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拥抱他。 池羽看着他的眼睛,伸出手臂,还真就跟他说,“抱着我吧。” 梁牧也的性器在他身体里面一跳,他努力按着池羽的肩头,要把自己嘴唇都要出血:“真不成,要不换个姿势。” “那还是算了,“池羽说,“这样舒服。” 底下一鼓作气插到最里面,找到让他喘息急促的那一点打个圈慢慢地磨。梁牧也这才伸手,捏住他脸,说:“再说一遍。” 池羽完全顺应他:“你在里面……我很舒服。” 操他妈的立峰体育,操他妈的哈希勒根……梁牧也在心里面把赛会主办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他多想把池羽给掰开揉碎了看他化在自己手心里。可自己接住他那一刻,他已经碎了。 最后,池羽紧紧抓住他手腕,叫着他名字射出来的,梁牧也跟他同时。池羽浑身上下泛起潮红,红得可怕,皮肤像是发了高烧一样烫。高潮之后,他还是不敢碰他上半身。 右侧第6、7前肋骨,他甚至摸得出来。止疼药他带了,冰袋也有现成的,可池羽自己说暂时还不用。 那天晚上,他们不算是做爱,说缠绵更准确。他性器几乎就没离开过池羽的身体。高潮过一次以后,池羽非要拥抱,他就侧躺着干他,双手环绕他腰间。而池羽坚持扭过头,以别扭的姿势和他接吻,一边吻他一边难耐地摆动紧致腰腹,吞吐他的性器。池羽的两个腰窝被他从后面牢牢捏住,尽量减少活动范围,而他的性器在里面顶着最敏感最色情的地方反复地操干,直到池羽呻吟声都沙哑。 我很想你。别停,别停,求你了。用力干我。 梁牧也回应了他每一个要求,包括那一句话。他说,池羽,我也很想你。 不吻他的时候,梁牧也就吻他脖颈,反复吻咬,就是要留下痕迹。他知道,池羽很喜欢这样。 没喝水也没休息,更没人喊停,穴口红肿,润滑和汗水混着上次射进去的精液湿成一片,泥泞不堪,可牢牢吸着他那根阴茎就是不松口。 最后,他提着池羽的左腿把他干到高潮,精液稀薄,喷了自己一手,池羽的眼睛失焦,那一刻他爽得差点飙出眼泪来。 踝骨被梁牧也一直捧在手心里,等他回过神来,便是身后人轻轻吻着他后颈的暧昧红痕,在他左耳边问他:“脚踝是车祸时候……“ “嗯。植入了钢钉,复建还算顺利吧。后来又要开刀,拆钢钉。”池羽低声回答。 “后来又骨折过?” “那个是脚面,stress fracture(应力性骨折),就是用得太多了。今年年初我真的很……“ 很不要命。 “很忙。” 他手又放在他腰间,那里有个微小的刀口。 “还伤到脊椎了啊。” “压缩性骨折,不算太严重,微创手术解决的,”池羽不太敢在这个时候提梁熠川三个字,可他的语气还是感激的,“我已经……很幸运了。” 梁牧也的手又往上,抚摸他肩胛骨。 “纹身是Revelstoke的野雪小树林?熠川最喜欢的道。”这两个字是梁牧也说出口的,可这一次,两个人之间没有隔阂,只有共享的记忆,共同的痛苦。 “嗯。北面碗,最完美的野雪小树林,他挑出来的一条单车道。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在滑了。” “他画得……太抽象了。”梁牧也甚至开起玩笑,自己也笑起来,说:“你还真敢按着他的手稿纹。他小学美术不及格。” 池羽这才敢笑,肩膀轻轻颤了颤。可他回得认真:“好不好看不重要。是他亲笔画的,他最喜欢的地方,在他心里的样子。这个最重要。” 梁牧也抱着他,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也紧涩。他说:“池羽,我们都往前看吧。我错过了你两年。不,是……一年零十个月。不能再错过了。” 可怀里的人却答:“没有。我们没有错过。” “去年这一年,再往前一年,我本来可以陪着你。我看了万宇坤给你做的采访,你不是说了,这是你最困难的一个赛季。” 他还是醒悟太晚。若不是中间发生的一系列事,他俩如今是不是隔着一个太平洋天各一方,都说不准。 池羽没应他,却自顾自地说:“你知道,我这几年滑大山的时候,第一趟直升机上去,总会看到一条完美的线。那时候,我真是想从心底喊,说,that’s my line, that’s the line I want(那是我的线,是我最想要滑的路)。” “嗯。” “可你不能上来就滑那一条,而是要从地势低点的地方,先滑两次,熟悉雪况和地形。走过许多不那么合适的路以后,再上去,再看到的,才是大山真正的全貌。这时候再选出来的,才是对我来说合适的、完美的路线。每个人都有自己滑大山的方法论,比如Hugo——”池羽想起他那个不要命的朋友,笑着说,“他就会上来就滑自己看到的第一条线。他可以,我不行。先摸索,先走弯路。这是我的方法。” 梁牧也在身后抱着他,也轻轻笑了。池羽说从大山里面学人生,这不是空话。他就是这样摸索着长大的。 “所以,之前那一年多,我不觉得是错过。只是到达今天必经的路。如果在云顶你没回应我,那我也没有遗憾。因为这座山不属于我。” 梁牧也听不太下去,他尽可能地贴紧了池羽,揽住他的肩膀,又吻他耳垂。 “当然是属于你的。