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懂了。” 然后挂断电话。 江杳:“?” 这人懂什么了? 还笑得这么勾引人…… 不知道段逐弦又在打什么折腾人的鬼主意。 江杳回到聊天框,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最终忍住没问。 反正他也不期待。 江杳收起手机,脸颊在夕阳的晕染下有点红。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点事,请个假,周一晚八点见!
第60章 “喜欢你,想见你。” 最后一缕夕阳被夜色吞没,从马场出来,四人驱车去往附近的温泉酒店。 换完衣服,其他人都大喇喇光着上身,只有江杳穿了件白色浴衣,还系了扣子,站在缭绕的雾气里,连眉眼都收敛恬淡的几分,和以往恣意随性的风格大相径庭。 同伴诧异地打量着江杳:“江少泡温泉穿这么严实干嘛?不给我们秀秀肌肉?” “最近没怎么健身。” 江杳嘴上说得漫不经意,心里已经把段逐弦痛骂了百八十回。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他自己都被那些青红交加的痕迹吓了一跳。 周遭闻言,有点遗憾,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庆幸。 这几人都是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从小挥霍无度惯了,身上那点属于青年人的精气神早被酒色财气冲散。 而江杳和他们不同,天生一副好皮囊就算了,还能力出众,克己自律,素来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慕强的同时,也忍不住嫉妒。 入水后,轻薄的衣衫紧贴在江杳皮肤上,隐隐勾勒出胸腹肌肉的轮廓。 没忍住孔雀开屏,江杳拿起手机,拍了张自拍发到朋友圈,配文:温泉。 刚发出去没半分钟,就收到段逐弦的消息:「浴衣不错。」 江杳瞬间看出对方言外之意,忍住白眼冲动,回:「为了保全你名声罢了。」 段逐弦:「什么名声?」 江杳知道某人是在明知故问,冷笑着扣字:「堂堂段总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发出去后,他直觉段逐弦又要说什么骚话,脸上不受控制地浮起灼烧感。 谁知段逐弦换了个话题:「我就在你附近吃饭。」 预判失误,江杳没回,直接退出聊天软件。 有人问:“还没喝几口酒呢,江少脸怎么红了?” 江杳故作淡定道:“水温有点高,热的。” 和几个朋友聊天喝酒,转眼到了十点,江杳到底不是闲人,明天还要去公司,便准备先行告辞。 在配套的浴室里简单冲了个澡,关掉淋浴器后,外面温泉池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听说段家前阵子进去了一个,和我们同辈,罪名不小,不过还没判,说不定有转机。” “虽然没判,但吃牢饭肯定是板上钉钉了,毕竟他能这么快进去,和段逐弦脱不了干系。” 说这话的叫汪岑,由于上学那会儿追的女生全都对段逐弦芳心暗许,便单方面和段逐弦结了梁子。 以前江杳对此从没在意过,何况他自己就是和段逐弦最不对付的那个人。 但现在,他觉得汪岑这人挺碍眼。 有人问:“他没事把自家人送进去做什么?” 汪岑道:“铲除竞争对手呗。” 旁边的人不解:“他都已经是段家能力最强的后辈了,谁还有资格做他竞争对手啊?” 汪岑嗤笑:“能力强有什么用,他在段家又不受待见,不使点下作手段怎么冒头?” 其余二人头一次吃到这个瓜,不太信:“别是你看不惯人家,乱讲的吧。” “真的。”汪岑压低声音,“我家老爷子和段家有故交,好像是因为他的生母……” 后话被用力推门的声音打断。 “汪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碎呢?” 江杳穿戴整齐从走出浴室,一张被热气蒸红的脸失了笑容,竟显得有些冷冽。 汪岑刚才聊嗨了没刹住车,这下意识到江杳和段逐弦的关系,也发觉不妥,但还是为了面子嘴硬:“哟,江少怎么还护起短了啊?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针对段逐弦的?” 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江杳听到汪岑编排段逐弦,一瞬间特别窝火,但汪岑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对段逐弦的敌意。 他还在思考这种怪异的心情究竟为何。 原来是“护短”。 江杳眉梢微挑,唇边勾起一抹不带笑意的弧度:“你说对了,我还就是护短,段逐弦现在是我的人,我护着他是天经地义。” 他朝温泉池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扫了汪岑一眼,扔下一句:“还有,造谣犯法,别到时候闹大了不好收场。” 说完他转身离开私汤包间,在门外碰到一个抱着玫瑰花的服务生。 “您好,请问江杳先生在里面吗?” 江杳道:“我就是。” 服务生微笑着把花放到江杳手上:“有位先生要我把这束花转交给您。” “哪个先生?” “他没透露姓名。” 服务生离开后,江杳低头看向怀里的玫瑰花,眉心微蹙。 