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点大招,按下去发现没反应,人物英雄安静的待在草里一动不动。网络卡顿的提示随之而来,半分钟后,林知终于连上了,然而队友也已经死光,射手在全部里问候林知祖宗。 是网络不好,又不是技术不好,能怪我嘛。林知一边想一边刷野区,等射手死第二次的时候,摁出了“干得漂亮”的语气播报,马上收获亲切问候。林知点开经济面板,觉得他又可以了,在河道蹲草阴中单,一连招下去中单丝血闪现,林知立马追,对面打野跳出来,将林知控住打死在防御塔下。 这一把开局不利,林知觉得下一把一定会雄起,失败之后马不停蹄开始下一局,走对抗路,交出第一滴血。 这是匹配机制在制裁他,林知看着对手秀操作,肯定的想。 打了三局,赢了一局,赢的那盘战绩还垫底,林知觉得今天运气不好,不宜上分,转而开始斗地主。他趴在床上,两只脚搁在床边晃来晃去,冷不丁被人踢了一下。 “干什么?”林知回头,看见了徐颂年。 “脱鞋。” “不脱。”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脱就脱,你这么凶干什么?难怪没有男朋友。” 林知蹬掉鞋子,配合着手机里“王炸”的音效,看向徐颂年:“能不能早点结束回去?” 还没来第一天,林知就已经后悔了,这破地路不行就算了,就连网络都不好。 徐颂年没理他,拿了衣服往外走。林知猜测对方要去洗澡,正好探查洗漱环境。只见徐颂年拿了一个不锈钢盆,往院子里走。 金色的余晖越过长了青苔的砖墙,投上一半窗户。 徐颂年拧开水龙头,冰凉的井水哗哗流到不锈钢盆里。徐颂年脱掉上衣,只着黑色内裤,站着开始洗澡。 林知看着徐颂年一系列动作,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落后的洗澡方式,用毛巾沾水往身体上抹,幕天席地,动作快速,毫无讲究! “你就这么洗?没有浴室?”林知不敢置信的问。 徐颂年一声不吭,用湿毛巾擦掉水珠,套上干净上衣。 靳丞从砖墙后面绕出来,闻言道:“有是有,就是环境不好,林少爷怕是不愿意用。” 林知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里的环境不会好到哪里去,他翻了个白眼,说:“厕所在哪里?” 靳丞指了指他刚才出来的地方。 林知顺着走过去。 半分钟后,林知憋着气跑出来,一股脑冲进房间,拉着徐颂年大声说:“我要回家。” “自己回。” “你喊人送我。” “没空。” 林知不依不饶:“徐颂年,算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回去吧。没网没浴室就算了,就连厕所都那么不堪入目,要我在这里生活一周,我会疯掉的!” 徐颂年不问所动:“打电话让你爸来接。” 林知狠狠瞪了徐颂年一眼,抄起床上的手机到院子里打电话,结果信息不好断断续续,他又跑到一个小山坡上,可算清楚了。然而,不论林知怎么撒娇卖乖,林廷峰就是不同意,直接挂断电话。 林知欲哭无泪,腌巴巴的回了房间。 村干部一家已经做好了饭,还算荤素均衡,林知却看着没胃口,草草扒了两口,等饿了就泡泡面吃。 赶了一天的路,林知身上都是汗,磨磨蹭蹭拿了衣服,学着徐颂年的样依葫芦画瓢,在院子里冲澡。冰冷的水流打在身上,林知冷得打了哆嗦,硬生生扛了两分钟,拿起衣服马上滚回房间。 太他妈冷了,简直不知人待的地方。 林知又开始烦徐颂年,左右不过催促回去。徐颂年一个眼神过来,林知心虚的闭嘴,看着对方忙完公务,睡前又去洗了个澡。 真不明白那么冷的水,有什么好洗的,林知嘀咕一句,惆怅的钻进被窝,占据床中央。 房门咔嚓一声被人打开,徐颂年带着湿气进来,居高临下望着玩手机的林知,“躺进去一点。” “哦。”林知不情不愿的挪动身体。 床铺忽然下陷,是徐颂年睡了上来。好在床不是很窄,不至于挨着身体。 林知睡相不好,白天累着了,晚上睡得格外香,睡前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睡着后开始往徐颂年那边滚。 徐颂年推开他,马上又贴上来,八爪鱼似的扒拉。 山里的月光洁白而冷清,从透风的窗户进来,晕在林知的睡颜上。他皮肤很白,睫毛又长,无意识的勾着徐颂年脖子,两瓣唇微微张着。 徐颂年盯着看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林知的嘴唇上,倏然想起那个带着酒气的吻,将头偏到另一边,但总算没有再推开林知。 林知后半夜被尿憋醒了,睁眼就往门外冲,听见远处树林里野兽的嚎叫,吓得一骨碌退回来,十分没有公德心的摇醒徐颂年。 “又怎么了?”徐颂年气压非常低,说道。 “我想尿尿。”林知眼巴巴的看着徐颂年,“可是外面好黑,还有狼叫,我害怕。” 徐颂年抬头看了下窗外的月亮。
