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生意识到危险,求饶道:“不打了不打了!!手要断了!” 独孤朗这才松开他,朝工作人员看了一眼。 那人立刻跑到春日生旁边把他扶起。嘴上说着:“小春哥,我们先去休息室吧,冷静冷静。” 春日生狼狈地站起身,目光从白浪和独孤朗身上扫了扫,最后指着独孤朗:“你牛逼!!” 说完松了松几乎被扭断的手臂,他完全没想到,独孤朗的臂力能如此惊人,完全是压倒性的制服。他嘴上骂骂咧咧,实际后背都是冷汗,后怕至极。 他离开后,乱糟糟的排练厅瞬间安静下来。 独孤朗走到郝运来面前,脸上骇人的表情已经消失,垂眸看他的脚。黑色牛仔裤上有一个灰色的印子,是刚刚撞到桌子上落的灰。 “受伤没?” 刚刚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郝运来都忘了被人踹了一脚。 他稍微摸了摸小腿,有点疼,但他不想表现出来,让白浪他们内疚,装作镇定说:“没事。” 独孤朗深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点头回到原位。 …… 音乐总监气走了。 排练厅里,只剩下白浪和郝运来,和面面相觑的乐队老师。 幸好,春日生把他们演唱的谱子提前打印出来,他们才不至于来电视台打一架,然后回各回各家。 白浪随手翻着谱子,谱子标题是【环球跨年(串烧)】。很俗,但放在他跟郝运来身上,好像又别有一番意趣。 白浪拍拍手上的乐谱,冷笑道:“俗死,那家伙,肯定是看你唱粤语歌爆火,才想出来的。” 郝运来看乐谱看得津津有味:“我觉得挺好的,有新年气氛,也很适合我们。” 里面的选曲,都是不同语言/语种的新年歌,很适合跨年晚会的节日气氛。作为语言天赋极佳的混血歌手,这节目简直为他们量身定做。 “不过,这个泰语吗?我不会。”他指着谱子上的其中一段。 白浪扫了一眼:“我会。” 郝运来惊喜道:“白浪哥,你还会泰语?我都没听说过,小春哥居然知道?” 听到春日生的名字,白浪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郝运来没纠结,看向乐队老师:“小春哥是不是把曲子都编好了?我们能听一下么?” 乐队老师年纪大,慈祥地笑笑:“当然可以,小春为了这个伴奏,熬了好几天通宵啊。” 白浪想张嘴说句损人的话,始终开不了口。错过开口的机会,只能闭嘴听春日生改编的串烧了。 整首歌5分钟,编曲上,看出来花了不少心思。不同国家的音乐风格大有不同,要混在一起,听着自然、不突兀很费音乐人的改编功底。 但经过春日生的改编,整首歌听起来,不仅保留了各国音乐的风情,歌曲之间的衔接也非常顺滑。 郝运来边听边不忘替春日生说好话:“小春哥的功力,真牛逼!” 白浪当做没听见,沉默者看谱子,桃花眼放空,不知道想什么。 现场的乐队老师跟春日生熟,眼睁睁看着他俩打架,对白浪就没什么好感。 本来都不太配合,可耐不住小太阳郝运来,在一旁低声下气地哄,一口一个“老师辛苦”,“老师您这把吉他实在是太厉害了”,“老师您有什么需要立刻告诉我”…… 没一会儿,就把排练厅里的乐手们,哄得服服帖帖。正式开始彩排。 虽然,他们对白浪没什么好感,但他张嘴一唱,大家就闭嘴了。 都是爱才的人,白浪那嗓音,清冷悠扬。把素来沉稳的俄语歌唱得空灵轻盈。有种雪域王子站在雪山上引吭高歌的神圣感。 郝运来站在一旁听着,入了迷,心里沉思:小春哥,真懂白浪哥。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独孤朗在吃醋,不想上场,可看见老婆劝架受伤,就忍不住出来调停(555谁懂……) 郝运来访问指路21章。
第40章 冬日的夜来得早,他们离开排练厅时,已是月朗星稀。 郝运来跟白浪并肩站在排练厅外的一棵满是雪的树下。白浪优雅地抽烟。郝运来在一旁,跟他说着什么,脸上始终带着笑。 独孤朗站在一旁,距离他们几米,脸色铁青,气场压抑。 蓝牙耳机里传来聂加的声音:“老大,车已经到停车场了,你们准备下去了吗?” 他看着郝运来把耳机给白浪戴上,就像那晚在家里,帮自己戴上一样。 独孤朗不动声色地咬着后牙槽,语气很冷:“没,等着。” 那颗枯树下,白浪把摘下耳机,脸上满是惊喜:“你的新单曲?” 郝运来摇摇头:“不是,这是我给一个广播剧创作的主题曲。” 湖蓝色的桃花眼夜色中染了一层深沉,叼着烟,竖起拇指:“很可以啊,现在广播剧规格那么高?” 郝运来耸耸肩:“我也第一次做广播剧的主题曲。但原著小说我看过,挺不错的。可能批判性太高,这尺度改编不了影视作品,只能做成广播剧。” “但这种音乐,做得挺过瘾的。” 白浪看着郝运来灵动的眼眸,感叹道:“是不错,很有力量!真羡慕你,还能写这种歌……” 大神居然说羡慕他,郝运来受宠若惊:“我还羡慕你写的情歌呢,都是可是你的统治区。” 快到十五,月亮明亮又圆润,让雪夜更显静谧,两人安静赏了一会儿月。 突然,他们同时看见,不远处的廊下站着春日生,也在抽烟。