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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尽管这条小生命来得不是时候，可小满还是激动坏了，自己竟真的是个医学奇迹，能给叶琎生孩子了！ 他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规划好未来，先把高考考了，填上志愿，等开学以身体染病为由休学一年，生完孩子再回学校上课，大学里不就有结婚生孩子的例子吗？一点都没耽误学习。 只怪他想得太圆满，压根没去考虑小生命另外个爸爸的意愿，要把计划说出来时，继父先他一步开口。 “这几天忍一忍，等高考结束去打掉。” “……” 
第22章 小祖宗 话说出口后，叶琎意识到不合适，说早了，也不该着急测这东西。 但继子反应过大，李芸明天开始休息，会盯着孩子的一日三餐，一直这么吐下去到医院先查出来反而麻烦，及早发现及早应对。 见继父表情淡淡，没任何异样，语气平和得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小满才发现自己到今天为止都没摸透过这老男人的心思。 “为什么打掉？”他看着叶琎问，“你不想要吗？” 意外从天而降不可怕，措手不及的是叶琎没料到继子可能有留下孩子的念头，那就棘手了。 他既不想要也不能要，影响仕途是其一，其二小王八自己还是个孩子，心智没完全成熟，再弄个孩子出来回头后悔了都没法处理。 担心小王八一时冲动，叶琎将人带到沙发那儿坐下，找了个塑料袋把验孕棒包好，随后在继子身边坐下，哄劝继子放弃肚子里的意外。 “小满，现在不是我想不想要的问题，是不能要，你明白么？” 小满不明白，反问继父：“怎么不能要了？只要你想，我愿意给你生啊，反正大学能休学，晚一年再上没事儿，孩子就让保姆带，不行还有我妈呢。” “……”叶琎差点没被继子最后一句话给整懵，缓了下情绪后提醒，“你妈是我结婚证上的媳妇儿，你自己说说，怎么要？” 这点难不倒小满，他头头是道：“我刚都想好了，其实我妈暑假要带我去做那个畸形矫正，我不想做了，干脆把咱俩的事儿告诉她好不好？你多劝劝嘛，我跟她保证生孩子不影响前途，她可能就不生气了，等生下来你就对外说是我妈生的，也不影响你前途。” “……”叶琎服气，兔崽子挺会安排，幼稚得不像话，问题真有这么简单，天下倒太平了。 “好不好啊老公？”小满直接坐到继父腿上，在对方脸上重重亲了一大口，乐呵着说，“就告诉我妈吧，我挺想她支持我的，跟你老像偷情一样我难受，早上想亲你都不能亲。” 实际情况远比想的要棘手，都平日里惯出来的，有那么一两秒，叶琎起了念头，打算结束和继子的这段不伦关系，避免事态脱缰如野马。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身体也特殊，能怀不代表能生，生育是女性独有的权利，你是男孩子，有风险。” “那如果我能生，没风险呢？” “你考虑过怎么养孩子么？不是猫不是狗，得长期照顾他对他负责，二十年都说短了，这还只是你基本的义务，怎么正确教育孩子，会么？等他长大了——” 小满暂时没想那么远，越听越奇怪，打断道：“不还有你吗？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也是他爸啊，要不咱俩分工明确，我负责教他功课，你负责教他做人。” “……”连哄带劝行不通，叶琎试图讲道理，“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儿，你还小，读书的年纪就好好读书，听话，大学比孩子重要。” 小满仍难以相信自己肚子里多了个活的小东西，到底能不能生下来他其实没那么在意，从头到尾他在意的只有继父的态度。 说来说去不还是要他打掉吗？叶琎真就在决定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并没有因为他怀孕而表现出喜悦，一丁点的喜悦也没有。 “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儿？”他不爽地哼了一声，“我高三这么紧张你还天天操我，操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我小呢？” “……”叶琎脸色微变，竟无法反驳。 “我丝袜一穿，你就跟疯了一样使劲儿操我逼，真该再装个摄像头全给你录下来，让你看看自己什么样儿，几辈子没开过荤啊？” 小满心情一不痛快，就把不住嘴上的门，说着说着给自己气上了，想起来时却被继父拦腰圈住，仅仅一个拥抱就让他委屈得不行，一句接一句地发泄着。 “为了你，我天天两三点才睡，补卷子补的，我他妈多累啊？你一说有空，我就着急骑回来见你，有一回还差点让车给撞了，怕你心疼没告诉你，你会心疼吗？我不是一定要生，可我怀孕了你一点都不高兴是不是？就我这个傻逼在白高兴，以为你也会高兴。” 太久没见继子哭，叶琎差点忘了小王八很会哭鼻子，哭上头了还容易走极端。 对于这个意外的小生命，他确实不高兴，但如果再年轻个二十岁，他会高兴有这样一个把他放在第一位的大男孩，比那时候的方知煦招他稀罕多了。 “为什么不说？”他抬手给继子擦了擦眼泪，“告诉我我才能知道，才会心疼你。” “别放屁，”小满挥开继父的手，“你根本不关心我，我天天上学那么辛苦，你怎么不心疼我啊？