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实逐渐发现,羊咲似乎无法区别调 情和质询。 只见小孩嘴角一耷,眼神幽怨地和他对视,政宗实很无奈,说着“抱歉”,亲了亲他不痛快而努起的嘴,算作补偿。
第70章 羊咲回去准备比赛,政宗实让他注意不要太冲撞,比赛他没有时间观看,一会儿就要去见客户。 羊咲有些遗憾,和他道别后,他在会客室里接了一个工作电话,挂断了,思来想去,给刘有为去电。 刘主任在检察院的日常工作繁重,政宗实打了好几次才打通。 他开门见山:“老刘,秦岩军的女儿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 秦岩军洗白后结婚生子的事,当年在八卦报纸上刊登过,当年他的生意越做越差,十有九亏,众矢之的,民众看热闹罢了。 女儿的名字被一些八卦记者挖了出来,女儿要上学,抛头露面实属正常。 但是妻子却很神秘,始终不在公共场合出现,也不参与秦岩军的任何商业采访。 这些讯息不过是过眼云烟,很快就被大众遗忘。 刘有为思考片刻,“秦巧。巧合的巧。不过这都是别人扒出来的,真名叫什么我也不清楚。说起来,我这新来的邻居,一对母女,有一天我也听见妈妈叫女儿的名字,发音就是秦巧……可惜她们最近家里好像没人了,可能打算搬走了,母女人挺好的,还给我家送了吃的。” 秦巧,名字和政宗实印象中的一致。 “你觉得全国叫秦巧的人,会有多少?” 刘有为在电话那头和其他人说了几句话,才回答政宗实:“名字简单,应该不少吧。” “正好十六七岁的呢?” 刘有为不吭声了,良久,略带疑虑地讲:“宗实,不会这么巧吧……虽然秦岩军是最近才出的国,但是他们离婚了不止一两个月,何况这几年秦岩军毫无声响,这时候蹦出个博彩网页很有可能是外人黑下来的,而且咱也不知道秦巧是不是真的叫秦巧。 “我那天想了想,要是妻女真参与秦岩军开赌场的事,一家人都去泰国就都安全了,没必要留她俩在国内受风险吧,秦岩军又不是没这个能耐。” 政宗实吃不准,听了刘有为的话,也认为是自己太敏感。 他见过羊咲的那个妹妹,看起来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爱吃零食、有点叛逆,某种程度上,挺护着她哥的。 他不想让话题太沉重,这本来也不属于刘有为的工作范畴。 政宗实打趣儿他:“行,你忙吧,少操点心了刘主任,你侄女的工作就让他们警察去办,儿孙自有儿孙福。” 刘主任长长一叹:“可是我中年危机啊。” 政宗实和刘有为的通话被打断,他切了电话,后天是政宗实名下集团举办的慈善晚宴,会拍卖各类古董,价值高低不一。 来电人是政榕月。 政宗实看见这个名字,恍若隔世。 政榕月轻易不给儿子打电话,逢年过节一个短信也吝啬发,两个人每年唯一的联系,便是在除夕夜,政榕月要和政语打一个视频电话,同时和政宗实说几句无关痛痒的祝福。 其实不打电话,也不是政榕月不想打,她年纪已经很大了,神智大多数时候是不太清醒的,饮食起居都要靠人二十四小时监护,药不能断。 “政宗实。”政榕月老骥伏枥,声音的威严不减当年。 政宗实应了一声,“……妈,怎么了?” “是不是你叫人把书房里左侧柜子的玩意儿搬走的?” 政宗实想象着政榕月戴着眼镜,目光如炬,直直审视他的模样,心中不像儿时那样发怵心虚,反而很坦荡,“对,打算在慈善晚会拍卖掉,放在家里没有人懂打理,您也不爱看,拍卖的数额会以公司的名义悉数捐赠出去。” 这些古玩都是政榕月年轻时候各路达官显贵赠送的,做工精巧。政榕月不喜无用的东西,随便摆在书房里吃灰尘。 政榕月沉默几秒,兀自挂断电话。 政宗实松了口气,政榕月表达同意的方式就是沉默、不反对。 隔了几秒,她又打了电话进来,这回说话的是护工,“政先生……呃,慈善晚会的宣传做得越大越好,尽量多请人,您不要……”政宗实隐约听见政榕月在那边呵护工“别磨磨唧唧”。 护工深吸一口气,磕磕绊绊道:“您不要小家子气,对您有好处,还有就是……多接受新兴企业商业聚会的邀请,对公司未来发展好……呃,不要闭门造车,改革和转型,是、是必然趋势,要,抓住新的机会。” - 慈善晚宴开始的前几天,政语沉默地吃完早餐准备出门,政宗实叫住了他,“小语,最近学校很忙?” “艺术展、俱乐部。”政语一边收拾书包一边言简意赅地答着。 政宗实能感受到儿子的回避,只是近期他也太忙,忙公司也忙……和羊咲谈恋爱。 他不记得政语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怎么归家,如果不是昨晚他把政语叫回来改善一下伙食,政语已经连续在学校宿舍住了十多天了。 他是有些愧疚,但考虑到政语老大不小,政宗实没有强迫他一定要回家。 他说,“后天晚上公司的慈善晚会,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和爸爸一起过去看看,大部分是奶奶家里的藏品。” 