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疯狂又炽热,竭尽全力索取染酒的氧气,直到将人亲的头晕目眩,双眼含泪,他才停下。 染酒被呛得咳嗽几声,无力的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被楚俞抱在怀里,轻声在他耳边说着:“我的宝贝金肛不坏。” 喧闹声结束,台上的主持人开始介绍最后一件商品 ——人体细胞增长培养仪器 全场肃静,蒙住展品的红布被掀开时,全场哗然。 “这就是传说中,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仪器?” “据说纪楚俞小时候被养父肖定道打成植物人,后来通过这台仪器提取脑细胞,这才醒来。” “我也听到这个传言!好像邬胤泽就是为了这台仪器从南亚过来的!” “邬胤泽要这台仪器……莫非是想要用在他身边那个小傻子身上?” “嘘!你可别乱说话!三年前我在邬氏大楼见过他,那个时候他还是正常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不会说话,疯疯癫癫的,经常光着脚乱跑。” “好像是说受了刺激,进行自我封闭,才会这样。”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听说那个傻子之前是伽蓝酒吧的调酒师,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邬胤泽看上,说不定是被邬胤泽那些特殊的癖好折磨成这样的。” “大家安静一下。” 主持人早已习惯那些污言秽语,脸上波澜不惊。 “想必大家已经听说这台仪器的妙用,我在这里就不做过多介绍,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三十亿,价高者得。” 众人都知道这台机器邬胤泽势在必得,自然不会有所表态。 南亚的王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染酒的注意力不在那台机器上,而是那群人口中楚俞的身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俞身上的事情越来越奇妙,在一起三年,染酒好像都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他。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好像都在告诉染酒他的神秘。 他的性格,他的家庭,他的身份……逐渐浮出水面。 或者说,这只是冰山一角,自己对他的了解仅仅 是宇宙中的一颗小行星。 楚俞没有亲生父母,那个肖定道是他所谓的养父,小时候还经常打他,他手指上那条细长的疤是他养父割断的。 过去三年中每一个夜晚,染酒见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但染酒并没有询问它们的由来。 起初染酒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喜欢上他,单纯的将他视作合法床伴,并没有过去的干扰对方的生活。 现在看来,他身上那些疤痕都有了解释,真相以一种残忍方式向染酒全盘托出。 一千多个夜晚,染酒都会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轻轻吻住他身上的疤痕,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关心。 仪器最终以五十亿被沈祁拍下。 无人竞拍,他明明可以以三十亿买下,偏偏加价到五十亿,与他的私人豪宅价格相同。 好像是在用一种非常隐晦的方式向楚俞示威。 染酒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早已无声加入这场强者之间的风花雪月。 拍卖会接近尾声,按照以往惯例,拍卖会的结束后的晚上,又是一场宴会。 在宴会开始之前需要办理商品交接的手续,楚俞把染酒送回房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就离开了。 染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肖定道这人的名头很大,常年吃喝玩乐不问世事的言子星都知道有他这个人。 视频电话中,言子星和他一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肖定道是多伦唯亚公司最大的股东,而且这人是有案底的。” 染酒竖起耳朵听,“什么案底?” 言子星认真沉思片刻,“有很多,最典型的应该是十多年前拐卖儿童的事情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染酒:“他拐卖儿童做什么?杀人取器官啊?” “倒也不是……” “别逼逼,快放。” “你知道邬胤泽有一座邬氏大楼吗?里面都是他按照国际最高标准培养的精英保镖,说白了就是他养的兵,只要南亚有内斗,都是他的保镖出马。” 言子星找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如果说邬胤泽是培养保镖,那么肖定道就是培养继承人。” “十多年前,他在全世界范围内搜索孩童,将那些年龄相仿的孩子关在一个笼子里,不断地折磨他们,逼着他们起来反抗,留到最后的那个才能活着。” “全世界搜索……还是十多年前,”染酒注意力偏移,“你说季家真少爷会不会……” “你还是祈祷他不在那里吧。”言子星解释:“肖定道的养子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要是季家真少爷也被他抓走,那估计已经嘎了。” 染酒沉默,言子星又说:“也说不定,或许肖定道的养子就是季家真少爷呢。” 言子星的语气随意,他不相信季家真少爷的存在,更不相信肖定道的养子是季家真少爷。 “不过我不知道他养子是谁,要不然可以帮你查查他是不是季家真少爷。” 染酒觉得奇怪,既然都知道肖定道做的那些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去拯救那些被拐的孩童呢? 言子星:“大哥,你知道为什么叫‘听说’吗?因为这只是传言,拐卖儿童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以肖定道的势力,你压根就查不到他头上。地下黑色交易链都有他一手,何况只是拐走一个孩子呢?” 染酒随口道:“所以他的事情调查起来很困难……” “何止困难,肖定道已经消失灭迹好几年了,他的养子继承了他的公司,他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