第15章 出走 “好了没有?”徐颂年站在林知三米开外,冷声问。 林知拉开裤链,正酝酿着,就被徐颂年打断,不满道:“你不会听声音啊?”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伴随着虫鸣蛙叫,林知踩在田埂上,面对着大片黑黝黝的山,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林知抖了抖身体,庆幸喊了徐颂年出来,他把东西收好,反问:“你要不要尿?” “不需要。” 撒完尿,林知重新躺回床上,没过几分钟就陷入睡眠,闭眼到天明。 许是有了半夜结伴撒尿的友谊,林知罕见消停了一会,早上没跟徐颂年呛声。直到吃完早饭,被通知要去山上看药材,才提出反抗:“我不去可不可以?反正你是总经理,你说行就行,没必要拉上我。” “不行,”徐颂年果断否定林知的妄想,说:“公司不养吃白饭的人,不去扣你这个月工资。” 林知刚想说我有我妈的卡,徐颂年又说话了:“你爸妈那边我也会通知,自己掂量。” 威胁,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林知想要摔筷子,但想到不是自己家,硬生生按捺住了。 “去就去。” 药材种植地在对面的山上,看着近,但不是直线距离,要绕好大一圈,而且车开不进去,只能靠一双腿。 林知跟在徐颂年身后,望着越升越高的太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林知运动量最大的时候是跳舞,平均下来一个月两次,那点运动量跟徐颂年相比完全不够看。平常不注意锻炼的结果,就是爬山费劲,累得直喘气,反观徐颂年没事人一样步履稳健。 同样是吃白米饭,他的饭还能不一样,不然咋长这么高这么壮?林知思绪漫天飞,前边刚好是个下坡,没刹住脚步直接撞到徐颂年后背。 “啊……”林知短促的痛叫,捂着鼻子后退。 徐颂年一身精壮的肌肉,脆弱的鼻骨撞上去,跟碰石头似的,酸的林知两眼冒泪花。 “林少爷,我扶你吧。”靳丞道。 林知满口答应,就要伸手,“好啊好啊。” 徐颂年:“不准扶,让他自己走。” 靳丞回了个无能为力的表情,气的林知望着徐颂年的背影牙痒痒。 远安村靠种植板蓝根、地黄为生,村里多是老人小孩,并没有足够的劳动力来形成规模效益,而且这里地处偏僻,很少有药材商愿意花钱找过来。往年都是村民开三轮车去集市上,找中间商销售,卖出的价格自然低了几倍。去年雨水多,药材收成不好,仅够一户人家糊口之用。 村干部说的心酸,徐颂年听着,偶尔问几句,提到了小孩上学的问题。 远安村人口少,小学有,但是初中就要到隔壁村镇去读,需要翻几座山,小孩天不亮就起床,太阳落山才回家。 林知把这些都记在心里,问靳丞:“徐颂年是要给他们盖学校吗?” “应该会吧,修路盖学校不是一笔小钱,肯定要董事会同意。” 不知为何,在这一点上,林知对徐颂年莫名有信心,“那些老头子,徐颂年要是搞不定,就白做总经理的位置了。” “我也相信徐总。” 没过一会就到了地方,林知累的瘫坐在地上,望着脚下一片长势喜人的药材。 靳丞找好角度,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见林知疑惑的盯着自己,靳丞微笑解释:“拍点素材,到时候放集团官网。” 山里蚊子又多有毒,林知穿着短袖九分裤,手臂跟脚踝被叮了好几个大包,痒的他伸手抓挠,很快皮肤通红一片。他也不敢坐地上不动了,站起来慢悠悠的走,看见蚊子合手一拍,发出清脆的巴掌声。 林知一连拍死几个蚊子,被靳丞叫住:“回去了。” “好。” 走了一趟山路,林知腿肚子泛酸,听靳丞的建议打了一盆热水泡脚,躺在床上午休。 晌午太阳毒,阳光照在窗户上,房间开始闷热,树上趴了几只蝉,此起彼伏的鸣叫更让人烦躁。林知躺在竹席上背脊生汗,找人借了台风扇过来,可算消了那股燥热。他睡了一个小时,起来的时候脑袋晕沉,到院子里对着水龙头洗脸。 睡前没看到徐颂年,醒来也没看到徐颂年,就连靳丞跟司机都不见了。林知正纳闷人跑哪里去了,就听见门口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徐颂年走在最前面,手里提了两个袋子,身后的靳丞和司机也拿了东西。林知翻出来一看是蔬菜、水果、肉类和药品,还有沐浴露洗发水。 “你们出去买东西了?” 靳丞说:“嗯,白吃白喝人家的不好。” 林知:“怎么不叫上我?” “来回要一个多小时,路又不好走,怕你累着。” 林知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从袋子里找能吃的东西。 下午气温高,风吹在身上都是热的,没了空调房的舒服,人干活也提不起精神。林知抱起一个大西瓜,递给徐颂年:“我要吃这个。” 靳丞哪敢让老板动手,忙把西瓜接过,进厨房拿菜刀切了,将村干部一家喊过来,一伙人聚在树下吃西瓜。 林知啃得津津有味,嘴边都是黏腻的红色汁水,两块下去就撑了,开始逗小土狗。这狗才一个月,正是可爱的时候,圆滚滚一团,绕着林知的脚短尾巴摇个不停。 林知跑远一点,嘴里“嘬嘬嘬”几声,等小奶狗摇晃着身体跑过来,又坏心眼的跑到另一边开始逗。他乐此不彼来回几趟,小奶狗终于知道人心的险恶,围着徐颂年打圈,不理林知了。 林知不开心了,走过来要抓狗,不想徐颂年先一步提着小狗的脖子放到腿上。 “我的。”林知伸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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