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 作者:喝豆奶的狼 文案: 1. 余景跟祁炎高中认识,大学谈恋爱, 毕业后搭伙过日子,到现在已经七年了。 风风雨雨经历过,柴米油盐也没出错, 但是祁炎出轨了。 2. 连珩和余景家住对门,从小一起长大, 他看着对方恋爱、结婚,不顾一切和祁炎在一起。 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 祁炎竟然出轨了。 1.高中老师x刑警队长,年下 2.换攻,攻男德班优秀毕业生 3.攻控受控慎入,特别是攻控 4.不是爽文,前夫哥前期剧情很重 5.家长里短,一地鸡毛,慎入 内容标签:年下 情有独钟 成长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景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换攻,竹马党的胜利 立意:人生总有遗憾
第1章 余景早上煎鸡蛋的时候还告诉祁炎,晚上留出时间,早点回来。 祁炎乱着头发闭眼刷牙,迷糊中“嗯”了一声就算应下。 只是到了晚上九点半,也没见人影。 余景叹了口气,给祁炎拨过去一通电话。 桌上的玫瑰开得热烈,旁边放着香薰烛台,还未点燃。 牛排冷了又热,再热的话就要老了。 祁炎的电话无人接听。 忙音刺着余景的耳朵,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 或许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祁炎的工作不像他清闲,事业起来了难免会忽略家庭。 余景也能理解。 他拿起刀叉,垂眸吃自己那份牛排。 金属与瓷盘发出尖锐的摩擦音,他皱了皱眉。 按理来说他一个小破高中老师也没必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但祁炎有他另一个阶层的社交方式,余景不得不学一点。 他其实不怎么吃得惯这些。 切好牛排,余景用筷子就着米饭吃完。 想起祁炎上一次带他出席公司活动都已经是三四年前。 余景当时挺不乐意去的,毕竟当代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还没那么高。 但祁炎偏拉着他招摇过市,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在余景面前一直很强势。 水流冲洗着餐具,即便祁炎不在家,余景也会下意识把声音放小一点。 最近祁炎头疼得厉害,睡眠也浅,听见一点声音都暴躁得不行。 他让余景用洗碗机,虽然余景觉得一两个盘子没必要,但还是会听他的话。 香薰蜡烛被重新收回盒子里,玫瑰花端去了茶几上。 今天是余景和祁炎结婚纪念日,哪怕七年前那一个结婚证书只是祁炎随手画给他的。 但余景留到现在,也记得当时的情景。 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 某热门频道正在播放一部烂俗的狗血电视剧。 爱情永远是最火热的题材,两个人历经坎坷在一起,随后衍生出一系列的婆媳关系和婚姻保卫战。 一地鸡毛。 年少时爱意汹涌热烈,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美好都捧给喜欢的人。 父母反对、阶级鸿沟,甚至性别相同也没法把两人分开。 大刀阔斧他们顶住了,可小火慢炖却永远无解。 即使余景再不想面对,但当房间安静下来,他还是忍不住会去想一件事。 ——祁炎好像出轨了。 对方没有特别大的破绽,没有留下唇印和香水味,更没被抓奸在床。 祁炎因为工作原因时常出差,在外过夜是常事。 余景也不是那种特别粘人需要对方陪伴的性格,再加上对祁炎比较信任,一般不怎么在意这事。 祁炎在外面跑累了,回家基本到头就睡,手上不沾任何家务。 而且他还有点轻微洁癖,贴身的东西从让外人过手,洗衣服什么的都是余景来。 只是那一天,余景发现祁炎的衣服洗过了。 普通的衬衫,带着熟悉的洗衣液的香气。 他没多想,直接问出来了。 祁炎说咖啡倒在了衣服上,让秘书换了。 余景觉得巧,随口说一句秘书家洗衣液应该和我们家一样。 祁炎停了片刻,直接发了火。 余景觉得祁炎这通火特别莫名其妙。 “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不信我?” “我只是随口一说。” “你分明在阴阳怪气。” “我只是单纯觉得巧。” 两人为此争执,不欢而散。 祁炎的过度反应反而让余景有了那么些许的在意。 只是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爱人,没有再纠结此事。 余景本以为这只是他们波澜不惊的生活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毕竟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争吵和冷战也时常发生。 每次两人有了分歧,互相僵持。 祁炎吵不过余景,也冷不过余景。 但他有行动力,最后总会把矛盾化解成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继而彻底终结。 余景喜欢祁炎那份直爽和热烈,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两人抵额对视,撑不过几秒,祁炎就会忍不住吻他。 