多酒了。” 肖鹤鸣闻声,稍稍安分,老老实实躺了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累赘?”肖鹤鸣静了会,出声问道:“从小到大,我明明是哥哥,你却要处处让着我,连长大了,也要照看我,怕我一不留神就死了。” 肖鹤栖有些意外,肖鹤鸣会这样平心静气地和他说心里话,但他却不知道怎么答,只是沉默。 肖鹤鸣也只当是自己病糊涂了,囫囵道:“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儿陪着。” 肖鹤栖这才应了声,临走时,想了想,还是说道:“斐然方才来看过你。” 肖鹤鸣的眼神闪了闪,他知道这条路变得这样蜿蜒曲折,都是他自己的杰作。 见肖鹤鸣没什么反应,肖鹤栖也不再多话,转身出了病房。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确认肖鹤鸣身体无恙之后才从医院出来,那时天已经微微亮。 只要地球还在转,天总是会亮的。
第59章 小孩害羞了 要是以为肖鹤鸣从此就消停了,就大错特错。 肖鹤栖本是去接他出院,却被告知肖鹤鸣早就收拾走人。肖鹤栖本不以为意,他已经习惯了肖鹤鸣的我行我素。不过没多久,肖鹤鸣工作室就传出找不到人的消息,因为实在耽误到工作而不得不向肖鹤栖汇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不上的?”肖鹤栖问。 “您通知我们他住院那天开始,就联络不上了,起初我还以为只是因为他身体不舒服,没来得及看手机。”经纪人回道。 “这么说,也不是你替他办的出院?” “本来我是要去的,后来听唐秘书说您会去,我就没去,谁知……”经纪人说时,有些紧张。 “以后有类似的情况,及时汇报给我。”肖鹤栖没有做别的怪罪,只是提醒道。 “知道了,只是他从前虽然任性了些,但工作上没掉过链子,这回不知道怎么。”经纪人似乎也百思不得解。 “眼下,先要把人找到。”肖鹤栖冷静说道:“肖鹤鸣平时会去的地方,会找的人,都再联络一遍看看。去吧,我这边有消息也会通知你。” 经纪人应声离开后,唐锌连忙接道:“肖总,不如我去……” 肖鹤栖收起电脑,当下便决定:“这回我亲自去找,你留在公司,目前各部门中层管理人员已经就位,不会出太大的问题,有急事打我电话。” 肖鹤栖倒不是怀疑唐锌的办事能力,只是这次,他直觉有所不同。 他先是联系了所有肖鹤鸣的狐朋狗友,接着是圈内所有可能接触到的关系,最后连常跟的狗仔那里都打听了一遍,均一无所获后,才再一次问到了俞斐然那里。 起初,俞斐然也只是一笑置之,以为他是又玩什么花样,然而肖鹤栖反常的态度,让她的笑容里也有了一丝裂缝。 “我想他还是有可能会来找你,如果你有他的消息,麻烦告诉我。”肖鹤栖严肃地说:“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到他。” 俞斐然便是讨厌他这一点,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 肖鹤栖还没来得及跟步嘉延说这件事,步嘉延便已经知道了,毕竟他的经纪人亮哥如今和唐秘书正谈得火热。所以,即便肖鹤栖什么都没说,步嘉延也自觉地在圈子里打听起来。 不过步嘉延自然不敢太明目张胆,他怕好心办坏事,非但没问到下落,反给肖鹤鸣惹了非议的麻烦。只敢在小范围里,旁敲侧击地问问。 没想到,还真有看到的。 几天后,之前在《祸心》剧组里共演的一个后辈,声称在理想路附近拍戏的时候,偶遇过肖鹤鸣,还问他要了签名来着。 虽然不知道肖鹤鸣还会不会在那附近,步嘉延还是第一时间就将这个消息发给了肖鹤栖。 殊不知,肖鹤栖当时正在理想路68号,肖家老宅。肖鹤栖独立前都在这里生活,肖鹤鸣当然也是,这里有他和俞斐然完整的回忆。 