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向来直爽的李青青,突然那么感性,郝运来忍不住拆台:“当初,我爸还不是对你一见钟情,然后闪婚吗?” 李青青瞪大双眼“嘿”了声,刚刚的感性一扫而空:“这是个案!你以为每一对都能像你爸妈那样,白头到老的啊?” 郝狂也说:“Lucky,你妈考虑得没错啊。你自己在娱乐圈也清楚。这个圈子里,人约等于商品。颜值只能给你一时的便利,没有实力,没拿得出手的作品,虚得很。” “婚姻也是,一对璧人再赏心悦目,也要柴米油盐过日子,婚姻重在经营。你妈就是担心旁人只图你好看,但小朗这人不错,能看到你皮囊底下的闪光点。” 李青青举起酒杯,跟郝狂轻碰了一下,挑衅道:“你爸说的,就是我想的,老夫老妻的心有灵犀!学着点吧,小孩。” 李青青和郝狂喝完杯中的红酒,脸颊微红,满脸笑意。独孤朗立刻给他们满上。 李青青笑着问:“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郝运来放下筷子,淡淡道:“独孤朗的舅舅和舅妈还在国外,等他们回来,我们双方家长见个面,就去领证。” 李青青看向他们两:“婚后打算住哪儿?” 问完感情问题,开始问物质问题。李青青真是人精。 又是一个他们之前没来得及商量的问题,郝运来下意识看向独孤朗。没想到独孤朗也看向他,不是慌乱,而是温柔,彼此对视1秒,就转回李青青。 “我回国不久,在上市暂时没房产,但最近正在看楼盘,等我选好几个带Lucky一起定。” 听到这里,该问的不该问的,都问完了,李青青表示满意这门婚事。 郝狂这个气氛组举起筷子:“好了好了,光问都不夹菜,菜都凉了,快吃快吃啊!!” 说完,把剩下的那只鸡腿,也夹到了独孤朗的碗里。 …… 吃完饭,独孤朗抢着洗碗,李青青不让。把他们两从厨房赶了出去。 郝运来只好把独孤朗,带到自己房间。郝运来的房间放着很多音乐设备,有些乱,可里面都是他的气息,让独孤朗觉得亲切。 郝运来坐到床上,扁嘴告状:“我妈把第一只鸡腿夹到碗里之后,我想去夹剩下那只。结果!被我爸挡住了!原来就是想给你夹!” “看来,从今往后,家里的鸡腿都没我份了。” 默默吃掉两只鸡腿的独孤朗笑了笑:“你爱吃鸡腿?” 郝运来拿过一只哈士奇的抱枕抱着,解释道:“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鸡腿在我们家,是地位的象征!” 独孤朗坐到他旁边,戏谑说:“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把你的地位吃掉了。” 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下次都留给你。” 一个房间,孤男寡男靠得太近,独孤朗今天特意喷了香水,淡淡的檀木香,混着他的气息喷在他耳边。 郝运来往后挪了挪,红着耳根,转移话题:“不过,刚刚我妈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时候,理由编得还挺好。” 独孤朗挑眉:“你信了么?” 郝运来“切”了声:“差点信了。” 独孤朗垂眸看着他,心里无奈,真情实感和牵强附会,郝运来居然分不清楚啊…… 郝运来换了话题:“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看房子的?” 独孤朗双手朝后撑着身体,喝了酒脸上发红,表情淡淡地:“一直有这个想法,毕竟公司在这里,以后业务中心也会往这边移。不过,现在要结婚,地点上,会考虑方便你多点的。” 饭桌上喝的有点多,独孤朗此时眼睛有些发红,直勾勾看着郝运来的背影,像看着猎物。他一双蝴蝶骨在薄毛衣里若隐若现,引人不禁遐想抚上去是什么感觉。 决定结婚后,两个人没见面。对于独孤朗而言,这段时间非常不踏实。总觉得是梦,不真实。此时吃完饭,跟郝运来家里人见完面,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一半。 他的运气,从来不好。跟郝运来结婚的事,都不敢声张,只想赶快把郝运来套牢,怕万一天神察觉,要把他的运气收回。他实在没信心能扛住这样的打击。 “郝运来,手给我。” 郝运来转头看着独孤朗,疑惑地把左手伸到他面前,独孤朗从口袋掏出一个戒指直接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戒指不是传统的金色或者银色,而是黑色有金属光泽,镶嵌了一圈银色碎钻。戴在郝运来的手上,显得特别白皙。 独孤朗拿着他的手端详,嘴角扬了扬,感觉还挺满意。 “我看你平时喜欢暗黑色的东西,可能是比较摇滚?我也不懂,但传统的金戒指、银戒指估计你也看不上。选来选去,还是觉得这枚比较适合你。” “不喜欢也先带着,后面你看到喜欢的再换上。” 郝运来把手从他掌中夺回,五只张开,举远了细看,说:“我挺喜欢的。” 他平时也会戴戒指装饰一下,但很少戴在无名指。不自觉感叹道:“婚戒真神奇,明明是约束人行为的物件,却让所有恋人痴迷。” “好像,无名指戴上某人的戒指,就不再无名,成了有名、有归属。” 独孤朗把另一枚婚戒放在郝运来手心,伸出自己的左手,低声诉求。 “Lucky,也让我的无名指,变有名、有归属吧。” 