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问步嘉延,毕竟,他才是受害者。”肖鹤栖冷冷说道。 严肃姑娘自然明白肖鹤栖的意思,又将目光抛向了一旁的步嘉延。 还是那句话,步嘉延认为自己并没有真正受伤,况且顾凌的行为也并非真的出自本意,于是大方说道:“我可以不计前嫌,不过希望他也不要再做出类似的举动了,怪吓人的。要是想我扮演沈满,配合治疗,我倒是可以帮忙。” 严肃姑娘闻言,又嚎啕大哭起来,步嘉延心想着,以后可不能叫她严肃姑娘,该喊她爱哭姑娘了。 等送走了顾凌和他的经纪人,吴亮才好似解了封印,扑到步嘉延的身上,大声哭道:“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步嘉延好奇。 唐秘书将吴亮从步嘉延的身上扒拉下来,说道:“吴亮想到那天你们在小馆子吃饭,顾凌说他就住在附近,说不定是在附近有房产。于是我们逼问了他的经纪人,正好他经纪人也发愁找不到他,就带我们来了这里,没想到他真的在这儿。” “没想到亮哥你还挺机智的嘛!” 吴亮被夸得有些得意,但碍于肖总在场又不敢过于邀功,于是不好意思道:“也是你那天说,这里不像是有他住的酒店,我才灵机一动,歪打正着!” “那也是你的功劳,谢谢你亮哥。” 吴亮见他偷偷朝自己挤眉弄眼的,暗暗揣测着该不会是要给自己加奖金吧? 肖鹤栖瞧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像是劫后余生,方开口发话,四人这才一块回了酒店。 唐秘书跟了肖总这么些年,在别人那里不知道,要说在肖总面前就属他最有眼力劲。下车后,唐锌便借口出去买饭,顺便将吴亮这个电灯泡也一起带走了。 肖鹤栖和步嘉延一块上了楼,才听步嘉延闷声说了句:“肖总,能放开我的手了不?被你抓的好疼。” 肖鹤栖听闻,才稍稍松开了些。从替他解开绳子那一刻开始,肖鹤栖就一直紧紧抓着他。 “进房间说。” 步嘉延被半推着进了房,忽然想起前不久,他还在视频中提到,要是肖鹤栖能在他身边就好了,没想到就这几天的功夫,心愿就成真了。 “你还笑?”肖鹤栖冷声说。 “怎么了?”步嘉延纳闷不解。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还不当回事。” “我怎么不当回事了,你说让吴亮陪着我,他陪了呀,奈何对方太厉害了……”步嘉延嬉皮笑脸地自顾说着,一边伸手去抱肖鹤栖,却被他侧身躲开。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的声音比平时都高了几分,严肃地看着步嘉延,眼里满是心疼。 步嘉延的手停在两侧,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肖鹤栖在他心里,一直是无所不能,冷静自持,从未设想像现在这般,像一只无助的狮子,也会怕。 步嘉延悄然抓起肖鹤栖的袖子,示好地扯了扯,笑着说道:“我什么事都没有,连皮都没擦破一下。” 肖鹤栖却翻过他的手腕,轻轻地摩搓着那些许被绳子擦红的印子。他在用证据告诉他,并不是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疼不疼?”肖鹤栖轻声问。 步嘉延老实地点了点头。 “知道疼了?刚刚怎么还嘴硬说没事?” 步嘉延向前靠了靠,将手腕凑在他的嘴边,低声道:“你给亲亲,就不疼了。” 肖鹤栖刷得就红了耳朵,不由吞咽了一下,道:“你羞不羞?” “有什么好羞的?我跟我自己的男朋友要,又不是跟别人要。”步嘉延露出弯弯的笑眼,声音清白坦直,可在肖鹤栖听来,却如蜜糖一般,叫人欲罢不能。 “好,你不羞是吧?” 肖鹤栖的眼睛里窜出了火苗,他将步嘉延竖着扛在肩上,直往床上去。 步嘉延被重重地丢上床,一双修长的腿往他腰间一勾,让肖鹤栖没有防备地也一同摔在了床上。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姿势,步嘉延则一脸挑衅又宠溺地看着他。 这时的肖鹤栖也露出了一抹危险的笑意:“你这是在……邀请我?” “是的话,肖总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不跟你客气!” 说罢,肖鹤栖便直直地吻了上去。 “肖鹤栖,轻点!我疼!” “就是让你疼,才长记性!” “下次不敢了还不行吗?” “不敢什么?” “不敢随便邀请你了……” 房间里的声音绵绵密密的,一下一下都落进彼此的心里。要是日子真能一直这样,长久而平静地过下去,该多好。 两人不知在床上厮磨了多久,直到天黑得深了,唐锌来敲了一次门。 肖鹤栖下床的功夫,步嘉延见他的手机亮了起来,只瞥了一眼,恰巧看见“钟医生”三个字。 “过来吃饭。”肖鹤栖取了唐秘书送来的晚饭,说道。 步嘉延难得没脸没皮地撒着娇说道:“肖总刚刚把人弄疼了,下不了床吃饭啦。” 肖鹤栖这会儿却不惯着他:“刚刚喂饱了你,这会儿吃不下了?那就别吃了。” 步嘉延耳脖子一红,飞速穿着浴袍下了床,乖巧地坐到一边,撅着嘴小声抱怨:“真是无情!” “给。”肖鹤栖给他盛好了饭,捧着递到他面前,笑道:“请用。” 步嘉延这才美滋滋地接了过去。 给步嘉延安排妥当后,肖鹤栖没跟着一块吃,而是去床头拿了手机,像是有什么消息非回不可。步嘉延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侧头问道:“你说认识的心理医生,是这个钟医生?” “你看了我手机?”