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就是沈确边骂人边引出对方承认罪行的一段。 储非殁:…… 沈确的脏话水平真高…… 挺好的,可爱。他也喜欢沈确伶牙俐齿,不饶人的模样。 “那您看这个事情,该怎么判?” 储非殁双眼冷彻,慢悠悠看向沈确走进的那间屋子,手指细捻,“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尊重法律。” 局长抬眸,另一方是储非殁的祖父,百岁多的老人了,还真是一点不留情。 “好的。” 有警察来给储非殁上茶,储非殁目不斜视等着那扇门打开。背上伤口隐隐作痛,好像在沈确到来后,他的痛觉也渐渐复苏。现在都开始觉得背上的疼痛很恼人,让他心里烦躁。 储非殁慢悠悠转了转杯子,叮嘱道:“记得去问沈确的意见,他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好。”更纳闷了,为了一个外人对付自己的祖父。还以为储非殁赶来是为了捞他家老头子的,没想到是把人送进去反省的。 沈确录口供的过程很简单,毕竟事发经过他们也都有在通话录音里了解到。 但是当问起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时,沈确说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他自问和储非殁的祖父没有任何恩怨,仅仅只见过两面,就是昨天和今天。之所以会知道人家在封建时大小还是个王爷,也是因为在宴会上听到的。 当时只是震惊了一小会,也没放在心上。 两人唯一有的关联,也只有储非殁了。 沈确静坐着想了会。是因为储非殁不受控制了吗?而储非殁改变的原因是他。所以老东西想杀了他,解决掉让储非殁转变的因素,从而再无后顾之忧的控制储非殁。 沈确拧紧手指,镇定地说:“他大概是心理变态吧,这么大年纪了很正常。” “好吧,感谢您的配合。”警察把沈确送出去,确定没有后续疑问,沈确就跟着储非殁离开了。 他搀扶着储非殁,细心盯着脚下。背上的疼痛只要动作小点并不影响行走,但储非殁不想打断沈确的关心。 回到医院,陆司赶紧来找沈确。 “快快快,你那锅东西到底好了没?”陆司都急出一头汗了,“我闻着是熟了,但还是你来确定吧。” 沈确:我的汤! 啊啊该死的老东西!贱不贱呐! 沈确疾冲去厨房,还好还好,只是汤烧干了大半,只有一小碗了。 还想大家都分一碗,现在看来只能储非殁喝了。 “你买个菜去那么久。”季屿行来厨房门口,埋怨道:“这一锅给我们吓出个好歹。” 沈确嘿嘿笑着:“我刚刚去见义勇为,把一个坏老头送警局了。” 闻言四人蹙眉,“你见义勇为!”就这胳膊小腿的,“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把冷透的红薯拿去加热,沈确得意扫鼻,“我用我的嘴上功夫把他说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怀疑人生,羞愧难当,最后乖乖去警局了。” 确实是面红耳赤怀疑人生,但是气的。 乖乖去警局也是因为站不起来,在轮椅上被推着走的。 西里尔鼓掌:“真不愧是准律师,还有嘴上功夫。” 沈确失笑,“在专业上我还是有几分水准的。”就跟私底下超级大I人,但站上舞台就台风巨稳,表现力绝了的爱豆一样。 “好了,我开始炒菜了,你们出去吧。”全然不将刚才的事情放心上,只要储非殁没有包庇他祖父,沈确就觉得阳光明媚。 午饭沈确在这边快速吃过,就推着储非殁的那份去了隔壁。 可刚走进去,就彻底呆住。 “这是……”他愣愣看向桌上的蛋糕,和房间里挂着的简单装饰,还有站在蛋糕后的储非殁。 桌上有大大小小许多礼盒,大概是准备给他的礼物,只是数量有些惊人。 沈确回不过神,眼眶无意识地红透了。 “生日快乐。”储非殁手上捧着一个水晶王冠,“祝你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沈确迟钝回望,嘴唇动了动。他想说谢谢,可喉咙干干的,怕脱口是颤抖的哽咽。 他不想这么没出息的,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有人为他庆生。 即便十五岁前,沈政还没有被完全控制时偶尔会关注他,但也从没给他过过生日。 可在他历尽千帆,好像尝遍了所有折磨后,突然有人站在对面,说祝他生日快乐。 储非殁将王冠戴在沈确头上,“且以喜乐,且以永日。”希望沈确永远快乐,每天都比之前日更开心喜乐。 “还有…对不起。你今天生日,却经历了不好的事。”储非殁很自责,伤害沈确的人,是他的祖父。 沈确擦擦眼角,无所谓地摇头,“我不在意的。” “硬要说,该是我说对不起,你生日那天,我做了更不好的事情。”也是在那天,储非殁只身回了祖宅,受了家法。最应该难过的人是储非殁,他不该说对不起。 储非殁执起沈确的手,“我没关系。”嘴唇张阖,似乎有话要说,最后又咽了回去。 沈确看到了,他抽回手,面容愁苦,“储非殁,这要是搁在古代,尤其战国和秦汉,我们肯定是死对头。” “为什么?”储非殁心里一紧,想说不是的,即便在古代,他也会很爱很爱沈确。 沈确耸鼻冷哼,“因为我是法家!你是儒家!” 储非殁:…… 是讽刺他克己复礼,君臣父子观念过深吗? 沈确摇头,“储非殁,有些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现在已经不流行锯嘴葫芦沉闷霸总了。”他绕开储非殁,打算去切蛋糕,但下一秒手腕被拉住。 储非殁手指和声音皆有些抖,用了极大的力气表达:“我喜欢你,沈确。”他上前半步,“我想和你结婚。” 沈确:…… 他噗嗤笑了。让你说,但没让你跳这么快啊!
