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江懿出乎意料地说话,“我不想结束。” 奚竺诧异于这瞬间的坦诚,对上那双眼睛,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想问我为什么吗?”江懿迈步靠近,几乎是面无表情,“因为我喜欢你,你不是知道吗?” 奚竺又往后退,因为这段与告白完全不符的话语而心跳作乱,喉间作哑。 江懿道:“你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吗?因为我喜欢你,你揣摩我、试探我——因为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计较我的喜欢、特殊,想去分辨那到底是真是假。” “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敢不告而别,你敢人间蒸发。”江懿在距离他一步的位置停下脚步,“你想看我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但因为你喜欢我,你又不敢承担完全分开的代价。” 他在江懿面前完全无所遁形了。 像被一层层剥开的洋葱。 江懿道:“你还想我告诉你什么?” 他不知所措,找不回一丁点儿游刃有余的自然,僵着眉眼,好半晌才眨了下眼睛,涩声道:“我是知道你喜欢我,但你喜欢过的情人不计其数。” 江懿答:“你分明知道我对你的喜欢和对别人不一样。” 奚竺呼吸一滞。 “你心知肚明,还非要我说出口才肯罢休。”江懿评价他,“你很过分,奚竺。” 奚竺想为自己辩解,话到唇边,也只变成:“你也可以不承认。” 江懿道:“我为什么要瞒着?” 奚竺说:“你不是很想赢吗?” 江懿低头看着他,过了会儿,嗤笑道:“想赢和喜欢你并不冲突,它从来不是单一的选项。” 于是奚竺更加无话可说了。 他站在原地,没想好该不该再看江懿,目光落在一个角落,假装自己对那里的雕塑摆设很感兴趣。 江懿道:“我和你玩够了这个游戏,奚竺,我们可以换一个。” 奚竺不得不接他的话:“换成什么?” 江懿答:“换成你这辈子能和我做多少次爱。” “……”奚竺抿了抿唇,试着提出反对意见,“这个游戏怎么分胜负?” 江懿挑眉:“你不否定可以和我玩一辈子?” 奚竺彻底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在这样的江懿面前失去正面作答的利落敏锐,变得异常迟钝寡言。 陆雨徽最后将那捧花束留在了宴会场上。 江懿的朋友开车送他回家。临行前,奚竺和他说抱歉。陆雨徽有些喝醉,但还是说:“没关系呀,我知道,事情也、也没那么简单……” 只是他想去相信,所以就信了。 奚竺目送他乘车离去,而自己与花束都留在了宴会场里——在单独为江懿划分出的卧室里。 他们迟了太久没有做爱。 于是江懿比任何一次都更用力地占有他,从里到外,性器征伐他的身体,如开疆辟土般占据他的所有。 他的双手被紧紧缠缚,身体半挂在空中承受这种毫不温柔的侵入,眼泪凝在眼角,身体晃荡得厉害,衣服要落不落地挎在腰上,像几片碎布。 江懿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将镜头对准他,任由镜头忠实记录他这个夜里每个瞬间的模样。 高潮时的抽搐,浸着眼泪的失控与疯狂。 就像他和江懿之间。 看起来冷静幽深的海面之下,是翻腾不息的火焰。 ---- *当你以为江少会否认的时候,他承认了,以为他会承认的时候,他否认了。* **这就是渣苏的魅力所在!** 听懂掌声!!
第40章 奚竺迟迟不能从快感里挣脱出来。 他沉沦欲海,脸颊、指尖都泛着一层薄薄的汗,灯光落下来,经过镜子的折射洒到他身上,将他的赤裸的身躯勾勒得朦胧而迷幻。 他却才是那个真正陷入迷幻中的人。 江懿的手指抚摸他光滑的后颈、白皙的背,激起他些微的颤栗。 奚竺双腿发软,枕靠在床边,痴痴呼吸了几声,他又被江懿捏住下巴抬起了头,双唇相叠,吻得几欲窒息。 江懿似乎忍耐了很久。 于是这一场狂风骤雨般的占有显得格外极端。奚竺喘着气,眼角通红,浸了眼泪,神情难堪地被迫分开自己的双腿,露出沾满精液的后穴。 他从不做这种事。 荒诞、迷离、难以置信。太多浑噩的思绪充斥在脑海里。 镜头记录他这瞬间的所有狼狈。 江懿拿着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过了会儿,忽然伸手捏着他的后颈,低声说:“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房间里寂静了一瞬。 很快,奚竺的喘息声又一次清楚地响了起来。于是江懿的语调里带了笑意:“又硬了?奚总,看不出来你这么喜欢和我做爱。” 奚竺沾汗的脸颊顿时泛红。 江懿从身后再度贴近他,炙热的性器抵在腿间,下意识让奚竺因这份热度而颤抖。 “说你喜欢我,奚竺。” 他被江懿以这个姿势进入,脚尖踮了两下,整个人彻底压进了被子里。 他说不出口。 不是难为情,也不是没上心,他只是被操得发不出声音。 性器侵入他身体的每一寸,顶得一次比一次用力,每当他想发出声音时,因为这力道而动弹不得的身体就阻碍了喉咙,他张开嘴唇,想说的话刚刚起了个头,一次深顶之后,就只剩下了近似于呜咽的呻吟。 又快又深。 根本就不是想听他的答案,奚竺在溃败的喘息声中恍惚着想,江懿只是想说而已。 