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汝扯出来胳膊,“少扯淡。一个人潇洒自在,我单惯了,没那心思。” “不是,我这带任务来的,您就看一眼。”王铜来之前被媳妇说了好一顿,本来姑娘是好意,觉得两边都不是外人,一个亲妈,一个是老公恩师,真能成皆大欢喜。 王铜哪知道陈汝不干,赶紧拉老太太照片,“这个,您看一眼,就一眼。” “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陈汝看一眼,“行了吧,走了。” “不是师父,我真觉得挺好的,你也知道我媳妇打小没爸,一直拿您当父亲,老太太手头存款几十万,又做得一手好鱼,您不就爱吃这个?有什么不好的?” “爱吃鱼我就得娶个厨子?”陈汝瞪眼,“我还爱坐飞机呢,要不你给我找个空姐?” 王铜缩脖子:“……这,我也不认识不是?” “那甭扯。”陈汝想不明白,“研究所上下不够你忙活的,自己家过好得了,成天操没用的心,你要真闲就去找个大学当讲师去,保证没功夫忙别的。” 王铜喊冤:“我真不是闲,师父,我媳妇特意交代的任务,我要不完成回家得跪搓衣板啊。” “我这儿没搓衣板,有键盘。”陈汝冷笑,“下次再当媒婆,你他妈别干了,中中介所上班去。” 他气愤走人,白大褂在空气里甩出两道痕。 王铜咽下去吐沫,跟媳妇打电话:“你就害我。我说肯定不成,非劝我给你妈做媒人,你瞧老师把我骂的,真讨厌。” 媳妇也难堪,“我哪知道会这样,平心论我妈挺漂亮的吧,又是事业女强人,哪个男人见了走动道啊?” “他们是他们,跟我师父能比吗?”王铜来气,“这可是陈所长,陈一回!来找他看病的只一回就药到病除,跟他妈当代李时珍一样!你怎么想的给陈汝说媒,还你妈长得漂亮,再漂亮在上仙眼里也是一堆烂粪……” 没说两句,媳妇急眼。 他又捏着鼻梁哄人:“哎呦,你哭什么呀?我不是那意思,话是说的难听点,可也是事实不是?行了行了,忙着呢,要闹等我回家再说,挂了啊。” 他一转身,碰上门口辛施琅,“你——” “师兄,我找老师送个文件。”辛施琅一点头,转身要走。 她这几天打扮的格外漂亮,一头黑发散下来,化了淡妆,白大褂里头是一条过膝裙,人瞧着干干净净的,脾气又好,少有的女高知,没少吸引所里男同事。 要不是结了婚,简直是“所花”。 王铜不自觉拿辛施琅跟媳妇一比,语气柔和不少:“小辛,师父不在,要不你给我吧。” 辛施琅笑笑:“不用了,我去办公室找陈老师。” 她抱着文件,转头间长发一甩,香气荡漾。 小高跟踩在地面,咔哒脆响。 王铜望着那长发飘飘背影,半天等人拐弯,才擦把汗,回神:“哎哟,大冬天的怎么还出汗呢,今年这暖气供的真热。” 陈汝没回办公室。 有两个实验体过来,他之前没跟过数据,这次想着慰问一下,就绕了个弯。 霍枯正听歌,辛施琅敲门进来:“陈老师。” 瞧见他人,姑娘脸上一坨红晕:“霍老师,您在呢。” 霍枯关掉mp3,摘下来耳机:“你找陈……陈所长?” “哎,我这写了两份关于梦境干涉的具体EEG数变报告,想给老师看看。”辛施琅发现他手里攥着陈汝耳机,一愣,“霍老师见过陈老师了?” “嗯,刚才见了一面。”霍枯把mp3收好,开柜放进去,“我今天过来参加实验,陈所长把我安排到9点。他先去开会,让我在这听听歌,等一会儿。” “哦,确实是。”辛施琅说,“现在8:50,要不我先带你过去把设备安装上?” 闲着也是闲着,霍枯点头;“好啊,走吧。” 辛施琅一笑,文件放陈汝桌上,领他进入实验房。 为了避免身上金属对睡眠舱影响,每次实验前,霍枯都得换上特制的衣物。 他身上穿了太多件,脱了半天也没弄完。 辛施琅一看过九点,以为霍枯出意外。 没多想,开门叫人:“霍老师——” 霍枯正穿裤子,门猝不及防打开,他来不及遮掩,内裤跟两条长腿暴露在姑娘面前,当真是超模身材,又直又长,优越的过分。 辛施琅头回和大明星接触,这一“赤裸相见”,她都傻掉了。 霍枯脸臊的发热:“门!门!” “哦!”姑娘反应过来,连连道歉,“对不起霍老师,我以为您出意外。” 几分钟霍枯出来,原本想着多少解释一句。 实验房却换了人。 “不是让你在办公室等,这么积极,专门跑来这边?”陈汝操控好数据,“上去吧,身心放松。” 霍枯脱了鞋,进入睡眠舱,戴上电极片:“您什么时候来的?辛施琅呢?” “叫她出去了。”陈汝说,“下次换衣服记得锁门。” 霍枯脸一红,乖乖躺好,没敢看陈汝。 等他一切就绪,陈汝输入数据,正式启动睡眠舱。 巨大舱体缓慢升空,很快,霍枯闭上眼,进入梦境。 陈汝关了灯。 黑暗中,一言不发地盯着儿子的脸和分屏上的脑电波数据。 很快,他发觉波线跳动一下,再看霍枯,似乎已经进入高度睡眠。 第六次实验,他又一次来到了那个小木屋。 这次没有遮住天空的森林,没有高山,只有一片宽敞辽阔的土地,下面是柔软的茵茵绿草。 小木屋搭建在上面,依稀听见小溪潺潺,却找不到水源。 霍枯往前走,来到小木屋前面,叫了一声:“你在吗。” 陈汝抬眼,耳麦中儿子的声音近似混沌。 他知道,霍枯一定在找那个梦境中的人——上次和他对话的人。 “你在吗?能不能打开门?”毕竟是别人家,而且这门打不开,霍枯只能用这种方式试探。 小木屋里似乎有脚步,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逐渐加速。 吱呀一声,门打开。 霍枯仰头,看着那个比他大出两到三倍的“怪物”陈爸,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能请我进去吗?”他问。 怪物让开一点,等他坐在椅子上,就关上门。
