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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沁乌龙

时间:2024-03-22 19:00:59  状态:完结  作者:烫花夫人

  王志远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到那个诡异的停顿,低头红着脸半晌才缓缓将自己与夏敛的交集托盘而出,甚至不知不觉在顾阳鼓励的目光中把许知晚的出现也交代了,不过他还是保留了一丝清醒,隐去了许知晚的信息,只说是一个以前认识的女孩。

  连一旁的沈予殊都忍不住凑近了。

  顾阳按捺住心中跌宕起伏的心绪,勉强冷静道:“我还以为你是贪图夏敛的美色……”

  “我不是那种人!而且天天看沈哥的脸我已经对美色免疫了。”王志远脱口而出。

  原本热闹的房间里突然一阵沉默,王志远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的爆炸性发言,对着顾阳和暗中裹紧衣服的沈予殊满脸疑惑:“怎么了?说话啊?”

  顾阳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要不是知道你……没什么,记住,以后不要在温狗面前讲这种话。”

  “温狗是指淮神吗……还有为什么不要在他面前讲?”

  沈予殊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目光流转定在了顾阳的侧脸之上。

  而顾阳没有注意到他,面对王志远的提问笑而不答,只说爸爸从来不会害你。

  “其实吧,”顾阳仰倒在床上理智分析,“你不觉得你对夏敛的喜欢更像是一种憧憬吗?”

  王志远从来没跟他人分享过自己的心事,此刻听到顾阳的论调颇为新奇:“怎么说?”

  “你看啊,之前我也感觉到了,夏敛喜欢叶哲柳你不吃醋,顶多就是有点不服气,我估计那场篮球赛你要是赢了叶哲柳,夏敛跟叶哲柳当场来个热吻你都能乐呵呵送红包吧?”

  “也不至于……”

  “还有,你当时是个万人嫌的小胖子,别在意啊,我是具体分析,你又自卑又敏感,夏敛当时可是个小美女,长得漂亮学习好,在你面前又酷又拽,谁会不爱拽姐呢?”

  “我的感觉就是,你更像是在追星,有一个坚定的目标,期望能和她一样优秀所以一直努力着追逐她的步伐,让自己也变成了更好的人,这很好啊。”

  人和飞蛾永远共通的一个点就是,我们都是趋光动物。

  顾阳斩钉截铁地说:“我倒觉得说起喜欢,你更喜欢那个神秘的女孩子,她见过你最糟糕的模样,见过你最差的样子,却还是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为她心动也很正常吧?”

  沈予殊突然想起自己为温淮心动的那一天。

  在阳光的映射下,微风吹过,眼镜后的眸子温柔澄澈。

  是他一直都向往却未曾拥有的干净。

  “我出去一下!”

  沈予殊猛地在顾阳王志远惊诧的目光中冲出房间,快到连房门都来不及带上。

  王志远眨眨眼睛,扭头认真地问顾阳:“他去找淮神了吗?他今晚不回来的话那我今晚能睡沈哥的床吗?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两个人睡一张床很挤哎。”

  顾阳的神色变幻莫测,他一边疯狂回忆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自己还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一边忍不住想要吐槽:“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沈予殊深吸了一口气,他此刻正站在温淮的房门前。

  他慢慢举起手敲了敲门,里面走动的声音停下,然后逐渐往门口靠近。

  沈予殊突然想起方才在后院时,对方的目光犹如实质吸附在自己身上,他能感受到那些曾经被他刻意忽视过的东西,隐晦,腐败,是贪婪的缱绻春日,是在潮湿角落窥视阳光的绿苔。

  他以为自己的逃走是过于紧张,抑或是害怕,以为自己的反应是拒绝和忽视。

  可胸腔里猛烈跳动的心脏中潜藏的欢愉却昭然若揭,他卑劣地从中获得了安全感。

  不,沈予殊否定了自己,他不是刻意忽视。

  门开的那一刻沈予殊忽然明白。

  他是在放纵。

  ----


第23章

  很早以前的时候沈予殊就习惯了被抛弃。

  在孤儿院的时候学会了不要抱有太大的期待,想要过得如意些,需要牢记在心的第一条就是不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从还是婴孩时期就在一个春日被抛弃在了孤儿院门口,据说当时如果不是孤儿院的院长起得早,他大概会被那只饥肠辘辘徘徊在他身侧,凶神恶煞的野狗吞吃入腹。

  而那个孤儿院院长是个没有能力的善人,收养了一堆没有去处的孩提,给了他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却构不成家,尽管如此,沈予殊依旧非常感激她。

  沈予殊和孤儿院其他孩子不同,其他孩子或多或少都依稀记得自己的来历,可他完全是听院长叙述的,那是一个经常重复又简短到沈予殊开始记事时就能背下来的故事。

  他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连哭声都微弱,就被抛弃在了门口,大概睁眼后看到的第一个活物是那只把他当食物的野狗。

  那床裹着他的被褥还沾了许多泥土血迹,清理不干净,院长把他捡回来洗干净后就扔了。

  幼儿时期还崇拜英雄时,沈予殊经常会想自己的父母也许是无名英雄,迫于某些压力,相爱后又分离,只能把他留在这里,兴许哪天就会回来接他,但最后还是接受了,他大概,是某个女人和男人激情一夜后留下的产物,也许发现时有些晚了打不掉,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被期待。

  既然不被期待,那也无需期待任何人。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

  既然不会被选择,那他宁可不成为选项。

  脚步声渐近,黑发的少年出现在门后。

  沈予殊心如擂鼓,不敢看温淮,只好猛地深吸一口气大声道:“我……”

  “你这周作业做了吗?”

