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大娘热情的邀请,四个人也不在推辞,“那就打扰了。” 裴陆和老爷子去弄木头,关益阳和大娘弄灶台。 屋子里是火炕,用的灶台也是烧火的大锅。 文榆安是个伤患,只能在炕上趴会儿。 等老爷子弄好柴火回到里屋看见文榆安询问怎么了。 文榆安说自己滑雪扭伤了腰,有些疼。 老爷子脱掉棉大衣和帽子,就着冰凉的手掀开卫衣摸了摸文榆安的腰。 嘶,真凉啊! 文榆安忍住没有动,努力装作无事发生,他甚至还在内心开解自己,告诉自己一点都不凉,就是有点冰。 老爷子摸完说:“你这就是普通的扭伤,我给你正一下骨就好了,把衣服脱了。” 老爷子自来熟比文榆安还要社牛。 “大爷你还会儿正骨?”文榆安提出了疑惑,正骨可不是闹着玩,他可不想下辈子坐轮椅。 “信不着我?我跟你说,我可当过中医,从前找我看病的人能从门口排到苞米地,”老爷子被人质疑来了脾气,“不信拉倒,疼着吧!” “别啊,”文榆安赶紧说:“大爷你总得给我一个怀疑的机会吧,毕竟咱们也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 “你们这帮小孩子就知道玩心眼,一点都不像我们那个时候真诚。” 老爷子嘴上吐槽着,还是回身去拿药酒,“赶紧脱吧,别耽误吃饭,大鹅刚出锅的时候最好吃。” 看来是真的馋了,句句不离大鹅。 “好嘞!”文榆安到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掀起就要脱。 裴陆挡了一下,看向关诗琪说:“小琪你先出去。” 关诗琪本来想看个热闹,结果裴陆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 “大小伙子还怕看?吃亏的应该是人家小姑娘吧!” 裴陆回眸,帮文榆安脱掉卫衣说:“男女有别还是应该注意点。” “还怪讲究的。” 脱掉卫衣,老爷子看了一眼文榆安白皙的后背拿自己的手比量了一下,一黑一白很明显。 缩回手老爷子说:“吃啥长大的,大小伙子细皮嫩肉的,不过你也太干巴了,你家吃不起饭?” 这年头哪有吃不起饭得人家,文榆安知道老爷子这是反话,纯纯是在吐槽他。 文榆安无奈的说:“干吃不胖,就是不长肉啊!” 其实文榆安也想长肉,这样他就可以像裴陆一样强壮,再也不用受伤了。 老爷子把了一下文榆安的脉搏道:“脾胃虚还寒吃的都不吸收能胖吗?” 文榆安还没等开口说话,裴陆就跟是他家长似的先一步说:“这要怎么调理?他平时也不挑食什么都吃,就是不长肉。” “你是他哥?” 裴陆低头看了一眼文榆安说:“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老爷子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说:“补脾胃很容易,平时多吃点白萝卜、山药、莲子,他主要是寒气大带来的毛病。” “那您说的寒气大怎么弄?” 就这样文榆安在老爷子和裴陆你一言我一语中昏昏欲睡。 老爷子看着比较糙,正骨的手艺没的说,没那么疼,经过老爷子的正骨,文榆安的腰好多了,都能直腰弯腰了。 身上都是药酒的味道,文榆安皱了皱眉,赶紧穿上卫衣道谢,“谢谢大爷,多少钱?” 老爷子不要钱,说是等会儿多陪他喝点就行。 喝酒是文榆安的强项,他拍着胸脯说:“保证陪好。” 一个多小时之后,大鹅都上桌了,处理事故的保险员还没有到。 于是几个人先吃饭,边吃边等。 裴陆不会喝酒,于是文榆安和关益阳成了主力陪着老大爷喝酒。 老爷子喜欢喝白酒,家里珍藏了好多酒,平时大娘不让他喝,他都馋坏了,今天算是彻底解放自己。 关益阳喝白酒不行,喝点就多了,文榆安还好,喝了几杯白酒也只是脸红了。 “行啊,看着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还挺能喝。”大爷是真喜欢文榆安。 “应酬多了练得。”文榆安谦虚道。 公司也不是那么好干的,他即是技术员,又是领导人,平时应酬也不少。 一开始确实不能喝,后来喝的次数多了,酒量也就练出来了。 “好好的小伙子就是太干巴了,”老爷子也是喝高兴了,拍着文榆安的后背说:“老伴你去把我的压箱底拿过来,让小伙子试试。” “一般人来我都不拿出来,这也就是你来了。” 文榆安来了兴趣,“什么好酒?” 大娘埋怨道:“你可拉倒吧,你自己泡的酒太补了,小伙子用不着。” “怎么就用不着?他脾虚还寒喝点我泡的酒正好,年轻人也应该补补驱寒。” 大娘觉得有理,于是接了一瓶子过来。 老大爷将一瓶子褐色液体推给文榆安说:“你有女朋友吗?” 这是什么问题,难道是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这次文榆安没有胡说八道,而是乖巧的摇了摇头,“我单身。” 老爷子笑了,“那你喝完自己解决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解决什么老爷子没有说,文榆安也没当回事。 酒的味道有点怪,不过进入体内人变得热乎乎的,平时文榆安很怕冷,今天只想脱衣服洗凉水澡。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冬泳。 吃过饭后,保险人员才到,处理好拖车之后,他们才告别大爷大娘打车回酒店。 大爷大娘真是热情,甚至还给他们拿了两个大鹅,临走前文榆安塞了点现金过去,不多是个心意。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身上又是药酒又是汗水,文榆安觉得自己臭死了。 