第16章 16“公鸡” 小木屋还是之前的样子,温暖的壁炉墙上挂满了相框,一家三口。 一个女人,一个小男孩和眼前的怪物。 霍枯凝望那副相片。 怪物坐在他对面,眨眼功夫,手上多出一只生锈的刀子和一块木头,似乎在雕刻什么。 他都没有眼睛,靠什么找方向、做工具? 霍枯没问,静静坐着看怪物制作手里的木头。他似乎很灵巧,每一刀下去,木头都肉眼可见的少一部分。也许只是几十刀,当面前出现一小堆刨花,他手里也终于多出来一只傻兮兮的木头公鸡。 “这是大公鸡吗?真好看。”霍枯伸出手掌,“我能不能看看?” 怪物缓慢点头,木头放在他手心。 这个梦境实在太真实,霍枯在睡眠舱中抬起双手,似乎真的触碰到那只木头。他来回抚摸着这只精巧又漂亮的玩意,总觉得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他观察木头公鸡,怪物在看他。 一人一怪物,竟然出奇的和谐。 “为什么要做这个?”片刻,霍枯把木头公鸡还给怪物,轻声问,“是要送给谁?” 怪物点头,发不出声音。 他低着脑袋,一双很大的手捧着那只小的可怜的木头公鸡,就这样呆滞凝望着。 霍枯仿佛看见他头顶的雨丝乌云,“你是不是很伤心?” 怪物又点点头。 “为什么会伤心?这只木头公鸡的主人,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不是?” 怪物点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送给谁?”霍枯问,“或者有什么用?” 怪物怔怔抬头,看着他。 片刻一只大手把木头盖在掌心。当他再抬起手,那只木头公鸡就不见了,只剩下车上的一堆刨花。 怪物不想待在房子里,走了出去。 霍枯跟在他后面。 他来到这里时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漫漫无边的绿草。 然而当他跟着怪物出来,小木屋前面却出现了一条清澈无比的小溪,还有许多漂亮的石榴树,结满红色果实。 “小溪……石榴树……” 睡眠舱中,霍枯无意识发出声音。 陈汝一愣,脑海中一闪而过某个地方,刷刷记在纸上。 怪物来到河边,坐在石墩上,冲霍枯拍拍膝盖。 那个动作和陈汝很像。至少每次做爱之前,陈爸也喜欢对自己拍膝盖,示意他坐上来,方便两人接吻。 难道又要做春梦了吗? 霍枯润了润嗓子,心脏狂跳,走过去:“你要干什么?” 下一秒,怪物一把捏起他放在腿上,然后一扯,弄掉了他的裤子,露出饱满丰润的后臀。 霍枯屁股一凉,下意识闭紧双腿:“不行,不行的。” 怪物没有理会,让他脸朝下趴在自己腿上,又一次左右分开霍枯膝盖。 无形中有一股力量紧紧的固定着他,霍枯无法动弹,两条白腿被迫打开九十度,以很羞耻的姿势将下体裸露在怪物眼前。 “你要干什么?”他抬不起头,根本看不到怪物,于是惊慌大喊,“你不准弄疼我!不准!” 怪物很有自己的想法,尽管霍枯在叫,仍我行我素,从溪流中捞起一捧水。 下一秒,他把水顺着霍枯腰窝浇下去,就那样给他清洗起后穴来。 溪流的温度不高不低,似乎还存在某种开化作用。 怪物的手掌很大,从上往下抚摸过霍枯粉嫩的穴眼,那地方不知觉变得滚烫,他整个人腔调也变了味,逐渐色情而荒诞,“慢一点……哈啊,慢一点!” 怪物把霍枯的下体洗刷干净,大拇指便插入他的嘴巴,开始搅弄。 他没有怜香惜玉,那根手指粗的仿佛正常人的胳膊。霍枯的口腔被撑到极限,不停翻着白眼,只能勉强靠鼻腔发出声音,“唔……呜啊。” 沾满他的唾液,怪物抽出手来,对准了他的肛门。 “什么?不,不要!”霍枯怕痛,终于可以抬起脖子,悲惨大叫,“会破掉的!你这个疯子!” 这是梦境,梦境中的一切,都不会对他造成损害。 反而会更多依附他的意愿,制造快感。 怪物湿润的大拇指紧贴霍枯屁眼,他一手按住霍枯后背,用力地钻可怜人儿的屁穴。刚开始霍枯还觉得疼,可是当整根大拇指塞进去,他却突然觉得很爽,被撑开的感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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