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乐,你不来救我,我会死在这里,你信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充满低低的求生欲,说话的语气夹杂着威胁和乞求,像是被困在牢笼里的猛兽,也像是装可怜准备打算一口吃掉来狩猎的猎人的野兽。 虞乐心头一颤,他不懂,不懂了。 “什、什么?” 傅砚辞这边好像是在隐忍什么,听筒里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 跟随着呼吸声,虞乐仿佛能感受到他焦躁不安的心跳、隐忍的表情、手腕上凸起的青筋、滚烫的胸膛…… “难道您的发情期、又来了吗?元帅?”虞乐不确定地问道。 要真是的话,那未免也太频繁了些,就算是优质Alpha,发情期也应该是两个月一次啊。 “算了,你别过来了,让元六开车回来接我。” “乐儿,这次,你就乖乖在家等我,哪里都不许去,只要、乖乖在家里洗好澡等我,听懂了吗?” “不准违抗,要不然,我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 “乖乐儿,把电话给元六。” 元六就是刚刚送自己回来的司机,同时也是傅砚辞经常带在身边的助理。 元六握着手机,点头说道:“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过来,是。” 挂断电话,元六回头看了看虞乐。 “夫人,那我就去接元帅了。” 虞乐愣愣地打开车门下车,他站在一侧看着元六很快驾驶着车离开别墅的院子。 心底莫名涌起一股凉意,是因为刚刚傅砚辞说话的语气吗…… 他一瞬之间,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人会是个令人惧怕的存在。 同时,他也怀疑自己,真的能完成任务吗?
第21章 他只想要虞乐(修,刷新看) “辞哥哥、辞哥哥,你在里面吗?” “在的话,你能不能回应一下我,我听说你叫了医生?” “辞哥哥,我是薇薇啊。要是在的话,你能不能答复我一下?辞哥哥,我很担心你。” “辞哥哥,你不说话,那我就自己开门了?” 门口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和说话声,傅砚辞感到十分厌烦和不耐,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说,要不直接就宰了门外的人吧…… 因为元六还没来到这里,现在最佳的处理方式就是待在房间里等元六。 出去的话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骚动,也会因为信息素的散发而影响别人。更坏地是,会闻到其他人的信息素,他不喜欢别人的信息素,甚至是讨厌。 身体的灼热慢慢升高,理智仅剩一根弦绷得平直。 他要回家,家里有虞乐,发情期要找虞乐,除了他,别人都不行。 只可以是他,也只能是他。 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过了两三分钟,一阵开锁声响起。 宫羽薇一张无措的小脸出现在门口,她看起来全身有些颤抖,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里。”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辞哥哥,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有点难受?需要去医院吗?” 傅砚辞坐在靠窗那边的单人沙发上,身前的扣子被他解开,领带被随意扯松,领口扣子也不知道蹦到哪里去了,看起来有些凌乱,也有点吸引人。 “你要是不想死,最好就别过来,宫羽薇。”傅砚辞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的那些小心思,不过看在主席的面子上,我会饶恕你一次的过错,但你要是再犯,就不要怪我下手狠。” 宫羽薇双手颤抖着捏紧,心里涌起些些畏惧的退缩,脚却固执地往前又迈了几步。 “辞哥哥,你、很难受吗?是发情期吗?我是Omega,我给你释放我的信息素——” 她像是急于求证什么,边说边伸手撕下自己腺体上的隔绝贴,甜腻的草莓味逐渐汇入空气中。 她是优质Omega,能控制自己信息素的释放,也能控制自己的发情期,只要没被标记,发情期通常是由吸入Alpha信息素来引起。 而劣质Omega则远远达不到这种,他们只能释放信息素,发情期也不稳定,虽然能吸入Alpha信息素,却不会引起发情,因为他们的腺体是残缺的。 宫羽薇满意地闻着空气中自己的信息素,她的草莓逐渐和傅砚辞的烈酒融合,心身感到欢喜。 她很快,就要成为辞哥哥的人了。 没有人能抵抗她的信息素,因为她是优质Omega,她的信息素对于处于发情期的Alpha来说,那就是致命的存在。 确实致命! 傅砚辞一张脸愈发深沉,深邃漆黑的眼眸犹如一滩死水,就算丢进去一块石块,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快速走到宫羽薇身前。 宫羽薇眼看着他走过来,感觉自己都要没了呼吸,心脏剧烈跳动着牵引起胸腔起伏。 “辞哥哥……”她娇滴滴地叫着,眼睛情不自禁地闭上。 傅砚辞光洁的额头两侧,青筋映现头皮,肿胀地令人害怕,脸色死沉煞白,像是缺血的吸血鬼一样,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阴狠,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宫羽薇,这是我最后一次饶恕你,你应该庆幸我的身边有了自己的妻子,要是换做以前,我一定会、废了你的腺体。” 