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迟到太久穆斯年已经回去了,夏余意好不容易胀满的情绪又低落下去。 就在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时,突然有双手悄无声息地捂住他的眼睛。 “哥——”夏余意几乎同时间就要喊出声。 可穆斯年却从背后搂住他,下巴搁在他肩头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耳朵,在耳边低语:“别喊,过会儿还会有人过来。” 他温热的气息在初冬的夜半显得格外暖和,夏余意不仅没躲开,还一个劲儿往他怀里缩。 穆斯年忍不住低声笑了下,接着拉开大衣,从正面将他圈进大衣中。 暖意袭来,夏余意环抱住他,脸颊抵在他xiong口处,舒服地闭了闭眼,呢喃一声:“哥哥,我好想你。” 明明人就在眼前,思念却愈演愈烈,穆斯年不由得将人搂得更紧,“我也好想你。” 相别不过三日,可夏余意却觉得仿佛过了好几个春秋,甚至对比起和哥哥分开的那几个年头,他觉得这两日更加煎熬漫长。 他拼命嗅取穆斯年身上的味道,拼命往他怀里钻,想要汲取他的温度,仿佛这般便能够弥补这两日心头的落寞与空缺。 “换个地方,巡逻的人要回来了。”穆斯年轻轻拍他的背,哄道:“衣衣,我们得离开了。” 他用了两日的时间摸清夏君松派的人巡逻的时间,所以他今晚才得以精准翻墙进后花园。 原本见不到夏余意他心底也着急,以为夏余意被发现了,差点过去找他,好在他刚沿石道走了几步,便听见夏余意猫似的喊他哥哥。 那一刻,一切焦躁和虚空都烟消云散。 穆斯年带他翻墙出去,夏余意也没问去哪,反正只要跟着他就心安,到哪都无所谓。 目前北京城到处布满穆韩川和夏君松的人,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单纯为了防止他们两人见面。 他们想待在一处久一点就得找个相对隐蔽且出乎意想的地方。 故而夏宅不能待,督军府不能去,就连常去的饭店、酒楼、客栈都不能去。 望着浸在黑夜中的长街,夏余意烦恼涌上心头,他皱眉地想,他和穆斯年该何去何从。 可穆斯年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下一瞬便让他紧皱的眉头松懈开来。 “衣衣,有个地方,他们绝对绝对,找不到我们。” - 红映会馆后台一直给夏余意留着间扮装间,就算他如今不唱戏,可自从穆斯年花了大手笔买下后,就从来没被其他人使用过。 这件事情夏家人不知道,穆家人也不知道。 它只属于夏余意,当然也属于穆斯年,或者说,这是一个能够替他们隔绝外界,并且独属于两人的私密空间。 夏余意其实以为这间扮装间早就换了主人,没料到穆斯年居然将它永久买下了,并且再次进来的时候,里边居然不仅一尘不染,就连服装道具全部都摆放得与先前一个样。 距离上回中木仓的日子并不遥远,他还记得最近一次是和哥哥一块儿来的,那时他们正要去抓鸢,并且他还跟哥哥在这儿谈论面霜的问题。 可或许是这段时日经历的事情过多,夏余意还有些难以消化,故而再次踏进来时,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门被阖上,穆斯年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抱他。 他从背后将夏余意紧紧圈住,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后|颈,顺着后颈又落到唇上,又急又燥,迫使夏余意仰头轻颤。 扮装间不大,逐渐加重的呼吸声顷刻便盘旋在房间上空,笼罩住整间房间。 夏余意无力地靠着他,任他摆弄,情绪越来越高涨,主动回应着他。 太久了,他和穆斯年,太久没这样了。 他微眯着眼,有些红肿的唇瓣微张,突然觉得身上一凉后,止不住轻吟出声。 穆斯年一向将他照顾得很好,脱下的大衣顷刻便从前面披到他身上,但背上还是有一小块儿地方没有遮盖物。 “哥哥,冷。”他迷迷糊糊地提醒穆斯年给他包紧。 可穆斯年这次没依他的意,而是凑近他背上已经愈合的伤口,轻声道:“很快就不冷了。” 温热的气息凑近,夏余意一通激灵,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 伤口愈合是愈合了,但疤痕还在,夏余意先前偷偷拿镜子照过,觉得很丑陋,他不想被穆斯年看见,所以一直没给他看过。 “你别看,好丑。”夏余意扭过脖子想要制止他。 穆斯年却固定住他的身形,紧接着在上边落下一个吻,“不丑。” 夏余意慌张的情绪被他一个接着一个吻抚平,末了只能咬着唇问:“真的?” “嗯。”穆斯年声音暗哑,沉声道:“那是我们衣衣的勋章。” “什么......勋章?”夏余意道。 穆斯年不答反问:“你不是说,你要保护我么?” 夏余意点头:“对。” 穆斯年轻笑道:“所以,若是小时候,我会告诉你,那是衣衣勇敢保护哥哥的勋章。” 夏余意被他领着跑:“那现在呢?” “现在,”穆斯年顿了下,“那我会告诉你,那是衣衣有能力保护心上人的勋章。” “谢谢你保护我,夏余意。” 夏余意被他的话冲得头脑发昏,他知道穆斯年其实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否则这么多天了,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 又或者是经历了心上人险些丧命,这会儿又被迫与心上人分隔两地,他心中十分不安,吻是灼烫的,心底却还久久消不散凉意。 夏余意换位思考,若是换成他,估计也会是这般模样,亦或者还要更加过分些。 感知到哥哥的情绪,他也跟着浮躁起来,似乎急需做什么事情来将这阵浮躁消磨掉,并将这阵浮躁永久替代掉。 鬼使神差地,他微微启唇道:“哥哥,我们做点不一样的罢。” 作者有话说: 抱一丝大家,最近换了个工作,环境和工作内容都还在适应期,所以更得有些慢,下周应该就好了(对指)