灯光昏暗,不知道春日生看见他们了没。 郝运来按耐不住心里的八卦,问:“你跟小春哥,到底怎么了?一见面就打。” 晚上比下午冷,但白浪只穿了件白毛衣,双手插兜耸着肩膀,像不会冷似的。 他淡淡道:“就是互相看不顺眼。” 郝运来喃喃:“欢喜冤家呀?为啥看不顺眼啊?” 白浪看他寻根问底的模样,觉得好笑:“你一个男生,怎么那么八卦?” 郝运来夸张得捂着嘴,惊讶道:“男生就不能八卦了?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白浪生生被他逗笑,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湖蓝色眼睛看着春日生的方向。 “他是我在法国念书时的同班同学。我做音乐是因为喜欢,他做音乐是因为爱钱。道不同,所以,注定了八字不合。” 郝运来听得云里雾里,白浪最后一口烟抽完,余光瞥过不远处的独孤朗。 他像头隐匿在黑暗中的狼,黑眸在夜幕中异常明亮。明亮到,让白浪能清晰感受到,他眼中的敌意。 白浪手肘碰碰郝运来,下巴朝独孤朗微微抬起:“你们公司请保镖的规格挺高啊,外型好,身手也好。” 提起独孤朗,郝运来以为白浪还在怪独孤朗,解释道:“估计是看我拉不动你们,才来帮忙的。没弄伤你们吧?” 白浪摇摇头,直球问:“你跟他,只是普通的保镖和歌手的关系?” 没想到白浪会突然这样问,他脸有些红,支支吾吾地装傻:“什么什么关系?” 白浪“切”一声,凑到他耳边:“小Lucky,你继续装。他都快把我看穿了!普通保镖会有那么重的占有欲?” 郝运来耳朵烫烫的,他揉了揉鼻子,低声说:“没有装,是Jane姐说先瞒着。” 说到这,白浪就懂了,调侃道:“想不到,你居然喜欢这种类型。” 独孤朗和郝运来两个人站一起,无论是体型,还是气质,差得也太多了,偏偏又有一种反差萌。 郝运来“嘻嘻”笑了声:“结婚嘛,还是找知根知底的好,不累人,也不用培养感情。” 白浪惊讶地站定:“你们……结婚了??” 白浪声音有点大,郝运来立刻捂住他的嘴,不小心还跟独孤朗的视线对上,吓得立刻又收回了手。 “你小点声……你不是猜到了?” 白浪拍开他的手,压低声音:“我以为你们只是谈恋爱,你才刚红就结婚了?” 郝运来倒是看得很开:“红和结婚不冲突,我又不走偶像路线。” 说到这,面前走来一个人,他们瞬间哑炮不再聊了。 春日生穿着黑色羽绒服,双手踹兜,朝白浪说:“有空吗?聊两句?” 白浪冷着脸:“跟你没话聊。” 春日生倒是没生气,双手交握在身前:“对不起,今天是我冲动了,我不该动手。” “给我十分钟,聊两句,行吗?” 郝运来看白浪依然一脸不愿意,在中间当和事佬。 “白浪哥,小春哥都跟你道歉了,你就给他10分钟呗……我们后面排练也常常要碰到,总不能见到就打,我真拉不动你们……” 在哄人这件事上,郝运来向来所向披靡。后辈都哄到这份上了,再甩脸子显得不大气。 最后,白浪不情不愿春日生慢慢走远,两人的影子在暧昧的月色下触碰又分开。 …… 从电视台出来,郝运来还打算回录音室,独孤朗没同意,直接让司机开回家。 一直到家门口,两人一直没说话,会读空气的郝运来,察觉独孤朗在生气,但一时想不到原因。 虽然,念书的时候,他早就习惯了独孤朗拉着脸不理人。但相遇之后,独孤朗对他的态度好多了,跟他冷脸还是第一次。 突然,郝运来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们沉默着进了门,独孤朗边脱领带,边往书房的方向走,一眼都没看郝运来。 郝运来喊:“独孤朗。” 独孤朗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冷着脸,没说话。 郝运来磨磨蹭蹭走到他面前,问:“你……晚饭想吃什么?” “我不饿。”声音冷得滲人,说完头也不回进了书房。 百思不得其解的郝运来掏出手机,快速点好外卖。然后,进浴室洗澡。 录音这几天,他已经有三天没回家睡了。站在卧室,他发现被收拾得很干净,仔细看隐约察觉独孤朗的生活痕迹。 譬如:他躺的那半边床没皱褶,但他的枕头似乎被挪动过。 他走到衣帽间,准备拿一套睡衣,手指刚碰到自己的睡衣,又收回。最后,从独孤朗的睡衣里选了一套。 打开热水器,温热的水蒸气立刻把浴室玻璃蒙上一层水雾。录音压力很大,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放松过了。 往身体涂沐浴露的时候,他摸到自己小腿某个地方突然很疼。手指重复揉捏,疼得他直“嘶”气。 应该是撞向桌子的时候弄伤的。现在看不出什么,再揉揉估计明天就能看见一片淤青。 他冲干净沐浴露,穿上睡衣,看了看小腿淤青的地方,灵机一动,走去敲书房的门。 “进来。”独孤朗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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