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城开车回来的那晚,他们就睡一张大床。但如今,他们关系不同,合法了,今晚可能不会发生,那未来呢? 手举着吹风筒,缓慢吹着头发,热气吹过他耳边,让他想起独孤朗在他耳边说话时的模样,又想起今天在餐桌旁的那个抱头杀……每次动作都非常霸道,那以后……那什么的时候…… 放下吹风筒,郝运来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通黄。 他从浴室走到空着的床边,洗澡前独孤朗是平躺着的,此时的睡姿变成背对着他。不知道是被吵醒了,还是自然翻身。 他蹑手蹑脚地坐上/床,床垫小幅度地下陷。他快速钻进被窝平躺着,跟独孤朗之间,像是画了一条“三八线”。 因为这条“三八线”,让两人盖着的被子中间,撑开一道缝隙。这对于常年习惯自己睡,还爱掖被子的郝运来而言,有点冷。 其实也不只是他觉得冷,估计独孤朗的后背,也多少有点……冷吧。 这样想着,他把身体转成跟独孤朗一个方向。独孤朗的后肩真的很宽,跟他面朝同一个方向更明显。他两仿佛组成了一个直角梯形。 而且,梯形的下底长,目测是上底长的两倍。 也因为这样,中间的缝隙比之前更大,估计还能再睡一个人,冷风继续咻咻往里灌。 郝运来现在开始做心理斗争。 要么,他主动贴上独孤朗后背,把缝隙填了,冒着半夜被独孤朗翻身压死的风险。 要么,他忍着掖被子强迫症睡一晚,等独孤朗醒了,让他想办法解决。 要么,他去客房睡,在他们婚后的第一夜…… emmmm,第三个方向,还挺靠谱。 他双手捏着兰花指,想把被子掀开。这时,独孤朗转过身,两人之间的空隙突然缩小一半。 独孤朗跟他在黑暗中面对面躺着,他能闻到独孤朗身上带着佛手柑沐浴露的味道。 “郝运来,你睡觉不老实。”独孤朗的声音带着懒意。一双眼睛在夜里格外锐利。 郝运来低声问:“你是被吵醒了,还是没睡啊?” 独孤朗深吸一口气,把被子拢紧了些,跟郝运来的距离又缩减了一点。 因为被吵醒带着点脾气,反问他:“你觉得呢?” 郝运来也扯了扯被子,解释道:“我不习惯跟人睡,所以调整了一下睡姿……不好意思,吵醒你。” “去旅行什么的,也没跟别人睡?”独孤朗像很快接受他的解释,人也清醒不少。 “不喜欢跟别人睡,容易睡不着。上次跟你睡是例外。” 独孤朗轻轻“嗯”了声:“那你得开始习惯了。” 他的气息扫过郝运来的鼻尖,郝运来伸手摸了摸鼻子,商量道:“是不是可以循序渐进,先一周睡一天,下周睡两天,其他时间我们各睡一个房间?直到习惯为止?” 独孤朗没说话。大手突然往他腰上搂,轻松一拉,把郝运来整个拢在怀里。郝运来的头顶恰好抵住他下巴,两人从泾渭分明,变成了严丝合缝。 卡好位置,独孤朗腰上的手依旧没松开,虚虚搭着。手掌炙热的温度,让郝运来意识到,原来独孤朗的体温比自己高那么多。 独孤朗这时才说:“我觉得可以反过来,我们这样抱着睡一周,直到你习惯为止。” 郝运来心跳得飞起,他咽了口口水问:“要是不习惯呢?” “那就抱着睡两周……再不行三周……21法则听过么?用21天正确重复的练习,养成习惯。” 郝运来还想跟他周旋,但独孤朗声音虚弱地说:“我为了提前一周回来,熬了三个通宵了。睡吧,郝运来。” 独孤朗在他头顶落下一个吻,安静了下来。郝运来闭上眼睛,听见他规律的心跳。 “砰砰……砰砰……”像催眠似的,不一会儿,他就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随便写,大家看着玩儿。 掖被子是我这个南方孩子的强迫症,哈哈哈!! 文慢热,数据一般,每本连载期都在跟自己打心理战,但可能被21法则规训了,一天不写就慌。所以,很感谢每天追更的你,谢谢!