非得我说了你才心疼吗？” “学习的苦算苦么？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进了社会怎么办？” 叶琎就事论事，不知三两句话又把继子惹毛了，边哭边飙脏字儿，埋怨他不知道心疼人，仗着一把岁数了欺负小辈，倚老卖老。 “你还不如你的鸡巴，它都知道让我舒服，就你不让我舒服！” “……” 越说越没谱，叶琎无奈拿出最后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及时堵住了小王八那嘚啵个没完的破嘴，把人亲到老实听话了才放开。 头回和继父在做爱以外的时间里接吻，只是单纯接吻，小满幸福得心里狂冒泡泡，什么仇什么怨都过去了。 他靠在继父怀里，紧紧抱着继父，“老公，你心不心疼我啊？” “嗯，心疼。”叶琎这句倒不是假话，刚才得知继子差点被车撞，他是心下一紧。 归根结底，他清楚自己希望继子打胎的目的是想继续这段隐秘的不伦关系，从瘾上来了就没下去过。 小王八说得对，看到被透明黑丝裹着的俩穴眼儿时，他真跟几辈子没开过荤的和尚一样隔着丝袜就控制不住操进去，以往从没如此沸腾过，他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小王八买些骚到没眼看的情趣内裤，再象征性数落一两句，用言语来掩盖自己那颗被色欲熏透的心。 正因为做不到立刻结束，所以叶琎起了抽身的念头，这次的意外对他是个警告，不可控的后患随时可能出现。 “老公。”小满黏糊糊地叫着，听到叶琎应他，又乐呵起来，“你爸妈不是一直想抱孙子吗？我给你生好不好？我妈那边我去劝，你要不想她知道，咱俩一块儿瞒着她，偷偷在北城生，你到时候就说做的试管。” 但凡有心传宗接代，叶琎也不至于拖到四十岁，孩子都得比方知煦的闺女大。这些话和继子说不着，兜了一圈子还得哄还得劝，这回得再加上一个骗。 “好，”他话锋一转，“不过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你休学一年没用，生下来得分出不少精力照顾他，还是先好好上大学，等你毕业了再要。” “不行啊，”小满着急，“等我毕业，你都五十了。” “……”叶琎皱眉，“数学老师怎么教的？” “四舍五入，差不多。” “……” “再说你爸妈年纪那么大了，你还不抓紧，你也知道我身体特殊，医生怎么说还不知道，万一我这辈子就只能生这一回呢？打掉就没机会了。” 一通电话打断了父子二人，叶琎拿出手机见是方知煦，于是调成静音将手机倒扣在茶几上，结果又被继子拿起来，重新递给他要他接。 “干嘛不接？接啊。” 小满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全毁了，屏幕上亲昵的“知煦”二字叫他恶心，果然叶琎和姓方的有联系，背着他改地下了，这一通电话是凑巧被他抓住。 见继父不接，他逼问：“心里有鬼不敢接是不是？” 兔崽子说的什么话？惯得无法无天了，叶琎想收拾却不能收拾，压着脾气好说好话，生怕继子一极端，给他弄出个小的来。 “哪儿来的鬼？估计是他媳妇儿想请我吃饭。” “那你接给我看。” 自打那顿饭后，叶琎没和方知煦有过联系，对方倒是给他发过两条短信，他没回，两口子都安顿下来了应该会找机会请他吃一顿饭。 电话接通后，还真是要请他吃饭，苏玫抢过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笑着跟他抱歉，这一个月又是忙着买房又是布置出租房又是找工作的，一直没机会请他。 他客套婉拒：“这一阵挺忙的，我儿子又高考，实在腾不开身，这样，回头有时间我做东，请你们两口子。” 小满仔细听着，电话那头能听见小女孩嬉笑的声音，姓方的没吭过声，到最后才又跟叶琎打招呼，无非一些场面话，之后便挂了电话。 “你俩之前有没有联系？” 还没完了，叶琎不爱谈这个，说出来小王八又蹬鼻子上脸骑他头上无法无天，再把这段关系搞复杂了他难抽身，结果小王八不放过他。 “到底有没有？你是不是背着我跟他偷偷见面了？” “先回家。” “怎么不说了？被我说中你俩藕断丝连了？操我一个还不够啊？怪不得从刚才就一直给我洗脑，我只配做你的鸡巴套子是吗？” “行了，闹够了没？！” “你为了老情人跟我吼啊？好，”小满起身拿走茶几上的验孕棒，“我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你不让我生，我他妈就生给你看，我就是死也得拉你给我垫背，咱俩这辈子都没完！” 架不住小王八眼眶里含泪，情绪激动要拼命似的，让人又气又心疼又无奈，叶琎最终妥协，急忙把人哄回来，抱入怀里一亲再亲，接着给自己澄清，怕小王八不信他，递上自己手机随便查。 “他给我发过两条短信，我没回。” 通话记录里没有可疑的，小满吸着鼻子认真翻短信，方知煦在四月底给叶琎发过一条，只有几个字，说已经到了，之后在五月中旬发过一条，问叶琎有没有时间上他那儿。 “他那儿是哪儿啊？” “他单位。” 叶琎谎称工作上有点交集，但轮不到他出面，所以没搭理过方知煦，眼见小王八被哄好了黏着他要亲嘴，他是累得够呛，心累，以前和方知煦处对象都没这么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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