第95章 完整 怕误解他的意思,穆斯年从背后搂住他,趴在他耳边沉声问:“什么?” 他的气息烫得要命,夏余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接着就被他扣住脑袋亲了下耳朵。 “哥哥......”夏余意仰起脖子,鼓起勇气道:“我想与你做更亲密的事儿。” 话音刚落,他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就被拦腰抱起,身体突然腾空,他一下子失去了支撑点,只能用手攀住穆斯年的脖颈。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穆斯年的脚步也很匆忙,夏余意甚至感觉到他一向稳健的步伐此刻有些不稳,只能收紧双手,将他牢牢抱着,像是为了掩饰某种让人兵荒马乱的悸动。 连带着身上的衣服,夏余意陷入沙发中,接着就被一袭黑影挡住了视线,周身流动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住,他觉得时间好像停止了,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心脏跳动得厉害。 “哥——” 他只发了个单音,唇就被堵住了,一股暖流通过口腔进入身体,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比以往和哥哥的每一次亲吻都要奇怪。 或许是受到心理暗示的缘故,夏余意想,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上回和哥哥尝试了其他方式后,夏余意跟偷了腥一样上瘾,偷偷了解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每次多了解一些,他脑海中便会自动代入他和穆斯年,紧接着便会面红耳赤。 这会儿一切都照着他的预想顺利进行,哥哥的吻一个比一个急促,密密麻麻落在脸部各处,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将披在他身上的衣服|蹭|掉了,夏余意被肩头传来的一阵凉意刺激得终于清醒了一些。 夏余意凑近他想要去寻找热源,可穆斯年这时突然将衣服拉上,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双手撑在沙发上垂眸看他。 “嗯?”夏余意半眯起眼睛,抬手去勾他的脖子,直白道:“不继续了么?” 他内心既紧张又期待,哥哥忽然停下来让他有些失落,连语调都带着几分委屈。 夏余意眼底湿漉漉的,茫然又失落地看向自己,穆斯年喉结不自觉动了动,他此刻内心的燥意完全无法压下去,行为也很冲动,根本无法忽视脑海中那些自动播放的幻想。 不想和爱入骨髓的人做亲密的事儿才有问题,他怎么可能不想继续。 可夏余意才刚长大,他也没提前准备东西,怕自己一旦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便会不受控制地伤了他。 “夏余意,你想好了么?”穆斯年嗓音暗哑,像在强压住某一阵突然涌上来的燥意,“我可能会做得不好。” 夏余意没说话,勾着他的脖子看他,与他对视,眼底充满了诚挚与yu求,“哥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被他炽热的眼神烫得心尖一跳,穆斯年被他这话砸得有些发懵,身心跟着也松懈下来。 可就在这稍微松懈的一瞬间,他被夏余意勾着带了下去,紧接着yao上跟着一沉。 他眸色暗了暗,就听夏余意突然附在他耳边道:“哥哥,只要是你我怎样都喜欢。” 穆斯年脑海中荡存的最后一丝克制和理智在顷刻彻底崩塌,他再也没有了底线,再也无法用理智来压制住内心的渴望和yu求。 梦中的场景和现实重合,穆斯年重重咬破自己的下唇,重新被吻住时,夏余意只觉得尝到了一丝甜腻腻的血丝味儿,至此便只剩下疯狂。 迷迷糊糊间,他看见穆斯年从刚才披在他身上的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他认了许久才认出来,那是他的面霜。 原来哥哥真的一直带着。 可现在这盒面霜似乎有了别的用途,穆斯年用修长的指尖勾取一点白色|膏体,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抹在夏余意脸上,而是往一处让夏余意觉着陌生又兴奋的桃花谷送去。 凉意袭来,比之前哥哥帮忙上药时还要凉,刺激得桃花谷不由得缩了缩。 “放轻松。” 哥哥的声音就在耳侧,各种感官都在叫嚣着这个人的存在,夏余意适应得很快,眼神却逐渐失焦,只剩下喊哥哥的本能。 猛兽冲破牢笼之际,理智完全压制不住兴奋,就算是在一条陌生且狭长的yong道中也免不了横冲直撞,适应了一会儿新环境才终于学会了耐心寻找在yong道中突破阻碍的点。 实在压抑得太久了,夏余意敏感地觉察到穆斯年难以克制的情绪,也能觉察到穆斯年在他身上找到的一丝实感,他们好像都完成了一项特别重要的事情,也都弥合了心理上永远都缺失却不知道是何物的空白。 如今夏余意终于知道那处空白是何物了—— 我一直都希望能无限靠近你,最好长在身|体里,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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