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新霁脸色一变“你丫追媳妇追疯了?人家还没跟你在一起呢!你敢做傻事,我跟你爸说你信不信?” 陈家俊陪笑“哎哟,我开玩笑嘛蒋叔,别这么认真嘿嘿。” 他们事情办得很快,第二天就把人放在了新和,秦璃被传时泽带着,一说这边医院极大可能把人医治好,激动的一晚上没睡好觉。 第二天天不亮就给传时泽打电话让他去接她。 “他啊,一辈子没怎么顺当过,喜欢的喜欢的没做上,事业事业被人打压,这老了老了,寻思我俩出去环游世界,还没出门呢,倒在家门口。”秦璃抹了把眼泪“你说这命运,怎么偏就喜欢跟人开玩笑呢。” 传时泽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 贺京关一连几天都没在这里,傅鹤却没多少松口气的感受。 他这两天拍戏也拍不好,睡更睡不好。 总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鹤哥,下午过的一场是和琴姐走的,她让我来问你,要不要先过一遍?” 傅鹤喝了口水,心不在焉道“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邓七茫然“啊?” 傅鹤知道问他问不出什么了,干脆了起了身“去吧。”
第96章 傅鹤这几天做事情心不在焉,胸口像是被什么堵着。 他给传时泽打了电话,没人接,这种不安即将达到了巅峰。 在被NG很多次之后,被称作琴姐的女人终于有些不耐了,邓七连忙上场,手里给琴姐拿了杯咖啡,道着歉“琴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鹤哥他这两天状态有点不对,您多担待。” 琴姐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这么明显的错误,是谁在做错了很多次之后都能清楚规避,她没接邓七的咖啡,打量了下傅鹤,翻了个白眼“我说行不行啊?吴导,这就算过家家,也得找个差不多的吧?连最基本的对台词都能出错,还能干嘛啊?我看也别耽误时间了,直接抠图得了。” 邓七还想弥补,吴中济冲他抬了手。 傅鹤补好了妆,略带抱歉道“成老师,对不起,是我的错。” 成琴悻悻,没再继续呛话。 傅鹤对着监视器后头的吴中济喊了声“吴导,可否暂停一下,我得找找状态,实在对不住大家。” 成琴虽然脾气不好,但她讲理,她本来因为贺京关包养傅鹤而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对方。 她说的话刻薄,甚至连抠图这种话都说了出口。 其实她刚说过后,就有点后悔,怕被包养的人都娇气,总要闹的金主那里去,让其“主持公道”。 到最后,让导演难做。 但她真的没想到,傅鹤也是个能做能当的人,他会那么干脆承认错误,并说要弥补。 傅鹤冲他们鞠了躬,每个场地,三百六十度,他每转一圈,腰就弯成九十度。 他身形比例好,虽弯着腰,却透着坚韧。 吴中济在前几场傅鹤单独表演中已经对他有了明确认识,知道他可能真的状态不好,摆了手。 傅鹤几乎是跑着出来,他问邓七“我手机呢?学长给我打电话没有?” 邓七把他手机递过,摇头“没有。” “不行,给我订张机票,我得去趟南城。” 傅鹤拨号,等了很久没有等到答复,他抬眼。 见邓七还站在原地。 傅鹤脑子又开始跳了,他试着按压,闭了闭眼“贺京关呢?我自己找他。” “贺总,这两天很忙…”邓七欲言又止“好像在南城。” “南城?” 傅鹤的证件被贺京关扣着,他去哪里,必须得跟贺京关说,贺京关同意了,他才能离开所在的城市。 他没有办法,只能给贺京关打了电话。 “想我了?” 傅鹤“我在家,你能回来一趟?” “不是想我?”贺京关的声音有些玩味,他道“既然不是想我,我为什么要回去?” 傅鹤吐出口气,手发白。 “我挂了。” 傅鹤“等等。” 贺京关“三…” “二” 傅鹤“想你,你回来。” 傅鹤坐在沙发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门边。 咔哒—— 傅鹤下意识做起了身体,微微抖动的身躯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急促。 贺京关开了灯,沙发很大,傅鹤的身躯落在里面异常瘦弱,像是纸片,愈发瘦弱的小脸下巴尖尖的,透着苍白。 突然,他又看到了什么,沉着音道“地暖没开,没穿鞋,没有外套,你知道外面几度吗?想找死?” 傅鹤惊惧,幅度很大摇头“没有,没有很久。” 贺京关已经到他跟前了,一把抓起他的手,脸色又下沉了一个度——傅鹤的手冰凉。 他又探了探傅鹤的脸。 北城这边的天气本来就比南城冷的快,更何况已经快要入冬的天,这几天走路上,风都刀人,他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要邓七把傅鹤给照顾好了,结果回来就看到这幕。 加上忙碌跑骨髓的事儿堆在一起,他带着劲儿搓着傅鹤的腰腹,又是意料之中的温度声音又阴沉了几分“一会?” 傅鹤对他即将发怒的预警恐惧已经深深渗入到骨髓里。 他下意识想要躲开,贺京关却不允许他有任何动作。 傅鹤含糊不清“我…我等你,没注意,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对不起。” 贺京关“你自己的身体,你不注意,难道希望别人长着双眼钉你身上?