他注意力全在花上,没发现面前走过来一个人,下一秒,他猝不及防被那人推到墙角,难闻的酒气扑面而来。 江杳抬头一看,面前的男人有点眼熟,正对他嘿嘿地笑。 “江杳,终于又见到你了,看你今天还往哪逃。” 这人一开口,江杳就想起来了,是之前在马场给他告白过的傻逼,姓许,叫什么记不清了,被他无视几回之后,扬言以后见他一次堵他一次。 没想到还真敢践行,看来是活腻味了。 他面无表情地捏起拳头,正要赏给眼前的醉鬼,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离包间门很近。 是段逐弦。 不知道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他那番护短言论,这破酒店隔音效果不好。 但他无暇顾及这个,眼下更重要的,是他正被人怼在墙角,手里还拿着一束玫瑰,而他法律意义上的配偶兼恋爱对象,世界第一醋王,就在旁边静静看着。 江杳有种两眼一黑的冲动—— 真他爹的见鬼了。 他一脚踹开面前的人,厉声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姓许的跺着被踢中的小腿,往后踉跄几步,抬头时正巧对上一道阴冷的目光,意识到那个高大的男人是谁之后,他吓得酒醒了一半,逃命似的开溜。 等江杳喘了口恶气,朝段逐弦看过去,那双深邃的眼睛已经丝毫不见冷厉,如同深不见底的浓郁湖水,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立刻走向段逐弦:“我刚准备回家,你饭局结束啦?”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语气带着罕见的柔软。 段逐弦“嗯”了声:“估计你还没走,过来看看,没想到来得正是时候。” 江杳语塞,总觉得段逐弦这话听着分外别扭,但段逐弦并没有提及刚才的事。 顺着通向出口的走廊,江杳一边往前走,一边四下看。 段逐弦问:“在找什么?” 江杳嘟囔:“破地方,连个垃圾桶都没有。” 段逐弦挑了挑眉:“垃圾桶?” “嗯,把这玩意儿扔了。” 江杳刻意没去看段逐弦的表情,有点暴躁地左走右走,单手握着玫瑰花束的手柄,粗鲁地倒提着,娇嫩的花瓣经不住折腾,簌簌落在地毯上。 随花瓣飘落的,还有一张烫金卡片。 段逐弦先江杳一步捡起来。 江杳立刻凑过去抢,没抢动,段逐弦捏得太紧了。 卡片上印着打印字体,短短六个字,江杳看到后,心一紧,头更疼了。 “喜欢你,想见你。” 沉缓的嗓音在耳边骤然响起,一字一顿,烫得耳膜一阵嗡嗡作响,如芒在背,胸腔里的东西明明已经虚得不行了,还要七上八下地飞速跳动。 卡片落款只有一个字母X,江杳联想到“许”这个姓,那张醉醺醺的大脸瞬间浮现在眼前。 他猛地夺过卡片,用力捏成一团,将手垂在身侧。 “无聊的东西,别看了。” 江杳说着,抬眼看向段逐弦,却发现对方神色依旧如常,压根没有半点不悦,甚至连吃醋的影子都没有。 段逐弦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从江杳发现他的那一刻起,江杳所有的心虚和慌乱,全都落在他眼底。 他单手抚上江杳的背,推着江杳往前走,克制住嘴角,淡淡道:“别找垃圾桶了,花挺漂亮,扔了可惜。” 江杳:“?” 这时,那个送花的服务生正巧路过,看到段逐弦和江杳走在一起。 职业素养作祟,他刚要笑着说点什么祝福的话,被段逐弦一个眼色浇灭了话头。
第61章 “老公不*怎么办?” 这花漂亮个屁! 江杳暴躁地心想。 但没说出口。 如此有气度的赞美,不像段逐弦这个疑心病醋王会讲出来的台词。 难不成段逐弦是在说反话? 以段逐弦老谋深算的程度,很可能在故意钓鱼,毕竟他和段逐弦不对付惯了,很少有意见统一的时候。 只要他惯性反驳这束花的存在价值,段逐弦就能偷偷爽到。 他才不上钩! 把倒提的玫瑰重新捧回怀里,江杳有些刻意地点点头:“嗯,看久了,是还行吧,挺香的。” 说话间,正巧穿过酒店明亮的大堂,江杳偷偷扫了眼段逐弦,却发现对方依旧面色如常,不见半分醋意。 他今天不止一次对段逐弦预判失误了。 顿时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上车后,当着段逐弦的面,把花抱得更紧了些。 菱北城市的冬夜向来肃杀无趣,但郊外却别有意韵,尤其是乘车在笔直的公路上行驶,向窗外远望。很多城里人专程过来压马路散心。 但江杳的视线一直没投射得太远,在星月明亮的夜色里漫无目的兜了一圈,便回到车窗上。 被薄雾覆盖的玻璃映着段逐弦闭目养神的侧脸,路边山峦的影子起起伏伏,那张脸上的表情依旧岿然不动。不知是不是镜像太模糊了,所以才看不清细微处。 驶出几百米远,两人都没说话。 只剩下怀里的玫瑰还在拼命昭示存在感,浓郁的花香源源不断,无孔不入,熏得人发昏。 江杳受不了这种离奇的沉默,亦无心再看无聊的夜景,转过头,率先打破寂静:“你什么时候到酒店的?” 段逐弦道:“你还没离开包厢的时候。” 江杳心脏陡然悬起,怦怦跳快了些。 他喉头微紧,试探地问:“那你没偷听我们讲话吧?” 段逐弦抬抬眉梢,漫不经意道:“你们说了什么?” 高处的心跳啪叽跌落,弹了几下,动静瞬间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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