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温安宁赶紧出声:“是我,司寒你不要不好意思,病了就要坐轮椅。” 见他不动,温安宁下车后绕了一圈过来,他从司寒这边钻进车里,抱着司寒的腰想要把人抱下来。 青年整个人钻进怀里,司寒只要一低头就能亲上温安宁毛茸茸的头发,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悸动,沉声开口:“我自己下去。” “好吧,”温安宁试了几下,发现这样确实不好抱人,只能作罢。 司寒右手扶着车门,迈步下车径直坐在轮椅上。 这款轮椅自然比医院那种公用的好上不少,最起码能智能调节,坐上去很舒服,可再舒服也不能改变它是一款轮椅的事实。 司寒坐在上面,脸色冰冷不过他本来就病了,这种冷不仅没让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反而看着更脆弱了。 这一路走来,庄园内的佣人和管家都有了一个共识:少爷,生了一场重病。 “生病的少爷像个易碎的娃娃,需要他们的保护。” 司寒抓着扶手,在进门的时候被抬上台阶时,脸都青了。 “我腿没废,”他强调道。 温安宁:“我知道啊,但你病了。” 管家也觉得这话没错,跟着附和:“少爷,您生病了,好好休息,不要逞强。” 庄园内也有电梯,不过平时用的少,司寒喜欢走楼梯,这次管家打开电梯送他们上去,温安宁进去时还挺好奇。 不运行的时候,电梯在一楼看着就是一整面雕花墙壁,还挺神奇的。 “乖,病了要听话,好好休息,我让刘婶儿给你坐点清淡的粥,吃完饭还要吃药呢,”见司寒脸色不好,温安宁赶紧低头哄人,他俯身在司寒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才推着他离开电梯。 轮椅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司寒被迫坐在上面,感受着温安宁的照顾。 他们俩人回了卧室,轮椅在床前停下,司寒朝着温安宁伸出双臂:“抱我上床。” 见温安宁不动,他冷着脸说了一句:“我是病号,行动不能自理的病号。” 温安宁哦了一声,慢吞吞的过来抱住他的腰。 司寒比他高比他重,又常年健身,温安宁在酒店时能背着对方跑,那简直是奇迹,现在温安宁一手揽着司寒的腰,一手抄起他的双腿,想要把人抱起来,结果稍微一用力就感觉浑身疼。 “唔,”温安宁哼哼两声,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明明还背过呢。 他继续用力,脖颈上青筋泛起,可偏偏身下的人很重,不管他怎么用力司寒的身体就是不离开轮椅。 司寒俯在温安宁的耳边轻笑:“宁宁,你是不是不行啊。” “不行的话,我可以自己来。” “谁说的!我肯定可以,”男人不能被说不行,温安宁来了劲更用力了。 “啊,”这次,他倒是把人抱起来了,但刚抱起来,就和司寒一起倒在床上。 温安宁在下司寒在上,司寒手上的胳膊高高举起,头却重重的压在他的脸侧,薄唇擦着他的脸颊过去,在上面留下一个暧昧的亲吻。 这个姿势让两个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尤其是司寒的双腿刚好卡在温安宁的腿间,两个人最脆弱的地方紧挨着,彼此的呼吸交融,生理的反应清晰可见。 “司,司寒,”温安宁声音都结巴了,“你先起来好不好,我扶你躺下。” 司寒借机在温安宁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他的牙并不锋利,咬人时有控制力道,并没有出血,就这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最是折磨人,温安宁被弄的很痒,一个劲的躲。 “别,别这样,司寒。” “哪样?”司寒低声说完,张嘴又咬了一下才放开温安宁。 司寒翻身下来,顺手扯过被子遮在腿上,静静地靠在床头看着温安宁,眼中是滚烫的欲|望,他想要眼前的人,想要彻底的和温安宁融为一体。 血气方刚的年纪,温安宁被亲了后身体某处发生了变化,他呆呆的坐起来,第一时间不去去解决自己的反应,而是看向司寒。 司寒的腿上盖着被子,看不太出来变化,脸色平静只有那双眼睛比平时深了很多。 温安宁难受极了:“司寒,你对我都没反应吗?” 他吸了吸鼻子,起身跑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水流声。 等他进去后,司寒才掀开被子,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间,闭眼开始平复心情。 温安宁在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洗澡的时候特别难受,一方面是忧心司寒的身体,一方面是想着司寒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对他的身体没反应,如果不是不喜欢他,那就是肾出问题了。 温安宁思索了一下俩人这俩月的相处,他感觉司寒不像是对自己没感觉,最后得出结论:司寒的肾还没好,要补肾。 洗完澡出来,温安宁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没理会司寒径直出去了。 楼下刘婶儿正在厨房准备中午饭,司寒受伤了饮食上要忌口。 “刘婶儿,司寒的身体可能需要补补,”温安宁双手扒着门框,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刘婶儿:“我知道,我炖了鱼头汤,给少爷补脑。” 温安宁羞涩的笑了笑:“不止脑袋,其他地方也要补补。” 刘婶儿正在剥蒜呢,闻言回头问了一句:“还有哪儿出问题了?医生说了没,我来做饭。” 温安宁快速开口:“补肾。” 说完他人跑了,刘婶儿一脸的诧异。 “管家,管家你快来,管家你人呢,”刘婶儿吓得直喊人。 “来了,我都听见了,”管家特别淡定,“不就是补肾,你弄点鹿血、羊肉、山药炒木耳、生蚝、韭菜炒鸡蛋等,少爷年轻力壮吃几道菜补补就行。” “哦对了,酒窖里还有几瓶药酒,等少爷身体好了后,也拿来给他喝点。” 刘婶儿见管家这么淡定,她也不着急了,少爷和温先生天天在一起,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懂俩人是那种关系,这发生点啥可太正常了。 “行,我知道了,”刘婶儿说完疑惑的看了管家一眼,“我发现你懂的挺多,难道你?”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一脸明白了什么的样子。 管家气的脸都变形了:“我身体没问题!” “那你?” “小说里写的!” “哦。” 温安宁重新回到楼上时,司寒的情绪已经平稳了,他掀开被子,平静的看着温安宁:“刚下去干什么去了?” “哦,我去看看刘婶儿做什么饭,你现在需要忌口,”温安宁说道。 他过来看了看司寒的伤口刚俩人在床上闹腾,伤口没有裂开,纱布目前好好的缠在司寒的胳膊上,就是司寒的脑后被剃了一块头发,看着有点惨。 眼前的人迟钝懵懂,但偏偏又热情的要命,司寒今天能压住翻滚的欲望,但他不能保证每次都压下去。 “安宁,你怎么还不开窍呢,”司寒抬手在温安宁的头上摸了摸,一脸的无奈,“你什么时候才懂呢。” 温安宁不解:“懂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懂啊。” “没什么,”司寒叹了口气,把人放开,“你不是说想要出门旅游,等过完除夕我们就去吧。” 说到这个,温安宁来了兴致:“好啊,那你准备去哪?海岛还是北边?” 司寒:“海岛吧,我名下有一座私人小岛,就在赤道附近,我们可以过去度假,无人打扰。” 距离除夕还有半个月,司寒想他再给温安宁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如果宁宁还是现在这副样子,他就把人带到小岛上去,然后再行动。 温安宁美滋滋的:“我也挺喜欢海岛的,那时候你身体也好了,我们俩可以一起冲浪,把身体埋在沙子下晒太阳。” “听说海边的海鲜好吃,不知道这个季节的螃蟹怎么样。” 温安宁开始幻想度假的事情,人有了目标后,感觉时间过的好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明明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俩人却在卧室内开始商讨怎么出门,过去后怎么玩。 这个话题一直持续到俩人下去吃饭。 餐桌上出了补身体的鱼头汤外,还有一道清炒羊肉、一道韭菜炒鸡蛋、水煮生蚝配蘸料。 刘婶儿在旁边解释了一句:“本来想做个葱爆羊肉的,但是少爷您的伤口还没好,不能吃重口的,等您好了,我再多做点。” 司寒捏着筷子,视线在几盘菜上扫了一眼,桌上的菜泾渭分明,温安宁那边放着一道毛血旺和一道炒竹笋,那几道大补的菜全在他这边。 “多吃点,”温安宁拿筷子给司寒夹了点羊肉,“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不会有其他人看见的,讳疾忌医可不好,身体该补就补。” 司寒不知道对方又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会儿脑仁被气的生疼。 “温安宁!” 他刚喊完还没解释,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 “少爷,先生回来了。” 这个家里能被他称为先生的只有一个人,司寒的父亲:司映白。 对方因为职业的原因,觉得他们这些老爷、少爷的称呼太封建,所以不让管家这么叫,所以管家平时就喊他先生,算是尊称。 司寒背对着餐厅,捏着筷子扒拉碗里的羊肉。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逐渐清晰,接着男人冷冽的声音传来:“三年不见,你是连自己亲爸都不认了?” 司寒:“你也知道三年不见,抱歉了,我忘了您长什么样。” 司映白朝着温安宁点了点头,随后走过来,拉开司寒对面的椅子坐下,也幸好今天因为吃食的原因,温安宁和司寒错开了一个位置,平时他都是坐在司寒对面的。 “刘婶儿帮我拿副碗筷,”司映白说道。 他强势惯了,在儿子这里也一样,对面司寒脸色难看到极致,冷冷的瞪着他。 司映白的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看到那几道菜后,男人冷硬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关心:“你身体不好?” “做检查了吗?医生怎么说?才28岁怎么会肾不好呢?司寒,你该不会是背着我们胡来了吧。” “我跟你说,咱家可不兴搞花花公子那一套。” 司寒彻底被气到了。
第50章 “司寒病了你还骂他,难道你看不到他头上的纱布吗?”温安宁重重的放在碗,瓷碗和桌子接触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位先生,我认为真正在乎一个人,看到他后想的是对方身体如何了,而不是变着法的在这盘问。” 说完他绕到对面,把司寒面前的菜一样样的挪开,然后拉着旁边的椅子,“司寒,你坐在这,我们离他远点。” 司映白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话,他耐着性子反问:“那在你看来,我还不能教育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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