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三次,林知又NG了,姜铭一次次配合有点烦躁,建议说:“别浪费时间了,不如来真的。” 若是其他人,真打就真打,但林知还是需要询问他的意见,段寒光看向他。 林知也明白这条情感不对,点头:“来真的吧。” 开拍前,段寒光特地叮嘱:“姜铭,就算是真打,你也别卯足了劲。” “行。” 演员就位,姜铭挥起拳头朝林知砸去! 砰的一声,林笙倒地,露出痛苦的神色,“太子这是恼羞成怒了?” “孤是太子,未来的天子,岂会惧怕你一个小小游医?” “OK。” 段寒光满意的看着录像,见林知捂着脸还躺在地上,起身问:“怎么了?打疼了?” “流、流血了!”有人喊道。 林知捂着脸,鼻血从指缝中划过,刚才姜铭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脸上,瞬间痛的他出气多进气少。姜铭也意识到了问题,一边解释一边扶起林知:“对不起,以前没真打过,没控制住手劲。” 那一拳击在眼窝和鼻骨,后果可想而知。林知仰着脸躺下,有人过来处理伤口,缓过神之后,姜铭又道了一次歉。 即便是演戏,林知也想骂人,心想你不是演技好嘛,怎么手劲就控制不住了?但是真打之后一条过,林知也没骂人的理由,默默把人记上了。 林知在片场休息了一会,鼻孔堵着纸巾,忽然听见有人喊他。 “林知,有人找你,说是熟人。” 熟人?除了徐颂年,林知可想不到还有哪个熟人会知道他在这里,起身就往门口走,待触及一张笑意融融的脸,瞬间想起还有谁了。 这不周锦宵那个傻缺嘛。 “知知,你脸怎么了?” 林知说话瓮声瓮气:“你眼睛也没瞎,看不见我受伤了?” “我当然知道你受伤了,谁打的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周锦宵拍胸脯保证,林知也不想计较了,不然显得他气量小,只说:“演戏磕磕碰碰,正常。” 周锦宵开了辆价值八位数的劳斯莱斯,极其嚣张的停在片场,瞬间吸引无数目光,众人议论纷纷。 “这人谁啊,好帅。” “我没看错吧,居然是劳斯莱斯幻影,还是第一次见呢。” “他是来找林知的,难不成这人就是他的靠山?” “小道消息,这人是资方。” “难怪林知演技那么烂都能来演戏,原来真有大金主。” 窃窃私语飘入林知耳中,他越看周锦宵越不顺眼,让对方跟他进去,省的在外面跟猴似的。 当初段寒光还是凭借和周锦菡的关系,拉到徐颂年的投资,是以对于周家人,他大多认得,起身道:“周少过来也不打个招呼,我好招待你。” 周锦宵摆摆手,靠着林知坐下,“随便看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在片场转一圈,周锦宵稍微打听就明白林知的伤从何来,晚上段寒光请他吃饭,几位主演都带上了。 影视城周围发展一圈商户,其中不乏五星级酒店和高级会所。段寒光约在当地有名的餐厅,一圈敬酒之后,周锦宵看着姜铭:“听说你演戏很好,今天见了,果然很好,都能去拍武打片了。” 他说话夹枪带棒,在场众人都听出门道。来之前,姜铭就知晓了周锦宵的身份,当即不含糊端起酒杯,说:“惭愧,自罚三杯。” 酒过三巡,林知醉意上头,被周锦宵搀扶着进了酒店。
第51章 怒火 周锦宵把林知放床上,摸着他的脸,“知知?” “干嘛?”林知头晕的很,迷蒙着睁开眼,看人的时候模糊不清,含糊道:“出去,我要睡觉了。” 灯光下,林知扣子开了两颗,露出锁骨和脖颈,泛着潮热的粉。酒气暖身,他嫌弃的又将衣服扯了扯,修长的手指摆弄纽扣,半天也解不开,虚虚搭在胸口不动了。 周锦宵喉结滚动,慢慢俯下身体,滚烫的呼吸洒在林知脸上,快要亲上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周锦宵不想理,但吵醒了林知,嘟囔着推开他,想去关掉铃声。脑子被酒气熏着,林知按错了按钮,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床上。 “知知。” 男人暗哑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徐颂年耳中,身为同性,这样的呼唤再熟悉不过。几乎是瞬间,徐颂年变了脸,寒声道:“林知。” 没开扩音,周锦宵又在激动中,压根听不见徐颂年的声音。他实在喜欢林知的紧,又想去亲他,被一巴掌甩在脸上。 林知睁着圆润的眼,一脚踢开周锦宵,“不准。” “好,我带你去洗澡。” 周锦宵扶起林知,衣服摩挲和喘息暧昧的充斥房间。林知走的踉踉跄跄,随着砰的一声浴室门关上,徐颂年彻底听不见声音。他脸色黑沉,右手紧紧握住手机,手背绷出青筋,一把将电脑合上,拨通李照的号码。 一分钟后,李照火烧眉毛敲响酒店房门,见没人来开,更是叩的震天响,惊扰旁边的住客出来查看情况。 这般吵闹,周锦宵想做什么也不行了,下身围着浴巾来开门,见是林知的助理,不耐道:“你来干什么?” 李照可不管他,一把冲进去,床上没看见人,就跑到浴室。 林知衣服湿透躺在浴缸里,脸色潮红嘴唇微张,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被周锦宵轻薄。李照赶紧把人捞出来,用浴袍紧紧裹住隔绝周锦宵的视线,再按照老板的命令将对方轰走。 期间,周锦宵火气上涌,被关在门外呼吸急促,正要找人好好教训李照,就接到了他大哥的电话。 对徐颂年,周家小辈没有不怕的。 