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问他:“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 朱利安说:“因为我很困,我想回房间睡,但朱诺一定要看着梅拉迪丝。” 威廉转头对朱诺说:“你哥哥最近总是睡不饱。我们去客厅里聊吧,这里交给奶妈看着就好。” 三人在客厅里坐定,威廉等朱利安恢复了些精神,对他说:“我弟弟帕特里克也想来看看梅拉迪丝,你不介意吧。”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需要我派车去接他吗?” “这倒不用,他想自己骑马来。” 朱诺插话说:“帕特最近怎么样,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朱利安听朱诺竟然用昵称称呼威廉的弟弟,瞬间清醒了,问:“你认识他弟弟?” “听威廉提起过。他偶尔会跟莫布雷家的几个小子一起玩,我碰见过几次。” 威廉听到这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回答朱诺之前的问题说:“我最近没空管他,他快活得很。我看他想看梅拉迪丝是假,不、不想呆在学校里学习是真。” 然而威廉这句话却是实实在在冤枉了帕特里克,两天后帕特里克来到哥哥的家中,冲进育婴室抱起梅拉迪丝就是一顿猛亲,把陪在一旁的朱利安看得目瞪口呆。他边亲边对朱利安说:“嫂子,梅丽真是太太太太太可爱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 “她叫梅拉迪丝。”朱利安纠正说。 “我知道。”帕特里克说,“这名字一听就是我哥起的,又长又拗口。我就是要叫她梅丽,梅丽梅丽梅丽。” 朱利安还没来得及对这个昵称发表意见,他又风风火火地问威廉说:“你跟爸妈说了吗?可别像结婚时那样,等他们都听到传闻了才写信给他们解释。爸爸都被吓傻了。” “我往家里和前线各写了一封信,甚至给理查德也写了一封,我想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充、充足的心理准备。” 帕特里克用余光偷偷看了朱利安一眼,然后看似随意地对哥哥说:“我上个月回了趟家,感觉妈妈现在也挺高兴你能跟朱利安大人结婚的。你给她送的宫廷特供的衣料她很喜欢,做了好几条新裙子。” 威廉听到这句话后看向朱利安,只见他无所谓地歪了一下头。帕特里克还在,有些事他不方便直接向朱利安问,只能潦草回了一句“那就好”。 他母亲伊丽莎白对他的婚事最初持一种很古怪的态度。在威廉写信告知他的婚事后,伊丽莎白很快回了一封信,她很惊讶威廉能不经过拉特兰伯爵就找了一位一等一的贵族omega,她指责威廉的独断,担心这会让拉特兰那边心生不满,但她又划掉了这句话,或许是因为儿媳是国王最宠信的侄子,拉特兰那边的反应没那么重要。她叮嘱威廉要配合朱利安的生活习惯,但每每提到朱利安又会用“那个女人的儿子”指代,令威廉摸不着头脑,这封信他也就没拿给朱利安看。 他在与朱利安有关的事上总是很谨慎,尽管朱利安可能根本不在意他父母的态度。 帕特里克走后,威廉握住朱利安的手说:“我的好大人,您给我母亲送衣料,又照顾我的心情不告诉我。” “谁管你的心情,让布商顺便送几匹而已,我吩咐完就忘了。”朱利安挣开他的手说。 威廉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低头吻了吻,由衷地说:“谢谢。” 他很感激朱利安能对他的家人露出善意。他家中的窘迫在朱利安面前早就无所遁形——僵守骑士义务的父兄,爱慕虚荣的母亲,家中因为他们的花销总是过得很拮据,这些朱利安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威廉不会满口谎话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富有的继承人,他从不主动提起家中的情况,这便是他维持体面的方式。 朱利安任由威廉将他拉进怀中,嘴上却依旧不客气:“我可不在乎你父母怎么看我,但是友善一些总比不友善好。” “我能想象母亲收到衣料之后有多高兴,但是下次你往我家送东西的时候还是先跟我商、商量一下。”威廉说,“人的欲望总是无止境的。她有了来自宫廷的衣料,就难免会想宫中的茶点、音乐和舞会,但那种生活她回不去了,指望我也不行,我既没有能力也、也没有意愿带她回去。” ---- 威廉对母亲的态度,打了一长串字想解释一下,但又感觉像在为角色辩护,最后还是删了。如果大家觉得不对劲可以跟我讨论一下,也希望以后能完善威廉家庭相关的内容,把他的行为原则展示出来。
