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的愿望好像实现了呢,哥哥。 昏睡前,夏余意只觉得哥哥好像在自己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而且还莫名地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乖乖,明儿我便让人在这儿安一张床,要最好的。” - 夏余意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醒来时还以为自己昨晚做了个梦,若不是身上的酸楚和各处的痕迹昭示着昨夜他和穆斯年有多疯狂,他心头肯定又免不了一阵失落。 他抻了抻懒腰,活动了下脖子,觉着身上干爽并无不适后,才猛地意识到他居然在自己的房里。 他怎么回来的?哥哥呢? 夏余意瞳孔猛地放大,就要下床,却突然瞥到床头的一张纸条。 上边的穆斯年的字迹—— 乖乖,等我,再睡会儿。 乖乖,夏余意心底因为这两个字滋滋冒泡,他还记得昨夜穆斯年附在耳边这样喊他,嗓音透着比以往还要深沉的柔情,仿佛能流出蜜来。 夏余意会心一笑,尽管只是一张纸条,却也让他听话地重新回到床上。 于是他又躺了半个时辰,脑海中一刻不停留地回忆着昨儿发生的事儿,越回忆嘴角就越下不去,甚至因为过于兴奋差点又起了火。 他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冷静了好久,仔细嗅了嗅想汲取一点穆斯年身上的气味,科无论他怎么嗅,都捕捉不到一丝哥哥的气息。 嗯? 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他终于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儿。 哥哥让自己等他,可这么久了还不回来......等等,这是在自己房间,也就是在夏宅,那哥哥现在也在这里?还是回去了?那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 问题回到原点,他还是下了床,快速换好衣服出去。 还未走到前院,夏余意就听到那边传来的动静 一声接过一声,像是有人在凿什么东西,亦或者在拍什么东西......怎么越听越像像木板砸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 带着猜测,夏余意加快了脚步。 谁知他一到前院,火气就突然被眼前的场景带上来。 只见穆斯年趴在一块木板上,穆督军手举着一根长棍一下一下重重往他背上砸去,而穆斯年只穿着一声单薄的衬衣,后背的衬衣已经被鲜血染得有些斑驳。 夏余意唇色发白,情绪一下子上来,他咬着下唇冲了过去,发了从未发过的脾气,怒目圆睁地用双手握住穆督军挥下的棍子。 “不许打哥哥!谁都不可以!”他咬牙切齿道。
第96章 哥哥,我们私奔罢 夏余意光明正大将穆斯年带回了自己房间,这会儿正拿着药膏要给他处理背上的伤口。 “衬衣都被血凝固住了。”夏余意手颤抖着,完全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穆斯年虽然是趴着的,却一直偏头看着他,见他说着说着眼尾染上一层红色,却没有急着去安抚人,而是道:“衣衣,你觉不觉得疼?” “疼啊。”夏余意拿了把剪子将他的衬衣剪碎,吸了吸鼻子道:“你被打了我哪里会不觉得疼啊。” 却听穆斯年沉沉笑了声:“我是问你,早晨起身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夏余意手上动作一顿,紧接着说话都结巴起来:“什,什么啊,这种时候怎么突然问这个。” “况且,哪有你被打了痛啊。”他嘟囔了句,瞥向穆斯年时,正巧对上穆斯年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他连忙闪开。 穆斯年笑了下,突然道:“抱歉,今早你起身时没在你身边。” 对于和夏余意的首次亲密体验,穆斯年其实设想过很多场景,也设想过要在一个郑重且难忘的时刻进行,确保给夏余意留下最美好的体验。 却不曾想,他们会在一个被迫分开的时间点下,在一间连床都没有的扮装间里发生|关系,在那之后,他还无法按照先前设想的守着夏余意苏醒,反倒害他担心。 “可你因为我挨打了呀!”夏余意瞪着两颗眼珠子,“哥哥,你老实说,我猜得对不对?是不是因为带我出门被发现了,所以穆伯伯要打你?” 联系昨儿到今日发生的一切,他只能这么猜,否则他如何会在自己房间里醒来,好端端的哥哥为何会被打。 穆斯年沉默片刻,神色暗了暗道:“你此番猜得不错。” 夏余意轻轻用棉球帮他清理背上的血迹,越看越触目惊心,越看越义愤填膺:“我就说嘛,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他说着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穆斯年的眼帘垂了下去,并且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上半身的血痕和以后脑勺示人的背景,无不突显着“落寞”二字。 夏余意手上动作放轻了些,俯身过去,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问:“哥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穆斯年毫无征兆地抓住他的手,摩挲了两下他的指尖,重新偏过头来与他对视,却始终不说话。 夏余意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吻了下他的额头,用前所未有的轻柔道:“在想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叫我一声便告诉你。”