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昀也不玩游戏了,他吵着要吃火锅,但这里就奥垣和秋濯会做饭,秋濯和奥垣不熟悉,惊讶他会做饭。 “他从小和贺祎一块参加的夏令营,被丢在连鸟都不去的地方扎营,还要自已做灶台。” “那你没在?” “我在,当时还爬树上摘果子”周知昀捏起了颗圣女果,“但我不会做饭,他们不让我做。” “是你把我们刚搭好的灶台一屁股坐瘪了。” 奥垣将食材分在盘子里,周知昀订了一桶冰激凌,又顺了几瓶饮料,外卖到了他立马去开门。 奥垣最近要刷题,本市的公安大学分数线他已经能达标,但专业知识他还是有些欠缺,只能争分夺秒的掌握。 在摘完菜后对秋濯说:“英语竞赛的成绩出来了,你是一等奖,阿祎帮你领的奖杯。” “那贺祎呢?” “他是二等奖。” “谢谢你告诉我”秋濯礼貌道。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奥垣洗完了菜出去了。 秋濯将虾线挑出来,他拿到了出国留学的名额,外婆的手术要等控制稳定下来,三到六个月才能做手术,那时候高考也差不多结束了。 周知昀对食材一窍不通,他认为菜在盘子就该是那样,怎么经了自已的手都是黑的,除了火锅,还买了其它食材,秋濯开心的煲了汤,又泡了片银耳。 周知昀客厅串餐厅,又在阳台上看看风景,打了会儿游戏。 餐厅的门被拉开,秋濯还以为是周知昀进来了,随后说:“你帮我把储物柜里的枸杞拿出来可以吗?” 枸杞递到他面前,顺着包装袋往上,那是一条强有力的胳膊,秋濯弯着眼说:“你回来了。” 秋濯个头比贺祎低一些,头发也长了些,不过大抵是感冒好的差不多,脸上多了些红润。 秋濯的长相偏清冷系,像冬日暖阳照射下那棵松柏,不骄不躁挺在那里。 “不烧了?”贺祎将枸杞放在柜台上,伸手抚上了秋濯的额头,可能是自已刚回来带着凉气,“还是有些热。” “是吗?”秋濯自已伸手测了一下,“我已经不难受了,大概是你的手太凉。” 秋濯顺手牵起贺祎的手,果然有丝凉。 他伸手将另一只手握在自已的手中,企图将自已身上的热量全部传给贺祎。 “他们怎么不自已做。” 秋濯脾气好,贺祎不想他即使在自已面前还要对自已的朋友好,他可以做自已。 “让来玩的人做饭?”秋濯疑惑的问,笑着说,“他们已经买了食材,再说了我也想做点什么。” 贺祎心里一直想着在车上听到的那句话。 他们只是朋友关系。 贺祎的笑意达不到眼底,他扣着秋濯的后颈吻上那张不会说话的唇,他温柔的很。 念着秋濯还在生病,起先蜻蜓点水般在他的唇瓣上轻轻的啄。 吻的期间两人唇瓣如丝绸般交织在一起,秋濯眼睛紧紧的闭着仿佛在享受这份甜蜜,但他又害怕外面两人进来。 贺祎不满他的分心,带有惩罚的意味轻轻的咬了下他的唇,贪婪的摄取着属于他的气息。 秋濯在换气时害怕的后躲,眸子不能对焦,贺祎追赶,在唇附上去的一刻,周知昀大声的喊道:“秋濯!要不要我下去买麻酱?我好像忘带了,冰箱里——” 磨砂制的玻璃门被滑开,秋濯脸色微红的在案板前切柿子,贺祎装作若无其事的在燃气灶面前打火。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知昀没在意,打开冰箱往里探了探,“我记得上次带了的啊,我找找。” “你找什么呢?”贺祎给锅里倒了油,走到秋濯旁边接过刀,周知昀从冰箱里抬头,“找麻酱啊,我们上次来的时候带了吗。” “我们早拿出来了”贺祎示意麻酱在角落,周知昀接过后,瞥见案板上的大大小小,不规则的西红柿块,不忍心道:“虽然我不会做饭,但这么大的西红柿块应该很难煮烂吧。” 贺祎轻笑,秋濯的脸比刚进来还红。 “想吃就别对着厨师比画”贺祎把人轰出去,周知昀还不乐意待呢,他调了几种酱汁,特意询问了秋濯能不能吃辣,专门给他澥了碗麻酱。 贺祎和秋濯做了几道菜,在汤熬好时他去换了件衣服,路过书房时,奥垣刚好也出来。 “当你家用呢” “不然呢。” 贺祎笑了声,进了卧室,换了件卫衣,宽大的衣服遮住了他比例好的身材,开门时奥垣还倚在门口,他那双眼睛好像要看透面前的人,有些不确定的问:“你真喜欢他?” “管好周知昀不就行了?” “他蠢的和猪似的”奥垣宠溺的说,语气中倒是丝毫没有嫌弃,“秋濯可未必能一直跟着你。” “哦?”贺祎调整了下领口,笑着说,“怎么说?” 奥垣也不直说,他倒是要看看这俩人怎么个玩法:“你给他上台领的奖,我还能怎么说?” “所以说,我都给他上台领奖了,我还能放了他?” 两人一起往外走,奥垣不赞同的摇摇头,还是选择告密说:“他说你们是朋友来着。” 贺祎反问:“我们看起来不像朋友吗?”他撸把袖口撸上了胳膊,“周知昀不是还要追他。” 得!要生气也不能他一个人生气,奥垣轻咳了声,以为这个人有了喜欢的人变的温柔了,都是假象,贺祎放的彩色烟雾弹。 几人选择吃了鸳鸯锅。 