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让你跪,并不是折辱你,而是让你知道,有些事并不是绝对的,例如你的受伤,你看似陷入黑暗,其实也有好的事情是不是?” 沈一隅:“是……” 偏安安问:“告诉我,这一段黑暗的时间,你收获最大的是什么,感悟最深的又是什么……” 沈一隅想了想,伸手触摸偏安安的脸庞说:“我收获最大的是你……” 感悟最深的也是你…… 我拥有了你在身边…… 偏安安……你是我的光。 沈一隅跪下了。 曾经天上启明星般的存在,那个满载医学荣耀的“眼科新星”沈一隅在他偏安安面前跪下了。 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别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断不能受此折辱。 可沈一隅因为要吻他,最终甘愿低头。 这是爱吧,所以温柔。 “一隅哥哥……”偏安安挺起了腰身,伸手搂住他如山脊坚实的肩膀,献上热吻。 眼泪滑下来,与无边的春色一起感动。 偏安安呢喃:“一隅哥哥,你是不是早已爱上我,只是从来不说……你不说,我便误会,误会你对我只有色没有情,我怕你不爱我……” “一隅哥哥……” 偏安安回吻、哭语。 似下雨天花园里的盛放玫瑰,满腔爱恋,却经风吹。 他终究是替姐姐来照顾他的……所以不自信。 沈一隅含着娇嫩的玫瑰花瓣,心被一滴雨一滴雨敲打柔肠,说:“安安,唯有你,可让我虔诚。” “不要离开我……” 沈一隅暗哑呼唤。 偏安安闭上眼睛,高仰脖颈,让沈一隅全然掠夺。 他想:以后再多多爱他吧…… 他相信沈一隅很爱他。 暖风习习,阳光炙热,玫瑰飘香。 沈一隅把偏安安压在身下吻。 靠在栏杆上吻。 矮桌石凳,亦不放过。 许久,偏安安唇舌传来重重麻意,软腰软手臂推搡着沈一隅:“一隅哥哥,可以了,沈管家快来了……停下……” “我不想,安安……”沈一隅埋在偏安安胸口,像个吃糖吃不够的男孩。 “不行!”偏安安语气强硬了些。 青天白日下作出过分的事,万一被沈管家看见了,他会羞死。 他们必须刹车。 “一隅哥哥,停下!”偏安安又说了一遍。 沈一隅撒娇:“可以不停吗……我想……” 偏安安:“你不能想。” “你已经亲过了,没有其他福利。” 偏安安此时已经彻底清醒。 他对沈一隅说:“起来吧,一会儿要吃午餐。” 然而沈一隅不愿意,拉着偏安安的手来到自己膝盖处说:“安安,我腿好疼,估计跪久了,你帮我脱下裤子看看好吗?” 偏安安惊,质问:“你还想脱裤子,你不怕沈管家看到?!” 沈一隅想到了一个地方,说:“安安,花园后边有一间小木屋,我们去那里,安安,我们去那里……” 看样子,不满足是不行。 偏安安无语。 还算他聪明,拿腿疼当借口。 偏安安只说一句:“那不能太久。” “嗯。”沈一隅开心了。 紧闭的眼眶轻轻动了一下。 …… 从木屋出来后,偏安安看着自己与沈一隅凌乱不堪的衣服,脸红得比最艳的玫瑰都红。 自然,野餐是吃不成了。 他们快速返回房间洗漱。 偏安安在洗澡时,一边看着脖颈上的印子,一边暗骂沈一隅是饿狼。 他转头看向浴缸里的沈一隅,问道:“一隅哥哥,你开心吗?” 沈一隅回答:“很开心。” 偏安安:“好,下午我做衣服时,你乖乖坐着,不能打扰我哦。这是条件!” “嗯,好。”沈一隅答应。 他们下楼吃午饭,沈管家笑眯眯端来乌鸡枸杞汤。 沈管家说:“安安与少爷要多喝。” 偏安安低头,餐桌下伸腿,给了老实喝汤的沈一隅一脚。 果然,沈管家还是发现了。 * 下午。 偏安安带着沈一隅来到工作室。 裳意已经在了。 偏安安急着要看裳意昨天做好的衣服。 夏裳意看了看沈一隅,对安安说:“他要坐在哪里?” 偏安安原想让他跟着进入制衣间的。 忽然,沈一隅却说:“我坐在外面的沙发帮你们看店吧。” 偏安安:“嗯?……” 偏头问:“一隅哥哥,不粘着我了?” 沈一隅道:“你要做衣服,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偏安安问:“一隅哥哥真这么想?” “嗯。”沈一隅郑重点头。 偏安安欣慰,低头给他一个吻,夸赞:“一隅哥哥,你真好。” 沈一隅:“我想表现更好点,让安安开心。” “我已经很开心了。”偏安安戳了戳沈一隅厚实的手心,叮嘱:“你不用多关注外面的情况,你可以听听广播或者你喜欢的医学栏目,有事情唤我。” “好。”沈一隅异常乖巧。 跟之前那个一刻也离不开他的沈一隅判若两人。 夏裳意啧啧揶揄:“好了,别喂我狗粮了,我今早可是吃得不满意,晚上一定敲诈沈一隅一大笔。” 偏安安微笑:“可以呀,我们去大酒楼~” 偏安安与夏裳意一起进入制衣间。 