第23章 诱导犯|罪 言子星起身,对着镜子刷牙,嘴里都是白色的泡沫,说话含含糊糊,“你为什么突然聊起肖定道?” 染酒回神:“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言子星哦一声,没有怀疑他说的话。 染酒盯着他嘴里进进出出的牙刷,转移话题,“你跟那个馆长发展怎么样?” “嗐,别提了。”言子星吐掉嘴里的泡沫,“他这人满嘴骚话。” “咋了?” 刷好牙开始放水洗脸,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我不是换了个发色吗?我到约好的地点时,看到他抱着一束花站在那没动。” “抱着花……”染酒忍住笑:“我应该夸他浪漫吗?” “别打岔!” 染酒乖巧点头,“嗯你说。” “然后我走过去跟他说话,他一直盯着我看,我问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说到这里,言子星白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粉红,刷完牙又躺回床上。 “他说他在看天使说话。” 染酒盯着他那都要咧到耳后的嘴角,突然想到什么,立马表现得像一只吃瓜的猹,“你俩不会大do一场吧?” 言子星沉思片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觉得一和零谁大?” 染酒不假思索:“一。” 言子星嘶一声,“也不一定吧……” 染酒脱口而出:“他不会还没你大吧?你们搁这年上恋情?” 言子星娇羞的点点头,笑得跟个傻子一样把头埋进枕头里。 染酒嘲笑他,“天哪,你竟然找一个比你还小的,饥不择食了你都。” 言子星捶床,“比我小怎么了?虽然他不如你大,但你不能嘲笑他!” 染酒:“我嘲笑他个鬼哦!我早就说了吧,你一定会找一个比你小的。” 言子星:“找个比我小的……那岂不是你都不如?” 染酒无语片刻:“这么一对比,好像是我赢了,我怎么高兴不起来?” 言子星傲娇的哼一声,“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不过我最近不能吃辣。” “你怎么不能吃辣?之前不是挺喜欢吃辣的吗?”染酒表达关心。 言子星冲他眨了下眼睛,“你知道的,我现在必须要节制,不然的话不受男人喜欢。” 染酒:“……” 二人谈天说地,聊了十来分钟,言子星问他拍卖会的事情,染酒无奈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禁闭”拍卖会要设置门槛,为的就是防止我这种穷人进来凑数。” 言子星竖起耳朵听他讲拍卖会的事情,听完之后讪讪点头,“谁说不是呢,这么说来,咱们俩穷的不相上下。” 话题从贫穷到富裕,“等我有钱了,我就买两根棒棒糖……一根我吃,一个你看着我吃哈哈哈哈。” 染酒:“你无不无聊?” 话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转移到击剑馆馆长身上。 言子星的脸上带着一些忧郁,“其实我一直在思考一个事情,我要不要试着和他谈恋爱呢?” 染酒无所谓道:“这辈子跟屁一样短,只管爽就好。” “昨天他和我讲了一个笑话,我讲给你听。” 看见他一脸痴汉的模样,染酒满脸拒绝:“我不是很想知道。” “我就要说!” 言子星生怕他会挂电话,“你知道蚂蚁的牙齿是什么颜色的吗?” 染酒无语片刻:“我真的不是很想知道。” 言子星哈哈哈大笑,“我告诉你,是黑色!” 染酒:“……”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蚂蚁牙黑~蚂蚁牙红~” 下一秒,染酒果断挂断电话。 两分钟后,言子星的电话又打过来。 电话接通,染酒警告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屏幕上出现一大碗线面。 染酒一惊,“我去!你还跟我打电话?!不赶紧吃五分钟后它就会发动无限繁殖技能!” 言子星不信:“骗鬼,我刚才煮面的时候特地只放一根,就是想看看它繁殖的过程,结果啥都没有。” 染酒觉得好笑,“一根你让它怎么繁殖?起码得两根。” 言子星一脸匪夷所思,“原来如此,一次要用两根。” 他无奈叹一口气,“一定是昨天晚上馆长用力太猛,都影响我智商,下降了不少。” 染酒翻了个白眼,“倒也没什么下降空间。” 面对他欠揍式的发言,言子星早已习惯,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我得赶紧吃,要不然它就不拉丝。” 染酒盯着手机屏幕里挑起的面条,“没事,拉了一点。” “……” 这天没办法聊下去,言子星挂电话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染酒忍住笑,翻身睡觉。 被子一盖,谁都不爱。 这一觉染酒睡得很不踏实,大脑缺氧的窒息感一直伴随着他,脑海中闪过许多雷雨交加的画面。 一个三岁小孩儿站在一条荒无人烟的马路上,路边干净的没有杂草,只有无尽的黑夜和电闪雷鸣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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