第36章 周日的午后,梅拉迪丝躺在摇篮里安静地睡着,威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书,在翻页的间隙时不时看看女儿。保姆在房间一角无所适从,她的职责要求她不能离开婴儿太远,但按规矩她又不宜离男主人太近,她在许多贵族家庭中做过事,只有这家的男主人对孩子格外上心,上心到不像是个贵族。 妮可拉冒冒失失地跑进来,喊了一声“汉弗莱先生”,威廉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像坏了什么大事一样夸张地捂住嘴,然后用气声说:“先生,主人叫您。” 威廉把手中的书递给妮可拉,让她放回书房,又示意保姆到摇篮边上看护梅拉迪丝,自己去了卧室。朱利安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见他坐到床边,翻身过来问他:“梅丽怎么样?” “睡得正香,保姆在一边看着她。”威廉说,“你已经开始叫她梅丽了是吗?” “反正比梅拉迪丝顺口。” 威廉起的名字在孩子出生之后没几天便被全家上下弃用,威廉对此毫无办法,说:“好吧。妮可拉说你找我有事。” “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你知道哪里——”朱利安说,“我的胸不舒服。” 朱利安的奶水远比威廉预想得要充足,他本以为他是个男性omega,又是第一次生育,不会有太多奶水,调整一下饮食不出半个月就能回奶,结果直到现在他的奶水还没有明显减少的迹象,胸部时不时就会胀痛。 威廉看着他半是命令半是渴求的眼神,说:“我这几天在想,我对你是不是太、太纵容了。” “你什么意思?”朱利安问。 “你每、每次说难受,我都会帮你,从理性的角度看这对回奶毫无帮助。” 就在昨天晚上,威廉还一边轻捏着朱利安的胸,一边替他把乳汁吸了出来。吸得朱利安面色潮红,呼吸不稳,两人差点要将产婆“不可行房”的忠告抛到脑后。 “我们的大学士这时候想起理性了。”朱利安说,“你之前像个饥饿的婴儿一样吃奶的时候怎么不提理性?” 威廉笑笑说:“人类的奶水可没有什么吃头,我喜欢的是我妻子的胸。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最、最后一次了,总是不回奶对你的身体不好。” 他说着将朱利安身上的毯子的掀开,朱利安显然是刚刚自己揉过了,溢出的奶水将睡衣濡湿,粘腻地粘在乳尖上。威廉伸手按了按他的胸部,果然能摸到小小的硬块。他将朱利安的睡衣半褪下来,舔尽乳晕上的奶液,然后用手轻轻地按摩着。 无论威廉是第几次做这种事,无论开始时他脸上的表情是多么温柔耐心不带一点情.色的意味,朱利安的身体都会渐渐不对劲起来。他的乳头像第一年生的蔷薇花骨朵,含羞待放地立在乳丘之上,娇嫩又甜中带涩,这完全是丈夫的杰作,与刚出生的女儿没有一点关系。乳孔在威廉的揉搓中又分泌出几丝稀薄的白汁,他从未见过挤奶工挤奶,但他想他庄园上的母羊或许就是这个样子,男人的手一碰,就会生出奶水。 “好一点了吗?”威廉揉了一会问。 “嗯。” 于是威廉俯下身来,含住朱利安的乳头,用力吸了起来。他发力均匀,神情专注,仿佛把这件事当成了一项需要精准完成的工作。他越是这样理智,朱利安在他身下就越是情动。丝质的睡衣随着威廉的动作轻轻撩拨着他小腹上细小的绒毛,带来一片酥麻的感觉,他的双腿想缠住威廉的腰,却不知为何差一点力气,只能不住地刮蹭着威廉的髋部,几乎将腿心磨出了些湿意。 两只乳房中的奶水都被吸完,朱利安从喘息中回过神来,见威廉竟也是满头大汗,颇为狼狈。他从朱利安身上起来,扯着他睡衣的裙摆擦了擦汗,他顶着朱利安不满的眼神,压抑着声音说:“你也整理一下吧,我叫洛蒂上来。” 威廉摇铃唤了洛蒂上来,在门口嘱咐了她几句,不一会儿洛蒂便用一个盘子装着几片包菜叶子送了进来。威廉从中挑了两片形状完整的,严严实实地把它们盖在了朱利安的胸上。 “嘶——,好凉!” “提前让洛蒂冰好的。”威廉显然盘算已久,他解释说,“这、这是游医常给乡野妇人用的偏方,据说能缓解胀痛,帮助回奶。” 朱利安像受到了侮辱一样,伸手就要把两片叶子拿掉,手却被威廉按住了。 “这根本不会有用,而且看起来很滑稽。”朱利安抗议道。 “看起来很可爱。”威廉说,“而且试试又没有坏处。” 他突然低下头在朱利安的锁骨下方咬了一口,压低了声音说:“朱利安我的小甜心,你是第一次生孩子,可能不知道,如果不回奶发情期是不、不会来的,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从这天之后,朱利安每次胸部感到胀痛,都一脸不情愿从床边的小盘子上取两片冰水洗净的包菜叶子盖在胸上,他用过的包菜叶子大部分都直接扔了,只有一次威廉回到家,正好撞见他要换叶子,十分自然地从他胸口取下叶子吃了,看得朱利安面红耳赤。 梅拉迪丝出生之后,威廉便过起了两点一线的生活,忙完医院中的事便立即赶回家中。他人生中一大半的日子不是寄宿在修道院中便是漂泊他乡,在那时家庭生活对他来说是一种过于遥远的概念,以至于他最近有些痴迷回家的感觉。每天回家见到女儿在保姆的怀中对他吃吃的笑,妻子收起联络的信件假模假样地绣花,他觉得或许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比现在更幸福了,很难想象这份幸福是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对他刻薄相向的omega给予他的。 他这副样子招来了班布里奇主教对他无情的嘲讽,这位恩师拿来嘲讽爱徒的并不是言语,而是事实。在威廉催他有话快说他急着回家后,班布里奇坐在威廉办公室的椅子上,悠哉地喝了一口茶,说:“你的妻子写信问我愿不愿意出任坎特利大主教,这件事你知道吗?” 威廉一时愣住了:“你?” “没错,我。朱利安·汉弗莱大人——我这么称呼他没错吧——在信中说‘我的丈夫常称赞您的睿智与谋略’,我还当是你力荐的我,结果你根本不知道。” “你知、知道他做事根本不会跟我商量,何必特意来调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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