第37章 第二天,郝运来是被电话声吵醒的,他皱着眉头烦躁地往独孤朗怀里钻。 独孤朗拉起被子试图让他继续睡,撑起上半身把手机拿起,看了一眼朝郝运来说:“Lucky,找你的。” 郝运来烦躁地手机,眯着眼按下接听键,声音懒懒地:“喂……” 木子美兴奋的声音,把郝运来炸了个清醒:“Lucky老师!!!!你是我的神!!!” “昨晚那首demo,太棒了,我们一致通过!你这周就录出来!我们要赶在……” 郝运来皱着眉忍受她高语速的轰炸,同时又强迫自己听完,因为关乎他后面的制作进度。 趁对方一通输出的时候,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二十七分…… 艹…… 如果不是甲方,他应该会把人拉黑。郝运来强忍着起床气,听对方说完,挂掉电话。 脑袋的困意已经没有了,被吵醒的恨意却很绵长。 “再睡一会儿?”头顶传来独孤朗的声音。 他猛然睁眼,昨晚他被独孤朗抱在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不止如此,他还发现独孤朗的上衣已经没了,紧实的小麦色胸/肌/直接怼他脸上。过于香/艳的画面,把他吓得呼吸都骤停。 “你衣服呢?”郝运来低声问。 独孤朗被他的问题逗笑了,郝运来不用抬头都能感受他抖动的腹肌。那腹肌的轮廓,比李青青女士码得麻将,还有棱有角。 视线继续往下扫,因为清晨,连下面那什么……反应也很硬挺。 艹,这个尺寸正常吗?? 郝运来类比自己无力的四肢,精瘦的排骨,那什么的size,感叹:生为男人,他很惭愧。 独孤朗下巴点着他松软的头发,打断了他的思考。 “某人昨晚不知道做什么梦,非要扒我衣服……我干脆脱了。” ??? 郝运来从他怀里挣脱,跟他面对面平视,难以置信质问:“你诓我的吧,我睡相很老实,会扒你衣服?” “不是……就算是我想扒,你这个体格……就让我扒了?” 独孤朗平静地跟他对视,平常冷漠高傲的狼王,似乎变柔软了不少,像只温和的大狼狗。丹凤眼里的深黑看不见底。手指在郝运来的耳珠上捏了捏。 “恩,你想扒,我就让你扒。你想干什么,我都让你干……” 在独孤朗的触碰下,郝运来的耳朵慢慢变红了,熟透了似的。熟透的还有郝运来的血液,沸腾了一般,在他的血管里翻腾叫嚣。 他跟独孤朗,是持证上岗的关系,除了睡在一起,迟早要扒衣服,干点什么……但郝运来发现,独孤朗比他更适应这段关系的进阶。 无论是昨晚的相拥而眠,还是那满抽屉的计/生/用/品。 他抬手制止独孤朗作乱的手指,捏着他的手放在他们两中间。郝运来的手很白,很小,独孤朗大手没有顺着他,反手把他的手攥紧在手心,两只手就这样交/叠在宝蓝色羊绒被单上。 肤色差、体型差,还有随之而来温度差。让郝运来感觉,交/叠再被单上的不是自俩的手,而是他们本人。 郝运来目光快速从手上挪开,看回独孤朗,喉头滚动。 “独孤朗,你以前做过吗?” 独孤朗黑眸漫不经心地看看郝运来,阳光让他碧绿色的眼珠浅了些,像晶莹的玻璃珠,一如郝运来干净纯粹。此时,郝运来的发问,让独孤朗心中那股像玷污这份纯粹的欲/望,逐渐腾升。 他意味深长地反问:“你呢?” “不想说就算!”郝运来觉得他不真诚,想缩回手,结果被独孤朗一掌压下,他五指张开,两人十指交缠。 独孤朗五指在他的指间前后搓摩,力气很轻,像在模仿某种机械动作。暗示太露骨,郝运来明显感觉两人之间的某种暧昧在攀升。 独孤朗黑眸像盯猎物似的,看着郝运来,低声说:“你是我第一个相亲对象和丈夫。” 听见“丈夫”两个字,郝运来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害羞地摸摸鼻子,追问:“没有谈过恋爱不代表没做过吧,国外不是很流行O/N/S的吗?” 像独孤朗这种颜值和体型,在国外肯定有不少狂蜂浪蝶,自动献身的吧? 独孤朗目光不变,快速回答:“没有。” 好吧,他的目光太炙热,郝运来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怎么往下聊。 独孤朗反问:“你呢?有O/N/S吗?” 郝运来像是被看低了似的:“没有,我怕疼。” 独孤朗被郝运来的理由逗笑了,宠溺地问:“还知道疼?” 郝运来眸子闪闪,一脸神秘:“娱乐圈大染缸吗。有一次,我参加一个livehouse,是个拼盘。表演结束,说要去庆功,所有歌手都去,我不好拒绝。” “那晚,除了我们一群歌手,还有承办方的老板。吃饱喝足,要下半场KTV。我心想,都唱一晚上了,还唱不累吗?不想去。但MI娱乐还有另一个歌手,也是Jane姐带的。跟我挺熟的。他想去,让我陪他,我只好去了。” 独孤朗摩挲着他的手指,轻笑:“谁跟你说,去KTV就是去唱歌的?” 郝运来扁嘴:“我不知道啊。到KTV才发现他们确实不唱歌,就是玩酒桌游戏,输了喝酒。后来,挺晚了,我想回酒店。结果,那个让我陪的同事跟老板不知道啥时候不见了。” “于是,我就自己回酒店了。刚躺下不到一小时,被电话吵醒,让我去医院。到医院,我才发现,那个同事跟老板那个啥的时候……疼晕过去了。” 他“嘶”了声,身体不自觉抖了抖。 “他醒来之后,还恢复了挺长一段时间才养好。Jane姐知道后,发了好大的火,把我俩都骂了一顿。” 独孤朗点头,很温柔:“嗯,怕疼。你可以做上面那个。” ??? 郝运来被独孤朗的解决方案,吓了好大一跳,他小脑瓜想了想,他在独孤朗上面的情景。独孤朗这体格,这满身腱子肉,这气场,做下面那个? 他郝运来敢冲,世俗都不允许吧。 他有个大胆的想法,问独孤朗:“你说的上面,是脐/橙那种上面?” 独孤朗笑笑,拉过他的手指亲了亲,很痒。 “懂得还挺多。” 独孤朗太喜欢看郝运来疑惑的表情了,继续逗他。 “不是你说的那种,是另一种上面,为爱做0的那种上面。” 我艹,郝运来整个人被惊呆了。 分不清是独孤朗说“爱他”让他惊呆,还是他愿意“做0”让他惊讶。
85 首页 上一页 35 36 37 38 39 4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