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车子再宽敞,他就算想躲也没个去处,小声向江懿求了两句饶,江懿也没应允。 江懿凝视他难得窘迫的神情,像是欣赏某种艺术品般,认真又专注。 “我想做。”江懿低声说,“你最好乖乖配合。” 奚竺说不出话。 他的裤子被脱下,双腿弯折,颤抖着搭在江懿的腰上,被性器插入的时候,他很轻地喘了口气。 车里萦绕着很淡的香水味。他的,和江懿的。相似又总有些不同,缠绵交织在一处,如同他和江懿密不可分的身体。 江懿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操他。 大部分时候,江懿都会从身后进入他、占有他,然后那双手会抚摸他的喉结、锁骨,搓揉挺立的乳尖,微微凸起的小腹。 这样的姿势很少出现。 他尝试的少,不太好意思去看江懿,偶尔被顶到深处,会闷着声,控制不住地喘息。 奚竺意识到江懿不怎么从正面操他是件正确的事。 因为他这样完全避不开江懿的眼睛。 那双眼睛从上至下打量他,从眉眼、鼻梁、微微张开的唇,到发颤的喉结、凸起的锁骨,小腹、双腿,从头至尾。江懿一览无余,可以完整的,仔细的,欣赏得透彻清晰。 但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是场折磨。 身体陷在情欲里,被掌控裹挟,而他落在江懿的目光里,仿佛每寸肌肤都在被滚烫而完整的占有。 奚竺被看到脸色发红。 他像是蜷在江懿的怀里,时不时被性器顶得发软,很低声地喘息尖叫,臀瓣被撞得啪啪作响,无从躲避。 江懿握住他的腰,又将他抱了起来,他坐到江懿身上,头碰着车顶,浑噩间还庆幸这辆车足够宽敞。 性器插得更深,奚竺抖了两下身体,差点软倒下来,臀瓣紧紧贴着江懿,前后磨了磨,湿漉漉流了些水。 江懿没脱衣服,上衣下摆被他射出来的精液弄脏。 “奚总,你射得好快啊。”江懿取笑他。 他无地自容,红着脸偏过头,交缠的臀胯又重重相撞,怕撞到头,他下意识俯下身,正好和江懿面颊相贴。 江懿看着他,微微眯起眼睛,凑近亲吻他。 压下的身形让性器进入得更深,奚竺又被操了会儿,身前的性器又颤颤翘起。 他是真的感到羞耻,后穴收缩着,淌出的水裹着性器,让他恍惚间还听到些许黏腻的水声。 这太糟糕。 奚竺完全想不起贺亭是哪位朋友。 他只想知道江懿怎么还没有射。 ---- H!
第45章 奚竺的生活终于回到正轨。 他得以从混乱的过往里挣脱出来,真正走向新的生活。 花店照常开着。 奚竺会在店里待上一整天。叶浔几乎成为常客,隔几天就会来订一束花,他告诉奚竺,及时行乐的诀窍就是享受浪漫。 对于这一点,叶浔只佩服江懿。 但江懿去见过奚竺的父母并非秘密,传出来之后,叶浔就乖乖改口了,说“认真也可以很浪漫”。 他不是怂,只是不想惹到江懿。 大概半个月后,贺亭当初婚内出轨的事情被情人曝光,据说是贺亭养了很久的“真爱”,得知自己是替身之后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拿到贺亭的赔偿之后就搬出了房子。 结果没过几天整个和熙科技都收到他和贺亭的调情记录。 他没把事做绝,不是为了和贺亭重新旧好,只是没想要自己彻底没脸。毕竟他说到底只是受了贺亭蒙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贺亭婚外情的对象。 调情记录发出来贺亭就已经百口莫辩,他还发过几张照片,给自己打上马赛克,贺亭的就非常清楚。一部分亲密点儿的,他直接发给了贺亭的父母。 这件事从和熙科技开始闹起来,一下子就闹大了,人尽皆知。贺亭的父母要脸,不敢声张,想找他麻烦吧,江懿又在旁边看着,一家人束手束脚,没个办法。 这下再提起贺亭和奚竺那桩结束得蹊跷的婚姻,不少人回味过来,怕是当时奚竺就已经和贺亭闹翻。只是没想到奚竺这个人能这么体面,居然一直没有公开过离婚的原因,甚至在离婚时也没有和贺亭打过财产官司。 虽然还有人念叨“奚竺和江少也是不清不楚”,但在爆出来的调情时间线来看,贺亭几乎是才和奚竺结婚半年就开始着手包养大计。 养的情人要分三六九等,两大类别,这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贺亭居然还面不改色玩了这么久,在外人面前装得人模人样,和奚竺几乎是对模范夫夫。 可纸不包住火,模范了这几年,奚竺一和他离婚,什么都没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叶浔也是看过记录之后才想明白替身替的是哪位。 叶浔玩得多,见识也广,但他真没见过贺亭这样的,他照旧来花店订花的时候问奚竺:“你这个白月光还在他床上呢,他怎么就开始找替身了?” 奚竺没什么感慨的,闻言,翻了页书,说:“可能是嫌我变得太成熟。” “成熟不好?好歹是公司总裁,还像读书时候那样天真单纯,才真让人害怕。” 奚竺就很淡地笑:“他的想法,谁说得清楚。” 