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又重新憋了回去。不过说到生日,沈确想起来。 在被关进白色空间之前,连着好几年,沈确在生日当天都收到一个匿名的蛋糕和礼物。 这份陌生的惊喜沈确一直记得,所以尤其期待生日的到来。只可惜穿书者打乱了一切。 不过…沈确有些怀疑地看向储非殁,问:“前几年我生日的时候,给我送蛋糕的人是你吗?” 储非殁瞳孔稍稍放大,下意识想沉默,但不知想到什么又赶紧点了下头。 “是我。”他对沈确的调查仅限于出生年月日和被哪家领养,以及在哪所学校单独租房。他还惊喜过,沈确的生日只和他相差三天。 这个小惊喜,沈确也曾有过,也因此记住了储非殁的生日。 他垂眸轻笑,原来是储非殁送的,心中感动旺盛,沈确轻声说了谢谢。 “不用客气。”储非殁蓄力爬起来,在沈确担忧的视线下,忽地问:“沈确,我可以追求你吗?应该…没有法律规定不能追前妻吧。”
第98章 让那四个男人来看望我 沈确耳朵尖好像长冻疮了。 他坚决认定这是冻疮!绝不是害羞! 要说储非殁不太会沟通吧没有错,但有时候又超会在不恰当的时候说不可思议的话。不过,储非殁没直接开口说我们能不能复婚,已经很可以了。 但不管是哪个说法,沈确都有些消化不良。 他嘟囔了一句:“看你表现吧。” 储非殁愚钝地眨着眼,看表现是什么意思?看他表现好不好再决定可不可以追求吗?哦,是这样。虽然在追求前还加了个看表现的前缀要求,将战线拉长了,但也是曙光的前兆。 储非殁开始积攒信心,再次默然感慨,早知道就早点回去挨打好了。 敲门声适时响起,拯救了快要被烤化的沈确,他起身去开门,乔妈轻声提醒该吃午饭了。 伤口问题,储非殁现在上半身都被包成木乃伊了,抬手臂都很吃力,所以只能让人喂饭。储非殁安静看向沈确又很快收回视线。 沈确正背对着储非殁在摆盘子,只有乔妈看到了储非殁一闪而过的渴望眼神。 乔妈抿唇。先生偷偷有心愿的样子也太好笑了。既然想要对方喂你,就开口说啊,沈确的背影又读不出你的心思。 沈确推着小桌子过来,“乔妈和大华叔吃了吗?” “大华口味重,单独做了份在隔壁吃,我也跟他一块。”说着顿了顿,“太太要不和我们一起?”这病号餐,谁吃谁想吐。 沈确诚恳地看向营养丰盛,但看起来很倒胃口的饭菜,最后含泪选择了去隔壁吃。 “那就一起吧,不抢储先生的午饭了。” 储非殁:…… 他有话,但不说。 “乔妈先去吃吧,储非殁吃了我再过去。”沈确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坐下,开始拿勺子舀汤。 储非殁心情阴转晴,眼神无声注视着乔妈。乔妈忍笑,识趣地快步出去了。 勺子送到储非殁嘴边,储非殁矜持地吃下。沈确视线快速扫过储非殁上半身,语气难受:“伤口痛吗?不知道止痛药时效多久。” 储非殁心情轻飘飘,摇头道:“很甜。” 沈确:?什么甜? “我问你痛不痛!” 储非殁回神,“不痛。”好在储非殁不知道尴尬怎么写。 沈确又送来一口汤。 “你要少吃重口的。”储非殁咽下后,语气严肃。“你身体差,医生让你至少大半年吃清淡的。” 沈确充耳不闻。 见他油盐不进,储非殁又重复了一遍。 沈确无语,“你这话不是挺多的?谁再说你话少我第一个不服。好啰嗦,你都快跟沈政一样一身爹味了。” 听到沈政的名字,储非殁神色重新冷了下来。居然拿他跟沈政做比较,沈政是个什么东西。 说到沈政就不得不想起沈言,因为昨晚乔妈出现,沈确松手后沈言就耗子似的跑了。但沈确还录了他说的话,得找个机会给沈政听。 “对了,我跟你说个事。”一边喂饭,沈确一边说:“我已经知道你和沈言没有瓜葛了。” 储非殁抬眼,千言万语的委屈和沉冤得雪都在一个眼神里。终于知道他们没关系了,先前沈确固执认定他跟沈言有什么,储非殁都快冤枉死了。 “你知道沈言有一个万人迷系统吗?”沈确问。 储非殁摇头,“万人迷系统?”板着的脸上似乎透出了些嫌弃,“看不出他哪里迷人。” 这话说得,沈确噗嗤一笑,可真是太爱听了。 在说起沈言和他的系统,与自己那些分不开的纠缠后,沈确就很难维持笑容,他已经尽量心平气和了。 可听着的储非殁却是心里怒火叠生。 “把你录到的东西给我。”储非殁手掌放在沈确腿边,轻轻蹭着,“我教训他。” 沈确弯起眼睛,“话说你上次真让人套麻袋打沈言了?” “嗯,恶心。”和沈言扯上关系他觉得恶心,一刻都忍不了,接电话时顺便吩咐人去把沈言打一顿。那人邪门的很,储非殁特意嘱咐下手重些。 储非殁吃完,沈确就收拾餐具去隔壁,刚走出病房,就和几个陌生又不陌生的人碰上。l 是储非殁的父亲、爷爷和祖父。 沈确飞快瞟了一眼,那几人正目光灼灼看着他。 真可恶,不要脸。沈确咒骂着,也没有尊老的心思,直接推着小餐车从他们旁边过去。 老太爷视线在沈确背影停留了许久,直到沈确走进隔壁才收回。 “给你儿子物色个结婚对象,我看有几家小姐不错,储家没个后可不行。”他说着,轮椅朝前滑动,在他右侧的储非殁父亲颔首说了声好。 “但他心思里全是沈确,只怕不会同意。” “呵。”