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的身边再也不是只有他的位置。 那他们两人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刨除感情的身ti交易吗? 好吧,不就是如此吗? 盛昔陶在心里一阵反复,从前他最怕和别人产生情感纠葛,然而现在,他吃着陆曜山亲手做的面条,很想叫他别走。 “那个,一会儿我来收拾吧,你去忙你的事情。” 可说出口的话却并不由衷。 盛昔陶看着眼前的男人:“反正我也没事做。” 陆曜山顿了一下,察觉有些异样,不过见对方认真的态度,倒也没有反对,只是接下来的餐桌上莫名有些安静。 盛昔陶吃得飞快,菜也没动两口就说吃好了,起身收拾的时候像立马要关门的营业员,最后一位顾客陆曜山只好囫囵吃了几口,灰溜溜起身。 盛昔陶见他站在原地翻了翻口袋,不由提醒道:“你手机放在茶几上。” 陆曜山听了走向客厅,拿起手机一刻,他终于反应过来,为何某人突然表现得异常。 也难怪,曹旭的话确实令不明真相的人误会。 事实上,前几天Mica说公司对面新开的店味道不错,曹旭就提出来要去试试,当时他和姜河也在,四个人就约好了今天下班去。 不过临了陆曜山想起盛昔陶在家,于是就主动请客婉拒了,四个人去了三个,曹旭大概是看他请了客不好意思白吃,便说给他打包了一份。 至于去他家楼下,是因为曹大少住得离公司远,临时有事赶过来比较麻烦,陆曜山不好意思让“债主”麻烦,只能自己废两双鞋. 他现在完全能想象到,姜河和Mica正坐在曹旭旭楼下的咖啡厅焦头烂额地看合同。 想到这里,陆曜山回头看了眼厨房,只见某人低着头站在水槽边洗碗。 他还穿着昨天那件松松垮垮的毛衣,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一抹红色从领子里蔓延出来,像颗蛊惑人心的毒花。 不过现在这颗毒花不好惹,盛昔陶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过头来。 “你怎么还没走?” 他都默认自己要走了?! 陆曜山心里不悦,面上风轻云淡地晃了晃手机。 “这就走了。” 他居然就这么承认了?! 盛昔陶更用力地刷碗。 “不送!” 就在他把气都发泄在餐具上时,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走之前抱一下。” 陆曜山从背后用力地抱了他一把,盛昔陶不由惊呼,碗里的泡沫都溅了起来。 陆曜山觉得他脸上沾着泡泡的样子更可爱了,不由噗嗤笑出来亲了他一口。 盛昔陶眼里写着“你有病吧?”但他手很湿,没有推开身后的人。 “可以了没啊,你别乱摸,喂!” 陆曜山探进毛衣乱、摸了一阵,满意了之后才收手,事实上不满意也得收手了,他可不想ying着出门。 “走了,十点之前回来。” “九点五十九我就锁门!” 陆曜山果然说到做到,九点差一刻的时候,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而后过了十来分钟,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踩上了台阶。 盛昔陶飞快地躺进被窝里假装已经睡着了,紧接着床头的台灯被点亮,一股熟悉的信息素覆盖下来,陆曜山俯身摸了摸他的脸,指尖顺着脸颊滑到颌角,捏了捏他的耳垂,最后按在了他的后颈上。 那里有道深深的疤痕,触感粗糙,陆曜山温柔又小心地抚摸着它,像是抚摸一件昂贵的宝物。 盛昔陶感觉发痒,闭着眼睛转了个身,他感觉床边的人动作一僵,接着传来一声轻笑。 床垫微微凹陷,陆曜山关了灯,掀开被子躺进来,想起白天的事,盛昔陶不由紧张,然而陆曜山什么也没做,只是伸出胳膊让他枕着,从后面抱住了他。 夜凉如水,月光朦胧地映照在窗帘上,盛昔陶感觉身后抱着他的人心跳飞快。 第二天天气晴朗,暖烘烘的太阳久违地挂在天上,春天的气息越来越近。 盛昔陶起床后把被子拿到窗台上去晒,他抱着被角闻了闻,晚山茶的味道弥留在上面,没有从前的冰冷压抑,而是舒服又亲切。 都说亲密之人的信息素最好闻,盛昔陶不由回头看了眼房门,像是害怕陆曜山又突然出现在那儿盯着自己看。 太羞耻了! 幸好陆曜山一大早就去了公司,起床时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跟只大狗似的,有些粘人。 盛昔陶装作不知情地闭着眼,等人走了才把脸埋进被子里,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耳根子也跟着发烫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曜山”。 昨天陆某人加他好友的时候,自动填写的昵称,盛昔陶拿到手机才发现他把“LYS”改掉了。 他一边觉得这家伙非常幼稚,一边又觉得他似乎比想象中的认真。 电话响得快要冒火,盛昔陶接起来只听见那头传来紧张的声音。 “你怎么不接电话?” “……你还在睡觉吗?” 前一句很大声,后一句又小声下来。 很符合小孩子多变的脾气。 “我刚刚在晒被子,今天太阳挺好的。” 盛昔陶没有生气,问他道:“有事吗?” 