周锦宵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心想深更半夜的他大哥找过来,难不成是同意把碧水湾项目交给他做了? “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非洲那边要建工厂,你去考察一下。” 周锦宵被这个决定砸得找不着东南西北,不敢置信:“我上次跟你提的是碧水湾项目,怎么要我去非洲?” “不想去?” “没、没有。”周锦宵毫不怀疑,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他大哥绝对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弱弱的问:“要去多久?” “一个月。” 一个月也不长,周锦宵咬牙答应。 “时间紧急,今天就出发。” “……这也太急了吧,我都没买机票。” “用私人飞机。” 徐颂年说完就挂电话,剩下周锦宵在风中凌乱。他大哥这是吃错药了,凌晨打电话就是为了喊他去非洲开拓业务?! 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管今天飞不飞非洲,周锦宵都没有心情惦记林知,一脸晦气回了上京。 第二天,林知头疼的躺在床上,意识一点点回笼。他记得昨天喝醉了,周锦宵送他回来,然后…… 卧槽! 林知猛然坐起,那狗居然想亲他!幸亏在浴室的时候又给了一巴掌,周锦宵才没有得逞。林知觉得打轻了,对付这种趁机而入的不轨之徒,就该拳头伺候。 李照拿着早餐进来,见林知捂着脑袋坐在床上,提醒说:“林哥以后还是别喝那么多酒,被徐先生知道不好。” 李照是徐颂年送来的人,工资也是徐颂年发。林知猛然想起这茬,万一李照将昨天发生的事告诉徐颂年,他岂不是要倒霉了? “你没跟徐颂年打小报告吧?” “没有。” 林知松口气,但李照下一句话将他打入深渊。 “昨晚徐先生给你打电话,当时你和周锦宵在……”李照没想到措辞,干脆道:“反正他知道了,还给我打电话让我来你房间。” 昨夜在浴室打了周锦宵一巴掌,林知就醉过去了。他说身体怎么一点不适都没有,感情是李照把人轰走了。不对,徐颂年是怎么知道?他明明把电话挂了啊。 林知越想越心惊,手忙脚乱拿起手机,翻出通话记录,只见屏幕赫然躺着他和徐颂年的通话时间。 林知傻眼了,吃着早餐味同嚼蜡。 为防万一,林知叮嘱李照:“以后再有这种事,不能跟徐颂年说。” “再有这种事,徐先生会开除我。” “……” “林哥,为了你好我也好,请克制住自己的行为。” “……行了,出去吧。” 李照一走,林知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拿着手机来回焦急踱步。他好不容易才扒住徐颂年,可不能丢了这张饭票,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拨通了徐颂年的电话。 男人平缓的呼吸跨越上千公里,传入林知耳中,没由来的让他胸腔发紧,像一根羽毛挠在柔软的地方。林知说不清这种情绪是什么,干巴巴喊:“徐颂年。” “嗯。” “你生气了?” “你做错了什么?能让我生气。” 徐颂年这么说,林知断定他就是生气了,放软了声音:“都是周锦宵的错,跟我无关。昨天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喝醉了,也是周锦宵给你灌的酒?” “……不是。” 徐颂年很轻的笑了一下,无端让林知发毛,“林知,你喜欢推卸责任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 “我、我不是。”林知想反驳,但找不出头绪,只能重复干涸的言语:“不是这样的。” “合约期内,我不希望我的床伴有任何出轨行为,否则,我会单方面终止合同。” 即便徐颂年不信任他,口出伤人,林知还是锲而不舍的说:“我没有让周锦宵碰我。” “希望如此。” 电话挂了,林知想徐颂年一定没有相信这套说辞,哪怕他说了事实。脱力的躺回床上,林知盯着徐颂年的微信头像很久,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磨蹭着终于发出一条信息:“月底了,我想你了。” 这条消息石沉大海,徐颂年很多天都没有回复。 林知在《铁马冰河》的戏份,若要集中拍摄,一天就能搞定。但他没有提出这个要求,而是按照段寒光的安排,隔段时间就去片场演一次。徐颂年的冷言冷语,让林知落寞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演戏的时候带上个人情绪,接连NG。 苏棠陪他演了几次,好脾气的没发火,反倒安慰:“调整好情绪,慢慢来。” 越是慢慢来,林知越是出错,段寒光也顾不得林知的靠山,当着众人的面指着他鼻子骂。 李照在一旁听着心有余悸,等段寒光骂完了,赶紧把林知拉回来,说:“段导就这个脾气,林哥你别伤心。” “是我没用,拖了进度。” “段导已经安排其他人的戏了,没事。” “林知。” “谢老师。” 谢怀素走了过来,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坐在林知身边,“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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