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小时,老父亲疲惫的揉着眉心,“听懂了吗?” 听了四遍还是眉头紧皱的染酒,“emmm……这个事儿呢……” 季南与看着已经过凌晨的时钟,“儿砸,你要是有点良心,也该装懂了。” 老爹的身体不如年轻人,熬不了夜,染酒也不勉强老年人,非常有良心的挂电话,自己琢磨笔记。 不知不觉,就这么睡了过去。 次日是被敲门声吵醒。 床上的睡美人本不想理会,敲门的人却非常的执着,恰当好处的敲门声不会影响到别人,同时也能吵得睡美人无法安睡。 叮~ 咔吧~ 门被打开,楚俞走进来,看见被子里鼓起来的一团以及露出的雪白脚踝,顿时松一口气。 走进浴室,不知道在里面捣鼓什么,十秒钟后就出来了。 “宝贝儿,起床了,拍卖会马上开始,我们先去吃点早餐。” 被吵醒的染酒异常的暴躁,一个枕头砸过去,“滚!” 楚俞坐到床上,试图去扯开即将把睡美人闷死的被子,“你想吃灌汤包还是生煎?” 染酒死死拽住,咬牙切齿道:“别逼我扇你昂!” 二人争执不下时,染酒猛地起身,身上的被子也随机滑落,看清楚俞的位置后,直接一脚踹过去,却反被他扣住脚踝往那边扯。 染酒扑腾着,“滚出去!” 楚俞也不恼,耐心的和他说:“我已经叫人把早餐送到房间,你现在去洗漱,正好能吃到热乎的。” 染酒知道自己和他硬钢没有任何胜算,一脸不爽的抽回自己的脚,嘴上骂骂咧咧,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下床去洗漱。 走到浴室,洗手池上是已经挤好的牙膏。 三年时光里的每一个细节,让染酒养成习惯。 他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那些早已刻在肌肉中的举动。 洗漱好后走出浴室,见楚俞正弯腰整理放在茶几上的早餐。 窗外的光亮照进来,穿透他宽松的白衬衫,描绘着他丰满的轮廓,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惹得染酒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楚俞抬眸,恰好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的一幕。 他勾唇一笑,如沐春风,眼眸风情万种,只因倒影仅有染酒一人。 “过来。” 也不知道楚俞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朝他伸出手,他竟乖乖的走过去。 染酒浑身僵硬不能自已,二人距离仅有一米,楚俞抓着他的手轻轻一拽,使得他整个人往自己身上栽去。 楚俞控制着他的身体,搂着他的腰使其转身,随后坐在自己腿上。 待染酒反应过来才发现这个姿势有多么的暧昧,正欲起身,楚俞却搂住他的腰将人拉回来。 房间开着空调,温度适中,染酒却有些燥热,突然感到腰间一凉,冰凉的掌心恰当好处的给自己降温。 染酒指尖捏住他的下巴,轻声道:“别挑拨我,昨天是你自己不行,今天没机会了。” 楚俞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腿上,眼底的笑意没有丝毫掩藏,轻声诱哄:“今天凡是你看上的,我都给你买,行不行?” 染酒吃着生煎,说话含含糊糊,语气傲娇:“我没那么好哄。”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等拍卖会结束,我陪你。” “种种花,养养草,钓钓鱼。” 不走心的回答惹得楚俞忍不住想去亲他,“也没见过你钓鱼。” 染酒侧目看他,“你不算么。” 最终楚俞还是没忍住,贴上他的嘴唇。 染酒没有躲开,待这个简单的吻结束后,才轻轻地推一把他的肩膀,“我允许你亲我了?” 楚俞询问他,“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染酒挑眉:“为什么只亲一下,不多亲几下?” 话音刚落,楚俞轻抚着他的脖子,作势要亲他,染酒伸出手糊他一脸,随后一本正经地干饭。 楚俞抓着他的手腕,“点火不灭?” 染酒看着他的眼睛,大方承认,“对。我不仅不灭,我还要隔岸观火。” 他的手指上还粘着创可贴,吃生煎的时候那根手指特地翘起来,楚俞很难不注意到。 “你受伤了?” 染酒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满不在意:“是啊,你的关心来的太迟,伤口都要愈合了。” 楚俞在他的指尖轻吻,“宝宝,你是在责备我不关心你吗?” 染酒:“可别~我经不起你的怒火。” 茶几上的早茶尽数被收割,楚俞盯着他红润的嘴唇,“需不需要加餐?” 染酒用手指轻轻点他的鼻头,挑衅地看着他,“不劳烦你,我吃饱了。” “可是我还没吃呢。” 染酒淡淡道:“渴了喝水,饿了扇嘴。” 拍卖会开始前会举行一场宴会,邀请来的各路嘉宾欢聚一堂,聊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楚俞的级别属于贵宾,在二楼有单独的房间。 房间的布局和酒吧包厢一样,有沙发和茶几,唯一不同的是,沙发对面不是大屏幕,而是占据整面墙壁的落地窗。 沿着墙壁是一面硕大的酒柜,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杯,酒由服务员单独送来。 拍卖会开始前,楚俞被邬胤泽叫去协商财务,染酒单独坐在沙发上。 沙发摆放角度是设计好的,恰好正对着商品展览台。 吧台上的果汁是楚俞点的,比起果汁,染酒更喜欢喝酒。 染酒从柜子里拿出古典杯,加入冰块,将威士忌缓缓倒入。 经营酒吧这么久,对酒的知识有一定的了解。 冰块提高了威士忌的甜度,香气聚拢在舌尖,久久不散。 “你懂酒?” 染酒抬眸,傅望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 染酒放在酒杯,靠在吧台上,眼睛盯着他,意思是: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傅望君趴在沙发靠椅上,露出一个脑袋看他,“我已经进来很久了,你没发现吗?”
