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二傻子。” 文榆安气的想咬人,要不是裴陆穿的厚,文榆安说啥也要咬一口出出气。 炸了毛的小猫气哄哄的,裴陆就跟哄小孩似的说:“我错了,真的错了,安安别生气了。” 文榆安:“……?” 怎么又开始叫安安了,喝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文榆安觉得裴陆不一样了,说不上来哪里变了,感觉就是更敢做了,连叫他安安都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以前多少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现在完全是没有心理负担了。 沉默的消化了一会儿裴陆突如其来的变化,文榆安开始想办法下山,“就算是你会滑雪咱们两个也没办法下山,这样你去找两个188体育男生来接我下山。” “我腰疼自己滑不了,可能更需要一个担架。” 文榆安慢慢坐起来,解开单板的束缚,双脚着地。 裴陆突然间凑近压迫感十足,话语也带着点咬牙切齿,“188体育男生,还两个?” 文榆安微微后退,“一个人哪里能抬担架,当然的两个人了。” “我带你下山,不需要任何人。” 没等文榆安反应过来裴陆话语里的意思,身体突然起空,裴陆反手托住他的臀部,单手拿着单板开始向山下滑行。 文榆安慌了一瞬,如同一只考拉抱住了裴陆的脖颈,双腿死死地夹住他的腰。 害怕的抱了一会儿,等适应了之后,文榆安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渐黑的天和快速后退的风景。 裴陆不愧是堪比狗熊的男人,竟然可以抱着人一起滑。 反正他是做不到,他的小身板不被风吹走都是万幸了,哪里还能带个人? 很快恐惧和羞耻褪去,文榆安激动的欢呼起来,“裴陆你真的好酷!在快点滑。” 于是后半程的下山路,文榆安有的只有欢乐,甚至忘记了腰疼,开心的兴奋的欢呼呐喊。 裴陆总能带给他快乐,在他失意彷徨不知所措的时候,总能带给他希望。 文榆安想,有裴陆这个朋友真好。 下山之后,滑雪场有医生,说是普通的扭伤没有大碍,医生还说了文榆安命大之类的话,要不是文榆安掌握了安全摔倒的技能,这会儿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载。 文榆安也有点后怕,悻悻的打哈哈道:“全靠老天保佑。” 四个人没有玩下去的心思,急匆匆的开车往市区走。 文榆安扭伤了腰没办法开车,于是关益阳成了司机。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再加上下雪的缘故关益阳开的很慢。 关诗琪坐在副驾驶回头来看文榆安,“安哥你没事吧!” 文榆安占了大半个后座,身体还靠在裴陆身上。 一开始他不想靠着裴陆,觉得有点太欺负人了,又是抱着又是伺候喝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裴陆是他的小奴隶呢! 他想自己坐着,可裴陆却扳着他的身子让他不得不靠着。 多少有些霸道在身上,文榆安觉得裴陆不仅变了,就连对待他的方式也变了。 他开始凶了。 什么不许、不行都成口头禅了。 “没事,就是扭伤而已,小事。” 关诗琪看了一眼裴陆,视线又落回到文榆安身上说:“刚才裴教授打架了,真的好吓人。” “不过挺爽的,谁叫那个男人欠儿坏你了,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一拳一拳的往身上招呼,打的那个男人完全没有还手的力气。 关诗琪也是第一次知道文质彬彬温柔和善的教授会打架,并且出手特别狠,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她之所以说出来完全是为了让文榆安感受到裴陆的在乎。 果然文榆安听了关诗琪的话,顾不上和关诗琪说话,快速转头去看裴陆。 见裴陆的头自然的转向窗外,文榆安霸道的捏住他的双颊掰过来面对自己质问道:“你打架了,吃亏没?” 裴陆的嘴被迫撅起,看着有点搞笑和可爱。 “你觉得我会吃亏?” “狡猾的老狐狸怎么会吃亏,吃亏的只会是别人。” “谁是老狐狸?”裴陆警告的揽住文榆安的腰加重了力度。 文榆安才不怕裴陆,上杆子挑衅,“老狐狸是你。” 裴陆:“你……!” 松了手,文榆安乖乖靠好,“好了,不和你闹了,你帮我揉揉腰,腰好疼。” 刚才替他检查的医生说了,他这种扭伤需要按摩正一下骨就好了。 荒郊野地哪里有正骨的医生,只能指望裴陆了。 “好,按哪里你说。” “这里。”文榆安拉着裴陆的手寻找到按摩的位置,“好好按,爷舒服了有赏。” 平时裴陆都是正经八百的模样,文榆安最喜欢逗弄不染一丝烟火气息的裴陆生气了。 可这次他错估了裴陆,裴陆竟然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贴近他的耳边小声耳语道:“打算怎么赏我?” 暧昧的话语晕染进耳朵里,痒的人有种抓心挠肝的不适感。 文榆安抬眸恰好撞进裴陆深情款款的眼眸中,眼里不再是小心翼翼的窥探,反而成了志在必得的猎手。 文榆安心都慌了,心跳的更是快。 很快车辆打滑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 关益阳尽量稳住方向盘惊慌道:“小文,打滑了怎么办啊!” 车子处在失控的边缘,能感觉到明显的晃动。 文榆安赶紧直起身道:“别踩刹车,稳住方向盘。” 关益阳紧张听错了,直接踩了刹车,车子瞬间失控滑向路边,直接扎进路边的小院。 身体因为惯性向前撞去,文榆安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出现,而是被一个人死死抱住。 心慌的要命,裴陆对他说:“别怕,有我在。”