第104章 现在全知道我在看yellow漫画了 结婚当然是不可能的。 两人还没有经历一个完整的熟悉过程,喜欢是不能撑起婚姻和家庭的,至少在这方面沈确十分理智。 求婚被拒绝了,储非殁黯然神伤。 沈确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切蛋糕了,冷不丁抬手摸了摸储非殁的脸,“不过你的喜欢我收到了,谢谢你储非殁!”说完就奔向桌子切蛋糕。 储非殁浑身僵住,脸上的触感还没散去,飘飘然的好像喝醉了酒。 沈确调戏他,沈确要对他负责。 揣着开始雀跃的心情,储非殁走到沈确身边,“这些都是你的礼物,我也不太了解你喜欢什么,就多买了些。”随着储非殁的话音落下,沈确捂了捂眼睛。 当然不是泪水。 是金光! 嘴巴情不自禁张大,沈确望着打开的盒子里摆满的金条,话都说不出来了。 金…金条!粗略一数三十块大金砖! 储非殁动作没停,又打开了后面的盒子。沈确的脖子上了发条,咔哒咔哒跟着动,翡翠! 说实话,大金色深绿色亦或者黑色紫色的东西凑在一起,画面颜色有些土,但如果加上内容的话,沈确都想为他们比个心。 有了这些开头,沈确对后面所看到的钻石、古董名画、昂贵奢侈名表和房子地皮都淡定了——才怪。 沈确眼里已经没有蛋糕,他愣愣坐在椅子上,这辈子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居然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显得如此不真实。 不过震惊归震惊,激动归激动,沈确摇摇头,“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有蛋糕都很满足了。 储非殁刚想说:“没有送车是因为你没有驾照。”但都来不及说,沈确就拒绝了所有礼物。 他绷着嘴角想了个措辞,“只是重,但不贵。” 沈确:…… “我们对金钱的概念不一样,你觉得不贵的是我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我的就是你的,不用赚你也能拥有。” 沈确拿起蛋糕刀,啧啧一声:“是啦是啦,那等以后结婚了我再来找你要吧。” 储非殁微顿,抓住重点,“你愿意和我结婚了。” “……”沈确举起刀,耳背烧红,“你很烦!” 眼尾弯了弯,储非殁终于明白了奶奶那句话的含义——遇到想对他笑的人,想笑就笑。此时此刻,发自内心的想要因为沈确而欢笑。 只可惜近三十年的习惯使然,储非殁情绪永远是内收的,笑容也不易察觉,仅仅只是眼眸波光潋滟了一瞬。 沈确正低头切蛋糕,很完美的三角,储非殁挨着沈确坐下,夸他:“你切的蛋糕也很好看。” 沈确觉得他肉麻,在这种没必要的环节夸什么夸,很尴尬啊。 他不知道储非殁的心思。储非殁想法很简单,沈确从前过的很不好,大概没人称赞他吧。所以储非殁希望能尽可能多夸夸沈确,建立他的信心。 明明很优秀,成绩永远名列前茅,耀眼的光辉都该是他的,可因为外来的系统,沈确从没收到过属于他的奖励。 沈确身上有种被岁月蹉跎后沉淀的温柔感,他不悲也不怨,顽强如砖缝里的小草。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 “沈确。” “嗯?” “你以后一定会成功的。”储非殁胸腔软塌,柔和地顺着沈确的发尾,“一定会成为非常优秀的律师。” 沈确呆呆回头,今天的生日,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吧。这也是他听到过,最美好的祝福。 “你也是。”沈确把那块完美的蛋糕推到储非殁跟前,“也会心想事成。我也祝你且以喜乐,且以永日。储非殁,一起过生日吧?” 医生说了,储非殁现在不宜吃太多甜食,所以两人分了同一块蛋糕。 剩下的沈确切了四块拿去隔壁跟pansy分享,也给了门口那个死保镖一块,医生和乔妈也都有。 得知沈确生日,pansy都很错愕。 “今天是你生日,怎么不提前说。” “都没准备生日礼物,直接给你打钱好了。” “那晚上请你吃大餐。” “我有一块蓝宝石,今晚回宿舍送给你。” 沈确叉腰哈哈大笑:“哈哈哈!没想到吧!其实我自己都忘记了,是储非殁买的蛋糕。” “礼物什么的不重要啦,有你们的祝福我就很开心啦。”除了储非殁暗戳戳的那些年,这是沈确第一次收到生日祝福诶,是值得纪念下来的。 雪花渐渐停歇,下了两个小时就再不见风雪,这是一个暖冬。 在医生和沈确的双重监督下,储非殁伤好的很快,每次上药都十分准时,唯一一点就是储非殁不愿意让沈确看到伤口。 他说很难看,等以后好了再看。 沈确想说他不在意,但觉得储非殁很在意,就顺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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