第20章 几个妈这么狂? 傅望君:“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傅望君,是禁闭的总经理。” 染酒哦一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傅望君主动搭话:“问你个问题。” 染酒不想与他这么自来熟,高冷的吐出一个“说”字。 傅望君:“你上次经过我身边,为什么要看我一眼?” 染酒沉思几秒,随后问:“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 “哦。”染酒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道:“味道有点难闻。” 傅望君:“?” 染酒无视他脸上的尴尬,走到沙发旁坐下,酒杯放在茶几上。 拍卖会开始后不允许服务员出现,在此之前需要在卡片上写下自己需要的物品,服务员送来最后一批酒水的同时,会把需要的物品送过来。 傅望君在卡片上写下玫瑰和打火机,看着自己那狗爬的字皱起眉头,瞥一眼染酒的卡片,夸赞道:“你字写得挺好看的。” 染酒:“还好,是你衬托的比较好。” 傅望君:“……” 傅望君:“???” 傅望君:“哥把你揣兜里,你把哥踹沟里?” 此时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女主持人走上台,拿着话筒宣布拍卖会马上开始。 主持人画着热烈美艳的妆容,一身红衣衬得她的皮肤雪白,长发由一根木发簪盘在脑后,慵懒又惊艳。 傅望君感叹一句,“有妻如此,子非亲生又何妨?” 染酒:“你倒是想得开。” 傅望君一愣。 起初还没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细想后才明白,他误会主持人是自己的妻子。 解释道:“我和她没关系。” 染酒:“青青草原你最狂,这点江湖规矩我还是懂的。” 傅望君被他气笑了,重重叹口气,“诶呀,我是拿你没办法。说不过你。” 拍卖会开始,楚俞还没有回来,房间只有染酒和傅望君两个人。 沙发两端,一人一侧,中间仿佛相隔银河。 前期的商品都是小儿科,只是搏个好彩头,没什么看头,傅望君很快就腻了,靠在沙发上哈欠连连。 目前展现的商品是南亚古代王朝留下的玉器,纹路清晰,雕工精美,保存完好,适合古董收藏爱好者。 起拍价一个亿。 主持人还在介绍玉器的故事,傅望君手握成拳撑着发晕的脑袋,打完哈欠后抹去眼角的泪水,漫不经心道:“为什么我听完这个凄惨的爱情故事,有点想哭呢?可能是我太性感了。” 染酒一脸冷漠的纠正:“感性,谢谢。” “我突然想起另一个故事。” 染酒盯着玉器,“我不是很想知道。” 两人全程各说各的,傅望君主打一个我不听,你别管。 傅望君突然靠近他。 “我有一个朋友,他前任在社交圈公布了那个女孩子,却把我朋友屏蔽了,是我朋友输了,还是那个女孩子输了?” 染酒的语气波澜不惊:“都是鱼,还要争个草鱼鲫鱼。” 傅望君茅塞顿开,“有道理……” 楼下主持人还在介绍商品,房间却陷入诡异的寂静,安静了五分钟,傅望君神神秘秘道:“你刚才说我身上有味道,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想引起我的注意吧?” 染酒嗤笑:“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你不能怀疑我的品味。” 楚俞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回到包厢时,看到傅望君凑近染酒,“你长得好漂亮,我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染酒:“……喜欢一个人不能只看他的外表。” 傅望君:“……我知道……” 染酒补充:“还要看看自己的外表。” 楚俞冷如冰霜的站在门口,半眯着眸子看着房间的情况,傅望君手上拿着一朵玫瑰花坐在沙发上,眉头微微皱起。 傅望君将玫瑰花叼在嘴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火,蹭的一下,玫瑰花被点燃。 傅望君那句“哥帅不帅”还没有说完,染酒直接将果汁泼他脸上。 浇灭玫瑰花的同时,浇灭了傅望君那颗炽热的心。 染酒:“在密闭环境中玩火,几个妈这么狂?” 傅望君本想耍帅一把,没想到被浇了个透心凉,一时愣在原地,随即扶额苦笑,抹了一把脸,“哥的冷酷,零下八度。” 当他再次抬头,楚俞已经站在染酒身后。 看见楚俞那张阴沉的脸,傅望君顿时菊花一紧,磕磕巴巴的解释,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一会儿让苏培盛过来陪你们”就跑路了。 包厢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楚俞收起眼底的戾气,坐在染酒身旁,询问他是否受伤。 语气中满是关心,甚至撕开染酒手指上的创可贴,查看伤口是否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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