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经验少,陷入个人情绪无法投入戏中,这是正常现象,但不是一个合格演员该有的素养。” “我知道。” “是因为是男朋友吵架了?” 林知眼神讶异,望向谢怀素。 谢怀素说:“那天的酒局,周锦宵维护你,傻子都能看出来,听人说,他第二天就走了。《铁马冰河》是他大哥投资拍摄,你和他是情侣关系,进来也不奇怪。” 原来在外人眼中,他和周锦宵都成一对了。林知解释道:“我跟他不是情侣。” 这个回答,谢怀素眼中的惊讶转瞬即逝,勾了勾唇:“无妨,你跟他不是情侣更好,听说周家在给他物色对象了。” “啊?” 林知真没想到事情还能这样发展,毕竟周锦宵那玩意喜欢男人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不成想还是水路两走混不吝啬的主。 仿佛为了印证谢怀素的说法,周锦宵连着一星期没出现,外界谣言甚嚣尘上,当初那些议论林知和他有一腿的人也转了风向。说林知只是周锦宵的炮友,如今人家要浪子回头,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林知自然没了用处。 茶余饭后的舌根,林知没有关注,但李照在剧组混了这么久,打听到不少消息,其中就有这段胡乱揣测之言。 林知坐在椅御演乄子上,化妆师一边给他上妆,一边说:“林哥你皮肤真好,省我不少事。” 天生的底子确实让化妆师省事,林知就画了眉毛眼睛,让脸看起来更加清冷符合形象,没有涂粉底口红,然后带上发套,准备出工。 即便面对高清摄像头,林知的脸也挑不出毛病。今天是和姜铭的一场戏,林知早到了半个小时,姜铭踩点入片场。 林笙被捕入狱,沈斟和林洛云派人来营救,乘船逃离的时候被太子追上,双方混战,林笙被太子一脚踹入河中。 “各单位准备,第三十九集第三场,action。” “林笙,今天就是你的死无葬生之地。”太子一手持剑,骤然刺来。 林笙散出一把毒药,迷了太子的眼。但他武功不行,转身的时候被太子一脚踢中,噗通掉入河中。 身体快速下沉,林知不会游泳,掉入水里下意识恐惧。正是初夏,水里温度低,林知掉进去瞬间发冷,挣扎着被人捞起来。 李照赶紧拿着毯子裹住他,见林知脸色发白,显然吓得很,说:“段导,这条可以吗?” “不行,这是三分钟的一镜到底,姜铭刚才拔剑的动作稍有迟钝,再来一条。” 林知缓了几分钟,又跳了一次。船体几米高,人猛然扎进水里,光冲击就很大。即便配备了救生员,林知还是恐慌,在水里扑腾呛到。 要拍第三遍的时候,场务忽然来了,跟段寒光耳语。只见段寒光打了个手势,示意大伙休息,就快步往外走去。 一干人被丢下大眼瞪小眼。 谢怀素问:“段导这是?” 场务说:“没事,就是投资商过来看看,你们忙自己的。”
第52章 给我出头 树下停了一辆黑色迈巴赫,降下一边车窗,车里的人在和段寒光交谈。 段寒光身体挡了个严实,其他人没看到后座上人的脸,窃窃私语随之而起。 “听说这部戏是周氏投资,车里面坐着的一定是徐颂年。” 有不明情况的人问:“徐颂年他姓徐,怎么是周家了?” “豪门秘幸,跟我们普通人不一样。” “我在网上看过,周家可有钱了。徐颂年是周家年轻一辈的翘楚,就是他父亲那一辈,也没有比他能力更强的。你们说,他一个大老板也不可能亲自负责投资电视剧这么小的事,怎么就来这了?” “剧组里有好几个关系户,难道他也是来给小情人探班的?” “很有可能,上次周锦宵不还给林知探班嘛,而且徐颂年还是个同性恋,铁定是这样。” 话题越说越诡异,已经开始猜测徐颂年的小情人是谁了。李照咳嗽一声,惊扰旁边嚼舌根的人,凑到林知耳边低声说:“林哥,是徐先生的车。” “我有眼睛,自己会看。”徐颂年的警告历历在目,林知摸不准他是来视察拍戏进度,还是兴师问罪顺带收拾他的。 十分钟后,段寒光回来了,迈巴赫停在树下没有走,看来是打算留下观摩他们拍戏。 段寒光清了清嗓子,说:“都精神点,刚才那场戏再拍一次。姜铭,你的武打是短板,等会注意点。” “好。” 摄像机孜孜不倦的工作,镜头前,数艘木船行驶在湖面,全副武装的士兵甩着钩索强登甲板。沈斟护着林洛云边战边退,林笙一脚踹开追杀的人,迎面撞上持剑的太子,闪躲中撒出一把毒药,转身逃走之际,被一脚踹在脊背,直接掉入水中。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林知猛然失去重心又重重砸进水面。这次他得了教训,入水的时候屏住呼吸。宽大的戏服沾了水,托着林知往下沉,林知紧张又畏惧,胸腔快速缺氧,等救生员把他捞出来。 到了岸上,林知还没问这条行不行,段寒光就发火了:“姜铭你怎么回事?台词也能说错,再来一条。” “真的抱歉。” “他一定是故意的。”李照扶着林知站起来,声音很小:“林哥你都跳了三次了,我要跟徐先生告状。” “嗯,去吧。” 姜铭这狗,林知算看出来了,他就是觉得自己没有靠山了,可劲折腾他。要是下一条还不过,林知已经想好怎么骂他。 