陆曜山听了这才放心,他站在办公室里看了眼外面的天空,确实蓝得漂亮,心里突然有点厌烦这没完没了的会议。 盛昔陶见他沉默,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轻轻的,尾音温柔。 于是陆总更想翘班了,姜秘书这时敲了敲门,提醒到点开会了。 盛昔陶听见对面莫名哀叹了一声,说:“我是想问你过会儿能不能给我送趟文件,我这边要开会走不开。” 盛昔陶说:“可以,文件在哪儿?” “书房的抽屉里,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单独放在最上面。” 陆曜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大概是他下楼去找了。 听着那声音,他不由心跳加速,感觉窗外的天又蓝了无数倍。 站在一旁的姜河见他笑容诡异,生怕陆曜山加班加疯了,上前一步小声问。 “老板,你怎么了?” 哪知老板真的疯了,回头问他:“姜秘书,如果我现在想放年假的话,你能别告诉董事会吗?” 姜河:“……” 盛昔陶半个小时后赶到了中心大厦,刚停下车他便看见姜河站在门卫处。 “盛先生,麻烦你专门跑一趟。” “没事,反正我也闲着。” 盛昔陶把怀里的文件递给他就要离开,谁知姜河叫住他。 “不上去喝杯茶吗?” 他心想盛昔陶要是就这么走了,陆曜山下午开会不得把玻璃窗盯烂。 盛昔陶听了有些犹豫,姜河瞅了眼表说:“马上到饭点了,要不和老板吃个饭再走吧?” 吃饭的话也不是不行,毕竟回到家他自己也得瞎做一顿,想到这里盛昔陶点了点头。 中心大厦比金水大厦更高更新,旭川地产与和曜投资分布在十三层至二十五层,两家公司的业务有所合并,成立了一个新部门,员工也比之前多了一倍。 姜河带盛昔陶直接上了二十三层总裁办公区,陆曜山就在楼上的大会议室开会。 “你要是等得太无聊可以上顶层花园逛逛,或者去隔壁咖啡厅坐坐。”姜河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深红色的卡片,“这是老板的卡。” 盛昔陶接过来说了声谢,这里的环境明显比金水大厦好了不少,看来陆曜山最近赚了不少钱。 等姜河走后,偌大的办公室就显得十分冷清,环顾四周除了黑白灰的桌椅墙柜,连一朵花一棵草都没有,在旧办公室他还能给绿萝和发财树浇浇水,现在着实单调。 他拿着姜河给的卡,准备去隔壁咖啡厅看看,这会儿人还不少,估计是快到饭点了,大家都来摸鱼。 盛昔陶不太爱喝咖啡,看了半天菜单,把递出卡去问营业员:“陆曜……陆总平常都点什么?” 营业员接过那张红卡的手不由顿了顿,他抬头多看了这位客人两眼。 “意式浓缩加双倍香草糖浆。” 盛昔陶:“那就这个吧。”
第93章 93 陆曜山这个渣男 前面还有两三个人,盛昔陶找了个角落坐下等,右前方的卡座里突然传来一阵略微耳熟的声音。 “Mica姐你怎么没跟曹总去开会?” 霏霏刚溜出来上厕所,路过咖啡厅正好看见Mica一个人坐在窗边,这会儿高层的领导都在二十四楼大会议室,曹旭的秘书Mica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 Mica说:“我上午请假了,刚到。” 霏霏见她情绪不太高,走过来关心道:“怎么了?你不舒服?” “不是我,Jack突然找到家里来了。” Mica见她茫然,叹了口气说,“我前夫。” 霏霏记得她之前在外国结了婚,丈夫是个华裔,年前两人分开,孩子归了她。 由于曹旭安排她近几年在国内工作,所以小孩一直交给英国的父母看管。 “我跟他说了无数遍,可以看孩子但是别给我提复合的事,你猜怎么着,昨天来的时候居然撺掇我爸妈让他们劝我原谅他,还说我一个人在国内是不想带孩子,说我不负责,这不混蛋吗!” Mica平日在职场上雷厉风行的,对待家务事却很棘手,一口气抱怨了许多。 霏霏听了心里愤愤不平,一边帮她骂一边出主意:“这人真是有病,姐,你要不找人做了他,省得总碍你的眼!” Mica听到这话,不由注视了她半晌。 “那个,我记得你家里是开厂的吧?” “对,养猪场。” Mica沉默了一下:“算了,不说这个了。” 她见她怀里抱着个纸箱,又问:“你去寄东西?” “王经理的两个包裹,他让我寄出去。” Mica表情浮现嫌弃:“这人怎么总是使唤下属干私活?我下午去找他聊聊。” 霏霏一听忙道谢,她早就烦透了做王经理的“私人跑腿”,要不是实习期工资高,早就想跑路回家了。 与此同时,Mica看着这包裹突然想起什么,她喝了口咖啡,问:“你们陆总是不是下个月过生日?” 霏霏单纯地点了点头:“好像是,怎么了?” Mica就说:“曹总前两天让我给他选一款领带,说是送人的生日礼物,我看风格挺成熟的,和他平常玩得好的朋友不太匹配,你猜会不会是给陆总的?” 霏霏顿时记起一条茶水间里的“关键”的信息。 “我听姜秘书说,陆总生日会回英国过,曹总也去吗?” Mica几乎立刻掏出手机:“我查一下他的航班。” 半分钟之后,她眼中果然放出了兴奋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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