拥抱和亲吻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只是这一次的冷战持续时间格外之久,久到祁炎都忘了他们最重要的日子。 即便一次次的自我暗示祁炎只是忙昏了头,但余景心里还是有点窝得慌,特别难受。 晚上十点,他最后给祁炎打了个电话,仍未被接听。 坐在床上深深叹了口气,准备刷刷朋友圈睡觉。 最新的一条是连珩的,定位在本市。 没有文案,单一张高铁站的照片。 连珩是余景的发小,也是和祁炎共同的朋友,更是B市的市区刑侦支队支队长。 因为工作原因连珩时常满世界乱飞,今天大抵是开始清闲放年终假,难得降落回B市,余景怎么也要找人吃个饭。 余景在底下回复:请你喝酒。 几乎是刚发出去没几秒,余景的拇指都还没往下划,连珩的信息就发了过来。 连珩:还不睡? 余景:才几点。 连珩:你不一向早睡早起? 余景:倒也没那么修生养息。 连珩:跟祁炎一起呢?出来喝酒不? 余景:没,就我一个。 看对方兴致颇高,余景干脆掀被子下床,估摸着这顿酒今晚就得喝。 果然,过了两分钟,连珩回复过来:今年不秀恩爱了? 唉,余景叹了口气。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余景骑着小电驴到了约定的地方,连珩正守着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抽烟。 到底是个练家子的,连珩肩宽腿长,腰线精瘦。 寸头板正,鼻梁高挺,这么个男人往路边一杵,路过的狗都得回头看两眼。 “少抽点。”余景从他身边开过去,出声提醒道。 连珩笑了一声,把手上才燃了个开头的烟给按灭:“我刚点着。” 余景找到路边停车位,把车推进去停好。 一转身,连珩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冷不冷?”连珩捻了一下余景的衣袖。 “还好,”余景叠了下巴的围巾,“你呢?穿的这么薄。” 两人许久未见,却依旧熟络,这么说笑间并肩进了一家日式小酒馆。 酒馆老板是连珩的朋友,特地出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这家店刚开吧?”余景坐下后打量着店里的装潢,“朋友遍天下啊你。” “嗯,”连珩端过桌上的大麦茶一口喝完,“我认识的人杂。” 晚上不宜多吃,两人点了一些小菜,主要是喝酒。 余景酒量不行,连珩也不灌他,两人边吃边说,唠唠各自的父母,还有家庭。 两人幼时家住对门,双亲都互相认识。 连珩小了余景一岁,又是独子,工作后不怎么着家,平时父母有什么事都是余景帮忙照看着。 而余景则是附近一家重点高中的教师,日常烦心学生的琐事,也就是在寒暑假才稍微得一些清闲日子。 这几天将近年关,余景每回一次家,对门的连珩妈妈就得拉着余景的手跟他念叨,让他帮忙物色个姑娘,让连珩早点成家。 连珩听后又是长长叹一口气。 余景也忍不住劝:“也都二十七八了,准备这么一辈子单下去?” “打住,”连珩简直要命,“我爸妈说我就算了,你还跟着说?” “也不是说你,”余景顿了顿,“只是看你一个人,回家也没口热饭吃…” “停停停,”连珩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已婚人士就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了。” 余景轻叹口气,转念一想,自己的日子都过成这样,还怎么好意思去劝连珩结婚。 每个人的选择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尤其是连珩这种一根筋撞南墙的性格,如果不是他本人愿意,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不结就不结吧。”余景改了口。 连珩掀了掀眼皮:“怎么?” 余景微微叹气:“一个人自由。” 连珩杵着手臂,“嗤”一声笑出来。 等笑完了,他看向余景:“你和祁炎还好吗?” 余景晃了晃酒杯,思考片刻道:“就那样吧。” 连珩的眸色沉了沉:“今天不是你们纪念日吗?他怎么不陪你?” “工作忙。”余景仰头喝下一杯酒,笑着问,“你记得倒挺清?” “那是,”连珩又给他满上,“每年都要秀一波恩爱,你知道这对于单身狗的伤害有多大吗?” 余景心情不佳,又闭着眼喝了小半杯:“你结了婚的朋友那么多,又不差我一个。” 他把酒喝急了,放下杯子时眼前有点晃。 连珩看他耳尖微红,伸手把余景的杯子拿开:“别喝了。” “喝点,”余景皱着眉去要,“难得见你一次,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连珩没给,余景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当酒杯握住。 余景皮肤很白,手指很冰。 即便醉了,腰背也坐得直,可能是职业原因,总有一股子为人师表的肃穆感。 连珩的睫毛微垂,让那只手多搭了一会儿。 十月份的气温高低不定,玻璃窗外的路上行人匆匆。 酒馆灯光晦暗,暧昧流动,只在每桌之上才有的照向菜品的吊灯。 “给我。”余景抬了手。 连珩把杯子还给他。 男人喉结上下一滚,目光落在那一处修长的指节。 连珩给自己满上,仰头灌下一杯。 - 当晚,连珩把余景架回了自己家里。 房子是去年家里给他买的,用作结婚的新房,刚装修完没多久,家具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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