政语拉好书包拉链,单肩背上,侧目瞧政宗实一眼,“不感兴趣。” “我尊重你的意思。”政宗实不和政语置气,把桌上的碗筷叠起来,“我让王叔送你过去俱乐部。” “不用,我自己开车去。”政语从抽屉里找出一把车钥匙,在食指转了一圈,走到门口,换好鞋忽然停了一下脚步,转过身告知政宗实:“以后晚上不要再叫我回来了,我没空。” 政宗实点头,“但哪天空闲还是可以回来的,最近我忙而已。” “不了。”政语再度拒绝,“施羽京天天加班不吃饭。” 政宗实听见政语谈到施羽京,表情微妙一滞,挑眉问:“那么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在你围着羊咲转的时候。”政语丢下这句话,关门离开。 政宗实哪里明白儿子莫名其妙说这些想证明什么,他又没撬儿子的墙角,心安理得,懒得管他——话是这么说,无奈地给他打了一大笔钱。 既然政语不肯回家,政宗实当晚就把羊咲接过来住。 羊咲本来是不愿意的,政宗实骗他说公寓的钱他只交到了这个月月底,明年已经被其他员工预定了,他就算是投资商也不好抢人屋子,显得小气。 如他所料,羊咲很天真地相信了政宗实的一派胡言,绝对信任叔叔。 他动摇了,于是问:“那政语怎么办?” “你很在意政语吗?”政宗实佯醋,沉思着,“也是,毕竟按辈分来说,你应该算小语的后——” “停停停,不要再讲了叔叔!”羊咲面红耳赤,伸手去捂政宗实的嘴,被政宗实圈紧了手腕,拉开举高在头顶。 羊咲明明也不瘦弱,偏偏像鸡仔一样让政宗实拎着,扣在墙上。 “和叔叔谈恋爱的时候,小羊就应该想清楚以后要怎么面对叔叔的儿子。”政宗实坏心眼作祟,非要强调“儿子”,惹得羊咲脸红得像雪地里的梅花,却一点儿也不服气,恶狠狠地瞪着他,连睫毛都冲他撒气。 这副模样叫政宗实燥得很,他一手锁住羊咲的双手不让动,一手扶着他的胯,低头吻住怀里的人,膝盖抵在双腿之间。 牙齿磕碰了几次后,政宗实没了耐心,英眉一横,“张嘴。” 政宗实教过羊咲如何接吻,一次又一次地实战练习后,羊咲已经会条件反射地在接吻时微微张开嘴唇,收起尖尖的牙,吐露舌头,配合叔叔有规律地缠绕。 羊咲感受到叔叔的膝盖在磨擦他的裤子,大腿的痒痒肉经不住挲,很快他两股打颤,无法再倔下去,半推半就般张开了嘴。 “要自觉一点。”政宗实满意地吻了上去。 二人绸缪地抱了一阵,政宗实问清楚羊咲,想不想一起住,实在芥蒂政语的话,那就换一套房子。 听见政宗实打算换房,他马上制止了,连忙答应了叔叔。 羊咲私心的确是不想回自己的家,不想见到秦巧和阿姨,也不愿意面对逐渐把心神都放在阿姨身上的爸爸。 政宗实见羊咲沉默下来,心事重重的模样,揉揉他的脸,“怎么了?不高兴吗?如果真的不想来,叔叔也不会强迫你的。” 羊咲摇摇头,“没有不想。” 没有不想,简洁得仿佛没有解释。 政宗实试着追问了一次,却只见羊咲犯难,撇开脸,“……就是家里的事,不想提。” 政宗实知道踩到了羊咲的雷池,也就没有作声了。 他希望羊咲能多依赖他一点,不要把界线划得太清晰明了,却还在摸索该如何做,毫无头绪。 可偏偏又想起刘有为说的那个案件,利害之深,他担心羊咲牵扯其中,犹豫着还是问他,“……最近和妹妹关系怎么样?” “叔叔——”羊咲躲开了他关切的视线,脸埋在他的敞开的大衣里,声音闷闷地哀求着,“真的不想提。”
第71章 今年腾跃在省长杯的表现不尽人意,到底是二队球员,水平能力和一队差了一截儿。 好不容易踢到了第三场比赛,赢了就能进四强,输了则同去年一样,根据进球数排到中位。 比赛却意外地精彩——进球接二连三,好不刺激,观众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为了五千元的奖金,羊咲拼尽了追补射入两枚球。 比赛到最后十五分钟时,腾跃的中场几乎处于放弃状态,对手在去年是省长杯冠军,势头生猛,在三比二领先优势下乘胜追击。 傍晚,北风凌乱地刮着,赛场热火朝天。 羊咲找到了时机拿球转身往对方禁区运,他挥一下手给方赫做暗示,方赫没反应过来,省长杯赛制短、节奏快,连续比几天下来,体力透支,一时没跟上羊咲。 对方一球员抓住了这个衔接不顺的空子,朝二人之间飞驰而过,结果在羊咲脚底铲球时没把握好角度,直直往羊咲脚脖子上撞,此时羊咲注意力还在方赫身上,没留意身后截胡的人,那人身子已经腾空了,来不及收脚。 电光火石之际,赛场一片哗然,比赛中断。 羊咲在草坪中滚出去了两三米,血迹也拖出去两三米。 “羊咲!”李教练吓了一跳,要知道羊咲可是老黄最钟爱的球员之一,千叮万嘱让他只给羊咲上半场,下半场不论如何都得换掉,养精蓄锐。 李教练一直看羊咲状态很好,斗志昂扬,说不定真能带二队进入四强,这一次就没换人。 这要是出事影响后续大赛,老黄得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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