郝运来笑笑,拿起戒指朝他的无名指套/上,赋予他专属的标记。 …… 过了郝运来父母这关后,独孤朗同步告知了舅舅和舅妈,在得知他要结婚,两老立刻订了最早的机票,抵达上市。 跟他们突然闪婚的决定一样,双方家长的反应也非常迅速。虽然,大家迅速的原因不同。 郝运来爸妈反应迅速,是心头大石终于要落下。独孤朗舅舅和舅妈反应迅速,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愿意跟独孤朗结婚。 周五下午,独孤朗亲自到机场,接舅舅和舅妈的飞机。本来,郝运来也想一起来,但【重生】剧组对他的音乐,突然有新想法,他只能先去工作。 飞机按时抵达上市,独孤朗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了他舅舅。 独孤朗的舅舅叫岳宗华,六十岁依然每天保持锻炼,非常魁梧。除了他舅妈陈淑芬,这辈子没怕过任何人。两人结婚没有要小孩,所以,在他们眼中,独孤朗跟儿子差不多。 看见独孤朗,陈淑芬非常开心,上来就是一个扎实的拥抱。 陈淑芬:“小朗,好久不见啊,我看你都瘦了,工作很忙吧?” 独孤朗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旁边的岳宗华没什么表情,揶揄道:“忙个屁,工作没几个,先谈了个老婆回来……” 独孤朗讪笑没回答,陈淑芬看不下去,拍了岳宗华一下:“谈老婆怎么啦?那也是正事!” 想了想又说:“哦,不能叫老婆,人家也是男孩子!叫什么来着?” 岳宗华在旁边提醒:“郝运来!这都记不住!” “对对对,英文叫Lucky。”回头指着岳宗华,“你不是嫌弃吗?怎么又记得人家名字啦?” 独孤朗笑看了舅舅一眼,在后边推着行李,把两个人带到停车场。上市最近速冻降温,上了车两人才算暖和。 独孤朗开车,舅舅和舅妈坐后排,三个人聊了一会儿上市的天气,又聊了一会儿工作,最后落到了婚事上。 岳宗华低声说:“律师说,你爷爷生前给你准备了一份婚礼基金,是等你结婚的时候用的。我看金额不少。虽然,这是给你个人准备的,但钱毕竟从家族基金拿。所以,律师也告知享有这份基金的其他成员。” “也就是你大伯他们家。” 独孤朗的爷爷,在病危之前,为了保障家族生活质量,特意设置了家族信托基金,每月按人头发钱。让独孤朗和大伯一家,哪怕没了公司,也不至于太窘迫。 当年,独孤朗父母双亡后,寄养在大伯家,每月的基金都让大伯一家以“生活费”的名义克扣走了。后来,他舅舅提出要把独孤朗带出国,大伯一家不愿意,直到他肯签下,基金放弃承诺书,才答应。 独孤朗看了一眼倒后镜,非常平稳地超了前面那辆车。淡淡道:“我出国之前,不是已经都放弃了么?” 岳宗华看着窗外:“合同我找律师看了。你之前签的,是放弃家族信托基金里每月赡养费的部分。现在说的这笔钱,是老爷子单独给你结婚用的。” “所以,之前签的承诺书上,并没包含进去。” 独孤朗挑眉:“飞来横财啊。” 这几年,独孤朗从岳宗华嘴里,陆陆续续听到独孤朗大伯一家的状况。 独孤家的公司,在独孤朗还在念书的时候,就被大伯败得差不多了。后来,他哥大学毕业后,倒腾创业,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当真被他爷爷猜对,只能靠着那份信托过日子。 突然有一笔属于自己的钱给外人,不难想象,他们有多跳脚。 岳宗华看了他一眼,叮嘱道:“你是飞来横财,对某些人来说,就是飞来横祸了。别惹小人……” 独孤朗笑了笑:“人类之间的悲喜,本来就不相通,管他呢。” 说完,一脚油门,连续超了三辆车。
第26章 双方家长见面,定在周五晚上。因为没能接机,郝运来下午提前到独孤朗舅舅下榻的酒店拜访。 第一次见家长,郝运来还挺紧张,越靠近酒店,心跳逐渐加速,手还有点抖。到了房间门口,对着镜子整理了好一会儿衣服,才敢抬手按门铃。 来开门的是独孤朗,看见是郝运来,桀骜冷漠的脸,顿时柔化了不少。 郝运来日常的私服暗黑色系为主,偶尔会戴chocker和金属饰品。今天特意穿了一件英伦格子毛衣,白衬衫露出衣领,把他一双碧绿色眼睛衬得很灵动。 独孤朗嘴角上扬:“来了?” 郝运来朝房间里探了探脑袋,表情很紧张,不自觉地搓手:“嗯,我好紧张!” 独孤朗觉得好笑。在【声之时光】舞台上,唱那样难的歌,也不见他紧张,现在吃个饭,见几个长辈居然紧张成这样。 独孤朗笑着捏他的手指,没说谎,真是紧张,手指都是凉的。 他低声安慰道:“紧张什么?他们又不吃人。” 刚说完,岳宗华浑厚的声音就从房间里传来:“那么喜欢在门外说话,就赶紧关门出去聊,省得风都往房间里灌!” 陈淑芬“啧”了声,骂道:“你怕冷就在房间里呆着!” 郝运来回捏了下独孤朗,像在说:说是不吃人,但凶人啊! 独孤朗含笑倚着房门,扶着他的肩膀,把郝运来拉进门。 独孤朗订的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顶层宽敞明亮,布置典雅。 舅妈陈淑芬第一次见郝运来,满眼笑眯眯:“Lucky是吗,哎哟,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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