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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到门口，他又迅速跳下来，“妈，就它吧！” “那两辆你也试试去，价钱不一样，骑着肯定也不一样，买就买个好的。” “……” 小满坚持试骑的那一辆，见母亲放心地去付钱，他也放心了，哪晓得母亲付完钱后，叫他直接把车骑去十几公里外的家属楼，提前适应下。 “去吧，你爸在那儿等你，东西他下午搬，我先回去给你收拾。” “……” 眼睁睁看着母亲驾车绝尘而去，小满在太阳底下凌乱了会儿，回头想进店里问问销售人员有没有送货上门的服务时，想到了继父。 在等自己说明在家呢，他干脆一通电话飚过去，没等多久，通了。 “爸，你是不是在家啊？” “说正事儿。” 传进耳朵里的声音听着严肃，小满有点不满，反正边上没人，马路上车来车往闹哄哄的，他委屈道：“我在自行车专卖店门口呢，我妈回去了，让我骑车上你那儿，可我骑不了。” “这么大个人了，自行车都不会骑？” “……” 怎么提上裤子这死德行呢？小满怀疑叶琎成心的，转念一想自己跟叶琎差着二十来岁呢，有辈分有代沟，严格来说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得跟叶琎把话搬到台面上说清楚了才行。 他就讨厌叶琎对他严肃，明明昨晚还吻他抱他的，于是继续装委屈，直白地甩过去六个字儿。 “我逼疼，骑不了。” “……” “屁股也疼，都怪你昨晚那么使劲儿，一操操我好几小时，没磨出火星子是我命大，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不能过来接我一趟吗？” 隔着十几公里的距离，小满自然看不见继父变黑的冷脸。 电话那头的叶琎一时间无话可说，要他使劲儿的是这小王八，嫌他劲儿大的是这小王八，保证注意分寸的也是这小王八，当街胡说八道的还是这小王八，没见过这么能倒打一耙的，除了在床上像个大人，其他时候真就跟个小孩儿一样。 叶琎早过了会疼人的年纪，既没精力也没心思，情情爱爱是年轻人的游戏，别说等着他哄的继子，哪怕是处了快二十年的方知煦站他面前，都甭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软话。 尤其昨晚失控被继子牵着鼻子走了，叶琎的心情一上午都阴着，夜晚他可以放纵享受，做回他自己，但到了白天他绝对清醒，清楚自己的身份。 “打车回来。”他说。 “那我自行车怎么办啊？” “你去店里问问能不能送货上门，不能就先放着，明儿一早我送你去学校。” “……”小满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了，隔着电话交流没意思，他只要活生生的叶琎，要看得见摸得着的，能操他的。 幸好店里有送货上门的服务，小满留下地址，准备打车回家陪母亲一块儿收拾，不为别的，赶紧收拾好了母亲才会走，他要快点去家属楼和叶琎过二人世界。 刚拦到车，兜里手机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是齐烁。 昨晚能过上性福的生活，齐烁功不可没，小满一改之前的态度，对前男友顺眼了不少，想说一声谢谢，考虑到不合适便作罢了。 他上车后接通电话，语气温和：“喂，怎么了？” “小满，为什么突然不住校了？是因为我吗？” “不是。” 小满给出同样的理由，想有个更安静的学习环境，专心冲刺高考，奈何齐烁不信，追问他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儿。 “你以为我想回家吗？” “我在车上，”小满打断齐烁，“跟昨天没关系，还有两个月就高考了，我是真的想换个环境，没别的事儿我挂了。” “等一下小满，你有想去的大学吗？” “还没有，等考完再说，先挂了。” 其实已经有了，关于高考志愿，小满年前就和母亲聊过，以前是往远了考虑，想脱离母亲的掌控，后来又往近了考虑，想离继父近一些。 他不糊涂，相中的重点大学刚好就在北城，母亲对那所大学也很满意，等考上了，他每周坐高铁回来方便，再过几年叶琎调回北城，又能住一块儿了。 不过二人世界能提前开始，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小满一到家就积极收拾行李和复习资料，听母亲说叶琎晚点过来吃饭，接他回家属楼，他阴了一下午的心情又艳阳高照了。 叶琎回到家，玄关处堆放着行李箱和纸箱，李芸在厨房做饭，他照例进厨房想帮忙，没一个插手的机会，转头去把行李箱和纸箱往车上搬。 他在家属楼的那屋里待了一下午，收到一辆山地自行车，就知道小王八成心的，脾气像个小孩儿，办事能力倒还凑合。 把行李都装好了，再进家门碰巧见着从二楼下来的小王八，四目相望时，小王八冲他挤眉弄眼，偷摸地快速地给了他一飞吻。 叶琎脑子里晃过昨晚的一些画面，继子在他身下轻轻地叫床，满脸春情像个狐媚子，看着他直喘，不知道跟哪儿学来的。 外面天色暗了，容易叫人不清醒，他又去了厨房，李芸不让他动手，他就在边上看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做法。 饭桌上，李芸再三叮嘱儿子抓紧复习，一刻也不能松懈，苦就苦最后俩月，自己也尽量过去，负责做做家务洗洗衣服。