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秋染舔舐下被打的唇角,一双眼睛发出凶狠精光,冷冷道:“夏裳意,你又打我,你他妈打我多少次了,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敢对你动真格,操,现在,我他妈操 死你!” 封秋染抬手打在了夏裳意肚子上。 夏裳意被彻底激怒,不顾自己受伤,抡起拳头就要跟封秋染拼个你死我活。 又一次,夏裳意与封秋染打了起来。 你一拳我一拳,两个男人的较量。 没有存在你弱我就不敢欺负你,也没有存在我喜欢你就不能揍你。 “砰砰……”房间一排衣架被蹭倒。 正好他俩都在衣服下面。 而此时,夏裳意跨在封秋染身上。 衣服蒙住了两人的眼睛,手脚也被缠住,令他们不能再对彼此出拳。 夏裳意冷静了下来。 气愤地拨开身上的衣服,对封秋染吼:“我不会轻易饶过你的,这些衣服需要重新熨烫整理,所花费的时间与金钱定要敲诈你一大笔!!” “嗯……”身下的封秋染发出低吼。 不像是因为钱的事,倒像是因为……他硬了……!! 夏裳意反应过来,更气了。 这个男人真欠打! 但已经无法再使用手,只能靠腰部的力量。 夏裳意起身,然后又重重落了下去。 “吼!……”封秋染发出狼吼。 哑着嗓子喘:“夏裳意,你死定了!” 夏裳意也骂:“乱发情的疯狗,我死之前,也是你比我先死!” 封秋染疼得不行,他现在只想坐起来,检查下男性尊严是否完好无损。 夏裳意像是掌握了男人的死穴,逼着他道歉:“封秋染,你不仅要给我赔钱,还要给我道歉,快点道歉!喊我一声爸爸,否则……” 说着又要抬腰。 封秋染那敢让他再撞,便跟他打着商量:“夏裳意,我给你钱,你他妈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你从我身上起来!” 夏裳意愤恨:“我他妈偏偏不缺钱,我就缺你这声爸爸!” 封秋染咬着牙:“你丫来真的?” 夏裳意同样咬牙:“快叫爸爸!” “叫不叫,不叫我就坐了!” 威胁。 致命威胁。 “操!”封秋染骂了一声。 就在他宁愿再疼一次,也绝不会叫夏裳意爸爸的时候。 偏安安的声音传来,“裳意,你在吗?” 夏裳意听见偏安安的声音,也不打算再威胁封秋染,咬牙说一句:“算你丫的走运!” 夏裳意慌忙拨开身上的衣服,从衣服堆里爬出来。 偏安安看见夏裳意与封秋染的姿势,大脑停顿半刻,然后大着眼睛问:“裳意,你们……” 夏裳意回:“我们什么事也没有!” 偏安安又瞧见两人脸上都挂了彩,指着裳意的脸又问:“裳意,你被他打了?!” 封秋染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以委屈的声音对偏安安说:“安安,你的朋友脾气好暴躁呀,是他先打的我……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好疼……” 偏安安:“……” “你,你为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你不能……”偏安安吓得后退几步,躲在了沈一隅身边。 沈一隅也听见了别的男人仿若对安安的调戏。 虽然他神经没完全苏醒,但也能感知到安安面临着不好的事情。 他把安安搂在怀里,朝着不熟悉的男声吼去:“你是谁,安安是我的,不许你向他撒娇……” 说话的表情与动作,带着一点孩子气。 封秋染观察得很是仔细,笑着说:“呦!沈大医生,许久不见,怎么眼睛还没治好,又何时变成了这般孩子气?” “你说,你不仅瞎还傻,怎么给安安幸福?!” 眼睛一转,对安安说:“安安,我是来找你的,你别再躲我了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可好?” 偏安安:“……!!” 再次受惊。 “你胡说什么,你怎能怎么坏,你怎能又说一隅哥哥不好,封秋染,我恨你!!” 偏安安怕沈一隅受刺激,连忙抱住他,就要把他牵走。 然而晚了。 沈一隅哆嗦着问:“安安,我是不是真傻了?为什么一个两个说我傻?明明我只是看不见而已,为什么都说我傻?” “难道,我真给不了你幸福……” 偏安安抱住沈一隅,问:“谁说的?一隅哥哥,除了他,还有谁说你……” 沈一隅:“刚才你去卫生间,有人把我撞倒,说我瞎、傻……” 偏安安惊住。 他竟不知道他只是去个卫生间的短短十几分钟,一隅哥哥就发生了这种事。 偏安安异常愧疚,看着沈一隅灰暗的神色止不住的心揪。 眼泪一颗一颗流下来。 似春天最不忍风吹雨打的小白梨。 偏安安身穿淡黄色的短袖长裤,干净的眉眼纯净的脸颊,全是令人心折心叹的忧郁。 都怪他,怪他没有照顾好沈一隅。 之前他就被陌生人伤害过,这次再次被陌生人伤害。 而他还不在他身边。 “一隅哥哥,你……”偏安安泣不成声。 双手打颤,不敢再碰触沈一隅。 他终究没有保护好他。 沈一隅触碰到偏安安的泪,神经犹如火烧,那些好似被封印的感知奇迹般一点一点苏醒。 