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趁着学长出门的功夫偷翻抽屉已经很不道德了,还要戴上戒指确认…… 他很卑劣。 可即便如此,时元也想确认一些事情:万一祁景年已经买好了结婚戒指,这枚是单独送给他的呢? 嫉妒在时元心底发酵生长,催使他做出下一步动作。 * “我回来了。”祁景年来到厨房,站在时元身后,“好香,是咖喱?” 时元受到惊吓,手一抖,食指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锅沿。 祁景年马上捏着时元的手指去冲冷水,“对不起,突然出声吓到你了。” 时元没什么感觉,只呆呆看着水流,等到水龙头关掉,灼热的温度重新袭来啃噬皮肤,忍不住蜷缩手指,倒吸一口凉气:“啊……” 祁景年紧张道:“再冲一会儿吧,我去拿药膏。” 手指放在水龙下,指尖被冷水冰得发麻,时元依然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他的手指过于纤细了,导致那枚戒指戴上去不止大了一圈。 真可惜,那么漂亮的戒指不是送给他的。 祁景年取了烫伤膏回来,擦干时元的手,将药膏均匀涂抹在烫伤处,边抹边吹着伤处缓解疼痛。 “都怪我不好,害你受伤了。” 其实不怪学长的,是他自己在想事情,时元定了定神:“没事的,就碰到一点点。” 伤口是斜长的,接触面积不大,长度一厘米左右,很快可以好。 但祁景年很自责:“一点点也是会痛的,这样药膏容易被蹭掉,包一块纱布吧。” “不用这么夸张,饭还没做完呢。” 时元去看锅内食物的情况,结果被祁景年请出厨房:“我来吧,你休息。” 睡前,祁景年重新将创口涂药,虚虚缠了两圈纱布防止药膏蹭落,“好了,还痛吗?” 其实已经不疼了,但祁景年对着一个小伤口嘘寒问暖,让时元隐隐觉得身体某处开始疼痛。 时元本不想叫痛的,他可以无视手上这个小小的伤口,是祁景年一直在强调,让他觉得这处小伤很严重,重要到需要祁景年的安慰与在乎。 事实上,他就是需要。 他脆弱、胆怯,需要Alpha呵护关爱,想时时刻刻与之相守。 而他也没办法做到不嫉妒阮秋,潇洒地同祁景年告别,一想到来他的Alpha会和其他Omega拥抱、亲吻、做更亲密的事,时元就嫉妒得快要发疯。 他真的快要疯了! 时元将脸侧贴在祁景年的胸口,感受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 “疼的。”他撒娇,“如果学长说喜欢我,就不疼了。” 祁景年的声音很快从上方传来:“喜欢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喜欢你,今天、明天、后天不间断地喜欢你,伤口好了也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你,这样疼痛就没机会找上你咯。” Alpha的心跳逐渐加快,过了一会儿,时元后知后觉地发现心跳更快的是自己。 只是想骗祁景年多说几句喜欢,可他说得这么自然真挚,让人无法抗拒,怎么会是假的? 时元迷茫了,抬起头,正对上Alpha纯净炽热的眼神。 那双眼澄澈明亮,带着笑意和浓烈的喜爱,里面除了自己的身影,再无其他。 怎么会是假的呢?可阮秋的事情也不是假的。 时元实在分辨不清,有些慌乱地抱住祁景年,呢喃道:“我也喜欢学长。” 时元不敢谈爱,爱对他来说太沉重了。 喜欢是蹦跳在林间的小鹿,而爱像是牵制住小鹿的绳索。 爱是一道束缚,先说出口的人,就相当于把绳索递到那人手中,任由对方掌控,心潮思绪,半分不由得自己。 时元用力眨了眨眼,缓解眼里酸涩,说起初见的趣事:“学长真有意思,明明板着一张脸走远了,又回到派出所找我,路上肯定在想这人话真多,怎么说都不肯闭嘴吧?” 祁景年低低笑了声:“是有点,但是我想你刚被抢劫,自己走夜路一定会害怕,反正顺路,就回去找你了。” “还帮我在公交车上扶栏杆。” “当时你都站着睡着了好吗,怕你飞出去坐到别人的大腿。” 想起那个乌龙,时元跟着笑起来:“所以我只能坐在学长的腿上吗?” “那当然了,你的身高被我抱着正合适,别人都不行。” 祁景年占有欲十足地说完,抱着时元翻了个身,两人变成侧躺,Omega被他牢牢护在怀里,他下巴抵住对方额头,用事实展示:“你看。” 确实很合适,这样再好不过了。 时元窝在Alpha温暖的怀抱里,手指勾着祁景年睡衣上的纹路,突然产生一个念头。 如果注定无法长久,及时行乐也不错? 这样想着,他微微仰头,吻上Alpha的喉结:“学长好可爱,真的好喜欢你。” 搭在腰上的手力道收紧,时元听见祁景年咳嗽两声:“别闹,今天你受伤了,我们早点睡。” “一点点而已,学长亲亲就不痛了。” 祁景年呼吸一停。 Omega近乎撒娇的语气,哪个Alpha能忍住,何况Omega已经缠上来,一边散发甜美的信息素,一边用湿漉漉的眼神望过来说喜欢他? 元旦假期结束,祁景年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办公室。 时元并没有因为他搞出的乌龙不愉快,假期余下的时间他们过得相当甜蜜,这更让祁景年觉得自己要加把劲,争取早日上岗。 祁景年思前想后,生怕这事儿再让自己办砸了,决定先联系谢初蕊,让妈妈帮忙把控下细节。 Omega肯定更了解Omega吧。 