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她又接着说：“小满，在那儿好好听你爸的话。” “嗯，”小满点头，“我肯定听。” “叶琎，”李芸不好意思地笑笑，“小满要麻烦你一阵子了，他听话，你该忙工作忙工作，不用太顾他，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叶琎：“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小满也是我儿子，你安心上班。” 李芸：“好。” 小满看看母亲，看看继父，觉得自己之前想多了，就冲叶琎那如狼似虎的持久度和精液浓度，也不像背着他找别人做过的样子。 太好了，早晚有天他要把叶琎榨干的。 饭后等母亲一走，小满就迫不及待一把抱住继父，抬头想要亲亲。 叶琎一掌挡开继子凑上来的脸，将他推开，“瞎闹什么，去楼上检查下有没有落东西。” “都检查过了，没落东西！”小满又抱上去，“我想亲嘴，让我亲一下嘛，昨晚你还肯的，亲一个我就不瞎闹了。” 只可惜被继父无情推开，见叶琎往书房那儿走，他屁颠地跟上，在后头说着：“昨晚找你之前我想自慰的，你把我那些东西藏起来了，害我只能自己动手，弄得手都酸了。” 叶琎转身问继子：“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 又是严肃脸，连个亲亲都不给，小满心里不服：“不就是学习吗？那我也得劳逸结合啊，就是学习太累了才要做爱放松。” 叶琎：“……” 小满：“昨晚是你的问题，一直缠着我做，我就想做一回的，要不这样，以后每天只来一回，等我毕业了随你操个够。” 叶琎：“……” 小满：“好不好啊？” 叶琎：“去穿鞋，到外头等我，再废话，我大嘴巴抽你。” 小满：“……” 第一次到官员家属楼，小满新鲜好奇，在单元楼底下见到了自己的新山地车，院儿里碰见一中年男人，听继父笑着和对方打招呼，让他叫人，他老实地缩在继父身边乖乖叫人。 跟着继父上楼，到了不一样的家，是个约莫一百平出头的三居室，屋里没什么人气，冷冷清清。 小满进了自己就在主卧隔壁的次卧，看见床铺得干干净净，像是新的四件套，来的一路上他心情就激动，又忍不住冲出去抱住继父。 “爸，是你给我铺的床吗？” “我好高兴啊，一高兴我就想跟你做爱。” “现在就想做。” 自此，小满开启了和继父的同居生活。 他白天认真学习，认真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齐烁都没工夫搭理，晚上则努力做爱，甚至当着继父的面看黄片学技术，还邀请继父一块儿欣赏，被继父用棍棒一顿教育，逼都被扇成了水帘洞，是夜夜炮火连天。 然而这么痛快的日子才持续到周六，小满就迎来了他情感路上的危机，在母亲过来陪他的这天，叶琎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就那么巧，他撞见了来电显示上的“知煦”二字，或者说是叶琎让他撞见的，大大方方，不藏着掖着，给他气得都没心思做题了。 一整个下午他都魂不守舍，慢慢醒悟过来，叶琎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生气，也完全没考虑过他的感受，尽管叶琎每天晚上都会和他接吻做爱，在床上会表现出一副他自以为叶琎很需要他的错觉。 才几天啊，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 小满以为自己离爱情近了一步，但其实没有爱情，只有纯粹的性。 做爱是做爱，打炮是打炮，换一个词儿，意思就变了味儿。 
第19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方知煦那边来的是两口子，倒省了叶琎的心，对方没给他机会做东，他就猜到了，赶到饭店包厢时两口子都在等着他点单。 席间通过谈话，叶琎得知两口子对闺女准备念的小学有了分歧，方知煦他媳妇儿苏玫觉得自己相中的好，丈夫相中的也好，但输在地理位置不行，关乎到房价，说来说去还是调令太突然，搞得匆匆忙忙。 叶琎心下了然，方知煦相中的小学离他给李芸买的那栋民宅不远，于是笑夸苏玫有眼光，这一夸，昔日恋人挂脸上的笑一僵，才到嘴边的话被他给噎了回去。 一顿饭吃下来，俩人就没说上几句话，基本苏玫在说，叶琎偶尔接几句茬，方知煦是说不了，只想赶紧结束。 这趟妻子非要跟着过来，非要请叶琎吃饭，话题围着孩子和学校还有房子一通瞎聊，全是叶琎不爱听的，他也怪自己太想叶琎了，离上回分开不算久，可就是想得紧，心里总不踏实，只能借着妻子的名义把人约出来，生怕叶琎不愿意单独见他。 趁着妻子去洗手间的功夫，方知煦跟着叶琎到车旁，语气有些无奈：“苏玫她就是话多，知道我跟你感情好。” 叶琎：“话多挺好，家里热闹，你娶了个好媳妇儿。” 冷淡的语气，讽刺的夸奖，方知煦脸色不好，一时不知道说点什么，见叶琎打开车门，他忍不住低声道：“我明儿中午能抽出时间来。” 如今家有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还顿顿管饱，外头勉强果腹的白米饭叶琎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他转头瞧着方知煦，瞧了有两三秒，当面切断了二十年的情分。 “正好带你媳妇儿多转转，她为你这个家操心操力挺不容易，以后踏实工作，把家顾好，有能力再往上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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