吃饭时,周知昀给每个人杯子都倒了半杯的酒,酒精度数不高,秋濯第一次接受周知昀给自已倒酒,身份的转变让他有些恍惚,原来距离他和贺祎说话都已经过去一两个月了。 他忘神的回忆起那天在车上,贺祎还问他为什么要看他,他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当时都紧张的以为自已没有回答,但脱口而出“你很好看”让一直在外人面前沉稳的贺祎挑眉震惊,因为秋濯的眼底很真挚。 那天好像是贺祎先挪开的视线。 秋濯后知后觉才记起自已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感冒不能喝酒” 一句话将秋濯拉回了神,宽大的手在桌底包裹着他的手,秋濯这才开口:“我感冒吃了药,所以不能喝。” “严不严重啊?”周知昀上前摸了摸秋濯的额头,其实大男生的,感冒都不算什么事,但周知昀就是这样的,他会讨任何人开心,因为他是真正的关心别人,秋濯没躲:“我已经没事了。” 贺祎握着他的手一紧,秋濯见他笑的没什么变化,也没在意的继续和周知昀聊天。 不仅仅是贺祎,奥垣把周知昀给他随手夹的冬瓜要捣烂了也没引起他的注意。 他最讨厌吃冬瓜!回去的路上周知昀还一个劲儿和他说今天的火锅真好吃,奥垣倒车不屑的哼了声。 “火锅只要是个人会煮就能吃。” “啧”周知昀拍了下他,不满的说,“你懂什么?我们这是吃的兄弟情义!” “兄弟?” “秋濯啊!你看不出来我们俩多适合当兄弟。”× 奥垣后槽牙都咬碎了,也想不出他俩关系哪里像是能交兄弟的程度。 贺祎收拾完桌面,清洗完手。 秋濯刚好从浴室出来,他低头看手机,嘴角咧开。 “笑什么呢?” “周知昀分享了我一个视频,你看”秋濯一手擦发,一手举着手机,“这个人是不是和周知昀特别像。” 视频上是搞怪视频,周知昀完全是没话找话,贺祎夺过了手机,直接吻上了秋濯修长的颈部,那里是动脉,贺祎的犬牙在上面轻轻的咬出了牙印。 贺祎像一个暗夜的野兽,标记着属于自已的领地,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已经沉溺在爱情海洋的秋濯。 他的皮肤很白,和他对比起来差一个度,所以当秋濯脸颊浮现红晕时就像是在透露着他内心最真挚的爱情。 秋濯喘息,贺祎的目光无比炙热的盯着秋濯的唇,那是妖艳的玫瑰,贺祎想。 感受到存在。 秋濯吐着灼热的气息,在贺祎的耳旁。 “我爱你。” 啪!串了线的珠子在贺祎的脑海中落了一地,他的眼神犀利又危险,沙哑的说:“是你招惹我的。” 秋濯被桎梏住。 他的感冒刚好,贺祎居高临下的用手抬起那张湿润的脸,他几乎疯狂的想,这双蕴含着爱意的眼为什么不能一辈子只看着自已! 疯狂。 秋濯不能缓过来神,他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 “贺祎,贺祎” 那双因为爱而无法对焦的双眼里满是贺祎,他觉得自已看不见了。 就在他以为要沉溺于深海,救世主一把捞起了他。 贺祎从来不说像世人所想那般高高在上,他有自已的阴暗。 秋濯求他,贺祎嘴角勾着恶劣的笑在他耳旁阴沉的说:“我们是朋友,我给你什么?” “朋友会这样做吗?” 他被困住了,近不得,退不了。 “朋友会像我这样吗?” 羞赧的秋濯避无可避。 “不会,不会”他满脸泪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贺祎不打算放过他。 “我们还是朋友吗?” 昏暗的浴室里遗漏着私密的气息。浴缸的水都凉了好久。 秋濯颤栗着身子,他看不见了,只能往贺祎那里主动的送自已的吻。贺祎暗爽。 秋濯深深的沉睡过去。 带着秋濯清理身体的时候,秋濯紧张说不要了,贺祎笑了声说:“别说话,要不然把你抱到阳台上。” 秋濯果然立马噤声,换了床单,清理完一切后,贺祎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他睡不着,指尖捏起了秋濯颈上的那条玫瑰项链。 他出去阳台吸了根烟又回到卧室里怀着秋濯一起睡去。 雨后的天空是最明媚的,尤其今天是周六。 秋濯颤颤巍巍的站在镜子前,根本不敢看浴缸那边,他真的感觉自已丧命在昨天了。 他扒拉了头发上撅起的那一撮,用水沾湿了发丝,压了压。 没压住。 他真的太羞耻了,感觉昨天要把嗓子喊哑了。 天啊! “在卫生间祈福呢?”贺祎双手环抱在胸前,他在另一个卫生间里收拾的快,甚至已经去了一趟健身房回来了,“想要祈福的话可以一起去寺庙,洗漱完就出来吃早餐。” “好”秋濯见贺祎没有走的意思,他不好意思的说,“我要上卫生间。” “上” 秋濯一哽,怎么上? 挣扎了好久,他在贺祎笑意的注视下关上了门,天啊! 饭桌上贺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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