林知第四次从船上跳进湖里,姜铭和其他演员都没有出乱子,段寒光总算喊行,结束今天的戏份。 拍完戏,林知抬头看向树下,空无一物,徐颂年已经走了。他脱掉湿透的戏服,只剩下里面的打底背心,裹着薄外套往外走。 要上车的时候,李照拿着东西过来喊他,满脸笑容。 “什么事这么开心?瞧这傻样。” “徐先生喊你过去。” “他不是走了吗?” “没走,”李照指了指休息室方向,“徐先生的车停在那边。” 林知嗯了声,快步朝休息室去。 这个点人都走光了,迈巴赫黑色的车身非常显眼,林知拉开车门,弯腰转入。 柏木香随之而来,徐颂年罕见的一身白色短袖薄款休闲长裤,倚在后座玩手机。抬头望来的那刻,阳光穿过树枝,光影斑驳落在他脸上,褪去严肃正经的西装,有种青葱英俊的少年气。 车内只有徐颂年一人,郑心不知去向。林知被他这幅模样恍惚了一下,猛然想起徐颂年今年才三十四,还不算老。 “看着我做什么?” 林知还没来及换衣服,落座的时候沾湿了真皮座椅,尴尬的笑了笑,露出几分傻气,“头一次见你这么穿,怪年轻的。” “嗯,”徐颂年看他一身水,皱了皱眉,将手边的纸袋子递给他:“换上。” “哦。” 林知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套男装,应该是备在车里随时方便徐颂年替换。 睡过那么多次,林知也不避讳,脱掉衣服,露出雪白的躯体,当着徐颂年的面换衣服。他将湿衣服丢进纸袋,然后放储物格。徐颂年的衣服明显不合身,肩线下滑,衣摆过长,裤头也大,林知摸不准他的心思,规矩的坐着。 “你没有要和我说的?”徐颂年问。 林知想了想:“你不是说不来吗?” “你发那样的信息给我,不就是希望我来。” 那句“月底了,我想你了”无异于求欢,此时被徐颂年波澜不惊的说出来,林知臊得慌,但心知这是个机会,要是错过了,不知要何时才能哄着徐颂年消气。 不需徐颂年吩咐,林知一把跨坐上大腿,双手轻轻勾着徐颂年脖子,见后者没有发怒,才慢慢凑过去,吻上徐颂年的唇。 呼吸交缠,林知吻的慢,问:“你喝咖啡了?” “嗯。” 他们在车上来了一次。完事后,林知吻徐颂年侧脸的汗水,声音很轻:“不生气了。” “没有下次。” “我还想要。”林知又吻了徐颂年一下。 徐颂年呼吸重了重,说:“去酒店。” 甚至没有叫郑心,徐颂年就把车开到了他落脚的酒店。刚进门,林知就被剥掉了衣服,滚到床上。 事后,林知疲惫的躺在徐颂年怀里,看着对方起身去浴室洗澡,声音虚弱:“我也想洗。” 徐颂年把他抱起来,清洗一遍又抱回床上,裹着浴巾拨通客房服务,叫他们送吃食过来。吃完东西,林知有点精神了,想起拍戏的事,眼神发亮,“你看了半天的拍摄,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敬业?” “一场落水戏拍了几次,业务能力不过关。” 林知不服气,辩解道:“跟我没关系,都是那个姜铭,害我跳了几次水。” “嗯。” “你就‘嗯’?” 徐颂年挑眉看他。 林知一巴掌拍在被子上,说:“你是投资商,剧组的老大。我作为你的人被别人找麻烦了,你不应该帮我找回场子吗?” “我问过你,有没有要说的,你没说这件事。” “李照难道没有跟你告状?” 徐颂年裸着上半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现在是凌晨四点,夜晚的星子已经黯淡无光,城市灯火万籁俱静。再过几个小时,这座城市就会随着朝阳升起,开始周而复始的运转。 徐颂年不理他,林知拿起枕头砸过去。徐颂年像脑后长了眼睛,陡然伸手抓住,扔回林知身上。 林知不服输的瞪视, 徐颂年说:“我只接受当事人的告状。” “那我现在要你给我做主。” “片场的事归段寒光管,我不干涉。” “你耍我?”林知瞬间炸毛,还没站起来就因为腰酸腿疼摔回床上,无能狂怒。 林知气的脸都红了,徐颂年看他这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马上就要天亮了,快睡觉。” 拉上窗帘,一边床铺因为重力下陷,是徐颂年躺了上来。林知用被子裹紧自己,侧身背对徐颂年,以这种方式表达反抗。 不到半个小时,林知就眼皮上下打架,那点生气全部见周公去了。他和徐颂年厮混一夜,从天亮睡到黄昏,醒来的时候肚子咕咕叫。 林知伸手一搭,摸了个空。徐颂年不知何时走了,指尖抚在睡过的位置,只剩下被褥冰凉的温度。又是这样,睡完就找不到人,林知暗骂徐颂年的拔屌无情,打电话给李照,发了个定位,让他来接自己。 隔日,林知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李照敲门进来,说姜铭请剧组的人吃饭。 “怎么又吃饭?”林知正在推高地,手指按个不停,闻言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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