谢初蕊像是知道儿子早晚会结婚一样,没有任何意外,反而直接打趣:“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什么时候见过你这么着急的样子啊。别急,结婚这事儿咱们得慢慢办,好好办啊。” 祁景年耳朵红彤彤的:“急的,孩子都挺大了,我想赶紧办。” 本来以为妈妈会追问宝宝的事,没想到她接受度良好,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不愧是他妈妈,就是不一般! 谢初蕊在那头笑了:“再急有些事儿也要慢慢来,先选好场地,等会我再推荐你几个不错的设计师,婚礼策划师也要,婚房呢?准备在哪边住?” 结果妈妈比他还急嘛,婚房都替他考虑上了。祁景年微微一笑:“婚房不急,晚点再看,先订服装和婚戒吧。” 谢初蕊:“也是,家里那么多套房子,到时候挑一套顺眼的装下就行了,再说阮家那边也不缺这些,将来你们住在哪里还不一定呢。” 啊?怎么扯到阮家…… 祁景年皱起眉头。 电话那边谢初蕊还在感慨:“真没想到,最后你会和小秋走到一起。” 祁景年倏地站起来,惊恐万分,抖着嗓子挤出字音:“谁?!” 谢初蕊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小秋啊。” 幸好身处休息室,没人发现他的失态,祁景年向后捋了把头发,深呼吸,找回语调:“谁说我要和阮秋结婚了?” 这下谢初蕊再迟钝也发现她和儿子说的不是一件事了:“那你打算和谁结婚?” 祁景年:“当然是时元!” 然后母子俩人花了十分钟对清楚了这件事。 首先,外界盛传阮家将与祁家联姻,此条祁景年已经向裴奇求证并得到证实。 其次,阮家向谢初蕊透露阮秋已经被祁景年标记并怀孕,只等着祁景年迎娶他过门,还给谢初蕊看了一张他们在珠宝店选购的照片增加可信度。 此条大大有误! 祁景年坚决否认:“我没有和阮秋发生关系,我没有标记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谢初蕊不懂了,“小雨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和阮家通过气了,而且她不至于用这个来骗我。” 祁景年将E国发生的事前前后后仔细想了一遍,有了个想法:“如果阮秋确实怀孕了,并让阮家以为那个Alpha是我呢?” 阮家这么大张旗鼓地宣扬,必定是阮秋在家说了什么,使阮家内部达成了一致,否则邱姨不会跟他妈妈心平气和聊婚事,而是早该打上门让他负责了。 应该是阮秋让阮家以为他们是自由恋爱,在外界造势,拉拢谢初蕊,然后把阮祁两家架起来,让谢初蕊劝说他结婚,就达成目的。 不过祁景年开始怀疑,阮秋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思来想去,他觉得问题很有可能出在把阮秋接走的人身上,因为从那天起,他再没看到阮秋露过面。 想到这里,祁景年让谢初蕊先稳住阮家,他去查阮秋的行踪再做打算。 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怎么能任由这种流言满天飞! ---- 年:魂飞魄散
元:走神伤心ing
第80章 算盘 祁景年查的事情很快有了眉目。 张助理把资料发过来,他越看面色越凝重,食指在鼠标上点了几点,冷笑一声:“有意思。” E国酒店的监控显示,在他离开后把接走阮秋的人是齐涯。 两人离开酒店,几天后才在D城国际机场现身,阮秋没与齐涯分开,一同上车并在对方住处逗留了一月之久。 此外,还有阮秋出入产科的记录以及孕检报告,怀孕时间正好是在E国的那几天。 祁景年略一思索,就将整件事串了个七七八八。 多半是齐涯因为项目的事不服气,利用阮秋的发热期接近他,如果事成,阮秋得偿所愿,齐涯继续纠缠时元。 结果阮秋未成事,又意外怀了齐涯的孩子,他们便水顺推舟,造势说阮家与祁家联姻,用尽办法将事情扣在他头上。 真是…… 祁景年都不知道该说这俩人什么好了,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就好办了。 他拨出电话:“阿裴,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嗯,你说。”裴奇歪头夹着电话。 祁景年:“再有人问你关于联姻的问题,你就回答阮家和齐家确实要结亲。” “咳咳咳!”裴奇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拿起电话,一脸惊奇,“什么?你真要和阮秋结婚?那时元怎么办?” “谁说我和阮秋结婚,我当然和时元结婚了。”祁景年唇角勾起,补上一句,“阮家,和城东齐家结亲。” 城东齐家,和住在城南的祁家有什么关系。 他可无福消受阮秋这尊大佛,这个福气,还是留给齐涯吧。 祁景年同时将查到的东西发给裴奇,裴奇看完发出一连串鬼叫:“啊啊啊!齐涯脑子是有什么病,总想让你当他孩子的后爹?” 祁景年不爽:“把总字去掉,宝宝是我的儿子。” 裴奇:“是,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祁景年发了一张宝宝的照片,裴奇左看右看,不明白好友突然发这个干嘛:“你是想说宝宝和你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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