肖鹤栖警惕地问。 “它自己亮了一下,我只看到是钟医生发的。”步嘉延停下来,闷闷地问:“怎么?还是我不能看的消息啊?” 肖鹤栖怕他疑心,立即解释:“没有,确实是钟医生,我让顾凌的经纪人联系她。” 步嘉延对钟医生的身份倒是没什么怀疑,只是肖鹤栖好像还隐瞒了什么事。自两人和好之后,肖鹤栖在他面前就越发地清晰起来。他不想破坏这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任,便按下不谈。 & 肖鹤栖在临端陪了步嘉延一周,白天在酒店办公,晚上等步嘉延下了班,两人便点了外卖窝在房间,没羞没臊地消磨时光。 步嘉延从来没觉得,原来光是在酒店里待着,也是件如此幸福的事。 不过,肖鹤栖总不能一直在这里陪着他。 那日听唐秘书报告说,颖姐似乎要离职了。
第57章 正因步嘉延于我重要 肖鹤栖出发来临端的前一周,鹭语内部掀起了一波离职潮,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在搞鬼。 郭颖似乎是觉得如今留在鹭语也没什么意思,便偷偷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利用职务之便,挖走了一批人。其中有几个是跟了她多年的下属,也有些摇摆不定的,真觉得她有点本事,毕竟她在步嘉延上热搜那段时间,算是在鹭语的高层中一锤定音的人物。 肖鹤栖回公司那天,正好是郭颖在鹭语的最后一天。她将离职报告交到肖鹤栖的办公桌,看着那张空荡荡的椅子,垂目良久。 “颖姐,早。”肖鹤栖走进来,就像往常无数次一般,同她打招呼。 郭颖倩然一笑:“回来了?步嘉延怎么样?” “没什么事。”肖鹤栖的目光落在那封离职报告上,一边听郭颖说道:“没什么事,还陪了这么久,当真是在意他啊。” 人要离职了,与肖鹤栖说起话来更多了几分轻松。 “给你鞍前马后了这么些年,我在职的最后一周,你都没能在公司送送我。” 肖鹤栖微微笑了:“我这不专程来送你吗,再说,有你在公司,我总是最放心的。” 郭颖的眼里闪着凉凉的亮光,笑道:“都到这个时候,你还在说这些自欺欺人的场面话?” “你觉得我不是真心的?”肖鹤栖反问。 郭颖沉默良久,嗤笑一声:“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些年,你真信任过我吗?我从经纪部总监,做到制作部总监,再到副总,我有实权吗?我入行十八年,在鹭语兢兢业业了八九年,我得到了什么?我斗这个,斗那个,生怕哪天肖总你一声令下,革了我的职,让我喝西北风去!” 肖鹤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颖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郭颖冷静片刻,只说了一句:“那些真正有前途的好苗子,从一开始,你有考虑过让我带吗?” 肖鹤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早从一开始,这颗怀疑的种子就埋在她心里。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为什么进鹭语?” 郭颖缓缓抬头。 “如果当初,我把步嘉延交给你,你是不是也会把他介绍给赵总?” 这一问,将郭颖的心抽得一阵阵的疼,肖鹤栖是要把她仅剩的自尊都剥开来,摊在自己的面前。 她就是因为拒绝所谓的酒桌文化,才被原公司排挤,甚至遭到软封杀,而不得不进当时刚刚起步的鹭语。却又在这里,亲自用行动证明,那些人才是对的。 “我让你做经纪部的总监,是看中你的经验和能力。一两个艺人,有什么重要的?” “步嘉延对你来说,不重要吗?”郭颖要强而固执地问。 肖鹤栖一声叹息,郭颖认定了,肖鹤栖把步嘉延交给谁,就是重用谁,但肖鹤栖从未把二者混为一谈。 他自然要给步嘉延安排一条最稳扎稳打的星路,经纪部总监也好,副总也好,心是不能系在一个艺人身上的,反之亦然,所以他选谁也选不到郭颖的身上。 “颖姐,正因步嘉延于我重要,于你才不重要。我既请你来做管理者,你就该一视同仁。” 郭颖心头惊异,她纠结了多年的心结,不曾想竟是不存在的? “且你问我,你在鹭语得到了什么?”肖鹤栖平静地看着她,说着:“让你儿子在西沼读最好的学校,你和你老公有一方立足之地,如今,还能自己开公司做老板。颖姐,你在鹭语真的一无所获吗?” 郭颖咬着唇,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你那个老公,嗜赌成性,能断则断,否则你和你儿子都会吃大亏的。” 听到这儿,郭颖突然自嘲地笑了声:“肖总,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好聚好散了?” “颖姐,你自珍重。” 郭颖点了点头,这一次,她是真的要离开了。 往日里,看得惯看不惯的,都来给她送行,也算是为她在鹭语的职业生涯画上了一个句点。 & 郭颖走后,肖鹤栖便开始重整组织架构。俞斐然特地错开了时间回来,她是肖鹤栖请过来特别对付郭颖的,自然是恶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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