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让砚辞娶你准没错,乐乐真的是很好的孩子。”傅爷爷伸手摸着虞乐的脸,“砚辞能有你陪在他的身边,那是他修来的福分。” 这话属实格外折煞虞乐,傅爷爷不知道的是,他接近傅砚辞其实是带着目的的。 * 说是中午吃完午饭就回家,可傅爷爷太过热情,临近天黑,虞乐才被司机送回了傅砚辞的别墅。 别墅里除了固定的佣人和管家之外,并没有看见傅砚辞的身影。 这样也好,有需求的时候,互相彼此寻找,没有需求就互相远离,他们之间本来就该这样。 明天开始,他需要着手调查母亲的事情了。 想起那天听到的“护士”和“医院”…… 第二天一大早,虞乐刚下楼,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是他的父亲——沈城孺。 沈城孺一脸气急败坏,有些焦躁地坐在沙发上。 一旁还在工作的佣人们时不时地偷偷探眼偷瞄他。 虞乐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毕竟自从自己嫁到傅家之后,和沈家好像又断绝了关系一般。 人家嫁出去的孩子,父母时不时地还会打电话问候几下,可他的父亲,像是迫于某种无形的压力把他认回来,完成任务一般地把他交给别人,之后就杳无音讯。 听到脚步声,沈城孺猛地回头,看见虞乐之后,他倏地站起身,脚步急匆匆地朝着虞乐走过来。 紧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瞬间落在虞乐白皙的脸上。 虞乐猛地歪向一旁,几乎是下一秒,他被打的脸就高高耸起。 刘管家也没想到虞乐会被打,立马赶了过来。 “夫人……”刘管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虞乐前面,“还请沈总对元帅夫人尊敬一些,另外,您现在可以离开元帅的家了。” 沈城孺一脸气愤,“虞乐!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滚过来!” 刘管家见他如此嚣张,招手叫过女佣,“去把保安叫进……” “刘叔。”虞乐拦住刘管家的手,“还请刘叔帮我清清场,我和父亲看来是有些要事要交流一下。” 刘管家回头一看,虞乐的脸上变得红肿,连着眼窝都泛红,心里顿时心疼。 虞乐平常待别墅里的下人们都很不错,还时常给他们带糕点回家吃。说实话,在虞乐来到别墅之前,他们只敢遵循着元帅的指令,只要元帅在,他们甚至都不敢出现在周围。 可虞乐来了以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的,不仅仅只是他们,还有元帅。 高贵的人低下头颅,放低姿态与人相处,而这一切的改变,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夫人……您放心,这还是在元帅家里,你现在也是我们的主人,除了您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您,我一会就为您叫家庭医生……”刘管家低头说道。 虞乐摇摇头,“刘叔,没事,还请您帮帮忙。” 刘管家见他眼底决绝,咬牙离开客厅,同时叫上其他人一起。 虞乐伸手摸了摸红肿的脸,轻轻一贴上去就疼的要命。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我都按照您的要求嫁给傅眼辞了,也做到了当初的一切,您这突然……” 沈城孺面目气的涨红,抬手就又要落下一掌。 虞乐眼疾手快地拦住,下一秒,沈城孺二话不说,抬起脚猛地踹向他的小腿。
第18章 讨好 “你个白眼狼!要不是沈家把你找回来,你能攀上傅家这样的高枝?” “你他妈不好好报恩?不好好感谢你父亲?背后使阴招!” “你凭什么让傅砚辞停掉给沈家的投资!说话!逆子!” 沈城孺愤懑骂道。 虞乐刚刚被他一脚踢在小腿上,身体猛地朝后退了好几下,抵住身后的墙才停下来,小腿骨头处传来剧烈的疼,有一种似乎骨折的错觉。 不用掀开看都知道,那里应该已经红肿了。 经他这么一说,虞乐也才想起,那天和傅砚辞签合约的时候,那人说要停掉沈家那边的交易,原来是这个意思。 虞乐疼得掉下生理泪水,抬起头,面露可怜地说:“父亲,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元帅……我怎么没有听懂,什么、投资?” “给老子装糊涂!”沈城孺撩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朝着靠在墙上的虞乐走去。 “要不是你在元帅耳边吹什么骚风,他会中止投资?”沈城孺厉声斥道,“行啊,虞乐,你要这样玩你老子是吧?老子立马停掉你那半死的奶奶的医药费,把她赶出医院,让她病死街头,老子弄不死你,老子可以弄死她!” “你他妈识相就赶紧和元帅好好说说,把你自己作的窟窿填上,要是明天我还收不到钱到账,那半死的婆娘必死!” “你听到没有?” 听到沈城孺又用奶奶来威胁他,虞乐收起脸上的可怜,又圆又黑的眼眸爬上阴狠。 “你在跟谁大呼小叫呢,沈城孺!叫你一声父亲,那是因为沾亲带血的关系,你当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我都没追问你,我妈是怎么死的?家里那位不要脸的贱人又是如何上位?你倒是先找我来了。” “你停啊,你以为你停了就能拿到傅砚辞的钱?想得太美了,钱——都在我这里。” “知道我要拿这些钱做什么吗?我要去调查我妈的死因,要是真的和你有关系,咱俩不知道谁弄死谁!” 虞乐像是突然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眼神带着狠厉,说话的语气也强势起来,与刚刚怯弱的模样毫不相干。 沈城孺被他的变化震慑住,在他为数不多的相处印象中,虞乐一直都是一副柔柔弱弱、任人欺负的模样。