时时刻刻监视着?傅鹤,你觉得我做不到?” 傅鹤还是摇头,他怎么可能做不到,他闭着眼“哥,我想…想去看老师,我求你,带我去看看老师吧。” 贺京关蹙眉。 傅鹤道“不然,你把证件还给我,我自己去看,我保证,只要看到他没事,我马上就回来,求你了哥。“ 傅鹤的反应突然很大,贺京关脸色不虞,他回来时就问了邓七,邓七却说,都已经把传时泽的电话挂了,但傅鹤就是固执地想要找顾博闻。 好像只要不是亲眼看到他没事,傅鹤就不会罢休。 贺京关给他捂了会,感觉傅鹤的手渐渐回温,他松开手道“顾博闻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傅鹤紧紧盯着他,重重点头。 贺京关的话里掩盖不住的嫉妒“比你的命重要?或者,我应该换一种说法,比你的自由重要?” 傅鹤还是看着他,上挑的眼睛透着坚定“比我的命重要,如果老师有什么事,我绝不独活。” 贺京关心口重重一跳,傅鹤身躯瘦削,他们俩坐在一起,他轻易就能把对方笼罩,他稍微使点劲,傅鹤就哪里也别想跑。 傅鹤聪明,坚韧,他懂之于贺京关,普通的发誓起不了作用,所以他想了另外一招,飞蛾扑火般。 他认为自己掌握了“通关方法”,殊不知,那只是自己给他的假象而已,像他这种人,什么亲情,什么母爱,都只不过是可不可以利用的东西罢了,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这样,想要的,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傅鹤所认为的那些。 之于他,实在算不了什么。 但如果傅鹤能有个奔头,怀揣着目标的过这几年,那之于他,体验感又是另一个层次。 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看吧,在绝对力量的世界里,甚至连过程都可以掌控。
第97章 贺京关转回了脸,嘴唇张合了几下。 想要坐起身,傅鹤却直接坐在了他腿上。 傅鹤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贺京关头一次对送上来的傅鹤产生了抗拒,他还是发不出声音,扶着傅鹤的腰,动了几下,要把他拽下去,总也找不到着力点。 傅鹤看着他愈发沉默的架势,光是猜想就要把自己逼疯了,他带着颤音急切道“到底什么啊?!我自己回去也行啊,为什么要拦着我,你把证件还给我!” 贺京关突然抓着他的手,把他扛了起来。 “放我下来——!”傅鹤双腿不断扑腾。 贺京关带他走进卧室。 到了门边,傅鹤死死抓着门框。 “我不要!放我下来!贺京关,你混蛋,该死!”傅鹤急切骂道。 贺京关动了几下,傅鹤抓的紧,他不敢用劲力害,怕伤着他。 傅鹤还在不断输出,声音从大已经慢慢变小。 察觉到细微的声音,贺京关把他放了下来。 傅鹤泥鳅似的,顺势滑在了地上,好在他眼疾手快,把人捞起来。 细哄道“别哭,一哭头又该疼了,上次去检查,郑文钦敷衍得紧,老想着把我们俩赶紧打发走。” 说着可能觉得想的对,他又道“不行,再过段时间,得带你去趟新和,还是这里的医生更专业。” 傅鹤刚才骂的声大,现在声音都有点沙哑,加上又因为急切染上的哭喊,他含糊不清道“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去哪都行,什么时候看都可以,能不能,也让我去看看老师,我…我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我只看看他,远远看一眼就好,成吗?” 贺京关抚摸他的发丝,认认真真看着他,半晌才道了句“好。” 傅鹤站起身,但由于动作幅度过快,眼前一片眩晕,他还没来得及摆出高兴的神态。 贺京关道“但要明天。” 傅鹤下意识想要再说。 贺京关道“这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如果你还执意今天,那就不要去了” 傅鹤被贺京关塞了颗安眠药混在粥里,好在睡着了。 贺京关捏了捏眉心。 一下午,他已经打了很多电话。 傅鹤醒来时,天气雾蒙蒙的,他下意识坐起身,盯着窗外,又四周找人,还好,贺京关坐在沙发里。 “几点了?我睡了多久?”傅鹤昨天情绪波动太大,还哭了一场,声音像是被塞了团棉花。 “刚过中午。” 傅鹤赶紧起身“啊?那我先找衣服。” 贺京关“不急,先过来吃点东西。” 傅鹤这才看清贺京关面前的桌子上被摆了一圈食物。 他没有过多犹豫,直接了当的走了过去,吃了口三明治,又喝了口牛奶,道“我们几点飞机?什么时候出发?” 贺京关“还没订。” 傅鹤把食物咽下去,起身拿自己手机,道“那不然我订吧,吴导给我打片酬了,我也有钱,我也可以帮你订,嗯,那就订——” “傅鹤。”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傅鹤不想抬头,他双手紧紧握着手机,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事吗?”贺京关说“我给你时间,你要还的事儿。” 还好只是这事,傅鹤松了口气。 他看着贺京关“记得,我用一星期,还你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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