第36章 社死 文榆安觉得他今天算是衰神附体,倒霉到家了。 先是滑雪遇见傻X挑衅把腰扭了,后来又是开车进沟了。 这是新年要走霉运的节奏啊! 他还能再倒霉点吗? 霉运当头,好在人都没什么事,只是有点吓到了。 租来的汽车扎进路边的小院,将临近道路的鹅圈砸扁了。 刚才文榆安听见了大鹅的惨叫声,以及四散扑棱的翅膀声。 应该是有几只不幸遇难了。 庆幸的是没有吓到屋主人,房子里的灯暗着,应该是睡着了没有醒。 车子因为故障熄火,四个人惊魂未定,缓了一会才下了车。 这会儿雪还在下,清理积雪的车也在努力工作,看见这边的情况,还在问有没有事,见没事,也就走了。 关益阳心里愧疚,脸上也是一片惨白,说话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对不起,我真是踩错了,对不起,我差点害了大家。” 那种紧张的时候出问题很正常赖不着关益阳。 文榆安扶着腰,拍了拍他的肩道:“老关,没事,雪天路滑不怨你,如果是我也不见得可以处理好,再说我们都没受伤,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宽慰的话并不能消解关益阳的愧疚,他的脸上依然是愁容,“可是,大鹅死了。” 数了数正好四只,恰好在车轮底下,惨不忍睹。 “没事,赔钱就好了。” “车也坏了。” “没事,车有保险。” 文榆安叫裴陆打车险电话,叫他们赶快过来处理事故。 裴陆找了个信号好的地方去打电话。 关诗琪惊魂未定,直接扑进关益阳的怀里哭了,“哥,我吓死了,我好害怕。” “没事了,小琪不怕。” 看着兄妹俩抱在一起,文榆安稍有感触,刚才遇见危险的时候,裴陆第一时间抱住了他,就像关益阳护着关诗琪一样。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不善的怒斥声,“你们什么人?在做什么?” 来人年纪很大了,黝黑的脸上都是岁月的痕迹,纹路深的能夹死苍蝇,他只披着棉大衣穿着秋衣秋裤,脚上穿着拖鞋,应该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文榆安往后一看,屋子里的灯亮了,知道是屋主人于是上前交涉,“您好,我们是过来滑雪的游客,刚才路滑车失控撞坏了您家东西,真是对不起。” 说到这里,文榆安想要鞠躬表示抱歉,但身体不允许,只能微微欠身道:“您放心,所有损失我们都会照价赔偿不会推卸责任。” 真诚是必杀技,文榆安希望屋主人可以原谅他们,他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游客,还能把车开飞了?” 吐槽的没毛病,他们其实将车开飞了。 三个人同时道歉,脸上都是歉意,“大爷,对不起。” 老爷子拧着眉,“大过年的可别给我鞠躬,咋的还想找我要红包啊,我跟你们说,这个真没有。” 老爷子特别有梗,说话特别有意思,关诗琪的心情缓和了不少,都开始笑了。 屋主人看着凶实际上是很好说话的人,家里只有老两口没有其他人。 大娘这时也从屋子里走出来说:“你别吓着他们,这就够害怕的了,就别为难他们了。” “孩子们别害怕,你大爷就是爱开心笑,没事啊。” 两老口真是好说话,对于他们并没有过多苛责,而是让他们照价赔偿就好。 商量好价格,老爷子摆弄了半天手机,很快调出收款码说:“扫码吧!” 文榆安惊讶的啊了一声,夸赞道:“老爷子你还会弄收付款呢,厉害呀!” 兜里的现金不够,还以为得弄现金去,现在好了,省事了。 文榆安多转了一些过去,算作补偿。 老爷子照收不误,没有那么多客道。 事故处理的很愉快,裴陆那边也打完电话说是过来的会稍微慢一些,路上堵车。 在外面等有些冷,老爷子热情的邀请他们进去等。 屋子里很暖和,厚重的羽绒服都穿不住,没一会儿就脱了。 进屋的不只是有他们,还有四个惨死的大鹅。 老爷子和老伴对视一眼说:“既然都死了,不如吃了。” “那就吃了吧!”大娘说。 老爷子高兴的吧咂着嘴,对他们说:“既然你们花钱了,也吃点吧,反正也是等着怪无聊的。”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不应该打扰人家。 老爷子也看出来了顿时摆出臭脸道:“咋的,嫌弃我们做饭不好吃,还是觉得埋汰。” 文榆安笑着说:“怎么可能,就是觉得太打扰了。” “有啥打扰的,我也想吃很久了,这不也是沾你们光了吗?”老爷子看来是真馋大鹅了,可积极了,“老伴我去弄柴,赶紧刷锅烧水,记得多放点粉条。” 大娘解释,“你们别介意,你大爷就是太没意思了,想找你们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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