一件一件脱掉衣服,直接丢到地上,只留了件内裤走去卫生间。 文榆安觉得热死了,内心还有点躁,为了缓解那种躁,他洗了冷水澡。 洗澡也不管用,甚至还更加放大了那种情绪。 低头看着小铃铛的变化,文榆安终于理解了老大爷为什么要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没有,只有手怎么办? 正犹豫要怎么解决的时候,手先一步做出了反应,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裴陆的声音响起,“你的浴巾。” 平时他们也没有避讳,都是直接进,也不用敲门。 然而今天就有点尴尬了,文榆安慌乱的去看裴陆,心虚的犹如青春期的少年。 他急忙背过身子面壁思过般的不去看裴陆。 他已经没脸见人了。 脸上更热了,文榆安心里暗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这样事也能被人看见,他要是去买彩票绝对能中一等奖。
第37章 喜欢我的手吗 文榆安一直觉得自己是无欲有求的人。 他在事业上有野心,一心想做原创游戏,也想建立自己的游戏王国,一切规则他说了算,励志改变游戏界的抄袭风气。 事业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思,在他的未来规划里没有感情,所以对待感情避之如蛇蝎。 因为不期待感情也不会有感情,所以身体也处于无欲的状态。 平时连手都不会用,面对生理需求忍忍就过去了。 他一直是这种状态,他也感觉很好。 可老大爷的药酒让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怀疑,原来无欲的他也会有不满足而崩溃的时候。 额头抵着浴室的墙砖,源源不断的冷水从头顶浇下,嘴唇冻得发白,可还是抵挡不住心里的那把火。 实在是受不了冷水的冲击,文榆安抬手关了阀门,水流停止,嘴唇终于恢复了血色。 看着还在变化的小铃铛,文榆安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叹息。 这双手终究还是不行,解决不了内心的那股子躁动。 蚂蚁噬心这个词一开始不是很明白,现在却觉得跟自己的处境非常贴切。 千万只蚂蚁啃食心脏,抓不着挠不到,他的理智快被吞噬了。 大爷还真是坑人,他一个单身汉怎么解决如此棘手的问题? 略带烦躁的抄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文榆安深吸一口气,扯过裴陆刚才放下的浴巾围上。 他头发也懒得擦任由水滴落下来,水珠沿着光滑的脊背没入腰间的浴巾。 文榆安握住门把手打算出去睡觉,刚走了两步,咕叽咕叽的走路声惹人心烦。 拖鞋里都是水,脚丫与湿漉漉的拖鞋发出惹人心烦的声音,文榆安烦躁的将拖鞋甩开,光着脚走出了浴室。 烦人的声音不见了,而心里的烦躁并未缓解分毫。 这会儿的裴陆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是在出神,但听见身后的动静还是快速转过了身子。 脸上没什么情绪,好似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也没有看见什么,一切都好自然。 “怎么没把头发擦干?小心感冒。”说着,裴陆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来给他擦头发。 窗外还在下雪,看着就是天寒地冻的天气。 可酒店里的暖气很好,就算是短裤短袖也会热出一身汗。 怎么会感冒呢? 裴陆怎么会如此自然,明明什么都看见了,现在是要装失忆吗? 实在是太尴尬了,文榆安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躁得慌。 一览无余,他都没有秘密了。 毛巾落在头上,文榆安叛逆似得躲了一下,“谢谢,不擦了。” 毛巾顺势落在肩膀,裴陆愣了一下,没有让文榆安走,而是抓握住他的肩膀耐心的问:“怎么了?” 关切的目光与他相对,文榆安没有来的更加烦躁,语气也带着丝火气,“不用你管。” 扭动的幅度比较大,肩膀上的毛巾都掉了。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对裴陆发什么火,又不是裴陆的错。 文榆安知道这一切都与裴陆无关,可他就是心里烦的要命,拿不出好态度来对待裴陆。 肩膀耷拉下去,文榆安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想冲你发火,我只是太烦了,陆哥,你别生气。” 低着头看不见裴陆的表情,耳边也没有裴陆的声音,如果不是肩膀还抓握着他的手,他都要怀疑裴陆是不是生气的离开了。 文榆安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抬眸去找寻裴陆的视线 视线交汇在一起,文榆安的脸颊更红了,因为他看见裴陆看见了他的尴尬。 “你要不要解决一下? 解决什么如何解决,文榆安都知道,可就是解决不了。 这是个不算难题的难题,却把他难住了。 他伸出双手摊开手掌给裴陆看,声音都带着委屈,“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我也没办法啊!” 说着更委屈了,“你看看我的手,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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