  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寒意森森。

  “啊?……没没没啊。”沈予殊一下没反应过来,温淮接下来的话和他的下颌一样利落干净:“我帮你带了复习资料,进来看书。”

  沈予殊:“?”

  沈予殊噎了片刻,试图再次开口:“我的意思是……”

  温淮垂眼刚好可以看到少年凌乱的额发,他这几个月好像有长高不少,几根不听话的头发翘起,沈予殊看起来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就急匆匆地来找自己,可是他不想听沈予殊说话。

  温淮眸中轻泛柔意,竟然微微笑了出来。

  然后沈予殊感觉到他的手掌轻轻贴在了自己的脸颊,掌心干燥而冰冷,明明动作表情都很温柔,手上的力度却不容抗拒的强硬,温淮俯下身,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他的气息像是古旧书籍和檀香混杂在一起,明明是最清冷悠远的味道,此刻却强势地笼罩下来,让人避无可避。

  沈予殊的感官自小就比常人灵敏一些,隐约嗅到危险的味道,下意识后退一步,却发现不知不觉中温淮已经把自己拦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瞳孔黑而清透,眼底流露出几分疑惑,在沈予殊的耳边喃喃道:“你怎么就这么蠢呢?”

  沈予殊简直不敢相信他把自己揽到怀里就为了这么羞辱自己这么一句,用手肘抵着温淮的胸膛反驳:“我初中的时候成绩很好的!年纪前几!而且我现在已经有进步,你不能因为我忘记带作业就……”

  温淮揽住他腰的指尖轻轻一掐,登时沈予殊像是全身毛都炸般般瑟缩了一下,那抹水光潋滟的红色飞速爬上眼尾,连声音都开始发抖:“你……”

  “嘘……”温淮的声音像他的表情一样轻柔,带了些许小心翼翼的飘忽,像是害怕刺痛谁一样,“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天真啊?”他又问了一遍,眼睫垂下,像是最无辜的情人在无声讨吻,“一句分手而已,就以为我会善罢甘休?你真当我是个好人?阿殊,好人不会想把你关起来。”

  那些于午夜梦回的无边春色,深藏在夜色中浓重的旖旎纯色,随着喃喃细语和呼在耳边的热气带起一阵下等的迷恋和热潮,沈予殊已经快要站不稳了,他被吓到了。

  他很少有欲望,最浓烈的情感是能脱口而出的欢喜,最过的无非是想幻想过自己能把恋人按在墙上亲,可温淮话语中有毫不掩饰的的晦暗和侵略性,那是他根本应付不来的东西。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其他人,是普通的其他追求者。

  他们在碰到沈予殊那一瞬间就会被撂倒在地。

  可这是温淮,打不得骂不得甚至不忍心拒绝。

  沈予殊的目光无处安放,而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他想说些什么,可说什么?你怎么可以随意定下攻受谁关谁还不一定呢?!

  还没等沈予殊和温淮有下一步动作,胡涛的脑袋却从转角楼梯上冒了出来:“淮神你看到沈哥了吗?玉姐找他,魏源都快找疯了,老顾说他肯定在你……”

  沈予殊茫然地转头,恰好和半边身子已经露在外面,一脸呆滞的胡涛对上视线。

  胡涛:“……卧槽……”

  他们两个几乎是抱成一团,早就突破了社交正常距离,过分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哪怕是王志远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不对劲。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刚才还腿软得不行的沈予殊一下子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猛地把压在他身上的温淮推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跑到了胡涛身边,丢下一句:“好的我马上去找玉姐!”

  胡涛僵硬地和面无表情的温淮对视,饶是如此,他也非常细节地注意到,温淮黑色衬衫的最上方纽扣已经开了两颗,手肘上的袖节挽起,房间里的光打在他的背面,他的脸一半命一半暗,站在走廊尽头,像个变态杀人狂。

  胡涛:“……”

  救救我救救我。

  沈予殊并没有直接找到齐玉那边去,魏源刚好在大厅拦下了他,具体原因是沈宁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于是沈宁放心不下打到了齐玉那里去。

  沈予殊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静音了。

  转到清河高中后他就很少会开声音,因为一般除了诈骗电话和手机营业厅没人会找他,平日里时不时响起的短信推销声也很烦,还容易给人有一些不该有的错觉。

  没想到以前经常三四个月没有消息的沈宁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沈予殊方才激昂的心绪立刻冷静了下来,魏源在一旁有些无措,因为不知为何沈予殊周身的氛围一下子沉寂下去,连原本灿若晨星的眸子都黯淡了。

  沈予殊从口袋摸出手机,表示自己会马上回去给沈宁回电话,才在魏源颇为担心的目光中朝天台走去。

  一开始的时候沈宁的声音会和往常一般柔弱,她大概在什么正式场所,有低音提琴的乐声夹杂着人声远远传来,而侬侬软语在电流的处理后有些失真:“喂?”

  沈予殊敛眸:“是我。”

  沉默了一会儿后,沈宁像是走到了一个比较安静偏僻的地方,背景里悠扬的声音逐渐消失,沈予殊慢慢猜她的语调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刚好沈宁停下,有些生硬地说:“妈妈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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