宫羽薇茫然地睁眼,就看见傅砚辞大掌对准了自己的侧脖颈,一掌劈下,她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但令人不适的信息素依旧存在,傅砚辞蹙紧了眉头。 他讨厌除虞乐以外的信息素,这种讨厌由一开始的心理变成了身体上的厌恶。 他只想要虞乐…… 身体依旧在灼烧,像是呆在四十度高温的沙漠,他头脑昏胀;可身体也在做出对其他信息素的排斥,每个在血液里流动的因子都在呼啸着疼。 这里好臭,这个房间脏了,这里不适合他继续呆着。 他要出去,要去找虞乐。 傅砚辞身形不稳地走出房间,狭长的过道上渺无人烟,他穿过过道,进入最尽头的房间里继续等着来接自己的人。 进入房间之后,全身呼啸的疼慢慢地又被身体的灼热代替,他难以隐忍地一拳挥在墙上。 手背瞬间破皮出血,擦破的皮像是皱巴的树皮蜷缩着,血顺着手臂钻进衣袖里、顺着掌心滴落地面。 短暂的疼减少了些灼热,傅砚辞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接着一拳又一拳,几拳落下,被火热包裹的眼睛出现几分短暂的清明。 真的是要命了,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想拥抱虞乐的欲望。 即使他一直对那个人饱含欲望,却从不像现在这般这么难耐,他以前都可以忍受的东西,此刻像是被人开了锁后而逃出来的怪物,肆无忌惮地侵蚀着他的意识、他的躯体、他的灵魂,让他把藏在心里的那些丑陋毫无保留地缴械出来,他被迫地举起双手,被迫地双膝跪地,被迫地吐露那些见不得人的、荒唐至极的想法。 此刻,他对想要虞乐的欲望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脑海里全是他一颦一笑的身影,是他漫不经心地和自己的每一次谈话,是他时而卷翘睫毛闪躲自己的眼神、时而微微皱眉表达不悦的神情,是他那对自己具有无限诱惑力的桃子味,是春天一到时,随着微风萦绕在他周围的满院子的味道。 虞乐虽是桃子味Omega,可在傅砚辞心里,他倒是比较贴合桃花。 味道淡淡的,颜色粉粉嫩嫩的,花骨朵饱满招展,每天携挟着微风荡漾在天地之间、在他之间。 虞乐…… 乐儿,我真的好像快点拥抱到你,你一定听话地呆在家里等我的,是吗? 是的吧?一定是的。乐儿,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对你用强的,你只要乖乖地、乖乖地待在我的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片桃花不仅种在了别墅的院子里,更是种在了他的心里。 它们生根发芽,强有力的根系深深扎根于傅砚辞细心挑选出来的那片肥沃的土地;它们争相开放,用一片又一片的粉色花海来征服他,用淡淡的香味来投报他的付出。 时隔不知多久,紧闭的门又被叩响。 “元帅,是我,元六——” 傅砚辞强撑着起身,沉重的身影打开那扇门。 元六低着头不敢乱看,虽然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他也知道,元帅每次发情期都会大汗淋漓,那双深邃的眼睛除了欲求不满,剩下的都是嗜血光芒,那些都是想杀人的信号。 元六从口袋里掏出隔绝贴,双手奉给傅砚辞。 “元帅,这是隔绝贴,我们需要穿过大堂,下面的宾客们都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宴会,您需要遮盖一下身上的味道。” 傅砚辞黑着脸接过,面不改色地贴在自己的腺体上。 大腿迈出房间,整个人看起来比刚刚好了很多,可若仔细看去,依旧能发现他拼命隐忍的颤抖。 “给主席的秘书发去消息告诉他,宫小姐在2214号套房,让人把她带走。也侧面提醒一下,要是下次宫小姐继续不听话,就说——我不介意,帮主席他老人家管教管教。” 国家大事是大,家庭大事也是大,要是家里都处理不好,又怎么去处理国家? 一路无阻地穿过大堂,傅砚辞弯腰坐上车。 车里似乎还残存着虞乐待过的热气,以及那抹淡到几乎没有的桃子味信息素。 它们穿过傅砚辞的鼻尖和颈后的腺体,汇入身体同他的气息纠缠,同他的欲望沉沦,同他的灵魂交融。 他的手抓紧了车椅,手背上能清晰地看到凸起的青筋。 虞乐有些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他刚刚简单地去浴室冲了一下身体,甚至…… 他甚至为了傅砚辞的发情期还做了基础的准备。 双手放在身前交缠,犹如它的主人一样思绪万千。 一眼看去,秀气的脸庞露出诱人的红,眼尾或许因为浴室的潮气也变得湿润,半干的短发塌在头上。 怀惴之间,次卧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砰”的一声,虞乐肩膀一颤,缓缓站起身抬头看过去。 傅砚辞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外的景色,在他的四周仿佛出现了一团似有似无的黑雾笼罩着,整个人身上的信息素很重,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已经满是烈酒味。 虞乐向前走了两步,却又被傅砚辞的信息素刺激得后退一步。 他侧歪着头,“元帅,是、是……发情期吗?” 傅砚辞步伐沉重,每靠近些,虞乐都能感觉到空气在变得炙热。 他控制不住地后退,傅砚辞像是漆黑岸边看不清的海浪,一阵一阵逼他远离无边无际的海岸线。 可没退两步,他就碰到了床沿。 身体顺势坐在了床上,惊慌错乱间抬头,傅砚辞猛然就靠近了他,距离控制在一张嘴就能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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