当安安看到透出窗外的阳光打在模特身上的红纱锦绣牡丹衣服时,叹为观止。 他走上前,连连抚摸,称赞:“裳意,你做的这件太好看了,同样都是红色的衣料,可之前的那些远没有这件华丽耀眼,这上面金色的牡丹配上凤凰羽毛般炫彩的叶子,让人眼前一亮又止不住的被吸引! 裳意,它像极了你!!” 夏裳意撇撇嘴唇,十分里有八分是衣服成功的喜悦,两分是这华丽背后的感伤。 愈华丽愈拒人之千里之外。 他人惊羡的目光终归不是自己所要的一缕。 而这些,夏裳意不准备告诉偏安安。 只说:“好看吧,我打算再做几件,形成一个‘锦绣红裳’系列,我相信,它们一定会闪耀全场的。” “嗯,一定会的!”偏安安眼睛如星辰般发亮。 他很为好友骄傲。 夏裳意拍拍偏安安纤瘦的肩膀,说:“我也期待你的衣服。” “我相信以安安的温暖与纯粹,一定能做出与‘红裳’相对的‘白裳’,到时候红与白,就是‘天下无裳’高台之上最瞩目的焦点。” 偏安安大大点头:“我会努力的!” “这几天我就做方案,绝不会托你的后腿。”偏安安斗志昂扬。 夏裳意:“再胡说,我就咬你哦!” 夏裳意张嘴巴,做势朝月光白的安安咬去,偏安安笑着躲去。 制衣间内,一片欢声笑语。
第55章 你怎么这么贱?! “裳意,我不敢了,饶了我……”偏安安软绵绵地边躲边求饶。 夏裳意故意凶凶地威胁:“好,饶了你,现在脱衣服,换上我看看效果!” 偏安安道:“这衣服只有你合适,你穿就好了~” 夏裳意:“我就想看你穿,快脱。” 偏安安问:“总要有个原因吧,干嘛一定要我穿呀!” 夏裳意一把抓住偏安安,推着他再次来到衣服面前,说出自己的理由:“我想看一下,如果到时候我里面不穿衣服,只穿这件纱衣,它能把我们白嫩的肌肤衬成什么程度?” 偏安安惊呼:“裳意,你要为艺术献身?” 又问:“会不会太惹眼,观众流鼻血怎么办?” 夏裳意笑笑:“流鼻血就流呗,反正我只要好看!” 偏安安糯糯地说:“还是加一件里衣吧。” 夏裳意推推他:“这你就别担心了,我自有分寸,反正我要那天,我们是最惊艳的一对。” 其实,夏裳意又没告诉偏安安:那天,他打算里面穿黑色的蕾丝女性内衣。 衣服无国界,当然也无性别。 终究不过繁华一场梦。 他的私心还有:他要穿给封秋染看。 …… 封秋染最近过得可谓是烦躁不堪,许久不沾荤腥的身体令他连文件都看不下去。 在又一次无心开会的上午,他唤来了封严,也就是自己的秘书,交代道:“你去帮我找一个人。” 封严恭敬道:“好。” 大约十分钟,封严查到了偏安安所在的位置。 向总裁报道:“总裁,偏安安在城郊工作室。” 封秋染挑眉:“工作室?那夏裳意也在?” 封严回:“是的,两人的手机号定位如此。” 封秋染没注意封严为什么连夏裳意的手机号也定位了,他现在脑袋正被如何接近偏安安的思索占据。 要想去找偏安安,必定遇上夏裳意。 也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并不想见他。 可能是,这些天他那里不舒服时,其中一部分是想着偏安安疏解的,而大部分是回味着夏裳意的身体发泄的。 他竟不知道,他对夏裳意的身体这么着迷。 他告诫自己:着迷只是夏裳意的身体,绝不是想着他整个人。 他喜欢的是偏安安那种类型。 他追上偏安安就好了。 封严看着封秋染走神,一抹他人从没在他恭敬严谨的眸色里看到过的嫉恨一闪而过。 封秋染想了会,站起来,吩咐道:“你把桌上的文件处理了,我出去一趟。” 封严问:“总裁您去找偏安安?” 封秋染扭头,瞥向自己的秘书、也是自己父亲的私生子一眼,勾着唇说:“怎么?过问我的事,你可是从不多嘴的。” 封严低头道歉:“对不起总裁,我逾越了!” “呵~”封秋染轻笑,说了一句:“人要懂得知足,要不是老头子非要把你弄到我身边来,你以为你有如今这般能力?” 看似轻飘飘一句问话,其中夹杂着的无情冷漠只有封严一个人懂。 他再次恭敬道歉:“对不起,总裁。” 封秋染笑笑,转身落下一句:“努力吧,我的弟弟,希望有一天那个位置你也能坐上。” 封严在封秋染看不见的背后,右手紧紧握成拳。 他在心里默默喊:哥哥,你可从没真心对待过你的亲弟弟。 封严匆匆浏览下文件,并没有处理,掏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他冷着声音说:“我去你工作室。” “啊?真的吗?我……” 不待那边说完,封严挂断了电话。 一如封秋染对他的无情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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