一声凉薄的淡笑,“他会同意的。” 因为突然见了几个晦气的人,沈确吃饭都没滋没味。乔妈也知道他们来了,但没出去,坐在一旁看手机。 大华叔也是不紧不慢在研究营养餐,只有沈确气得不行。 乔妈失笑:“别急,先生能应付。” “他能应付什么啊,能应付还被打成这样,封建余孽真该死。”沈确戳着饭,那保镖也很没有立场,一开始还说不会让人进去,现在那三个老东西一来,他马上让开。 算了算了,也是个打工人,怪他有什么用。 乔妈放下手机,“如今不一样了。”从前的软肋变成了盔甲,储非殁想必也会有他自己的决策了吧。 没多久,轮椅划过的声音由近及远,沈确趴在门框上看了看,确定人都走远了他才出去。 走进储非殁的病房,沈确先告诉他自己明天要上班,白天来不了。 储非殁冷冰冰的脸看不透,安静顷刻,说:“让他们来看望我。” “?”沈确被他的荒谬逗笑了,“他们跟你又不熟,看望你什么,你还挺会说笑。”他接了水把吸管放储非殁嘴边,“喝点水。” 储非殁眸光淡定,听话抿住吸管慢慢喝水,喝完后回答沈确的话,“不熟没关系。” 这并不重要,他只是想见沈确,如果沈确不能来,他就去找沈确。
第99章 储非殁已经是家长那一辈的了 一直陪储非殁到天黑,沈确说自己得走了。 他提前给陆司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吃晚饭,陆司声音不冷不热,“没吃,一天都没吃。” “一天都没吃?不会你们四个都没吃吧?”沈确一拍大腿,“没叫外卖?” 陆司继续用那副口吻,“嗯没吃,不想吃。” 沈确着急了,连忙加快脚步小跑,“那我买回来吧,一天不吃可不行啊,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听筒中沈确前进的声音很匆忙,陆司语气好了些,“没什么想吃的,随便买就行。” “嗯嗯,那我尽快赶回去。”沈确挂了电话,大华叔开车送他。 大华叔往旁边偷瞄,有意无意地问:“你很关心他们啊?” 沈确诚实回答:“关心啊,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老板。”让老板挨饿一天这本就是他的失职。再说了,朋友一天不吃饭应该都会担心的吧? 以前他没有朋友不了解,也不知道其他好友怎么相处,但他觉得多关心多在意准没错。 “您明天不来见先生吗?” “晚上来吧,我白天得上班。”他问了医生,储非殁的状况不是很严重,好好静养就行,饮食用药方面全都按最好的来,恢复的也快。 至于好几天没醒,是因为高烧,现在烧退了人也醒了,问题不大。这才让沈确放心下来。 医生没说的是,让储非殁保持清醒的人已经来了,储非殁大概是不会再舍得昏睡了吧。 但沈确一直惦记着乔妈说的,储非殁连痛都不会说这件事,所以很在意储非殁满背的伤口,但一点表情都没有,是不是在忍痛。 一问储非殁,他不是说不痛就是说没事,可用鞭子抽得血水遍地,这话听着沈确都痛,怎么可能没事。 他只能跑去问医生,医生都耐心解答。 “伤口痛是在所难免的,已经给他开了止痛药也打了长效止痛针,但用多了效果会有所减弱,储先生还是会自己承受一些的。” 除了这样,沈确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做不到帮储非殁消减痛苦。问这些问题,更像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心理安慰似的。 但无论是储非殁还是医生,以及乔妈、大华叔都没表现出惊慌,他一个人急的团团转,倒显得是在大惊小怪了。 回到宿舍,沈确就叫他们赶紧来吃饭。 昨天气氛还挺怪的,今天好了不少。都是成年人,隐藏心事是基本素养了。 “储非殁伤的很严重?”饭间,陆司突然问沈确。 沈确一听就皱起了眉,不自觉叹了口气,“是啊,动都动不了。” 虽然很想笑,但很没礼貌,陆司捋直嘴角,“嗯,那祝他早日康复。” 季屿行瞄了沈确一眼,不爽地嘀咕,“真不知道那张死鱼脸受伤了会有什么表情。”别是在沈确面前装吧?不会看到沈确的时候还一脸不受痛,委屈卖惨吧! 沈确抿唇看了季屿行一眼,心里有点难过。 “他不是死鱼脸…”储非殁不是自己选择成为现在这样的,都是家庭的缘故,如果可以谁又不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拥有喜怒哀乐,想笑就笑呢。 季屿行烦死了,丢下筷子,“不吃了。” 沈确愣住,有些不知所措地抓紧手,陆司按住他的肩膀,“没事,不用管他。” 一个输了后就恼羞成怒,开始看什么都不顺眼变得刻薄的人罢了,在为了自己的没有机会而火大,过几天就好了。 全程易且都没抬头,西里尔也只是看了几眼,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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