也使他大脑再次爆炸。 沈一隅只觉脑海刺痛,晕了过去。 偏安安:“一隅哥哥……” 偏安安连忙扶住他,哭着轻唤。 夏裳意赶紧走过来:“安安,别怕,沈医生他可能又像上次那样受刺激了,我们赶快送他去医院。” 偏安安睁着泪眸:“嗯嗯……裳意,帮我一起送他医院,我这就给远医生打电话。” 偏安安努力抱着沈一隅去外面的停车场,夏裳意帮忙扶着。 忽然之间,只剩下封秋染一人。 好像他们自成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没有他。 他知道这次他可能真得伤害到偏安安了。 看样子偏安安爱惨了沈一隅。 他的眼睛除了沈一隅再也看不到其他男人。 可是……他只是喜欢他呀。 想得到,想接近,想占有。 所以就讽刺了情敌几句,难道这很可恶吗。 一向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封秋染首次感到失落。 总是盛放邪气风流的狐狸眼,此时被雾气沾染了一层暗沉。 他手指发痒,突然很想抽烟。 眼睛一瞥,看见满地的衣服,先是挑了挑眉,然后不知怎么地弯下腰拾捡衣服。 他不会叠,只是把衣服一件一件拿起来,放在沙发上。 再把衣架重新摆好,帮他们因为着急没有关闭的门合上,走了出去。 他站在自己的车前,忽然不想动。 便掏出一支烟,大半个身子倚靠在车上,眼睛望着不远处“安裳古衣”极富古风的牌子,徐徐吞吐烟圈。 从来没觉得烟味苦涩。 人生第一次品尝苦涩的滋味。 难道这就是“失恋”的味道,有点意思。 封秋染唇角勾了勾。 “您好,您是封氏总裁吗?” 就在封秋染掐灭烟头,将要驱车离开的时候,一道尖细发嗲的声音响在耳侧。 封秋染望过去,无声胜有声询问:“有事?你是谁?” 锋利慑人的眼眸像是雪山压得春小酿忽然间呼吸不顺。 没想到封氏总裁竟这般优越。 仔细观察,眉眼之间与那他喜欢的封严有几分相似。 封严,封秋染…… 他们都姓封,难道有关系? 春小酿凝眉思索着。 封秋染早已不耐烦,在他眼里,无缘无故搭讪的实在是多,但就凭他,他还看不上。 封秋染斜睨一眼,开门坐进了车里。 春小酿这才意识回笼,连忙敲着车窗,大声呼唤。 “封总,封总……” 封秋染冷着脸摇下车窗,清冷带着不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拒人之千里之外,或者只能仰望的存在。 春小酿咬了咬牙,为了帮助封严完成任务,或者自己也想进入“天下无裳”,他必须接近这个男人。 他撒谎说:“我是夏裳意的好朋友,我的工作室就在他的隔壁,平时我们都在各自工作室做衣服,刚才我看见他急匆匆开车走了,怕有什么麻烦事,又看见您从他工作室出来,所以特想问问您,您知道裳意与安安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要我帮他们看店……” 他尽量微笑,说得真诚。 就是试图让男人相信他是夏裳意好朋友。 如果他相信了,那么以后接近夏裳意或者接近封严都容易很多。 封秋染挑眉看他,说了句:“他们去医院了。至于他们的工作室歇业了。” 简短,听不出有没有相信他与夏裳意的关系。 春小酿赔着笑,让自己无害极了。 说:“啊!这样呀,如果不需要帮忙,我就待会等他回来问问,谢谢您哈封总……” 封秋染皮笑肉不笑,忽然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是封氏总裁?” 春小酿回答:“封总,其实,我早就认识您的,可是您不认识我,或者说我们差一点就认识了……就是那次您主办的漫展活动,我朋友说您,您喜欢男人,就怂恿我被您潜规则,这样我就可以换取更好的出场位置,没想到,被夏裳意捷足先登了……” 说到这里春小酿忽然拔高,触到封秋染望过来的冰凉视线,急忙解释:“我不是怪裳意,他是我的好友,我们谁先上都可以,我这样说,只是阐述我与封总差点认识的机缘……虽然后面没见过,但我一直都仰慕您……您在服装领域的成就太大了……!” 春小酿夸得口干舌燥。 抬眼又对上男人的打量的视线,猛然停下声。 再说:“我知道您看不上我,您看上也是安安与裳意那样的美人,我没有奢求什么,请您别在意……” 封秋染淡淡说:“说完了?” 春小酿咬唇,点头:“嗯!” 其实,他还想要他手机号码。 但他不敢问。 封秋染看着他几眼,冷笑一声:“你别做咬唇的动作,因为太丑。” 春小酿:“……!!!” 表现装作不在意,内里已经翻江倒海。 他知道咬唇的动作是夏裳意与偏安安常作的动作。 他们做的当然好看。 他是故意学他们,而他长相普通,即使画着精致的妆容也无法与他们媲美,那同样的咬唇动作当然也没有他们好看。 可男人竟这样无情拆穿,看样子接近他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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