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不仅只是不讨厌你了,我对你再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情感了,就让我们在世界的不同角落,好好地生活吧。 你留下的东西,我用了就是。 谁让所有人,包括上天都阻止我再做挖矿的事呢。 “赵默!”余宥迪捋捋头发,拍拍双手,冲出屋外,果然见赵默在外面。 他露齿一笑,“走,喝酒去!带上兄弟们一起!” 赵默几乎喜极而泣,“好的,迪哥!” 余宥迪是想重振雄风的,他以为喝了酒,带了女人回来过夜,他就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开始。 然而…… 第二天,他刚醒,喝酒的不适感刚袭来,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 赵默和几个兄弟一齐围在他床头,他们最前边是绥峡镇的一个老中医,他认得。 老中医的手正搭在他手腕上,闭目沉思。 “干吗呢?”余宥迪抽出手,怒吼,“喝个酒而已,我又没病!” 老中医睁开眼睛,花白的眉毛皱起,赵默他们竟然直接忽视余宥迪,赶紧问,“怎么样?我们迪哥怎么样了?” 老中医摇摇头,起身离开,那群人便跟着围绕他离开。 余宥迪一头雾水,暗想昨晚自己出什么事了?晕倒了?还是怎么了? 难不成真生什么病了? 他紧张下床,抚着额头刚走出门外,送老中医出门的兄弟们折返回来,簇拥着又把他请回床上。 “到底干吗?”一帮小崽子,十几天不管他们都反了天了。 “迪哥,你那个...你那个...唉。” “迪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操! 真他妈有报应了?! “赵默!你说!”余宥迪忍着不适,“我怎么了?” 赵默一哆嗦,小心开口,“迪哥,你不记得了吗,昨晚上,你可是叫了好几个美女一起回来的,你第一次一下子叫这么多人,兄弟们还以为你是憋久了...结果...结果……” 余宥迪咬牙黑着脸,“结果什么?” “结果那些女的说你不行……”赵默汗都要下来了,“她们说给你**不行,给你**也不行,都**了还是不行...半夜里她们都走了……” 。。。 余宥迪不止黑脸,眼睛都无神的半闭着,好像失去了生机。 兄弟们到底觉得这太伤男人自尊,赶紧一个一个劝慰两句就遛了。 赵默实诚的站着,“刚那中医说你肝气郁结,萎靡不振,这...这意思不就是...迪哥...你要趁早治疗啊。” “治疗个锤子!”余宥迪终于爆发,指着门口,“给我滚出去!” 操操操操! 他妈的!他余宥迪的自尊、脸面全他妈的没了! 昨晚一定是他喝醉了,他就不信,他还不能重振雄风了! 然而,事实证明,清醒的余宥迪更加不行,每每紧要关头,他总会想起不该想起的场面,然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完了,余宥迪想,他这辈子要完了。 他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正当他浑浑噩噩的时候,有一个叫阮添的人出现,详细地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阮添,是李河也就是余帆那个跟班的朋友,李河现在已经进去了,我,作为一个曾经帮助余帆又背叛余帆的人,迟先生说要好好重用我,我便自告奋勇到你身边,希望你能留下我,让我帮...帮他们,弥补他们。” “不留,滚蛋。”余宥迪非常干脆。 然而,这个人还挺执着,他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出现在余宥迪身边,哪怕被余宥迪打骂也依旧坚持。 在又一次看到阮添来,躲在余宥迪家的小弟们纷纷讨论着。 “迪哥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就是,感觉迪哥不知道哪里变了,又说不清哪里变了。” “不就是那里……” “咳咳。”赵默咳嗽,打断他们。 “额,迪哥要是不想让那人来了,干脆打断他的腿,不也能消停一段时间。” “迪哥不是那样的人。”赵默一副非常了解的表情,“看来啊,你们还是不如我了解迪哥,你们什么时候见他对人下死手了?” 余宥迪看着比谁都凶,但其实,他内心却是很柔软的,赵默知道。 “他怎么没下死手啊,我上次犯错,他踹我那两脚,我都觉得我要去见阎王了。”有人抗议。 赵默笑笑,问,“迪哥说那个事,你们想得怎么样了?” “唔...要不我还是跟烨哥吧。” “对啊,我也是,我还是待在山里舒服。” “我想跟迪哥,就怕我帮不上啥忙。” “没事,不用考虑那个,你们只要想好就成,去哪里迪哥和烨哥都收,兄弟们不会散伙。” “对!” “对对!” 赵默想,就像余宥迪追随白烨一样,他也是这样追随余宥迪的,不管他做什么,在哪里,他都会跟在他身边。