叶浔便评价:“你在江少面前也没多成熟吧。” “我那天看到江少来接你回去,”叶浔用手指戳了戳花瓣,啧啧道,“他搂你一下,你脸都红。” 奚竺:…… 他想说成熟不意味着不会害羞,又想这和叶浔说不通。 毕竟在大部分人看来,面不改色是成熟的标志,冷静理智也是。这些奚竺能做到,但他很难在江懿面前保持。 江懿就是很容易让人跟着他的步调走。 是任性还是理智,是自由还是束缚,全部都凭江懿说了算。 控制欲强得离谱。 奚竺想到江懿,又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我下一周会再推几种新的花束。” 叶浔道:“那先帮我预定着。” 奚竺说好。 等天色擦黑,奚竺着手整理花店,等江懿来接。 他收到了贺亭父亲的短信。 乍看之下似乎是为了贺亭婚内出轨的事情道歉,但仔细看,更像是某种求饶的讯号。 贺家认为这桩事被曝光都是江懿的手笔。 他们不敢直接去求江懿,也没那个脸面去求江懿,知道只能迂回求助,所以将消息发到了奚竺这里。 奚竺对他们没什么恶感,做错事的是贺亭,贺亭的父母会偏心儿子也是常事,但这不代表奚竺就会接受他们的求助。 奚竺同样是受害方,他已经非常宽容,他没有立场,也没那个必要去挽救贺亭的名声。 他更清楚这件事和江懿无关。 江懿或许保护了站出来曝光贺亭的那位情人,但不意味着这件事就是江懿的主导。以奚竺对江懿的了解,江懿想要教训贺亭,有很多种方式,这只是江懿最懒得用的一种。 因为在游戏赌局里江懿已经赢下贺亭。 所以这一类事情,在江懿看来都是赢下游戏之后的附带品,而不能成为一个全新的教训。 奚竺没有回复贺父。 天色更暗的时候,江懿将车停在了花店。奚竺整理好花房里的杂物,解开围裙,打算跟着江懿回家。 江懿靠着门框看他。 他从花房走出来,靠近了,江懿忽然道:“能在这里做吗?” 他踉跄了一下。 ---- 你就只能想到这种事吗!(指指点点)
第46章 荒唐的提议没有被驳回。 奚竺找不到一个最佳的拒绝方案。他的目光落在江懿脸上,就只剩下点头的冲动。 花店总要比车里宽敞。 但奚竺比任何一次都要感到羞耻。 江懿很尽兴,很难得能看到江少纡尊降贵打理花束,整理柜台。 这种事本来不可能发生在江懿身上。 被揉烂的几束花靠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江懿指上还沾了些水,他俯身,将浑身发软的奚竺抱了起来。 回到家,奚竺进浴室前勉强还有些意识,等他被江懿抱出来的时候,已经睡沉了。 他的手机在床头时不时亮起。 江懿没有什么“不看恋人隐私”这样的底线意识,给奚竺盖好被子,顺手就将手机拿过来,勾着奚竺的手指解了锁。 发来消息的人有好几个。 贺亭的父母没有得到奚竺的回信,也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还在锲而不舍给奚竺发消息,希望奚竺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给贺亭留一条路。 就连贺亭本人也非常罕见地写了一长串道歉信。 真情实意有多少江懿不做评价,声泪俱下的感觉倒是很清晰。 看来身败名裂的滋味贺亭尝不下。 可这和江懿没有关系。他对情敌没有“心慈手软”这种想法,他不落井下石都算是自有风度。 他放下手机,偏过头看了会儿奚竺。 奚竺的睡相很好,眉眼沉静,在灯下莫名有些圣洁。 江懿欣赏这张皮囊、这独特的美貌,而皮囊与美貌的主人属于他。 过了很久,江懿无声地笑了笑。 他躺下来,挨着奚竺,在奚竺下意识凑过来往他怀里缩的时候,他熟练地按住奚竺的腰,避免奚竺顺势骑坐上来。 奚竺迷迷糊糊皱了下眉。 他低声失笑。 …… 和熙科技因为贺亭的丑闻而陷入风波,许多合作伙伴在与和熙科技的合作上开始萌生退意。 如果贺亭能将事情瞒住一辈子,那自然千好万好,不会侵犯彼此的利益。可贺亭没能瞒住。 如果贺亭能快速将事情处理好,那也是魄力与手腕的象征,总归是道德层面上的问题,他们完全可以对这些忽略不计。 ——只可惜这件事闹得太大,贺亭又无法收场,舆论的风波让和熙科技流入漩涡,无从挣脱。而谁要是还有心拉贺亭一把,便很有可能被这场剧烈的风浪吞噬。 贺亭根本没办法联系到奚竺。 他们甚至想过登门拜访奚竺的父母,但奚家没有开门。 隔着厚重的、再也无法推开的大门,奚父沉稳的语调里带着几分释然与怅然:“看在多年相识的份上,我们不提供更多的证据,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那时贺亭站在门前,明明一墙之隔的距离,他却觉得有千万里那般远。 贺父摘下眼镜擦了又擦,沉默许久,叹了口气:“算了,阿亭。” 他和奚竺本该有个很好的结局。 贺亭后来无数次这么想。 他在深夜时的梦境里常常回到那个校园,回到年少时期。他和奚竺说话,奚竺就认真看他,听他的声音,他说“我喜欢你”,奚竺就坦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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