或许是两人一起回来的日子屈指可数,肖鹤栖竟没想到他会回来这里躲着。 肖鹤栖一进门,张姐便满脸和煦地迎上来,她是家里的保姆,在肖家已经待了三十多年。 “二少爷回来了!” “嗯,张姐,我哥呢?” “在房间里呢。”张姐自然地答着,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两个人同时回来的概率确实很小。 “我去看看他。”肖鹤栖说着,便上了楼。 张姐看着这人匆匆忙忙的身影,不由有些担心。 肖鹤栖来到肖鹤鸣的房前,他敲了两下门,没有应声。身后,张姐跟了上来,考虑到已经夜深,说道:“许是睡下了,弄了一下午的土,估计累着了。” “弄土?他弄什么土?” “谁知道呢,回来好些天,一直在院子里弄土,我说他哪会弄这些啊?想种什么,我来帮他,他还不要。” “张姐,他回来这些天,情绪怎么样?吃饭了吗?” 张姐闻声,敏锐地察觉到些什么,直答:“还好啊,时不时也会跟我说笑,我给他做的饭菜都吃了,比之前还不挑呢。是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张姐,辛苦你这几天多看着他了。” 张姐自然应声。 肖鹤栖是连夜开车来的,这会儿也有些疲累,正要走,就听得哐当一声,肖鹤鸣不知在屋里丢了什么东西,开了门劈头盖脸便道:“肖鹤栖,你是我老子吗?一天天跟着我干嘛呢?你累不累啊!我死不了,也没精神病,全家最不正常最有精神病的人是你!” 肖鹤鸣说完,见肖鹤栖无动于衷,又骂了一句:“神经!” 肖鹤鸣最会做的两件事,伤人和摔门,今晚都做了个遍。 张姐忧心地望向肖鹤栖,他大哥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反而不叫人担心。可肖鹤栖,是表面上看起来毫不在意,实则都憋在心里。 “你哥他是心情不好,不是真的那个意思,二少爷你别往心里去。” 肖鹤栖往门处看了一眼,冷冷地一声讽笑:“他说的话,从来都是不带恶意的,无心的。” “二少……” 肖鹤栖拿出手机,正好碰上步嘉延的来电。他对张姐伸手示意后,便自己回了房。 “可算接电话了!你在忙什么啊?”步嘉延带着一些撒娇的语气抱怨着,让看肖鹤栖心里的郁结稍稍松快了些。 肖鹤栖走到窗边,拉上帘子,说道:“刚在开车,收工了?” “收了,今天没夜戏。这么晚了,你开车去哪儿啊?” “回家一趟。” 步嘉延听他没什么精神,猜想是不是肖鹤鸣的事烦着他,连忙道:“对了,你看我消息了没?有人在理想路附近看到肖鹤鸣了,要不要去那附近找找?” 肖鹤栖微微一笑:“谁跟你说我在找肖鹤鸣的?吴亮?还是唐锌?” “那你别管。”步嘉延轻哼了一声。 “延延知道我在找肖鹤鸣,就特地帮我去打听的么?对我真好。” 肖鹤栖轻轻说着,声音又温柔又蛊惑,步嘉延听得不好意思:“臭屁!谁给你去打听,正好有人碰巧看见就跟我说了罢了,你爱去不去。” “好好,别生气。”肖鹤栖哄完,才说道:“我刚已经找到他了。” “真的?在哪儿啊?” “就在你说的,理想路。” 步嘉延听着有些乱,不禁问:“你不是说回家了吗?怎么又去理想路?” “我回的肖家,就在理想路,还记不记得?” 步嘉延只跟肖鹤栖回过几次肖家,他隐约记得肖家的房子是一栋砖红色的别墅洋房,却一点没印象是在什么路上,毕竟每次他都只是跟着坐在车上。 “这么说,他也回肖家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你那个导演学弟,霍新说的,他们在这附近拍戏。” “霍新?”步嘉延有些吃惊:“我怎么不知道你跟他还有来往?” “延延吃醋了?不是你自己把我的联系方式推给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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