穆斯年眼底暗波涌动。 夏余意张了张嘴喊:“穆斯年。” “告诉我罢,穆斯年,我想知道你在烦恼什么。” 穆斯年满意地弯了弯嘴角:“没有,我只是在想,该把你藏哪才不会被发现。” 他原以为红映会馆的扮装间已经够隐秘了,没想到还是三两下就被发现。 他昨儿一整宿都将夏余意抱在怀里,不舍得离手,更不舍得合眼,于是一整夜都在端详他的睡颜。 从他的眉尖、眼睫、鼻尖、唇角......一路抚摸,好似永远都看不够。 不知不觉便到了天将亮未亮之际,他耳力好,尽管看夏余意看得入迷,却还是不乏警惕性,老远便听到有人靠近。 顾不上其他,单纯只是不想夏余意面带桃红的模样被其他人看见,他抱起夏余意便寻着红映会馆的暗道出去。 好在夏余意因为累着睡得沉,全然没发现发生了何事儿。 本想带夏余意回督军府,却好巧不巧在唐记茶楼后边遇到前来寻夏余意的夏秦琛。 夏余意被接回了夏家,夏秦琛却没有打他,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后来穆督军亲自到了夏宅,原本是想将穆斯年带回去好好管教,没打算杖责他,未曾想穆斯年自己请了家法。 他原话简短,却坚定不屈。 谨以五十,求父亲成全。 五十什么,不言而喻,正是夏余意看到的触目惊心的场面。 当然,这些他都没和夏余意说,毕竟五十还未受完便见夏余意发了极大的脾气,可想而知若是夏余意知道这是他自己请的,那他便会对自己生气。 所以穆斯年决定先不告诉他,让他多心疼心疼自己。 果然,他说完那句话,夏余意便顷刻知会到他语气中的失落和无措,于是也跟着沉默不语,安安静静替他处理伤口。 时间变慢,两人各怀心思,穆斯年在想是不是不应该装样子令人担心,夏余意则是在想另外一个问题。 良久,背上的伤终于处理好,夏余意避开伤处,俯身抱住他的肩,然后将下巴搁在他尚存其他淡红色痕迹的肩头上,好似下定决心般道:“哥哥,要不我们......私奔罢。” “......” 一句话而已,穆斯年彻底失了控,毫不顾忌身上的新伤,将夏余意摁在怀里亲了许久。 夏余意觉得很热,比昨晚还要热。 他被亲得浑身瘫软,脑袋昏昏沉沉,只有抓住他的肩膀才得以勉强稳固住身形,由此凭着最后一丝理智避免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处。 穆斯年却好似不觉得痛般,怎么激烈怎么来,差点两人便要双双载进被褥中,全靠他意识稍微回笼了些才得以护住穆斯年。 于是栽进被褥中的人成了他自己,穆斯年却发起下一轮攻势,脖子被yao的瞬间,夏余意猛然回神,连忙拍他的肩:“哥哥......哥哥......你的伤。” “不要紧。”穆斯年声音低沉暗地,带着浓重的情yu。 听着这声音,夏余意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昨晚的光景,一时跌入穆斯年含情的眼神中,便忘了推他,由着他胡闹。 可就在两人双双要坠入失控时,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穆斯年动作停顿片刻,不爽地看向那扇门,接着便听来人道:“衣衣,开门,娘有话对你说。” 理智回笼,夏余意轻喘了口气,接着就被穆斯年迅速拉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并揩掉他唇角的光泽。 尽管穆斯年及时刹车,表现出一副大度且习以为常的模样,但夏余意依旧知道他在隐忍和不爽。 于是他凑过去,在他唇边亲了一口表示安抚,哄人道:“哥哥,别生气。” 穆斯年恋恋不舍握了握他的指尖,扬唇点了下头。 - 夏余意出去后很快阖上门,丝毫不给夏夫人往里看的机会。 穆斯年被打的事儿夏夫人也才听说,这会儿不等穆夫人到夏宅,她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她虽关心穆斯年的伤势,却还是端着架子问:“他可还好?” 夏余意点头:“哥哥的伤我已经处理了,娘你放心。” “那便好。”夏夫人稍微展眉,看了夏余意一眼道:“其实我来是想与你商量你和他的事儿。” 夏余意下意识反抗道:“不要,我不要和哥哥分开。” 接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就像退到房中去,却被夏夫人拉住:“你这孩子,听娘说完。” 夏余意撇撇嘴:“只要你不让我和哥哥分开,我自然听你。” 这段时日夏夫人不知道已经多少次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夏余意早以习惯,于是也不恼。 夏夫人无奈道:“我有一法子,可让你和他在一处听不听?” 夏余意难以置信,眨眨眼道:“是什么?真的么?娘你先前可不是这般态度。” 夏夫人轻瞪了他一眼,喃喃道:“这不是看你这样我也难受......” 夏余意没听清:“娘你说什么?” 夏夫人却不打算再说一遍:“娘是说,只要你和他假装分开,便可让你爹信以为真,之后你们还在一处也无人得知——” “假装分开?”夏余意并不认可这个法子,“不要,假装也不成,我会说服我爹的。” “你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了哦。”夏夫人道,“只是假装罢了,只要你爹不知道真相,便不会花心思在你们身上,到时你爹也不会见不得你俩同进同出。” “不要,娘你回去罢。”夏余意说着便要回屋。 “你这孩子!”夏夫人忙拉住他的衣袖,“怎么这么犟——”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底渐渐装满了惊讶,“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第97章 鱼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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