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路况不太好,恼人的鸣笛声听得人烦躁。 傅成渊不紧不慢地跟随前面那辆车,不出意外前方又堵了。 两排汽车在路口逗留了几分钟都没有动静,甚至还有急性子的司机探出头来叫骂。 无论外界如何混乱,车后座熟睡的白亦然始终保持着平和安逸的表情,时不时地胡言乱语两句,不知道在喊谁。 窗外雨声淅沥,傅成渊没听清他的梦话,只是希望这段路能堵得更久一点。 汽车停在白家别墅门口。 傅成渊按响一声喇叭,院子里的佣人撑着伞过来开门。 赶在前头的是年迈的管家老余,颇为惊讶,“少爷这是怎么了?他不是在楼上睡觉吗,怎么凌晨了从外面回来?” 而且还是昏迷不醒,被傅成渊亲自开车送回来的。 白亦然猜到傅成渊今晚会去酒吧消遣,所以趁着夜深偷偷跑出去,没告诉管家和伯伦。 “他喝了点酒,醉了。”傅成渊随口解释一下情况,弯腰将白亦然从车里抱出来。 傅成渊脚步快,老管家和几名佣人在后面追。 进入正厅,一拐弯刚好撞见伯伦。 对面的伯伦穿着睡衣和拖鞋,眼神有些浑浊,是被那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给吵醒的。 视线略微朝下,他瞧见白亦然在男人怀里昏睡,不由得拧起眉。 白亦然倚靠着傅成渊宽阔的肩膀,胳膊环住傅成渊的脖子,头发、脸颊和衣服沾了雨水,嘴唇也湿漉漉的。 “麻烦让一让。”担心和伯伦起冲突会吵醒白亦然,傅成渊尽量态度温和。 客厅空间很宽敞,傅成渊完全可以挪动一下脚步,绕过伯伦。 但他故意站在原地,偏要逼着伯伦主动让道。 而伯伦的脾气比他还倔强,像个毫无生气的美丽雕塑杵在那儿。 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老管家急中生智插了一手,赶紧拉住伯伦的胳膊往旁边拽。 “少爷的卧室在二楼,傅先生曾经在这里住过,应该有印象。” 管家攥住伯伦的手臂不放,笑吟吟地目送傅成渊离去。 等看不到人影了,余管家把伯伦松开,拍拍他冰凉的手背,苦口婆心地好嘱咐他。 “伯伦啊,公司跟傅家近期还有合作,最好不要和傅先生起冲突。你们两个闹矛盾,少爷夹在中间会很为难的。” 伯伦不在乎白家的贸易发展,他只是单纯地喜欢白亦然这个人。 他有恩必报,忠心护主,对白亦然有着近乎于偏执的占有欲。 甭管什么情势所迫、顾全大局,伯伦只明白一点。 阻挡在他和主人之间的,都是敌人。 平日里白亦然对老管家十分尊敬,伯伦再怎么执拗,也得给这老头几分薄面。 “知道了。”他假笑,“我不会给少爷添麻烦。” 拧开门把手走进卧室,傅成渊将白亦然放到床上。他起身想走,却被白亦然抓紧衣领。 “嗯……” 白亦然瞧着像是真醉,小声抱怨着,“好冷。” 他淋到雨,半湿的白衬衫都黏在胸口,柔滑的布料透出一点点肉色。 穿着湿衣服睡觉容易感冒,傅成渊把他的小爪子挨个掰开,胳膊放平,熟练地帮他解开纽扣。 傅成渊抬起食指触摸白亦然的锁骨,轻轻按压,自上而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肚子感觉到痒,白亦然的腰无意识地扭了一下。 他腹部微凉,不太舒服,于是把身体蜷缩起来翻身侧躺。 傅成渊笑着把他重新翻过来,强迫他乖乖躺好,然后左手伸到他后腰,把他的腰往上抬。 每周白亦然都会花点时间健身,依稀可以看到腹肌锻炼的线条。 “呃!” 男人清凉的唇瓣覆在自己的胸口,白亦然喉结一颤。 傅成渊的吻如蜻蜓点水,痒得他受不了。 旋即傅成渊在他肚脐下面的位置狠咬一口,发现白亦然疼得直打颤,就停下来慢慢舔舐,用舌头的热度来帮忙缓解那份痛感。 虽说傅成渊作风坦荡,不乐意去干那些趁人之危的事情,但白亦然的低喘声实在太撩人。 在欲望驱使下,傅成渊悄悄褪掉白亦然的裤子。 他把白亦然两条美腿缠到自己颈间,一边唾弃自己的不理智,一边懊恼。 这辈子他都没干过这么混账的事儿。 不敢硬来,只能靠别的方式解解馋。 他居然沦落到要卑躬屈膝地伺候别人,真是窝囊。 后脑勺陷进柔软的枕头里,白亦然仰起脖子大喘气,用手抓住床单,脚背都绷紧了。 窗外雷声轰动,银色的闪电从乌云中劈开一道缝隙。 次日清晨,白亦然精疲力尽地从床上醒来,这一觉睡得死沉。 温暖的被窝里,他浑身赤裸,枕边的傅成渊同样没穿衣服。 白亦然仰望着天花板,张开手臂伸懒腰的时候,一不留神摸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 扭头瞥见那张帅脸,他先是眼神一愣,紧接着鼓起勇气一巴掌扇过去。 “……”睡得正香挨了一耳光,傅成渊不悦地睁开双眼。 “谁让你在我屋里睡的?”白亦然气愤地踹他一脚,“不是说只谈生意,不谈感情?亏我还信任你,跟你一块喝酒。” 昨夜傅成渊刷完牙,帮他洗澡,擦干身体以后就抱着他一块休息了。 傅成渊长得人高马大,身材精壮。白亦然连踹好几脚,傅成渊丝毫未动。 “你别装死,快点从我床上滚下去。待会儿佣人进来了看见,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奸情。” 整个A市都知道,他跟陆震订过婚,两人暂时相隔异地。 要是这些偷情的闲话传进陆震耳朵里,陆震又得回来跟他发飙。 最重要的是他刚上任,他的名誉也代表着白氏集团的颜面。 本来想踢傅成渊的肩膀,结果白亦然的脚打滑,意外踹到了傅成渊的脸。 无可奈何的傅成渊一把捞过白亦然的脚踝,张开獠牙,对着他的脚背结结实实地啃一口。 “啊,好痛。”白亦然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狗东西!”