就算回到家里,他对于虞乐仍旧心怀芥蒂,那熟悉的面庞让他想起了那恶心的女人。因此对于虞乐,他并没有表现的有多喜欢,多数情况下,都是假装施舍,不过想想还是恨极了虞乐。 “你别跟老子装硬气!要不是沈家把你找回来,你会有现在这样的好生活?我也不需要你心存感恩,毕竟把你养大的人不是我。但你——既然回到了沈家,那就该为这个家做出应有的牺牲!” “一个Omega……” “一个Omega怎么了呢?沈总。” 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从两人身后响起。 沈城孺身上的烈焰气势瞬间消灭了下去,愤懑的脸顿时挤出笑容,回头对站在玄关处匆匆赶回来的傅砚辞说道:“元帅……还请您原谅我的不请自来。” “我只是过来看看我的儿子,顺便教教他要怎么和元帅您相处。” 傅砚辞懒得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走到虞乐身前。 虞乐右边的脸清晰地能看见粗粗的五根手指印,眼窝一圈也都是肿的,眼白红了一圈。 他的眼里积聚了泪水,固执地涌在眼皮上不掉下来,鼻尖通红。 因为傅砚辞的到来,他身上的怒然之气也消了下去。 傅砚辞面无表情地注视他许久,之后缓缓转身。 “沈总,还请您离开我这地方,毕竟我这儿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进来的。” 沈城孺弯腰走过来,“元帅,是这样的,犬子不聪明,不知道讨好您,还惹您生气,我思考了一下,决定自作主张地带着乐乐回家管教一番。” “等他什么时候学会讨好,我再什么时候把他给您送回来。” 傅砚辞一身军装,浑身布满令人畏惧的凛然正气,威严十足,慢慢道:“看来,沈总刚刚没听懂我的话?” “你们两个——”他叫了一下站在门口跟着自己一起回来的助手,“把我们沈总好好地送回家。” 沈城孺不甘心,还想着强行过去拉着虞乐离开。 傅砚辞皱了一下眉,毫不留情地直接一脚踹在了沈城孺的腿上。 他这一脚,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沈城孺的腿就算不废,也要养个半年才能好。 两个助手抬起沈城孺的手臂,沈城孺痛的面目扭曲,话也说不出。 龇牙例嘴一番后,沈城孺忍着痛说:“元帅,沈家的投资……” “你们俩还在驻足什么呢?没听到我刚说的、把沈总安全送回家吗?” 两个助理不敢继续怠慢,立马拉着人离开。 “元帅!元帅!犬子的错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归咎到我们之间的交易上啊……元帅、元帅,傅元帅……” 令人心烦的声音逐渐远去。 虞乐闷不做声,转身朝着一旁的楼梯走。 傅砚辞一回头,就看见他可怜兮兮地、一瘸一瘸地走开。 他连忙迈脚跟上,一把拉住虞乐身侧的手。 “去哪?” 虞乐顶着一张肿胀的脸扭头看他,清澈的眼神满是令自己心疼的委屈。 虞乐的眼神顺着手臂望向被傅砚辞牵住的手,喃喃道:“只是去楼上上个药……”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虞乐一怔,“……没事,也怪我自己大意了,我没想到他会动手打我。” “不用去楼上。”傅砚辞拉着他走回沙发上。 刘管家不知道从哪里提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走过来。 “元帅、夫人,这是急救箱,里面有药膏。” 虞乐看着傅砚辞从里面拿出一盒白色的药膏,又拿出棉签,挤出一些药膏用棉签沾上。 他伸手制住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我、我自己来吧,自己来就好了。” 傅砚辞看他一眼,脸上还是那样瘫着面无表情,语气冷冷。 “乐儿,乖点,别动。” 虞乐直接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棉签,“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元帅了,您先去忙自己的公务吧。对不起,可能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还耽误了您的上班时间。” “欲擒故纵的游戏到此为止,虞乐,你自己脸上的伤,现在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你想继续玩弄我,可以等以后,但现在,你能不能收起你的小心思,让我好好为你上药?” “我……我……”虞乐缓缓放下自己的手。 傅砚辞轻轻为他上药,却又因为帽檐挡住视线,他转头摘下头顶的军帽,回身继续给虞乐上药。 药膏擦在脸上不怎么疼,可傅砚辞一动的话,疼痛的神经瞬间就联络起来。 “嘶!好疼!” 傅砚辞看着他,“为什么不躲?” 虞乐眼神看向一边,“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他过来是要打我。” “以后见到沈城孺,你远离他些,看见了也装作看不见。”傅砚辞低声说。 “因为在家,所以我的人都在屋外,并没有进来……是我的问题,下次,我会保护好你。” “没事。”虞乐说道,“知道他会找上门,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傅砚辞继续给他擦药,“昨天是打款的时间,因为我们之间的合约,沈家那边的交易我停了下来,他昨天没收到钱给我的助理打了电话,之后电话又转给了我,我跟他说交易还是继续,只是对象换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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