他们纠缠不休,他们藕断丝连,他们都不道德,都很可恶。 但他喜欢。 奚竺喜欢江懿。 人的一生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不能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 而人生并不能完全预示。 说不准他做的选择究竟是好是坏,但他此刻沉迷于此,未知的事,就由它依旧未知。 江懿紧贴着他汗湿的身体,指尖在他裸露的胸腹暧昧地抚摸。疯狂的性爱之中,江懿仍能找准最合适的语调,带着些许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耳边调笑:“奚总,你怕我拔出去吗,夹这么紧?” 奚竺嘴唇发颤,一句话漫到齿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又被眼泪浸湿了纤密的睫毛。 “我想做这些事很久。” 江懿在他无力回应的时候又开口。手指抚摸到的地方令他颤栗滚烫,仿佛灵魂都被此点燃。 他听江懿说:“想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江懿的呼吸在耳边萦绕,“想看见你最狼狈不堪、脆弱可怜、无助绝望的样子。” 奚竺的心跳咚咚作响,他喘息着,被江懿压在床上操干,身体因为性器抵入的地方太深而微微弓起。 但这于事无补,他招来更粗暴的对待。 江懿命令他放松。 他确实也有所尝试,只是双腿软得厉害,越放松越往床里栽下去,惹得江懿笑了两声,抽出性器,将他翻了个身。 他得以看见江懿的脸。 江懿注视着他,大概是在欣赏他此时此刻非常符合幻想的模样。然后他的双腿被掰得更开,几乎让他觉得疼了,江懿又压了下来,性器抵在穴口,非常干脆利落地操了进去。 他眉头很快地皱了一下。 江懿看到这瞬息的难耐神情,笑道:“操疼了?” 他在漫长的失声后找回沙哑的嗓音:“轻点儿。” “你对我最常说的话就是轻点儿。”江懿从上至下地凝视他,像君王检阅土地一般居高临下。 他们密不可分、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来回相撞。 “你……你太重……”他在逐渐加快的速度里断断续续着抱怨,“每次都……这样……” “不是我操得太重,”江懿耐心地同他解释,性器深陷于柔软湿嫩的后穴里,偶尔打乱看似平稳的呼吸,“是你的水太多了。” “没有……”奚竺试着反驳。 而这是最不该做的事,因而江懿会反复向他证明自己的论点。 直到这场情爱里的混乱不得不走向尾声。 奚竺趴在床上,浑身上下遍布颜色深浅各不相同的痕迹,颈上还挂着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江懿缠上去的红丝带。 白皙的肌肤和深色的床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懿收藏好所有拍摄下来的照片,动身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潮红的脸。 “奚总,胆子真大啊,”江懿笑着和他说话,“也不怕我公开相册?” 他疲惫不堪,眼睛都懒得眨,闻言,哑着嗓子问:“我不好看吗?” 江懿看了眼相册里的照片,挑眉道:“好看。所以我不舍得给别人看,奚竺,你好像突然很了解我。” 奚竺想这也不算突然。 江懿有无数的方法可以打碎他的傲骨,拆去道德与自尊的高墙,可江懿一个也没选择。 江懿有风度、有气质,有钱有势。 只是没道德。 ---- 江少,奚总觉得你没道德(指指点点) *江少:我就是没道德啊,怎么了?* 糟了,他觉得没道德是在夸他。(ni) 偷偷开了一篇文,是追夫火葬场+换受(老本行了),以后就两篇文交叉更新,这边的更新时间不会改,如果有灵感的话都可能加更。没有的话就摆了(bushi)
第41章 陆雨徽在安全回去之后给奚竺发过一条短信。 奚竺在终于能拿起手机的时候,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陆雨徽回信。 陆雨徽没有多问那场晚宴发生的事情,只是额外关心他算不算好。 奚竺答:“很好。” 可如果说他不会重蹈覆辙,他仍然说不绝对。 江懿和深情专一完全相悖。 奚竺可以想到江懿的任何样子,但想不出江懿对待爱情会是什么样子。 可这无法改变他对江懿的感情。 他逃不过被江懿吸引,像两块必然相贴的磁铁被不断拉近,像被沼泽地牵扯,越挣扎越陷下去。 江懿控制了他。 无需什么了不得的手段,他看着江懿,就会被江懿所吸引。仿佛这是某种天性、本能,无法割舍的欲望。 奚竺在房间里待到了傍晚时分。 他坐在窗前的软垫上看窗外的黄昏,晚霞的颜色深浓,显现出别样瑰丽的绯色,映照在他的眉眼间,将他清冷的神情照热、蜕化,变得温柔。 他没有等江懿回来。 奚竺整理好衣服,和以往的任何一天都相同的,以毫无变化的姿态回到了自己的花店。 他认为自己应该冷静一些。 不能因为被江懿说过几句“喜欢”就以为他们之间会改变关系。 他承认江懿对他不同。 但不认为江懿会因为这份“不同”做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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