第162章 他是我未婚夫 魏老板车祸重伤,住在戒备森严的豪华病房里休养。 经此一事他算是彻底心虚了。原想绑架白亦然,给他注射毒药送他进大牢,结果事情没干成,差点把这条老命搭上。 好端端的新车,怎么会刹车失灵呢? 肯定是白家那个小兔崽子谋害他!要不然还会有谁想要他的命? 魏老板这一回死里逃生,担心白亦然报复他,花费重金雇佣了二十几名精英保镖守在病房外头,生怕再出岔子。 新聘请的美女护工端着盘子来送药,推门进来时,床上坐着喝水的魏老板吓得灵魂一抖。 看到来者的面孔,他拍胸脯松了口气,“是你啊,怎么不敲门?” “老板,您该吃药了。” 身材性感的女护工从药瓶里磕出两颗药片,放在手心里攥着。 然后坐到魏老板腿上,一片片地喂到他嘴里,动作温柔且妩媚。 喝一口水,把药吞入腹中,魏老板捏着女护工的下巴调情,好巧不巧的这时候来了客人。 白家在A市久负盛名,魏家的实力只能勉强屈居第二。 单凭一己之力,魏家难以与白氏抗衡。因此魏老板煞费苦心,广交好友,跟几个高等门第的掌权人互相扶持,就等着有朝一日把白氏集团给搞破产。 小团体里剩下的三方成员,分别是王家、林家和薛家。 得知他住院,三位老伙计急匆匆前来探望。 王老板一进门就围在病床前嘘寒问暖,“老魏,听说是你乘坐的汽车出了问题,撞上了高速公路的障碍栏?最近发生的怪事还真不少,能捡回一条命,也算是你命大。” 谈论私事的时候,魏老板最怕有人泄密。他疑心重,谁也不相信。 他给旁边的美女护工使了个眼色,女人面带微笑退了出去。 冰冷的目光挨个扫视面前的老朋友,魏老板脸色凝重,“好什么好,那帮该死的混混,拿了钱没办成事,居然还把我供了出来!” “警察昨天刚过来盘问我,被我一问三不知糊弄过去了。我现在重伤住院,谅他们也拿我没办法。虽然我已经找好了律师,但要是白家少爷死咬着我不放,又有人证,这场官司未必能赢啊。” 名利场上混了这么些年,从来只有他坑别人的份。 让他去吃牢饭,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四人之中性格最为胆小的是林老板,一开始他就不赞成魏老板的做法。 原本他打算明哲保身,跟其他人不再往来。 但魏老板手中还捏有一些他违法犯罪的把柄,他不得不同流合污,一起趟浑水。 林老板思考良久,规劝道,“事已至此,咱们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互相和解,说服白少爷撤了官司。” 他极力劝阻魏老板,“老魏啊,你们魏氏集团是A市排行第二的企业,几千亿的资产还填不满你的胃口?何必硬要跟白家作对呢,斗到最后,也只会两败俱伤。” 白亦然父母在世时,魏老板正值壮年,胆魄、学识以及对权力的渴望正处于人生的最高峰。 与王老板他们三个富家子弟不同,魏老板是贫民出身,白手起家。 底层社会的摸爬滚打,以恶制恶,造就了魏老板一身不服输的匪徒气概。 只要能赢,能赚钱,无所谓任何方法。 他不择手段,竭尽全力才能跻身于豪门。 魏老板死也忘不掉,他和白亦然父母初次见面当天,他毕恭毕敬地提出合作意愿,畅想着未来的宏图伟业。 其中一个想法,就是利用“庞氏骗局”,打压中小型企业,借此垄断A市的经济命脉。 魏老板觉得自己的计划无懈可击,可白n鳳亦然的父母为人正直和善,压根瞧不起他卑鄙的伎俩,也不屑于与他为伍。 他们诚心劝导魏老板从良,可魏老板却觉得,他们看他的眼神,带有着上位者的蔑视和鄙夷,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不过是投了个好胎,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尖而已。 这帮富家子女有什么资格鄙视他? 从那一刻起魏老板就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凭借自己的力量爬上巅峰,终有一天他要将白家踩在脚下,撕毁他们那张伪善的面孔! 一晃眼十几年过去。 夫妻俩英年早逝,面貌早已被人遗忘,只有魏老板在为自己丢失掉的自尊心苦苦挣扎。 他坐拥豪车豪宅,美女在怀,顶着商界权贵的名号,心里头却始终住着一个卑劣敏感的年轻时代的自己。 他做尽坏事,无法与良心和解,如果不把矛头指向白家,那么道德的束缚就会给予他无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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