以后,也都是你的。” 池羽转过身,眼睛不用看,嘴唇便找到他。 吻过许久,他又开口道:“梁牧也,你那天说的不太对。” 梁牧也终于也觉得困了,眼皮在打架,又被他强行撑起来:“嗯,怎么?” “你我也要,梦想我也要。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这回,是梁牧也笑着说:“宝贝,忘了黄鹤怎么说的吗?你要,就都是你的。” 池羽被他那一声‘宝贝’叫得耳朵发红,他没抬头,身体却是靠近了一点。梁牧也要帮他擦擦身体再睡,可池羽竟然伸手拉住他胳膊,不让他走。 “就这样,别走。” “你……” “嗯,就这么睡。” 他是后面含着自己的性器睡的,第二天一早,梁牧也被晨光唤醒,把池羽从床铺里吻醒,性器勃发,而池羽被他头发挠得发痒,也轻笑着醒转。 池羽的手机又开始震动。昨天晚上其实也响了好几次,两个人谁也顾不得。梁牧也当然知道池羽现在的身份,临闭上眼睛之前最后一件事,就是给他手机充上电,怕耽误他的工作。 池羽现在得空了,就把手机拽过来一看,屏幕上几个大字, Vitesse。 梁牧也后悔了。一晚上过后,他也只有上半身规矩,他俩下半身还紧紧连着。 “我接一下,他昨天打了一晚上了。“池羽作势要下床。 梁牧也以为是赞助商,就没拦着。只是左手揽住池羽的胯骨不让他走:“那就这么接吧。” 他这一招是狠,可也算错了人。他敢提,池羽还真敢就这么接。 接通他才意识到,电话的Vitesse确实是赞助商,只不过是赞助商家的公子Hugo Vitesse,池羽去年在FWT意外的收获——情比金坚的好朋友。 这位法国人天生就很有戏剧感,上来一大通法语,语调抑扬顿挫,除了个“oh la la”梁牧也什么也没听懂。 池羽笑着回了两句法语,又被对方嘲笑魁省法语味儿太重,他这才换成英语,说了说具体发生了什么。 Hugo在电话那边听起来很是遗憾,说Vitesse赞助的单板大电影在马上要在霞慕尼开拍了,他在挑战赛上摔断两根肋骨自然要恢复一阵,人家大团队肯定不能就等他一个。 “我知道你很期待参加这个电影的,实在抱歉了。我们赛季末,再一起去阿拉斯加吧。” “嗯,我知道。”池羽倒是挺豁达,是笑着回他的。他每每低声笑一下,都连着自己身体开始颤。梁牧也又后悔了。他性器硬得发疼,想动又不敢太用力,现在天人交战痛苦不堪的,变成了他。 “我有个朋友发现了一座山,我给你发点图片啊,你看看这个……” 梁牧也找个机会,看池羽没在讲话,便揽住他肩膀,把性器整个抽出来,对着微红的后穴,又反复地顶进去,研磨他里面的敏感地带。 “……嗯,嗯。我是说……“池羽喘气声也不太均匀,他努力专注听着听筒那头,附和着说:“真……挺好看的。” 后面的话,他听见了,可一个字都没记住。梁牧也恢复了昨晚的节奏,一只手轻轻按着他脖颈,像是爱抚,又像是制伏,在慢慢地操他。池羽一只手攥紧手机,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床头木板,手臂青筋都出来了。 这Hugo说起滑雪来就跟他一样,还没完没了。打断对方又不礼貌,他之前听自己讲了半天呢。池羽只能皱着眉忍。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也发现了他半天没说半句话,道:“你还在吗?是不是太早了啊?” “……不早,啊,就是……”他身体又颤一下。性器完全挺立,前端晶莹。梁牧也这还没碰他。 “我……得出趟门。” 电话挂的匆匆忙忙,手机从他手里滑出,直接跌落在地毯上。 可他顾不得远处的山,只能抓住眼前人。屋内仍昏暗,床铺轻轻地有节奏地晃,唯有一道光线,来自地板上的手机。屏幕常亮,上面还是Hugo发给他的阿拉斯加费尔维泽山脉的照片。 梁牧也把他头按在枕头里,让他趴着,自己抬起身,又从后面干他。后穴早就被他操得松软,晨间刚醒的池羽更无抵抗,只能随着他的律动再被推上欲望的浪潮。梁牧也甚至把全身镜拉过来,拽着池羽的头发,又让他往里面看。 池羽只看一眼,脸就又红透,可他没把目光一看。腰背弓成柔软的弧度,屁股在外面一晃一晃,被粗长性器反复插入,律动交合。梁牧也的手指牢牢扣住自己的一对胯骨,一点不动。 他看见自己的眼神,又看见身后人的表情——爱欲和疼惜写在脸上。他似乎是在努力控制着力道,极为专注,都没有跟自己对视。 没有任何好羞耻的。这次,是池羽先说:“看着我。” 梁牧也透过镜子和他对视,可似乎隔着介质的对视还不够,他又低下头来,示意池羽稍稍抬起身体,尽量不让他动,努力迎合着他接吻。 舌头缠绕在一起那一刻,池羽就已经忍不太了。身后人的左手覆盖住他挺立的性器,厚厚的茧子磨着他敏感的神经。他一边接吻一边高潮,后穴一抽一抽地夹紧,梁牧也竟然也没来得及,颤抖着射在他里面,又一次。 射到一半,他才突然醒过来,抽出来又往他后背上面浇。 “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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