第14章 两年后。 迪帆珠宝在南固有三家店,规模做得不大,很大程度上是余宥迪疏于管理,虽然他和迟秉山多次拉锯,却也并未学习和经手迟氏集团,这两年,他把更多时间用在了消遣放纵上。 尤其是在一年前,余兆光死之后。 即使余兆光在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病魔依旧无情地夺取了他的生命,在最后一段时间,余宥迪天天陪着他,送走他最后一程。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 那个躺在床上消沉瘦削的男人,伴随了他人生29个年头,他养他育他,给了他不算最好却足以温饱的条件,并且很大程度上尊重他的个人意愿,从未强迫过他,从未打骂过他。 仅有的一次,便是告诉他身世的那一次,只是让他不要再去挖矿。 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他好。 余宥迪一直都知道,余兆光是个脾性非常好的人,好到连作为儿子的自己都可以欺负他,从小到大,余宥迪从未怕过他,甚至在莫晓疏死后开始处处挖苦他,明明心底是在意他的,可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却总是伤他。 余宥迪想,或许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吧,他不喜欢亲昵的关系,不习惯被人照顾寒暄,那种黏腻的感觉对于别人来说是温暖,对他来说,却是一种会出现应激反应的身体不适的东西。 可随着他的亲人一个接一个离去,那仅有的亲昵的关系不复存在,他终于开始想念那一丁点温暖。 他好像逐渐活在了过去,并且很难将自己脱离出来。 甚至,他好像在重复过去,就像迟秉山一再卑微拘谨地讨好自己,而自己却总不能给他对应的回报,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他,跟之前何其相似。 迟秉山让他改姓他不愿意,迟秉山让他接管家业他不愿意,迟秉山让他相亲结婚他也不愿意。 唯一的一个妥协,那就是在南固买了套房子。 他们的距离可以更近了。 “少爷,这周六迟先生的生日宴,你一定要腾出时间参加啊。”阮添在身侧小声道。 余宥迪到底还是心软,阮添到底还是跟了他,刚开始的时候天天少爷少爷的喊,把他烦得要死,说了多少次才改成迪哥,结果,一到私下只有两人的时候,还是叫他少爷。 “啧,知道了。”余宥迪没好气回答。 “那我们现在去选购礼物吧?” 余宥迪烦躁地揉着额头,“你帮我去选吧,一个人无聊的话随便找个人陪你,别他妈烦我,头疼死了!” “不让你喝酒,你偏偏喝那么多酒。”阮添碎碎念,帮他去调醒酒的果汁。 这时候,余宥迪手机响了,他改换了表情和语气,热情地和那头的人聊天,“好啊,你说,哪天?…没关系…我白天陪你,你晚上陪我不就行了…呵呵,好。” 阮添拿着果汁走近,一副担忧委屈的神色,跟在他后,阮添总是这样一副神色看他,余宥迪总在想阮添是不是能看见什么,是不是他快活不了几年了。 “少爷…你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联系了。” 看,他还会在自己耳边叨叨叨个没完。 第一次见阮添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执着坚毅的小伙,谁知道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是个软乎絮叨的伪娘。 “老子和谁联系用不着你来管吧?”余宥迪烦躁起身,“再说,人家是好姑娘,我俩也有不一般的缘分,等着吧,我马上把她追到手。” “迟先生催你结婚,你不是不乐意的吗?”阮添嘟着嘴问。 “我那是不乐意他给我介绍的,全都是什么大小姐,我这种穷苦出身的人,伺候不了她们。” “那您也不应该…至少现在不应该……” “什么玩意应不应该的?老子都快30岁了,还不应该好好谈个恋爱啊?” “不是…唉。” 他还叹上气了,余宥迪觉得自己这几年脾气渐好,把身边的人都给宠上天了,还有那赵默也是,迪帆交给他没少被整出幺蛾子,他也都没计较,要是搁以前,他不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他就不是余宥迪。 再说回这,自己好好谈个恋爱,他阮添有啥不乐意的。 之前他雄风不再的传言都传到八百里去了,好不容易慢慢找回感觉,纵情享乐了几次,就想着趁这时候,找个人把婚结了,孩子生了,万一哪天又不管用了呢,阿呸呸呸,不是…… 余宥迪约会的对象叫吕芽,正是之前绥峡镇那家常去饭店的老板妹妹,之前人家暗示明示芽芽喜欢自己,余宥迪还推三阻四,这下倒好,芽芽现在已经是南固检察院的最美检查员了,是他们这号人觉得最干净最正经的职业,前途不可限量,倒是自己高攀了。 娶了这样的姑娘,可是他的福气,以后…该是好好过日子…了吧…… “宥迪,想什么呢?”吕芽打断余宥迪的沉思。 “哦,没什么,走吧,现在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好啊,是什么宴会?我穿这个可以吗?” “可以。”余宥迪顿了顿,“就是个认识的长辈的生日宴,走吧。” 迟家别墅,阮添正焦急左右张望,看到余宥迪后,激动跑过来,“少爷…额,迪,迪哥。” “咳咳,这个是我朋友,叫阮添,呵呵,这个是吕芽。”余宥迪尽量让自己优雅的为二人介绍。 吕芽礼貌点头微笑,阮添抿了抿嘴角,就拉着余宥迪的一只胳膊扭着身体往里面走去。 “我操,你小子干嘛。”余宥迪实在绷不住,一面尴尬推阮添,一面尴尬扭头对吕芽微笑。 “迪哥,你坐这里。”阮添一直带到位置,体贴地拉椅子让余宥迪坐下,为他倒水,又马不停蹄地贴近他耳朵介绍,“今晚南固的名流商贾基本都来了,还有他们的少爷千金,这么大的场面,您带她…真的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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